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金丹巨頭，力有不逮
萬聖山上方蒼穹，一架飛舟懸停在雲海之中。
身穿白衣的少年，依靠在飛舟邊沿，臉上帶著一抹微笑，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中，裝滿了女子倩影。
在少年身前不遠，一名身穿紅黑法袍的女子盤腿而坐，神色有些複雜。
似忍受不了少年不懷好意的目光，黑袍女子語氣有些冰冷，「帶我來這裡來做什麼？」
少年聞言打趣道：「想做的事情很多，還沒想好先做哪一件。」
女子聞言面露羞憤，出言譏諷道：「難怪你三百多年都無法結丹，原來一直都在磨礪臉皮。」
少年洒然一笑，「想罵我厚顏無恥就直說，三百多年不見，你怎麼也學會彎彎繞繞了？你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女子美眸一瞪，一臉的不悅，「什麼叫我年輕的時候，難道我現在很老嗎？」
少年哈哈大笑，「不老不老，比以前更加好看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吃了駐顏丹！」女子皺眉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事情，何苦要自廢道基？傻不拉幾的！」
少年聞言苦笑，他何嘗不知道駐顏丹，可一枚駐顏丹就需要十多萬靈石。
三百年前的周家，雖然不至太過沒落，卻哪裡能一下子拿出十萬靈石？
即便現在情況好轉，一下子拿出十萬靈石，恐怕也會傷筋動骨的吧。
見周凌淵面露黯然，宋知音大概猜到了原因，轉而問道：「當年分別之後，你後來可曾娶妻？」
周凌淵思忖片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道：「去年出關之時，我還見到了第二十二代玄孫。」
宋知音微微一愣，心中頓感失落，一張絕美的臉上滿是譏誚：
「那還說什麼害怕心儀女子認不出，不惜自毀道基，卻轉頭就娶了別人，真是虛偽至極。」
女子越說越氣，「呵呵，這就是男人！既然娶了別的女子，就該好好對人家。
可你卻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里的，自以為用情專一，實則最無情的就是你。」
說完這番話後，女子陡然起身，作勢就要離去，卻聽身後少年不緊不慢道：
「當初兄長見我不肯娶妻，於是就將一庶子，過繼給我，繼承我這一脈的香火。
可惜我卻辜負了兄長的好意，終年閉關不出，也不曾盡過當父親的責任......」
宋知音聞言一呆，心中怒火頓時一掃而空，又猛然驚覺方才的失態，不由尷尬異常。
一張俏臉之上，瞬時爬滿了紅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凌淵見狀，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他笑道：「你呢？可曾婚配嫁人？」
宋知音終於逮住了機會，她豁然轉過身來，一雙美眸直直盯著周凌淵的臉，輕聲說道：
「你之前沒聽他們都叫我祖奶奶嗎？奶奶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她此言一出，周凌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隨之暗淡。
有奶奶，肯定也會有爺爺，看來，她已經有了道侶。
這個念頭一出，周凌淵只覺心口一睹，他失神了半晌，這才苦澀問道：「那，你的那位道侶還在世嗎？」
一直觀察著少年表情的宋知音，此時如沐春風，笑語嫣然：「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周凌淵沉默許久，最後鼓足勇氣道：「他若在，我便祝你二人比翼雙飛，與天地同壽。
他若不在，我......」
「你要怎麼樣？」宋知音追問。
周凌淵老臉一紅，繼而語氣堅定道：「他若不在，我娶你！」
「你不介意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宋知音目光灼灼。
「他真的不在了？」周凌淵欣喜若狂，驀然站起身來。
隨即猛然驚覺，自己這話好像很不禮貌，立馬歉聲而道：「對不起，我不是希望他死，我只是......」
「噗......」
對面的宋知音，噗嗤一笑，繼而渾身顫抖，笑彎了腰。
周凌淵心中紛亂，也不知對方在笑什麼。
宋知音險些將眼淚都笑了出來，良久過後，她才止住笑聲，對上少年雙眸。
「當年我回族之後，便被家主重視，長老們也都看好我。
我不過宋家旁系子弟，身後是父母家族的殷殷期盼，所以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得到家族全力栽培之後，我便一心修道，可不知為何，某人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無奈之下，我便轉修無情道。」
「三百多年來，我都不知情為何物，也未曾嫁人生子！」
說到這裡，宋知音面露哀怨，「都怪你，結丹就結丹，沒事燒什麼畫？害得我無情道心崩碎！」
「碎就碎吧，我會負責的。你都已經是結丹修士，如今誰還管得了你？」
少年說著，一個箭步上前，將黑袍女子攬入懷中。
宋知音嬌軀一顫，作勢要將少年推開，可這位金丹中期的一方巨頭，最終還是力有不逮。
隨後認命一般，任由剛剛結丹的少年，緊緊摟著自己。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男子氣息，宋知音緩緩抬起雙臂，環住了少年挺拔身軀。
與此同時，飛舟下方，萬聖山的一處高峰之上。
一身紅衣的敖灼，盤腿坐在一塊巨石上，碧海法劍橫於雙膝。
在她身前，站著一名五官俊朗的青衣男子，正是她才相認不久的哥哥敖辰。
截至目前，兩人已經聊了很多，已經逐漸熟絡起來，不再如最開始那般陌生。
但此時敖灼的臉上，卻透著一抹不悅，似乎是與剛剛相認的兄長鬧了彆扭。
看著沉默不語紅衣女子，敖辰皺眉問道：
「小妹，你為何不肯與我去宋家？以後我們兄妹在一起，我就能好好照顧你了。」
敖灼微微搖頭，「兄長，我自幼在長留山長大，那裡就是我的家，家主他們對我也很好，我現在無拘無束，修煉資源也不缺......」
「反倒是你，你方才說，已經與那宋知音締結了永恆契約，與她法力相通，成了她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開是嗎？」
敖辰點頭道：「沒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夠結丹？再看你，到現在還是築基後期，是周家耽誤了你呀！」
敖辰語氣略微激動道：
「你若去宋家，我有把握說服師尊，讓她與你締結契約，到時候你修為就會突飛猛進，凝結金丹也不是不可能。」
聞言，敖灼並未流露出任何嚮往，反而心中失落，她淡淡說道：
「你雖然結丹，卻失去了自由啊！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宋知音首肯，不覺得委屈嗎？」
敖辰微微皺眉，「你在周家做任何事情，難道不需要家主點頭？
我不一樣，只需聽師尊一人的話就行，就算家主，也對我恭恭敬敬。」
見敖灼不語，敖辰又道：「當初締結契約之時，師尊便與我說的清楚，並未強迫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待我如姐如母，我從來不覺得委屈，而且和結成金丹比起來，這些根本就不重要啊！」
「我知道了兄長。」
敖灼微微嘆息，「既然你喜歡現在的生活，那就留在宋知音身邊吧，不過我還是要回長留的，你有道影玄符沒，我們加個好友吧！」
敖辰面露疑惑，「道影玄符？」
「是周家去年新出的通訊法器，可神奇了，你不知道嗎？」敖灼有些意外。
敖辰微微搖頭，「我一直在隨同師尊閉關，故而不曾聽說，通訊法器而已，又能有多神奇？」
敖辰說完，面露一絲不屑，他對周家印象不好，那個什麼周家老祖，居然要打師尊主意，真是豈有此理。
敖灼哦了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部玄符，遞給兄長敖辰一部。
「這兩部玄符已經加過好友了，你先點這裡，再點這裡，就可以給我說話了，可以萬里傳音，還能攝取圖像，我演示你看看……」
敖灼開始教哥哥玩手機。
敖辰起初有些不情不願，可不久之後，他就來了精神。
一刻鐘後，他一臉興奮的無法自拔，一會兒給妹妹發個語音，一會兒又要拍照片。
終究沒能逃過真香定律。
「小妹，你能換個姿勢嗎？頭抬高一點，對！就這樣……」
敖灼無奈，只能機械地換著各種姿勢，任由兄長在那裡拍的不亦樂乎。
身穿白衣的少年，依靠在飛舟邊沿，臉上帶著一抹微笑，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眸中，裝滿了女子倩影。
在少年身前不遠，一名身穿紅黑法袍的女子盤腿而坐，神色有些複雜。
似忍受不了少年不懷好意的目光，黑袍女子語氣有些冰冷，「帶我來這裡來做什麼？」
少年聞言打趣道：「想做的事情很多，還沒想好先做哪一件。」
女子聞言面露羞憤，出言譏諷道：「難怪你三百多年都無法結丹，原來一直都在磨礪臉皮。」
少年洒然一笑，「想罵我厚顏無恥就直說，三百多年不見，你怎麼也學會彎彎繞繞了？你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女子美眸一瞪，一臉的不悅，「什麼叫我年輕的時候，難道我現在很老嗎？」
少年哈哈大笑，「不老不老，比以前更加好看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還用問，當然是吃了駐顏丹！」女子皺眉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事情，何苦要自廢道基？傻不拉幾的！」
少年聞言苦笑，他何嘗不知道駐顏丹，可一枚駐顏丹就需要十多萬靈石。
三百年前的周家，雖然不至太過沒落，卻哪裡能一下子拿出十萬靈石？
即便現在情況好轉，一下子拿出十萬靈石，恐怕也會傷筋動骨的吧。
見周凌淵面露黯然，宋知音大概猜到了原因，轉而問道：「當年分別之後，你後來可曾娶妻？」
周凌淵思忖片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道：「去年出關之時，我還見到了第二十二代玄孫。」
宋知音微微一愣，心中頓感失落，一張絕美的臉上滿是譏誚：
「那還說什麼害怕心儀女子認不出，不惜自毀道基，卻轉頭就娶了別人，真是虛偽至極。」
女子越說越氣，「呵呵，這就是男人！既然娶了別的女子，就該好好對人家。
可你卻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里的，自以為用情專一，實則最無情的就是你。」
說完這番話後，女子陡然起身，作勢就要離去，卻聽身後少年不緊不慢道：
「當初兄長見我不肯娶妻，於是就將一庶子，過繼給我，繼承我這一脈的香火。
可惜我卻辜負了兄長的好意，終年閉關不出，也不曾盡過當父親的責任......」
宋知音聞言一呆，心中怒火頓時一掃而空，又猛然驚覺方才的失態，不由尷尬異常。
一張俏臉之上，瞬時爬滿了紅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凌淵見狀，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他笑道：「你呢？可曾婚配嫁人？」
宋知音終於逮住了機會，她豁然轉過身來，一雙美眸直直盯著周凌淵的臉，輕聲說道：
「你之前沒聽他們都叫我祖奶奶嗎？奶奶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她此言一出，周凌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原本明亮的眸子也隨之暗淡。
有奶奶，肯定也會有爺爺，看來，她已經有了道侶。
這個念頭一出，周凌淵只覺心口一睹，他失神了半晌，這才苦澀問道：「那，你的那位道侶還在世嗎？」
一直觀察著少年表情的宋知音，此時如沐春風，笑語嫣然：「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周凌淵沉默許久，最後鼓足勇氣道：「他若在，我便祝你二人比翼雙飛，與天地同壽。
他若不在，我......」
「你要怎麼樣？」宋知音追問。
周凌淵老臉一紅，繼而語氣堅定道：「他若不在，我娶你！」
「你不介意我已不是完璧之身？」宋知音目光灼灼。
「他真的不在了？」周凌淵欣喜若狂，驀然站起身來。
隨即猛然驚覺，自己這話好像很不禮貌，立馬歉聲而道：「對不起，我不是希望他死，我只是......」
「噗......」
對面的宋知音，噗嗤一笑，繼而渾身顫抖，笑彎了腰。
周凌淵心中紛亂，也不知對方在笑什麼。
宋知音險些將眼淚都笑了出來，良久過後，她才止住笑聲，對上少年雙眸。
「當年我回族之後，便被家主重視，長老們也都看好我。
我不過宋家旁系子弟，身後是父母家族的殷殷期盼，所以格外珍惜這個機會。
得到家族全力栽培之後，我便一心修道，可不知為何，某人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無奈之下，我便轉修無情道。」
「三百多年來，我都不知情為何物，也未曾嫁人生子！」
說到這裡，宋知音面露哀怨，「都怪你，結丹就結丹，沒事燒什麼畫？害得我無情道心崩碎！」
「碎就碎吧，我會負責的。你都已經是結丹修士，如今誰還管得了你？」
少年說著，一個箭步上前，將黑袍女子攬入懷中。
宋知音嬌軀一顫，作勢要將少年推開，可這位金丹中期的一方巨頭，最終還是力有不逮。
隨後認命一般，任由剛剛結丹的少年，緊緊摟著自己。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男子氣息，宋知音緩緩抬起雙臂，環住了少年挺拔身軀。
與此同時，飛舟下方，萬聖山的一處高峰之上。
一身紅衣的敖灼，盤腿坐在一塊巨石上，碧海法劍橫於雙膝。
在她身前，站著一名五官俊朗的青衣男子，正是她才相認不久的哥哥敖辰。
截至目前，兩人已經聊了很多，已經逐漸熟絡起來，不再如最開始那般陌生。
但此時敖灼的臉上，卻透著一抹不悅，似乎是與剛剛相認的兄長鬧了彆扭。
看著沉默不語紅衣女子，敖辰皺眉問道：
「小妹，你為何不肯與我去宋家？以後我們兄妹在一起，我就能好好照顧你了。」
敖灼微微搖頭，「兄長，我自幼在長留山長大，那裡就是我的家，家主他們對我也很好，我現在無拘無束，修煉資源也不缺......」
「反倒是你，你方才說，已經與那宋知音締結了永恆契約，與她法力相通，成了她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開是嗎？」
敖辰點頭道：「沒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夠結丹？再看你，到現在還是築基後期，是周家耽誤了你呀！」
敖辰語氣略微激動道：
「你若去宋家，我有把握說服師尊，讓她與你締結契約，到時候你修為就會突飛猛進，凝結金丹也不是不可能。」
聞言，敖灼並未流露出任何嚮往，反而心中失落，她淡淡說道：
「你雖然結丹，卻失去了自由啊！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宋知音首肯，不覺得委屈嗎？」
敖辰微微皺眉，「你在周家做任何事情，難道不需要家主點頭？
我不一樣，只需聽師尊一人的話就行，就算家主，也對我恭恭敬敬。」
見敖灼不語，敖辰又道：「當初締結契約之時，師尊便與我說的清楚，並未強迫我，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她待我如姐如母，我從來不覺得委屈，而且和結成金丹比起來，這些根本就不重要啊！」
「我知道了兄長。」
敖灼微微嘆息，「既然你喜歡現在的生活，那就留在宋知音身邊吧，不過我還是要回長留的，你有道影玄符沒，我們加個好友吧！」
敖辰面露疑惑，「道影玄符？」
「是周家去年新出的通訊法器，可神奇了，你不知道嗎？」敖灼有些意外。
敖辰微微搖頭，「我一直在隨同師尊閉關，故而不曾聽說，通訊法器而已，又能有多神奇？」
敖辰說完，面露一絲不屑，他對周家印象不好，那個什麼周家老祖，居然要打師尊主意，真是豈有此理。
敖灼哦了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部玄符，遞給兄長敖辰一部。
「這兩部玄符已經加過好友了，你先點這裡，再點這裡，就可以給我說話了，可以萬里傳音，還能攝取圖像，我演示你看看……」
敖灼開始教哥哥玩手機。
敖辰起初有些不情不願，可不久之後，他就來了精神。
一刻鐘後，他一臉興奮的無法自拔，一會兒給妹妹發個語音，一會兒又要拍照片。
終究沒能逃過真香定律。
「小妹，你能換個姿勢嗎？頭抬高一點，對！就這樣……」
敖灼無奈，只能機械地換著各種姿勢，任由兄長在那裡拍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