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土地埋屍案（13）
十分鐘後，崔澤輝再次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你們看吧，這就是我們養殖場上半年的出車記錄。」
白清越主動接過筆記本電腦，翻看了幾頁之後，望向崔澤輝，「崔先生，我看你們每次出車車上都是配備兩個人啊。」
「對，是的。因為每次送貨都在夜間，兩個人換著開車也安全，也是為了員工著想嘛。」崔澤輝表現出一副好老闆的形象。
「您還真是個好老闆呢。」突然，徐慕言話鋒一轉，冷聲質問道：「上個月的10號，你在哪？做什麼？」
崔澤輝皺起眉頭，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你們不是環保局的嗎？幹嘛問我這些，搞得像審犯人一樣。」
徐慕言拿出了警探證，眼神變得狠戾起來，「崔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
白清越坐在一旁眨了眨眼睛，她吃驚的看著徐慕言，這和他們來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明明說好了，先調查他們的出車記錄的。
如果查出有問題的話，等叫人過來，再實施抓捕。
怎麼突然就自報身份了？
白清越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屏幕上顯示5月10日的出車記錄，填寫的是汪永山和劉曉東的名字。
而昨晚查看監控視頻的時候，明明從車上下來的是崔志輝。
怪不得徐慕言會突然朝崔澤輝發難。
「你是警探啊，等一下，你容我想一下啊。」崔澤輝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突然問我，我還有點想不起來。」
「還請你如實回答，不要作偽證，誤導警方。」白清越說道。
崔澤輝下意識摸鼻子的動作，就是想撒謊。
崔澤輝一時語塞，吞吞吐吐了半天，「我那天應該是在家。」
「誰能給你作證？」
「我的老婆和我在一起。」崔澤輝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白清越蹙了蹙眉，剛才還說想不起來，一問誰能給他作證，馬上就想起了妻子。
他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直接回答的，他的證詞多半是謊言。
徐慕言意味深長的看了崔澤輝一眼，「那15號的晚上，你在做什麼？」
「不是，你還沒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崔澤輝有些慍怒地問道。
徐慕言與白清越的視線交匯。
徐慕言開口道：「崔先生，你知道嗎？一個人在說謊時，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回憶和思考著真相，與那些臨時所說的謊言相比，有意說謊的想法會對說謊者的肢體語言產生更大的影響。」
「你很緊張，而且從我開始問問題，你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
崔澤輝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正無意識的攥著衣角，擦掉手心中不斷冒出的汗。
「說說你和王紀雲是如何認識的。」徐慕言抿了抿唇，拿出一張王紀雲的屍體照片放在崔澤輝的面前。
崔澤輝看見照片之後，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般，癱坐在老闆椅上，他喃喃道：「你們找到那個孩子了，我就知道瞞不了太久的。」
「他原本是天使孤兒院的孩子，我是天使孤兒院的資助者。他被領養了之後，我們還有聯繫，平日裡我會去他的新家裡看他。4月初他的養父母因意外死亡，我就找到了他，想要資助他上學。一開始他答應了，說等考上了大學，就在外打些零工，把錢還給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可就在上個月，李淑芬的阿爾茲海默症發病了。我帶他們去醫院檢查，說她已經是中度阿爾茲海默症了。小孩子當時就跟我說，想要到我這裡打工，減輕家裡的負擔。我就說再給他一些時間考慮一下，雖說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他的成績很好，以後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的。要是不讀書，怪可惜的。上個月，他來找我，說自己想通了，我也就同意了……」
「哥！」
剛說到這，崔澤輝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隨即就是『哐』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白清越回頭望去，一個男子手中拿著尖刀，目光兇狠的盯著她和徐慕言。
白清越立刻站起身，擋在徐慕言的身前，叮囑道：「徐教授，保護好自己。」
「弟弟，你把刀放下。」崔澤輝連忙想要制止崔志輝。
「哥，他們是來抓我的對吧，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該死！」說完，崔志輝提著刀揮向了離他最近的白清越。
「不，不要！快收手，弟弟。」
白清越閃身躲開了這一刀，她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原本那裡應該佩戴的槍枝，被她昨晚留在了警探局內。
白清越咬了咬牙，她開始懊悔，為什麼自己不帶槍！
心中不禁暗罵徐慕言這個傻子，他剛才表露身份之前，也不跟她提前知會一聲，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這下可好了，眼前的崔志輝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
白清越一邊防守，脖子氣的青筋暴起，嘴上念叨著：「徐慕言，你給我等著，回去之後我非得跟白局告狀不可。」
崔澤輝也趕忙上前想要握住崔志輝手上的尖刀，「冷靜一點，弟弟！」
徐慕言在一旁出言道：「你現在的心情應該很急躁吧，你很想殺人，來平復你的情緒。在你情緒達到高潮的時候，順手拿起身旁的尖刀捅向了王紀雲。由於你是第一次殺人，你無意識的一刀一刀劃開王紀雲的皮膚，直到他停止了呼救……」
白清越開口罵道：「徐慕言，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再激怒他了！」
聽了徐慕言的話，崔志輝揮舞尖刀的頻率變得更快了。
刀刀劃向白清越的脖子，白清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讓她有些應付不過來。
加上對方還是個做體力活的成年男性，力氣大的很。
白清越咬了咬牙，趁崔志輝抬手舉刀之際，一腳踢向了他的腹部。
崔志輝毫無防備，疼的直咧嘴，手上的尖刀瞬間脫手。
徐慕言一把推開白清越，想要上前接住刀。
結果刀沒接住，反而在他手臂上劃了條長長的傷口。
「你們看吧，這就是我們養殖場上半年的出車記錄。」
白清越主動接過筆記本電腦，翻看了幾頁之後，望向崔澤輝，「崔先生，我看你們每次出車車上都是配備兩個人啊。」
「對，是的。因為每次送貨都在夜間，兩個人換著開車也安全，也是為了員工著想嘛。」崔澤輝表現出一副好老闆的形象。
「您還真是個好老闆呢。」突然，徐慕言話鋒一轉，冷聲質問道：「上個月的10號，你在哪？做什麼？」
崔澤輝皺起眉頭，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你們不是環保局的嗎？幹嘛問我這些，搞得像審犯人一樣。」
徐慕言拿出了警探證，眼神變得狠戾起來，「崔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
白清越坐在一旁眨了眨眼睛，她吃驚的看著徐慕言，這和他們來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明明說好了，先調查他們的出車記錄的。
如果查出有問題的話，等叫人過來，再實施抓捕。
怎麼突然就自報身份了？
白清越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屏幕上顯示5月10日的出車記錄，填寫的是汪永山和劉曉東的名字。
而昨晚查看監控視頻的時候，明明從車上下來的是崔志輝。
怪不得徐慕言會突然朝崔澤輝發難。
「你是警探啊，等一下，你容我想一下啊。」崔澤輝用手摸了一下鼻子，「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突然問我，我還有點想不起來。」
「還請你如實回答，不要作偽證，誤導警方。」白清越說道。
崔澤輝下意識摸鼻子的動作，就是想撒謊。
崔澤輝一時語塞，吞吞吐吐了半天，「我那天應該是在家。」
「誰能給你作證？」
「我的老婆和我在一起。」崔澤輝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白清越蹙了蹙眉，剛才還說想不起來，一問誰能給他作證，馬上就想起了妻子。
他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直接回答的，他的證詞多半是謊言。
徐慕言意味深長的看了崔澤輝一眼，「那15號的晚上，你在做什麼？」
「不是，你還沒完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崔澤輝有些慍怒地問道。
徐慕言與白清越的視線交匯。
徐慕言開口道：「崔先生，你知道嗎？一個人在說謊時，他還是會下意識的回憶和思考著真相，與那些臨時所說的謊言相比，有意說謊的想法會對說謊者的肢體語言產生更大的影響。」
「你很緊張，而且從我開始問問題，你手上的動作就沒停過。」
崔澤輝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正無意識的攥著衣角，擦掉手心中不斷冒出的汗。
「說說你和王紀雲是如何認識的。」徐慕言抿了抿唇，拿出一張王紀雲的屍體照片放在崔澤輝的面前。
崔澤輝看見照片之後，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一般，癱坐在老闆椅上，他喃喃道：「你們找到那個孩子了，我就知道瞞不了太久的。」
「他原本是天使孤兒院的孩子，我是天使孤兒院的資助者。他被領養了之後，我們還有聯繫，平日裡我會去他的新家裡看他。4月初他的養父母因意外死亡，我就找到了他，想要資助他上學。一開始他答應了，說等考上了大學，就在外打些零工，把錢還給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可就在上個月，李淑芬的阿爾茲海默症發病了。我帶他們去醫院檢查，說她已經是中度阿爾茲海默症了。小孩子當時就跟我說，想要到我這裡打工，減輕家裡的負擔。我就說再給他一些時間考慮一下，雖說讀書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他的成績很好，以後肯定能考上好大學的。要是不讀書，怪可惜的。上個月，他來找我，說自己想通了，我也就同意了……」
「哥！」
剛說到這，崔澤輝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隨即就是『哐』的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白清越回頭望去，一個男子手中拿著尖刀，目光兇狠的盯著她和徐慕言。
白清越立刻站起身，擋在徐慕言的身前，叮囑道：「徐教授，保護好自己。」
「弟弟，你把刀放下。」崔澤輝連忙想要制止崔志輝。
「哥，他們是來抓我的對吧，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該死！」說完，崔志輝提著刀揮向了離他最近的白清越。
「不，不要！快收手，弟弟。」
白清越閃身躲開了這一刀，她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原本那裡應該佩戴的槍枝，被她昨晚留在了警探局內。
白清越咬了咬牙，她開始懊悔，為什麼自己不帶槍！
心中不禁暗罵徐慕言這個傻子，他剛才表露身份之前，也不跟她提前知會一聲，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這下可好了，眼前的崔志輝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
白清越一邊防守，脖子氣的青筋暴起，嘴上念叨著：「徐慕言，你給我等著，回去之後我非得跟白局告狀不可。」
崔澤輝也趕忙上前想要握住崔志輝手上的尖刀，「冷靜一點，弟弟！」
徐慕言在一旁出言道：「你現在的心情應該很急躁吧，你很想殺人，來平復你的情緒。在你情緒達到高潮的時候，順手拿起身旁的尖刀捅向了王紀雲。由於你是第一次殺人，你無意識的一刀一刀劃開王紀雲的皮膚，直到他停止了呼救……」
白清越開口罵道：「徐慕言，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再激怒他了！」
聽了徐慕言的話，崔志輝揮舞尖刀的頻率變得更快了。
刀刀劃向白清越的脖子，白清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讓她有些應付不過來。
加上對方還是個做體力活的成年男性，力氣大的很。
白清越咬了咬牙，趁崔志輝抬手舉刀之際，一腳踢向了他的腹部。
崔志輝毫無防備，疼的直咧嘴，手上的尖刀瞬間脫手。
徐慕言一把推開白清越，想要上前接住刀。
結果刀沒接住，反而在他手臂上劃了條長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