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態炎涼
等到張家人趕來的時候兇手和新娘子早已不知所蹤，只剩滿屋的狼藉，一地的男女衣服和抱著雙腿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兒子張烈。張家又是一陣地雞飛狗跳去清了縣醫來包紮診治，話說新娘子隨著趙誠翻入趙府進入趙誠房間時，就得知了挾走她的是趙府公子了。
趙誠把她帶入自己的臥室時，才發現自己有多衝動。衝動冷卻過後就是後悔，後悔不該帶一個光溜溜得女人來到自己房間徒增麻煩。
趙誠正想再次奪門而出去外面冷靜冷靜，順便再去老爹和小媽的窗外偷聽牆角時，袖子卻被一雙白嫩的藕臂素手給拉住了。女人哭著質問趙誠把她帶到這裡要幹什麼，趙誠不耐煩地表示不幹什麼，只要她能忘了他的臉和趙府的事情明天就把她送回去。
女人苦笑道，「你把我從張家擄來然後又把我送回去僅僅是為了復仇好玩嗎？你猜我回去後說你和我沒發生什麼關係，只是單純地把我擄到了你的房間。張家人會相信嗎？我父母會相信嗎？鄉親會相信嗎？世人會相信嗎？」
「那你要我怎麼辦？」趙誠問道。
「現在你我就如同這繩上的螞蚱，執子人手中的棋子，逃不掉，躲不開，綁定在一起了。倒不如說當你出現在我的婚房內的時候，我們的命運就被註定了，我們這一輩子只能被人指指點點，過著被人唾棄的日子了。再怎麼掙扎，也是於事無補，徒勞無功的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我的這一輩子竟然被你這種紈絝子弟給毀了，只能和你這種人綁在一起。」
「怎麼可能？我又沒碰你。」
「可在世人眼中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倒不如說今晚就算我們沒發生點什麼，在世人眼中你是那個強搶新娘的流氓，而我則是那個為了情人在新婚夜拋棄受傷丈夫追隨姦夫逃婚的女人，而且我早已被你看光了，我的清白也不在，第二天穿著其他衣服的我又該如何面對世人的指點，你倒不如剛才就應該殺了我，這樣的我或許還能有點名聲和清白。」
「不，不會的，你先把衣服穿上，這是我的衣服，等明天我再去叫小廝買點衣服給你或者讓丫鬟找找有沒有適合你的衣服，我去求求我爹，我爹一定有辦法的。」趙誠慌忙答道。
新娘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拿著比自己大了一個身子的衣服目送著趙誠慌慌張張地離去，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而出門的趙誠徑直地朝他老爹趙四的住所而去，完全沒聽到身邊路過的下人的問候和行禮，下人就那樣看著他搖搖晃晃地往老爺和新夫人的院子而去。
而到了那裡，趙誠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間的台階下面，聽著往日的那些令他興奮和憤怒的那些聲音，看著他往日偷聽的那個牆角，卻再也沒有任何地感覺了。
他既不想向往常那樣趴在那個窗戶上偷看和偷聽老爹和那個女人的牆角，也不想現在就回去面對那個他犯錯擄來地新娘，他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突然他跪了下去，朝著老爹新房的門口就那樣跪了下去。
想著往日的下人恭維，聽著耳邊時隱時現的聲音，覺得一切都不那麼重要。聲音一直持續到半夜，屋內才平息緩緩傳來鼾聲，趙誠依舊沒有起來的打算，直到第二天小廝來打掃才發現一直跪在地上的少爺，大喊聲才把屋內人吵醒。
趙四爬起來穿好衣服才發現那個令他不省心不成器的兒子正在他門頭跪了一夜，雙眼一直睜著看向地面。就讓他跪著說完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當聽到他偷聽張家人的牆角，打傷了張烈的腿還把他的新娘給擄到了自家院子裡的時候怒不可遏。
趙誠見老爹如此發火，連忙解釋他和新娘子什麼都沒有發生，被趙四不耐煩的強橫打斷了。想著兒子往日的不靠譜不成器和自己昨晚被偷聽了一夜房事的尷尬，惱羞成怒地拿出了家法狠狠責打兒子。
在房間內的新娘，聽到趙誠在這裡跪了一夜在被施以家法，趕忙跑出屋來擠進圍在一旁不敢上前的下人中間跪在了趙誠的前面，擋在他前面替他抗下了後面趙四的幾鞭子。趙誠看見昨天搶過來的新娘替自己擋家罰，連忙把她拉到身後。
新娘被拉到身後又爬到了趙誠身前，趙誠又把她拉回到身後。趙老爺看著穿著男裝髮釵不整的新娘和被自己打的皮開肉綻的兒子你爭我搶地上來領家法，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不禁心中暗暗腹誹，都這樣了還說昨晚沒發生什麼，騙鬼呢。
手中高高抬起地鞭子是落也不是，放也不是。正巧這時先前打發去打探消息的小廝回來了，趙四這才命人把家法收起來，仔細詢問後得知張烈的腿經過診治沒有大礙只是會有時輕微刺痛。聽到這個消息，趙四和趙誠不由得鬆了口氣。
新娘子也把心中的擔心給放下了，接下來就該談他們二人的事情了。趙四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可以讓兒子和張柔斷的徹徹底底一勞永逸的辦法，還可以找到能管束住趙誠的女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後趙四的牆角趙誠是一次都沒有在偷聽過了，如果讓趙四知道了說不定會感慨自己的聰明才智。
趙四給了他們二人各兩個選擇，給趙誠的選擇其中之一是迎娶官家小姐，說新娘子是故意勾引他劫婚房的。其二就是迎娶新娘子為妻，官家女子不要想了，仕途到頭。
給新娘子的選擇第一個是假死脫身用一種新身份重新結婚生子，原來的家庭是不可能再回的了，他會給她一百兩銀子用作路費和封口費。第二個是嫁到趙府來，他會用一種完美的手段讓人挑不了錯，但前提是他們二人的選擇是相同的才行。
趙誠和新娘子清楚明面上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但實際上，他們能選的只有一條。趙四很滿意他們的選擇，他派人備著厚禮和八十兩銀子去了隔壁張家賠禮謝罪這時張家人才知道劫走新娘子打傷他們兒子的人是隔壁縣老爺的兒子，他們憤怒無比。
趙四和趙管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才讓張家人選擇息事寧人，含恨不甘的把苦楚咽下。
事後，張三越想越氣決定明天去縣衙門前狀告趙誠和趙家人這些年的種種惡行替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沈氏安慰自己的丈夫和腿受傷行動不便的兒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可是官老爺啊，忍忍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吧。」
趙誠把她帶入自己的臥室時，才發現自己有多衝動。衝動冷卻過後就是後悔，後悔不該帶一個光溜溜得女人來到自己房間徒增麻煩。
趙誠正想再次奪門而出去外面冷靜冷靜，順便再去老爹和小媽的窗外偷聽牆角時，袖子卻被一雙白嫩的藕臂素手給拉住了。女人哭著質問趙誠把她帶到這裡要幹什麼，趙誠不耐煩地表示不幹什麼，只要她能忘了他的臉和趙府的事情明天就把她送回去。
女人苦笑道，「你把我從張家擄來然後又把我送回去僅僅是為了復仇好玩嗎？你猜我回去後說你和我沒發生什麼關係，只是單純地把我擄到了你的房間。張家人會相信嗎？我父母會相信嗎？鄉親會相信嗎？世人會相信嗎？」
「那你要我怎麼辦？」趙誠問道。
「現在你我就如同這繩上的螞蚱，執子人手中的棋子，逃不掉，躲不開，綁定在一起了。倒不如說當你出現在我的婚房內的時候，我們的命運就被註定了，我們這一輩子只能被人指指點點，過著被人唾棄的日子了。再怎麼掙扎，也是於事無補，徒勞無功的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啊，我的這一輩子竟然被你這種紈絝子弟給毀了，只能和你這種人綁在一起。」
「怎麼可能？我又沒碰你。」
「可在世人眼中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倒不如說今晚就算我們沒發生點什麼，在世人眼中你是那個強搶新娘的流氓，而我則是那個為了情人在新婚夜拋棄受傷丈夫追隨姦夫逃婚的女人，而且我早已被你看光了，我的清白也不在，第二天穿著其他衣服的我又該如何面對世人的指點，你倒不如剛才就應該殺了我，這樣的我或許還能有點名聲和清白。」
「不，不會的，你先把衣服穿上，這是我的衣服，等明天我再去叫小廝買點衣服給你或者讓丫鬟找找有沒有適合你的衣服，我去求求我爹，我爹一定有辦法的。」趙誠慌忙答道。
新娘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裡拿著比自己大了一個身子的衣服目送著趙誠慌慌張張地離去，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而出門的趙誠徑直地朝他老爹趙四的住所而去，完全沒聽到身邊路過的下人的問候和行禮，下人就那樣看著他搖搖晃晃地往老爺和新夫人的院子而去。
而到了那裡，趙誠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間的台階下面，聽著往日的那些令他興奮和憤怒的那些聲音，看著他往日偷聽的那個牆角，卻再也沒有任何地感覺了。
他既不想向往常那樣趴在那個窗戶上偷看和偷聽老爹和那個女人的牆角，也不想現在就回去面對那個他犯錯擄來地新娘，他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突然他跪了下去，朝著老爹新房的門口就那樣跪了下去。
想著往日的下人恭維，聽著耳邊時隱時現的聲音，覺得一切都不那麼重要。聲音一直持續到半夜，屋內才平息緩緩傳來鼾聲，趙誠依舊沒有起來的打算，直到第二天小廝來打掃才發現一直跪在地上的少爺，大喊聲才把屋內人吵醒。
趙四爬起來穿好衣服才發現那個令他不省心不成器的兒子正在他門頭跪了一夜，雙眼一直睜著看向地面。就讓他跪著說完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當聽到他偷聽張家人的牆角，打傷了張烈的腿還把他的新娘給擄到了自家院子裡的時候怒不可遏。
趙誠見老爹如此發火，連忙解釋他和新娘子什麼都沒有發生，被趙四不耐煩的強橫打斷了。想著兒子往日的不靠譜不成器和自己昨晚被偷聽了一夜房事的尷尬，惱羞成怒地拿出了家法狠狠責打兒子。
在房間內的新娘，聽到趙誠在這裡跪了一夜在被施以家法，趕忙跑出屋來擠進圍在一旁不敢上前的下人中間跪在了趙誠的前面，擋在他前面替他抗下了後面趙四的幾鞭子。趙誠看見昨天搶過來的新娘替自己擋家罰，連忙把她拉到身後。
新娘被拉到身後又爬到了趙誠身前，趙誠又把她拉回到身後。趙老爺看著穿著男裝髮釵不整的新娘和被自己打的皮開肉綻的兒子你爭我搶地上來領家法，不由得感到一陣無語，不禁心中暗暗腹誹，都這樣了還說昨晚沒發生什麼，騙鬼呢。
手中高高抬起地鞭子是落也不是，放也不是。正巧這時先前打發去打探消息的小廝回來了，趙四這才命人把家法收起來，仔細詢問後得知張烈的腿經過診治沒有大礙只是會有時輕微刺痛。聽到這個消息，趙四和趙誠不由得鬆了口氣。
新娘子也把心中的擔心給放下了，接下來就該談他們二人的事情了。趙四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個可以讓兒子和張柔斷的徹徹底底一勞永逸的辦法，還可以找到能管束住趙誠的女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後趙四的牆角趙誠是一次都沒有在偷聽過了，如果讓趙四知道了說不定會感慨自己的聰明才智。
趙四給了他們二人各兩個選擇，給趙誠的選擇其中之一是迎娶官家小姐，說新娘子是故意勾引他劫婚房的。其二就是迎娶新娘子為妻，官家女子不要想了，仕途到頭。
給新娘子的選擇第一個是假死脫身用一種新身份重新結婚生子，原來的家庭是不可能再回的了，他會給她一百兩銀子用作路費和封口費。第二個是嫁到趙府來，他會用一種完美的手段讓人挑不了錯，但前提是他們二人的選擇是相同的才行。
趙誠和新娘子清楚明面上擺在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但實際上，他們能選的只有一條。趙四很滿意他們的選擇，他派人備著厚禮和八十兩銀子去了隔壁張家賠禮謝罪這時張家人才知道劫走新娘子打傷他們兒子的人是隔壁縣老爺的兒子，他們憤怒無比。
趙四和趙管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才讓張家人選擇息事寧人，含恨不甘的把苦楚咽下。
事後，張三越想越氣決定明天去縣衙門前狀告趙誠和趙家人這些年的種種惡行替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沈氏安慰自己的丈夫和腿受傷行動不便的兒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那可是官老爺啊，忍忍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