第16章 亂世無飢餒
「李藥哥哥，我和老祖來看你啦。」
夜襲事件過去後的第三天，天氣格外晴朗。
空中的太陽暖暖地照著，氣溫也不像之前那般炎熱難耐了，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憨憨的寶樂拉著田藥師的手，一路有說有笑地來到了藥園。
小貓像是對自己的前主人有著特別的感應，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到了藥園的鐵門前。
它伸出那受了傷的腦袋，還有帶著傷的爪子，在那兒展示著，仿佛在向人訴說自己的英勇和委屈。
「小花，你受傷了呀，疼不疼啊？」寶樂看到小貓的模樣，心疼地問道。
「喵嗚～」
小貓回應著，還故作撒嬌地蹭了蹭寶樂。
那副可愛的模樣瞬間就把憨憨的寶樂的心給萌化了。
只見寶樂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小花貓抱了起來，接著輕輕地親了親小貓的傷口，眼神里滿是寵溺。
這次可全靠小貓及時提醒，李藥才能抓住機會反殺了對方。
不過，小貓在和小青蛇搏鬥的過程中，不小心被血龍眼樹上的尖刺給劃傷了。
好在傷勢不算太嚴重，可即便如此，李藥心裡還是覺得挺愧疚。
李藥本身並不會醫術，所以也只能是給小貓的傷口做一些簡單的處理。
小貓好像聞到了李藥身上那股子霉味，對李藥這會兒的討好行為，壓根就不領情。
它舒舒服服地躺在寶樂的懷裡，腦袋搭在寶樂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藥，那眼神仿佛在說：
「呵，男人，你比寶樂可差遠了！」
李藥居然從一隻貓的身上，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種濃濃的鄙視之意。
在藥園的一角，兔媽媽生小兔子。
那兔媽媽之前一直窩在裡面，不肯出來找吃的，可這會兒一看到寶樂，居然毫不猶豫地丟下那一窩還沒長大的小兔子，撒歡兒似的跑了出來。
這些小動物們好像天生就和寶樂特別【親和】，一個個都圍攏到寶樂身邊。
有的蹭蹭寶樂的腿，有的在寶樂腳邊蹦躂，那場面別提多其樂融融了。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李藥的內心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平和之意，之前經歷那些事帶來的緊張和不安，仿佛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田藥師，你們這是打哪兒來呀，瞧著心情這般愉悅呢？」李藥笑著問道。
「李藥哥哥，我和老祖剛從城內趙家那邊過來呢。那趙家主又新娶了一位極為漂亮的姐姐，只是，趙家主說他不行，便特意請了老祖過去瞧瞧病症。」
寶樂眨著眼睛，脆生生地說道。
「呵呵，老夫別的醫術本領或許算不得多厲害，唯獨這男女之事，於那房中秘術方面，倒是頗有幾分鑽研呢。」
田藥師捋著鬍鬚，一臉自得地說道。
其實，李藥早前就暗自猜測田藥師在這方面是個行家了。
之前他偶然發現，有一排書架可以移動，那書架後面竟還藏著一處暗格。
待他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面擺放的竟是些春宮圖，還有記載著房中秘術的書卷。
李藥畢竟年紀尚小，也就十七八歲。
雖說心裡想著儘量克制，可目光觸及那些內容時，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只覺氣血上涌，心跳都快了幾分，趕忙把那暗格又給合上了，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田藥師竟主動提及了這般私密之事，李藥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頗有些窘迫。
「年少誰能不思春，牆垣之外艷花新。
怎麼，李小子，你這模樣，莫不是也病了呀？
是不是心裡正惦記著外面的相好呢？」
田藥師打趣地說道，眼神里透著幾分揶揄。
「田藥師，您老說話怎的都不鋪墊一下呀，這般直接。」李藥紅著臉，小聲嘟囔著抱怨道。
「男女之間那房事嘛，確實需要些鋪墊，要是直來直往的，確實沒了樂趣。不過呀，這人活在世上，做人做事還是單純一些好。」
田藥師一本正經地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哎，要是真能像您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李藥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頭想起之前的事兒，就滿是憤懣。
這次又是歐陽珏在背後謀劃，自己可是差點就把命給丟了，結果卻聽聞田府竟然不打算追究此事，這讓他心裡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只覺得憤憤不平。
「我聽說了，前幾天夜裡有歹人闖進田府，又是搶奪又是獵殺的，那可真是罪惡滔天呀！
不過你這小子倒挺厲害，居然能躲過這一劫，還成功反擊對方，可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田藥師站在李藥面前，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諱，和田府里的其他人相比，確實有著明顯的不同。
「田藥師，我能除掉那歹人，純粹就是運氣好罷了。不過，您應該也看過那具屍體了吧，就沒覺得有啥奇怪的地方嗎？」
李藥心裡想著，自己可以快速催生蘑菇的能力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逆天法術，所以沒打算隱瞞，便直接說了出來。
「嗯，身上長滿蘑菇這種死法，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自己居然能夠催生蘑菇，這讓我著實頗感意外。」
「有啥奇怪的呀？
以前就有人能生出藤蔓來，靠著藤蔓把別人活活勒死，還有人能憑空變出尖刺，一下子就插穿對方的胸膛呢。
這些呀，不過就是利用木靈力催動的法術，當成攻擊別人的手段罷了。」
田藥師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又是木靈力？
田藥師，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難道田府讓我在這兒當靈植師，僅僅就是因為我可以使用木靈力嗎？」
李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田藥師見李藥主動提出了問題，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為難的神色，反而樂呵呵地回答道：
「凡人里能覺醒天賦的本就沒多少，而在這當中，天生就擁有木靈力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好多人即便踏上修行之路，也不過是為了追名逐利，都去選擇其他序列途徑了，去信仰別的天神了。」
「哎，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浪費天賦啊！」
說著，田藥師的臉上露出了痛惡的神情，可又透著一股無可奈何。
「難道那些選擇走上其他【序列途徑】的人，就都是在浪費天賦嗎？」李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那是自然呀！
所謂天賦，那可是上天賦予的特殊能力。
一個生來就身具木靈力的人，卻不踏踏實實地去種田，反而一門心思往官場裡鑽，最後一輩子碌碌無為，這可不就是違背了天道嘛。」
田藥師說得斬釘截鐵，臉上滿是篤定的神情。
「可是，依舊有太多的人對權力趨之若鶩，難道當官這件事，真的能讓人連大道修行都顧不上了嗎？」
「那些，都不過是霧中花、水中月罷了，只是一時的繁華假象，根本長久不了啊。」田藥師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可田藥師，那我的修行大道究竟在哪兒呢？
在這亂世之中，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念想，就想著能平平安安地好好活下去罷了。」
李藥說著說著，情緒竟有些激動起來，將內心長久以來積攢的困惑，一股腦兒地全拋了出來。
這段日子以來，他著實經歷了太多事兒了。
就如曹詩琴說的那樣，人只有具備價值，才能去利用別人，同時也才能被別人利用呀。
那歐陽珏這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放過了，李藥一想到這兒，心裡就忍不住打鼓，日後要是再遇見他，真不敢想像對方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田藥師看著李藥這副模樣，語氣竟不自覺地變得溫和了許多，緩緩說道：
「李藥啊，你有著種地的天賦，而如今這亂世之中，有太多的人都等著張口吃飯呢。
你要是能做到『亂世無飢餒，骨肉不相殘！』或許，這就是屬於你的大道了呀！」
「亂世無飢餒，骨肉不相殘！」
李藥喃喃重複著這句話，似在細細品味其中的深意。
田藥師和田寶樂在李藥這兒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
臨要離開的時候，田藥師笑著朝李藥拋過來捲軸，說道：
「那株幼苗，是田府的上古靈木——龍吟果樹幼苗。
只是如今它已經沒了靈氣，想要讓它繼續存活下去，怕是難上加難了。
我見你把它栽種下去，看樣子是還盼著它能起死回生呢！
既然如此，那也好！這份捲軸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李藥趕忙接過捲軸，心中滿是感激，連連道謝後，便將二人送出了藥園。
待他們走遠，李藥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這份捲軸。
「枯木逢春術？」
李藥看著捲軸上的字，不禁小聲念了出來，眼中滿是詫異，緊接著又暗自思忖道：
「這難道是一份秘術？」
夜襲事件過去後的第三天，天氣格外晴朗。
空中的太陽暖暖地照著，氣溫也不像之前那般炎熱難耐了，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憨憨的寶樂拉著田藥師的手，一路有說有笑地來到了藥園。
小貓像是對自己的前主人有著特別的感應，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到了藥園的鐵門前。
它伸出那受了傷的腦袋，還有帶著傷的爪子，在那兒展示著，仿佛在向人訴說自己的英勇和委屈。
「小花，你受傷了呀，疼不疼啊？」寶樂看到小貓的模樣，心疼地問道。
「喵嗚～」
小貓回應著，還故作撒嬌地蹭了蹭寶樂。
那副可愛的模樣瞬間就把憨憨的寶樂的心給萌化了。
只見寶樂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小花貓抱了起來，接著輕輕地親了親小貓的傷口，眼神里滿是寵溺。
這次可全靠小貓及時提醒，李藥才能抓住機會反殺了對方。
不過，小貓在和小青蛇搏鬥的過程中，不小心被血龍眼樹上的尖刺給劃傷了。
好在傷勢不算太嚴重，可即便如此，李藥心裡還是覺得挺愧疚。
李藥本身並不會醫術，所以也只能是給小貓的傷口做一些簡單的處理。
小貓好像聞到了李藥身上那股子霉味，對李藥這會兒的討好行為，壓根就不領情。
它舒舒服服地躺在寶樂的懷裡，腦袋搭在寶樂的肩膀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藥，那眼神仿佛在說：
「呵，男人，你比寶樂可差遠了！」
李藥居然從一隻貓的身上，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種濃濃的鄙視之意。
在藥園的一角，兔媽媽生小兔子。
那兔媽媽之前一直窩在裡面，不肯出來找吃的，可這會兒一看到寶樂，居然毫不猶豫地丟下那一窩還沒長大的小兔子，撒歡兒似的跑了出來。
這些小動物們好像天生就和寶樂特別【親和】，一個個都圍攏到寶樂身邊。
有的蹭蹭寶樂的腿，有的在寶樂腳邊蹦躂，那場面別提多其樂融融了。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李藥的內心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平和之意，之前經歷那些事帶來的緊張和不安，仿佛也在這一刻消散了不少。
「田藥師，你們這是打哪兒來呀，瞧著心情這般愉悅呢？」李藥笑著問道。
「李藥哥哥，我和老祖剛從城內趙家那邊過來呢。那趙家主又新娶了一位極為漂亮的姐姐，只是，趙家主說他不行，便特意請了老祖過去瞧瞧病症。」
寶樂眨著眼睛，脆生生地說道。
「呵呵，老夫別的醫術本領或許算不得多厲害，唯獨這男女之事，於那房中秘術方面，倒是頗有幾分鑽研呢。」
田藥師捋著鬍鬚，一臉自得地說道。
其實，李藥早前就暗自猜測田藥師在這方面是個行家了。
之前他偶然發現，有一排書架可以移動，那書架後面竟還藏著一處暗格。
待他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面擺放的竟是些春宮圖，還有記載著房中秘術的書卷。
李藥畢竟年紀尚小，也就十七八歲。
雖說心裡想著儘量克制，可目光觸及那些內容時，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只覺氣血上涌，心跳都快了幾分，趕忙把那暗格又給合上了，不敢再多看一眼。
就在這時，田藥師竟主動提及了這般私密之事，李藥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頗有些窘迫。
「年少誰能不思春，牆垣之外艷花新。
怎麼，李小子，你這模樣，莫不是也病了呀？
是不是心裡正惦記著外面的相好呢？」
田藥師打趣地說道，眼神里透著幾分揶揄。
「田藥師，您老說話怎的都不鋪墊一下呀，這般直接。」李藥紅著臉，小聲嘟囔著抱怨道。
「男女之間那房事嘛，確實需要些鋪墊，要是直來直往的，確實沒了樂趣。不過呀，這人活在世上，做人做事還是單純一些好。」
田藥師一本正經地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哎，要是真能像您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李藥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頭想起之前的事兒，就滿是憤懣。
這次又是歐陽珏在背後謀劃，自己可是差點就把命給丟了，結果卻聽聞田府竟然不打算追究此事，這讓他心裡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只覺得憤憤不平。
「我聽說了，前幾天夜裡有歹人闖進田府，又是搶奪又是獵殺的，那可真是罪惡滔天呀！
不過你這小子倒挺厲害，居然能躲過這一劫，還成功反擊對方，可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啊！」
田藥師站在李藥面前，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諱，和田府里的其他人相比，確實有著明顯的不同。
「田藥師，我能除掉那歹人，純粹就是運氣好罷了。不過，您應該也看過那具屍體了吧，就沒覺得有啥奇怪的地方嗎？」
李藥心裡想著，自己可以快速催生蘑菇的能力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逆天法術，所以沒打算隱瞞，便直接說了出來。
「嗯，身上長滿蘑菇這種死法，我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自己居然能夠催生蘑菇，這讓我著實頗感意外。」
「有啥奇怪的呀？
以前就有人能生出藤蔓來，靠著藤蔓把別人活活勒死，還有人能憑空變出尖刺，一下子就插穿對方的胸膛呢。
這些呀，不過就是利用木靈力催動的法術，當成攻擊別人的手段罷了。」
田藥師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又是木靈力？
田藥師，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難道田府讓我在這兒當靈植師，僅僅就是因為我可以使用木靈力嗎？」
李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田藥師見李藥主動提出了問題，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為難的神色，反而樂呵呵地回答道：
「凡人里能覺醒天賦的本就沒多少，而在這當中，天生就擁有木靈力的那更是少之又少。
好多人即便踏上修行之路，也不過是為了追名逐利，都去選擇其他序列途徑了，去信仰別的天神了。」
「哎，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呀！浪費天賦啊！」
說著，田藥師的臉上露出了痛惡的神情，可又透著一股無可奈何。
「難道那些選擇走上其他【序列途徑】的人，就都是在浪費天賦嗎？」李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那是自然呀！
所謂天賦，那可是上天賦予的特殊能力。
一個生來就身具木靈力的人，卻不踏踏實實地去種田，反而一門心思往官場裡鑽，最後一輩子碌碌無為，這可不就是違背了天道嘛。」
田藥師說得斬釘截鐵，臉上滿是篤定的神情。
「可是，依舊有太多的人對權力趨之若鶩，難道當官這件事，真的能讓人連大道修行都顧不上了嗎？」
「那些，都不過是霧中花、水中月罷了，只是一時的繁華假象，根本長久不了啊。」田藥師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可田藥師，那我的修行大道究竟在哪兒呢？
在這亂世之中，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念想，就想著能平平安安地好好活下去罷了。」
李藥說著說著，情緒竟有些激動起來，將內心長久以來積攢的困惑，一股腦兒地全拋了出來。
這段日子以來，他著實經歷了太多事兒了。
就如曹詩琴說的那樣，人只有具備價值，才能去利用別人，同時也才能被別人利用呀。
那歐陽珏這次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放過了，李藥一想到這兒，心裡就忍不住打鼓，日後要是再遇見他，真不敢想像對方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田藥師看著李藥這副模樣，語氣竟不自覺地變得溫和了許多，緩緩說道：
「李藥啊，你有著種地的天賦，而如今這亂世之中，有太多的人都等著張口吃飯呢。
你要是能做到『亂世無飢餒，骨肉不相殘！』或許，這就是屬於你的大道了呀！」
「亂世無飢餒，骨肉不相殘！」
李藥喃喃重複著這句話，似在細細品味其中的深意。
田藥師和田寶樂在李藥這兒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
臨要離開的時候，田藥師笑著朝李藥拋過來捲軸，說道：
「那株幼苗，是田府的上古靈木——龍吟果樹幼苗。
只是如今它已經沒了靈氣，想要讓它繼續存活下去，怕是難上加難了。
我見你把它栽種下去，看樣子是還盼著它能起死回生呢！
既然如此，那也好！這份捲軸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李藥趕忙接過捲軸，心中滿是感激，連連道謝後，便將二人送出了藥園。
待他們走遠，李藥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這份捲軸。
「枯木逢春術？」
李藥看著捲軸上的字，不禁小聲念了出來，眼中滿是詫異，緊接著又暗自思忖道：
「這難道是一份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