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煉先修心
方陽拿著車票忐忑地來到五號車廂，路上被一名女乘務員攔截要求檢票。
「千萬不要出差錯，話說女乘務員踹人的力度應該會輕點吧......」
將車票憑證拿來反覆確認了幾遍，乘務員態度柔和地開了口：「這位乘客，隨我來。」
「總算矇混過關了......」
方陽被領到一間單獨小包廂，木床搭配木桌的配置乾淨簡樸，桌上貼心地配備了不少乾糧，狹小的空間內顯得有些逼仄。
「抵達帝都還要多久？」方陽開口詢問。
「帝都是本趟列車的終點站，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乘務員有問必答。
「一個月？！」
方陽忍不住驚訝道，接著轉念一想，覺得還算合理。畢竟以蒸汽列車每小時不足百公里的速度，要橫闊半個疆域遼闊的大明帝國，可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這一個月得抓緊修煉！」
關上包廂的外門，盤坐在床板上，方陽很快進入了修煉狀態。
「可能是包廂里過於安靜舒適，沒能發揮【超脫】的加成作用？」方陽內心猜測著。
要怎麼樣才能利用已有的修仙詞條，發揮加速修煉的優勢？
在越混雜亂心的地方修煉，效率越高......
剛啃完第二塊乾糧的方陽眼珠子閃過一抹亮光：「有了！」
收好剩下的乾糧，方陽興沖沖朝車廂廁所的地方跑去。
「試一試就知道了......」
蒸汽列車算是大明帝國近十年來的新興產物，因此車廂的廁所設計比較原始，方陽關上廁所鐵合金拉門，立刻便瀰漫在一股臭氣熏天的氣味之中。
「修煉先修心，忍住。」
方陽洗腦式地自我安慰，在廁所唯一的乾淨空地上席地而坐。
【【超脫】加成：在臭氣熏天的車廂廁所內修煉，修煉速度提升兩倍！】
「果然。」方陽強忍著將肚子裡的乾糧嘔出來的衝動，全身心投入，將天地靈氣通過貫通的筋脈引入丹田之中。
時間一天兩天過去。
嘭！嘭！嘭！
「哪位道友住在廁所里了，趕緊出來，我已經憋了整整一天了！」
「趕緊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噴射在門口了！」
三五個乘客圍堵在五號車廂的廁所之外，不留餘力地狂敲鐵門，怒火中燒。
「乘客只能在本節車廂內行方便之事，不知道是誰定下的畜生規定！」
「帝國鐵道部都是群腦子有坑的傢伙任職，不然我也不會求職幾次都進不去！」
門外的乘客為了轉移腹部脹痛的注意力，你一言我一語地在門外宣洩了起來。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方陽無視廁所門外紛紛雜雜的催促聲，繼續潛心修煉。
【【超脫】加成：面對一群築基期的逼迫而無畏修行，修煉速度再翻三倍！】
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能夠吸收天地靈氣進食飽腹，就算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吃凡俗之物，也能通過體內運轉將濁物從皮膚侵出；
但對於練氣期和築基期的低階修士來說，生理性的張嘴飲食，生理性的蹲坑排泄，就免不了和凡人同列了。
「車廂內禁止大聲喧譁！禁止破壞公物！」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乘務員站出來嚴厲斥責道，面前瘋狂拍打甚至要群起攻擊，希望砸碎廁所門衝進去活捉方陽的修士門只好堪堪作罷。
畢竟他們可不想因為違反列車規章，被半途趕下火車。
眾人離開之後，乘務員頭疼地拍了拍腦門。
她也清楚方陽鎖在廁所里住下的行為非常之可恥，簡直是斷人屎路，但是至今為止列車規章里並沒有禁止乘客上廁所時間不能過長的條文。
法無禁止即可為。
「看來下車後得向總部提出建議，修補修補這個漏洞了......」列車員無奈嘆了口氣離開。
咯噔，咯噔，轟隆——
蒸汽列車駛進帝都火車站內，乘客們像洶湧的浪潮般紛紛擠下車去，好幾位乘客臨下車前還不忘惡狠狠地回望了車廂廁所一眼。
「哼，狠人，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待到乘客都陸續離開車廂後，方陽才終於打開廁所大門，呼吸到三十天以來第一絲新鮮空氣。
「還好人都走完了，被逮著非得把我打成死不成。」
這一個月忘我的潛心修煉，方陽順利從練氣四層修煉到了練氣七層。
對於天生偽靈根的自己而言，這個修煉速度已經可以用感人來形容。
帝都朝陽城的火車站新建不足十年，主體以黑瓦鋪設，呈現大氣內斂的姿態。車站人流洶湧，凡人和修士混為一潭，人來人往間卻秩序井然。
「好充沛的靈氣。」
方陽內心暗暗感慨，也應和了列車越靠近帝都靈氣越充沛的感受判斷。
「找不到工作七日之內就要被驅逐出帝都嗎......」
這是憑藉車票離開車站時，工作人員按照慣例的必要提醒。
「小道友，別抱僥倖心理，無論你修為多高，在帝都只要沒有工作，都屬於非法居民，躲到哪都是要被掀出來驅逐離開的。」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安保人員拍了拍短暫愣神的方陽，好心提醒道。
「大哥，我能跟你一樣當保安嗎？」
「哈哈，小道友。」大哥聽聞方陽的詢問，哈哈大笑，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靈氣波動，儼然是金丹期的氣勢！
「車站保安可是有帝國編制鐵飯碗的香餑餑，你得像我一樣至少修煉到金丹期才行！」
築基期的列車乘務員，金丹期的車站保安......方陽瞠目結舌，灰溜溜地湧入人群，離開了車站。
「七天，只有七天。」
......
不遠處，
「師傅，咱們去哪？」已經脫去列車制服的小徒弟嘴裡含著一顆棒棒糖，扯著師傅的衣角問道。
師傅沒有回到他的問題：「是個好苗子啊，就是年齡大了點，都成年了......」
「師傅，你說誰？」
「還記得一個月前爬上車廂頂被我抓到補票的小道友嗎？
「他雖然只有練氣修為，但逃票的行為彰顯了身手敏捷；把自己關在臭氣熏天的廁所里修煉足足一個月，足以看出心志堅定；面對多人想要破門上廁所的訴求不為所動，證明臉皮足夠厚實，是干咱們這一行的好料啊！」
師傅摸了摸自己短成寸的鬍鬚感慨道：「師傅我還有要務在身，你這幾天偷偷跟著他觀望觀望，找個機會詢問一下，看看是否有拜師的意願。」
小徒弟抓著糖柄在嘴裡搗鼓，望著方陽遠去的背影，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加入帝國少年宮：
「是，師傅，保證完成任務！」
「千萬不要出差錯，話說女乘務員踹人的力度應該會輕點吧......」
將車票憑證拿來反覆確認了幾遍，乘務員態度柔和地開了口：「這位乘客，隨我來。」
「總算矇混過關了......」
方陽被領到一間單獨小包廂，木床搭配木桌的配置乾淨簡樸，桌上貼心地配備了不少乾糧，狹小的空間內顯得有些逼仄。
「抵達帝都還要多久？」方陽開口詢問。
「帝都是本趟列車的終點站，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乘務員有問必答。
「一個月？！」
方陽忍不住驚訝道，接著轉念一想，覺得還算合理。畢竟以蒸汽列車每小時不足百公里的速度，要橫闊半個疆域遼闊的大明帝國，可不是三五天的事情。
「這一個月得抓緊修煉！」
關上包廂的外門，盤坐在床板上，方陽很快進入了修煉狀態。
「可能是包廂里過於安靜舒適，沒能發揮【超脫】的加成作用？」方陽內心猜測著。
要怎麼樣才能利用已有的修仙詞條，發揮加速修煉的優勢？
在越混雜亂心的地方修煉，效率越高......
剛啃完第二塊乾糧的方陽眼珠子閃過一抹亮光：「有了！」
收好剩下的乾糧，方陽興沖沖朝車廂廁所的地方跑去。
「試一試就知道了......」
蒸汽列車算是大明帝國近十年來的新興產物，因此車廂的廁所設計比較原始，方陽關上廁所鐵合金拉門，立刻便瀰漫在一股臭氣熏天的氣味之中。
「修煉先修心，忍住。」
方陽洗腦式地自我安慰，在廁所唯一的乾淨空地上席地而坐。
【【超脫】加成：在臭氣熏天的車廂廁所內修煉，修煉速度提升兩倍！】
「果然。」方陽強忍著將肚子裡的乾糧嘔出來的衝動，全身心投入，將天地靈氣通過貫通的筋脈引入丹田之中。
時間一天兩天過去。
嘭！嘭！嘭！
「哪位道友住在廁所里了，趕緊出來，我已經憋了整整一天了！」
「趕緊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噴射在門口了！」
三五個乘客圍堵在五號車廂的廁所之外，不留餘力地狂敲鐵門，怒火中燒。
「乘客只能在本節車廂內行方便之事，不知道是誰定下的畜生規定！」
「帝國鐵道部都是群腦子有坑的傢伙任職，不然我也不會求職幾次都進不去！」
門外的乘客為了轉移腹部脹痛的注意力，你一言我一語地在門外宣洩了起來。
「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方陽無視廁所門外紛紛雜雜的催促聲，繼續潛心修煉。
【【超脫】加成：面對一群築基期的逼迫而無畏修行，修煉速度再翻三倍！】
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能夠吸收天地靈氣進食飽腹，就算為了滿足口腹之慾吃凡俗之物，也能通過體內運轉將濁物從皮膚侵出；
但對於練氣期和築基期的低階修士來說，生理性的張嘴飲食，生理性的蹲坑排泄，就免不了和凡人同列了。
「車廂內禁止大聲喧譁！禁止破壞公物！」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乘務員站出來嚴厲斥責道，面前瘋狂拍打甚至要群起攻擊，希望砸碎廁所門衝進去活捉方陽的修士門只好堪堪作罷。
畢竟他們可不想因為違反列車規章，被半途趕下火車。
眾人離開之後，乘務員頭疼地拍了拍腦門。
她也清楚方陽鎖在廁所里住下的行為非常之可恥，簡直是斷人屎路，但是至今為止列車規章里並沒有禁止乘客上廁所時間不能過長的條文。
法無禁止即可為。
「看來下車後得向總部提出建議，修補修補這個漏洞了......」列車員無奈嘆了口氣離開。
咯噔，咯噔，轟隆——
蒸汽列車駛進帝都火車站內，乘客們像洶湧的浪潮般紛紛擠下車去，好幾位乘客臨下車前還不忘惡狠狠地回望了車廂廁所一眼。
「哼，狠人，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待到乘客都陸續離開車廂後，方陽才終於打開廁所大門，呼吸到三十天以來第一絲新鮮空氣。
「還好人都走完了，被逮著非得把我打成死不成。」
這一個月忘我的潛心修煉，方陽順利從練氣四層修煉到了練氣七層。
對於天生偽靈根的自己而言，這個修煉速度已經可以用感人來形容。
帝都朝陽城的火車站新建不足十年，主體以黑瓦鋪設，呈現大氣內斂的姿態。車站人流洶湧，凡人和修士混為一潭，人來人往間卻秩序井然。
「好充沛的靈氣。」
方陽內心暗暗感慨，也應和了列車越靠近帝都靈氣越充沛的感受判斷。
「找不到工作七日之內就要被驅逐出帝都嗎......」
這是憑藉車票離開車站時，工作人員按照慣例的必要提醒。
「小道友，別抱僥倖心理，無論你修為多高，在帝都只要沒有工作，都屬於非法居民，躲到哪都是要被掀出來驅逐離開的。」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安保人員拍了拍短暫愣神的方陽，好心提醒道。
「大哥，我能跟你一樣當保安嗎？」
「哈哈，小道友。」大哥聽聞方陽的詢問，哈哈大笑，瞬間爆發出強大的靈氣波動，儼然是金丹期的氣勢！
「車站保安可是有帝國編制鐵飯碗的香餑餑，你得像我一樣至少修煉到金丹期才行！」
築基期的列車乘務員，金丹期的車站保安......方陽瞠目結舌，灰溜溜地湧入人群，離開了車站。
「七天，只有七天。」
......
不遠處，
「師傅，咱們去哪？」已經脫去列車制服的小徒弟嘴裡含著一顆棒棒糖，扯著師傅的衣角問道。
師傅沒有回到他的問題：「是個好苗子啊，就是年齡大了點，都成年了......」
「師傅，你說誰？」
「還記得一個月前爬上車廂頂被我抓到補票的小道友嗎？
「他雖然只有練氣修為，但逃票的行為彰顯了身手敏捷；把自己關在臭氣熏天的廁所里修煉足足一個月，足以看出心志堅定；面對多人想要破門上廁所的訴求不為所動，證明臉皮足夠厚實，是干咱們這一行的好料啊！」
師傅摸了摸自己短成寸的鬍鬚感慨道：「師傅我還有要務在身，你這幾天偷偷跟著他觀望觀望，找個機會詢問一下，看看是否有拜師的意願。」
小徒弟抓著糖柄在嘴裡搗鼓，望著方陽遠去的背影，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加入帝國少年宮：
「是，師傅，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