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炎黃魂（三）
此時從對方一進門就是開口挑釁的舉動當中，任由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對方恐怕同趙劼十分的『不對付』，甚至考慮到方才話語間的衝突，恐怕對方還專門是衝著趙劼而來。
不過，畢竟在此之前趙劼一直就有預料，甚至只在不久之前才同安娜談起這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因此，此時他也沒有絲毫的急躁，甚至猶有餘暇地淡淡一笑。
「王龍，單就學識、能力來說，其實你比我還要強上幾分，畢竟我只在銘文學上有所成就，可你不僅是銘文學，靈魂學、驅神學的造詣也不低，可以說，相比起我來更為適合做教授的助手，可同為華夏人，你知道為什麼教授更為器重我嗎？」
「還不是你這小人背後使壞！我可比不得你會討好人，當初改成這幅容貌的辦法可就是你小子想出來的！如果是實力不如人也就罷了，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可正像你所說的，你的能力不如我，憑什麼是你更受道教授器重！」
那領頭似乎叫做王龍的男子聽到趙劼的話之後顯然頗為不滿，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過這王龍顯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受到趙劼的『歡迎』，因此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只在抱怨過後，又是迅速帶著一抹冷笑而道。
「過去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什麼。超凡研究上還看誰的能力更強，只有天賦更好的人才能在超凡研究當中走得更遠。另外，現在請不要叫我什麼王龍，這名字我早已經放棄，我的名字是大衛。」
這個領頭的男子也是華夏人？
不過，聽他這話，似乎已經完全是將『華夏人』這一身份給丟棄，已經可以說是完全『西化』。
「這的確是我不對，我是應當稱呼能為大衛。不過我也沒有想到當初只是一時的提議就讓你我之間有那麼大的差別。當時，我只是為了能進入到研究所中，接觸、學習當前超凡最先進的研究課題，從而不斷提升自己。我抱著的想法就是，若這樣能成功，自然就這樣做，若不能成功，大不了改變回來，反正只當是嘗試練習超凡能力而已。若能通過如此掌握到『變身』這樣的高等超凡能力那可就『賺』大了。」
在這『記憶』之中，沈擎沒有可能干涉，即便此時看那所謂的大衛頗為不順，但也無可奈何。
沈擎『無可奈何』，可趙劼卻不是如此，既然王龍這般說，那麼他也同樣這般回應。
「你如今這般模樣，我也這般模樣，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徹底變成西方人。可你不同，你不僅是外貌上變成了西方人，內心當中也變成了西方人，甚至更以華夏的出身為恥！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一直難以得到教授器重，得到其他學者的尊重，正是因為你本身本身有著這樣的心態。不僅是你，你們也是同樣！」
趙劼的目光緩緩掃過同來的其他人，感受到趙劼的目光，那些人都變得有些憤憤不平，想要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難道都是華夏人？
沈擎看去，總感覺有些不對，雖然超凡能力能讓人的外貌看上去如同本身自然如此，但人本身的行為習慣、言談舉止等等總會暴露自身許多信息。
感覺上除了一兩人之外，的確不像是華夏人。
「哼！這叫什麼話！的確，我們是有這樣的想法、舉動，可正是我們想要真正融入大家的心意，哪裡像你，徒然只做表面功夫！」
說不在意，大衛顯然的確在意，只不過此時似乎礙於趙劼的言語，不好直接相問而已。
「一個連自己出身、國家都不知道珍惜的人，會是真正願意為著一個研究所付出？你可以捫心自問，若你處在我現在的位置上，你會如何？願意甘心為著研究所付出？亦或者偷盜實驗成果從而成就自己？又或者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繼續向上『爬』？大衛？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隨便嗎？說什麼融入？不過藉此以得到『敲門磚』而已。」
對於大衛等人的行徑，趙劼以往恐怕也是有所想法的，但畢竟自身從表面上也同樣如此，他根本沒有任何立場能說出這些話。
如今他已經做了決定，更沒有那許多『背負』，言語之間也為之犀利了許多。
「對於其他人，我倒也能理解許多，畢竟他們的國家實力弱，潛力低，國家的確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但你我的情況可不相同。的確，因為種種緣故，在超凡上的探索與研究，華夏已經遠遠落後於世界的先進水平，進而導致如今國家的實力也已經淪為一流國家的末端，甚至連次一流國家的超凡水平都略有不如。但實力不濟，不代表潛力不足，只要我們為之奮鬥，華夏當可重新崛起，成為世界頂尖大國。為什麼還會『髒』了自己的內心？難道你天生就是個自卑小人不成！」
「你……」
一番話下來，讓那大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胸膛幾下起伏之間，他依舊還是保持了鎮定。
有的時候，在『自欺欺人』的狀態，即便再為惡劣的言語也有人能做到『甘之若霖』，此時大衛或許做不到這個程度，但憑藉於此將趙劼的話語視若無物還是能辦到的。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現在我們要說的是你如今的問題。我問你，你應該是準備向教授提出辭呈，退出當前的課題，離開研究所吧！」
「什麼意思？」
既然對方一副『任你說破嘴皮，我自不動如山』的態度，趙劼也懶得多做理會，不過此時大衛既然提起教授，那也由不得他不開口。
更何況，這的確是他的想法。
「如今你也接觸到了研究所的機密，更一直在主持關於銘文部分的研究。如果就這樣讓你離開，一旦造成泄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要離開也可，前提是你將自己的記憶封存，只有這樣才不會造成泄密。」
記憶封存，這是靈魂學的超能範疇，據說其中分出好幾個層次，正常來說，一般只是進行相應的制約，若主觀意識上違背，就會有著相應的警示，此級來說，也只是暫時性遺忘，甚至自身都知道自身接受了記憶封存。
這是在離開實驗研究所，退出課題之時，正常的保密手段，不過這樣的手段一般也只有真正大型的超凡研究所才能具備實施條件，中小型的研究所更多還是採取相互協定保密的手段，因此，這樣的做法雖然也算正常方式，但頗為少見。
但是，若是其他人提出這些其實都還算正常，可此時大衛提出這點，即便是完全不明白他們之間恩怨的沈擎都明白，其意思很有可能是要將趙劼的記憶永久封存。
記憶永久封存就是失憶，甚至更為過分一些，甚至可以傷及其意識本身，讓其意識受損甚至死亡，成為『植物人』。
要知道，因為超凡學科靈魂學的發展，『前世』當中的那類『植物人』還是有極大機率治癒的可能，即便碰到了小概率事件也不是完全無法清醒，更多知識記憶本身無法恢復。
可以說，在此世之中，『植物人』狀態是真正等同於死亡。
當然，畢竟這是實驗研究所，而且即便在此時代華夏的國力較弱，可也不是可以忽視，因此即便是進行記憶封存，也不可能無故如此，但即便如此，若真的對趙劼實施『永久記憶封存』，很有可能會將他在實驗研究所的一切記憶全都封存，這等同於讓他自身的超凡水平完全恢復到進入實驗研究所之前。
這是趙劼所不能接受的！
趙劼沒有開口回答，只靜靜地看著眾人，但僅僅只是如此，即便『惡意滿滿』的大衛，一時之間也不敢在次開口！
「教授不可能有這樣的做法！」
安娜顯然同趙劼的關係顯然極好，即便此時不明白趙劼是否真的遲疑，但她顯然不準備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難道你要違背研究所的規定？我會將這裡的事情稟告給教授！」
「你們的確沒有這樣的權利，我也沒有配合的義務。」
趙劼顯然不想將安娜牽扯進來，或許在他看來，安娜更為適合於超凡研究，而不是參與這種事情。
因此，只在她開口之後，他就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們想要獲得一個回答，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回答。我可以接受制約，但不可能封存記憶，我進入研究所是為了提升自己，能讓自己今後更好的報效祖國，封存了記憶等同於讓我的能力回到當初，這點我不可能接受。即便面對教授的時候，我也會這般回應，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沒有能力讓我接受。」
「不接受？是不願接受吧？只要離開了研究所，到時候想要做些什麼還不是全由著你自己？」
若趙劼保持著沉默，巨大的壓力之下，即便大衛也拿他沒有辦法，但此時一開口，頓時就讓大衛找到『空隙』。
不得不說，大衛的確是有著能力，只這麼一句話，不說其他人，就是安娜此時也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懷疑。
「『清者自清』，雖然怎麼說的話，你百分之百會有所分辨，不過我也沒有更多話好說就是。」
趙劼很明白，『話語』這東西其實正說、反說都能有所道理，區別只在於聽的人如何進行理解。
因此，他並沒有準備『說服』其他人，甚至沒有準備在此浪費『口舌』。
「在拒絕教授的『邀請』之後，我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至於如何保證不泄露研究所的機密，這只能由教授來決定。你，你們，沒有這份資格，也沒有這份權限！」
「少廢話，現在就同我一起去見教授，也讓其他人來看看平時你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真面目』。動手！」
大衛顯然就等著這個機會，只要趙劼做出反駁，他就直接將『鍋』扣上，然後直接『武力』行事，真正依靠『嘴仗』的地方也只是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讓諸如安娜這樣的人員會有所遲疑的『藉口』！
事實上，有所準備的顯然不只是大衛，只在他話音一落，隨同他進來的人都直向趙劼大步衝去，其顯然早已在事前有過溝通。
事態果然發展到了衝突之時！
雖然幾個人身材都算不上什麼魁梧，身上同樣的服飾也表明了他們研究員的身份，但沈擎卻知道，如今已經不同於『前世』，有著超凡能力的存在，其實外表是否魁梧有力早已經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真正的判斷標準其實是，知識。
他們身上所穿著的研究服，就是他們擁有強大實力的證明！
「嗡！」
沒見趙劼如何動作，頓時就見到那幾人的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無數的銘文，而當這些銘文一浮現，幾人的雙腿齊齊頓住，明明上身繼續向前，下身卻沒有絲毫行動，讓幾人一下就顯得頗為狼狽。
「大衛，你不要忘了，現在這裡還是我所負責的，除了教授及其授權的人之外，其他人在這裡都不能動用任何超凡之力，就算其他同級的研究人員也是一樣！我說過我會是去見教授。現在，你們，給我出去！」
三番五次隱隱是被挑釁，顯然也讓趙劼有所惱怒，此時也不再繼續客氣，只在話音一落，本來浮現在那幾人大腿上的銘文頓時齊齊光芒大作，而後就見好似有人在猛力推著他們一般，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們推得連連後退，甚至一個不穩，不是跌倒在地，就是直接一個翻滾。
若不是研究所內對於衛生清潔的要求極高，恐怕此時他們的研究服上免不得要多出幾道灰白。
但在此時，大衛卻輕輕一笑，好似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一般，徑直轉向一旁的安娜，而後開口說道。
「安娜小姐，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也不是想要如何，只是希望能一同去見見教授，看他怎麼說而已。如果讓趙劼單獨同教授談話，說不定教授就會被他說蒙蔽。安娜小姐你作為這次課題的副手，如今也有同樣的權限可以阻止他。我們也不要求什麼，只是希望所有人能現在就一同前往見一見教授，讓教授來做決定而已。不知安娜小姐你覺得如何？」
不過，畢竟在此之前趙劼一直就有預料，甚至只在不久之前才同安娜談起這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因此，此時他也沒有絲毫的急躁，甚至猶有餘暇地淡淡一笑。
「王龍，單就學識、能力來說，其實你比我還要強上幾分，畢竟我只在銘文學上有所成就，可你不僅是銘文學，靈魂學、驅神學的造詣也不低，可以說，相比起我來更為適合做教授的助手，可同為華夏人，你知道為什麼教授更為器重我嗎？」
「還不是你這小人背後使壞！我可比不得你會討好人，當初改成這幅容貌的辦法可就是你小子想出來的！如果是實力不如人也就罷了，我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可正像你所說的，你的能力不如我，憑什麼是你更受道教授器重！」
那領頭似乎叫做王龍的男子聽到趙劼的話之後顯然頗為不滿，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過這王龍顯然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受到趙劼的『歡迎』，因此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只在抱怨過後，又是迅速帶著一抹冷笑而道。
「過去的事情也不用多說什麼。超凡研究上還看誰的能力更強，只有天賦更好的人才能在超凡研究當中走得更遠。另外，現在請不要叫我什麼王龍，這名字我早已經放棄，我的名字是大衛。」
這個領頭的男子也是華夏人？
不過，聽他這話，似乎已經完全是將『華夏人』這一身份給丟棄，已經可以說是完全『西化』。
「這的確是我不對，我是應當稱呼能為大衛。不過我也沒有想到當初只是一時的提議就讓你我之間有那麼大的差別。當時，我只是為了能進入到研究所中，接觸、學習當前超凡最先進的研究課題，從而不斷提升自己。我抱著的想法就是，若這樣能成功，自然就這樣做，若不能成功，大不了改變回來，反正只當是嘗試練習超凡能力而已。若能通過如此掌握到『變身』這樣的高等超凡能力那可就『賺』大了。」
在這『記憶』之中，沈擎沒有可能干涉，即便此時看那所謂的大衛頗為不順，但也無可奈何。
沈擎『無可奈何』，可趙劼卻不是如此，既然王龍這般說，那麼他也同樣這般回應。
「你如今這般模樣，我也這般模樣，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徹底變成西方人。可你不同，你不僅是外貌上變成了西方人，內心當中也變成了西方人，甚至更以華夏的出身為恥！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之所以一直難以得到教授器重，得到其他學者的尊重，正是因為你本身本身有著這樣的心態。不僅是你，你們也是同樣！」
趙劼的目光緩緩掃過同來的其他人，感受到趙劼的目光，那些人都變得有些憤憤不平，想要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難道都是華夏人？
沈擎看去，總感覺有些不對，雖然超凡能力能讓人的外貌看上去如同本身自然如此，但人本身的行為習慣、言談舉止等等總會暴露自身許多信息。
感覺上除了一兩人之外，的確不像是華夏人。
「哼！這叫什麼話！的確，我們是有這樣的想法、舉動，可正是我們想要真正融入大家的心意，哪裡像你，徒然只做表面功夫！」
說不在意，大衛顯然的確在意，只不過此時似乎礙於趙劼的言語，不好直接相問而已。
「一個連自己出身、國家都不知道珍惜的人，會是真正願意為著一個研究所付出？你可以捫心自問，若你處在我現在的位置上，你會如何？願意甘心為著研究所付出？亦或者偷盜實驗成果從而成就自己？又或者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繼續向上『爬』？大衛？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隨便嗎？說什麼融入？不過藉此以得到『敲門磚』而已。」
對於大衛等人的行徑，趙劼以往恐怕也是有所想法的，但畢竟自身從表面上也同樣如此，他根本沒有任何立場能說出這些話。
如今他已經做了決定，更沒有那許多『背負』，言語之間也為之犀利了許多。
「對於其他人，我倒也能理解許多，畢竟他們的國家實力弱，潛力低，國家的確限制了他們的發展。但你我的情況可不相同。的確，因為種種緣故，在超凡上的探索與研究，華夏已經遠遠落後於世界的先進水平，進而導致如今國家的實力也已經淪為一流國家的末端，甚至連次一流國家的超凡水平都略有不如。但實力不濟，不代表潛力不足，只要我們為之奮鬥，華夏當可重新崛起，成為世界頂尖大國。為什麼還會『髒』了自己的內心？難道你天生就是個自卑小人不成！」
「你……」
一番話下來，讓那大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胸膛幾下起伏之間，他依舊還是保持了鎮定。
有的時候，在『自欺欺人』的狀態，即便再為惡劣的言語也有人能做到『甘之若霖』，此時大衛或許做不到這個程度，但憑藉於此將趙劼的話語視若無物還是能辦到的。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公道自在人心。現在我們要說的是你如今的問題。我問你，你應該是準備向教授提出辭呈，退出當前的課題，離開研究所吧！」
「什麼意思？」
既然對方一副『任你說破嘴皮，我自不動如山』的態度，趙劼也懶得多做理會，不過此時大衛既然提起教授，那也由不得他不開口。
更何況，這的確是他的想法。
「如今你也接觸到了研究所的機密，更一直在主持關於銘文部分的研究。如果就這樣讓你離開，一旦造成泄密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你要離開也可，前提是你將自己的記憶封存，只有這樣才不會造成泄密。」
記憶封存，這是靈魂學的超能範疇，據說其中分出好幾個層次，正常來說，一般只是進行相應的制約，若主觀意識上違背，就會有著相應的警示，此級來說，也只是暫時性遺忘，甚至自身都知道自身接受了記憶封存。
這是在離開實驗研究所，退出課題之時，正常的保密手段，不過這樣的手段一般也只有真正大型的超凡研究所才能具備實施條件，中小型的研究所更多還是採取相互協定保密的手段，因此，這樣的做法雖然也算正常方式，但頗為少見。
但是，若是其他人提出這些其實都還算正常，可此時大衛提出這點，即便是完全不明白他們之間恩怨的沈擎都明白，其意思很有可能是要將趙劼的記憶永久封存。
記憶永久封存就是失憶，甚至更為過分一些，甚至可以傷及其意識本身，讓其意識受損甚至死亡，成為『植物人』。
要知道，因為超凡學科靈魂學的發展，『前世』當中的那類『植物人』還是有極大機率治癒的可能，即便碰到了小概率事件也不是完全無法清醒，更多知識記憶本身無法恢復。
可以說，在此世之中，『植物人』狀態是真正等同於死亡。
當然，畢竟這是實驗研究所，而且即便在此時代華夏的國力較弱，可也不是可以忽視，因此即便是進行記憶封存，也不可能無故如此，但即便如此，若真的對趙劼實施『永久記憶封存』，很有可能會將他在實驗研究所的一切記憶全都封存，這等同於讓他自身的超凡水平完全恢復到進入實驗研究所之前。
這是趙劼所不能接受的！
趙劼沒有開口回答，只靜靜地看著眾人，但僅僅只是如此，即便『惡意滿滿』的大衛，一時之間也不敢在次開口！
「教授不可能有這樣的做法！」
安娜顯然同趙劼的關係顯然極好，即便此時不明白趙劼是否真的遲疑，但她顯然不準備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難道你要違背研究所的規定？我會將這裡的事情稟告給教授！」
「你們的確沒有這樣的權利，我也沒有配合的義務。」
趙劼顯然不想將安娜牽扯進來，或許在他看來，安娜更為適合於超凡研究，而不是參與這種事情。
因此，只在她開口之後，他就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們想要獲得一個回答，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回答。我可以接受制約，但不可能封存記憶，我進入研究所是為了提升自己，能讓自己今後更好的報效祖國，封存了記憶等同於讓我的能力回到當初，這點我不可能接受。即便面對教授的時候，我也會這般回應，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沒有能力讓我接受。」
「不接受？是不願接受吧？只要離開了研究所，到時候想要做些什麼還不是全由著你自己？」
若趙劼保持著沉默，巨大的壓力之下，即便大衛也拿他沒有辦法，但此時一開口，頓時就讓大衛找到『空隙』。
不得不說，大衛的確是有著能力，只這麼一句話，不說其他人，就是安娜此時也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懷疑。
「『清者自清』，雖然怎麼說的話，你百分之百會有所分辨，不過我也沒有更多話好說就是。」
趙劼很明白，『話語』這東西其實正說、反說都能有所道理，區別只在於聽的人如何進行理解。
因此，他並沒有準備『說服』其他人，甚至沒有準備在此浪費『口舌』。
「在拒絕教授的『邀請』之後，我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至於如何保證不泄露研究所的機密，這只能由教授來決定。你，你們，沒有這份資格，也沒有這份權限！」
「少廢話，現在就同我一起去見教授，也讓其他人來看看平時你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真面目』。動手！」
大衛顯然就等著這個機會，只要趙劼做出反駁，他就直接將『鍋』扣上，然後直接『武力』行事，真正依靠『嘴仗』的地方也只是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讓諸如安娜這樣的人員會有所遲疑的『藉口』！
事實上，有所準備的顯然不只是大衛，只在他話音一落，隨同他進來的人都直向趙劼大步衝去，其顯然早已在事前有過溝通。
事態果然發展到了衝突之時！
雖然幾個人身材都算不上什麼魁梧，身上同樣的服飾也表明了他們研究員的身份，但沈擎卻知道，如今已經不同於『前世』，有著超凡能力的存在，其實外表是否魁梧有力早已經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真正的判斷標準其實是，知識。
他們身上所穿著的研究服，就是他們擁有強大實力的證明！
「嗡！」
沒見趙劼如何動作，頓時就見到那幾人的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無數的銘文，而當這些銘文一浮現，幾人的雙腿齊齊頓住，明明上身繼續向前，下身卻沒有絲毫行動，讓幾人一下就顯得頗為狼狽。
「大衛，你不要忘了，現在這裡還是我所負責的，除了教授及其授權的人之外，其他人在這裡都不能動用任何超凡之力，就算其他同級的研究人員也是一樣！我說過我會是去見教授。現在，你們，給我出去！」
三番五次隱隱是被挑釁，顯然也讓趙劼有所惱怒，此時也不再繼續客氣，只在話音一落，本來浮現在那幾人大腿上的銘文頓時齊齊光芒大作，而後就見好似有人在猛力推著他們一般，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們推得連連後退，甚至一個不穩，不是跌倒在地，就是直接一個翻滾。
若不是研究所內對於衛生清潔的要求極高，恐怕此時他們的研究服上免不得要多出幾道灰白。
但在此時，大衛卻輕輕一笑，好似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一般，徑直轉向一旁的安娜，而後開口說道。
「安娜小姐，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也不是想要如何，只是希望能一同去見見教授，看他怎麼說而已。如果讓趙劼單獨同教授談話，說不定教授就會被他說蒙蔽。安娜小姐你作為這次課題的副手，如今也有同樣的權限可以阻止他。我們也不要求什麼，只是希望所有人能現在就一同前往見一見教授，讓教授來做決定而已。不知安娜小姐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