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是我殺的。」丹尼用被子捂住自己，在床上不停敲打自己腦袋。父親沒有多說話，母親在飯廳不停用抹布清理飯桌，看得出很傷心。
丹尼父母最後將丹尼送往精神病院，丹尼遇見醫生後向她說：「路玲玲都對我說謊了啊，為什麼我的姐姐會死？」
丹尼的記憶能知道主治醫師和丹尼談過話，窗簾將白天的陽光攔住，門被母親帶上後，只能看見醫生在做記錄，醫生問的話問不進丹尼記憶，一定是在自己闡述經歷吧，事後丹尼這樣安慰自己。
病房裡四五個躺在支板上的人類在丹尼眼裡沒有生機，他知道是睡著了。
丹尼躺在支板上，醫生簡單幫他按出血管，「可能有點痛，忍一下。」隨即針頭插入丹尼胳膊，丹尼直視天花板沒幾秒便沒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丹尼在熟睡的人堆中醒來，母親告訴他飯打好了，叫他去吃飯。丹尼走出去的時候瞥一眼室內的幾個人，早已沒有了睡姿，有的還發出呼嚕聲。
「媽，現在比原來要舒服。」丹尼的步子輕快一點。
「嗯。今天吃的羊肉。」丹尼母親並沒有因為丹尼這句話表現出笑容。
丹尼面部表情也開始不自在，「我們在寧夏？西安難道不可以治療嗎？」丹尼說話語氣越來越沖，「你難道不清楚我厭惡這裡嗎？」
丹尼母親轉頭瞪一眼丹尼，「沒這回事！」
丹尼擰著臉向母親說：「有些事出去再談，現在沒必要和我吵。」
又是霎時的安靜，「姐姐死前有聯繫過你們嗎？」
「你姐姐的死跟我們沒關！」丹尼母親沉聲說。
「…」丹尼眼睛渾濁後仰頭吐口氣，「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以前的大學同學，她們的死怎麼能和這家沒關？」
「你生病了。」丹尼母親的話軟了許多。
「我在問瓊斯死前有沒有聯繫過你！」丹尼的眼睛上布滿血絲，聲音也變得嘶啞。
丹尼母親臉色煞白，「沒。」
還想繼續追問母親的丹尼被什麼噎在心裡，眩暈感遍布全身。丹尼大腦是空白的，緊接著發出一聲嘆息。
…
丹尼住院四個月，精神狀況穩定。回家後父親帶他去餐館吃飯，父子沒說什麼，丹尼父親一個勁的喝酒，丹尼不敢喝，父親也不讓他喝。
回西安後，丹尼去了趟躺坊錄像店，老闆現在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厚重的眼鏡，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但是老闆的表情讓丹尼覺得他對自己很不友好，中年男人從衣櫃裡拿出一卷黑色錄像帶，交給丹尼，「你們家的東西。」
丹尼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老闆讓他離開，現在這裡不歡迎他。丹尼回到出租屋，腦袋很沉，像什麼東西扛在丹尼頭上。黑色錄像帶被隨意丟棄在床頭，似乎與丹尼的床融為一體。錄像帶發出一種燒焦的香味，丹尼貪戀這種味道，因為似曾相識。
抱著未知，尋找未知。這是他現在的處境。
黑色屏幕上是用DV記錄的畫面，路玲玲明顯是喝醉了，男人將路玲玲雙手手腕鉗住，此刻起畫面一直是混亂狀態。丹尼攥著的拳頭放鬆，大腦在昏沉也變得清醒，他認得出那個男人，和路玲玲在大學是戀人。
如果瓊斯女士遇害前只是和路玲玲在一起，懷疑是路玲玲造成的這一切。但是路玲玲死亡不是自殺，當時一定有其他人在環境裡。
丹尼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煙一根接著一根。丹尼在牆面掛上路玲玲和瓊斯女士的照片，記下一個問題：為什麼警方選擇抓捕黑社會？
「咳！」丹尼被煙嗆到，「黑社會是兇手，殺死瓊斯和路玲玲，這麼說警察已經認定這個案子結束。」
丹尼繼續自言自語：「錄像帶是瓊斯那裡向我提供，黑社會為什麼要殺死她們兩？」
「錄像帶的內容還是路玲玲。」
丹尼不敢置信的盯著路玲玲的照片，「你把我姐殺死了？」
「操！傻逼。」丹尼跪在床上嘶吼路玲玲的名字，發瘋般辱罵她。
丹尼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的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個被警方抓捕的黑社會梁某是路玲玲大學時的戀人，在丹尼眼裡兩人合謀殺死瓊斯女士。
「路玲玲沒死！」丹尼說完向錄像店趕去，他的疑問很多。
錄像店在換老闆後燈光變成白光，老闆看見丹尼已經火很大。
「你怎麼又來這？」
「你給我的這卷錄像帶是誰給的？」丹尼紅著雙眼不理會老闆的問題。
「呼…我也只是痛改前非，從今往後，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用起舞形容蝴蝶的美好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沒什麼其他原因，只是因為美好。
路玲玲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臉，眼睛是腫的，頭髮濕漉漉貼在肩上。她似乎從見到丹尼那刻起，一切都在按註定進行。自己和男友殺死了瓊斯女士，就在躺坊錄像店的包間裡面。
每個月她都會探監，路玲玲不怕什麼。哪怕她心裡也清楚，男友將許多事情掩蓋的沒有縫隙，路玲玲只想等男友出來後好好生活，不想考慮其他事情。
「我這段時間很好，嗯，我頭髮長了，再過段時間就去修一下。」路玲玲隔著厚重玻璃鐵窗，看向那張熟悉的臉。
「嗯。」男友答應一聲，面無表情。
路玲玲聽到熟悉的嗓音還是心酸一下，他聲音的音色讓路玲玲十分依賴。
「回去吧。」
遠離監獄，路玲玲腦海里只剩下丹尼。
丹尼父母最後將丹尼送往精神病院，丹尼遇見醫生後向她說：「路玲玲都對我說謊了啊，為什麼我的姐姐會死？」
丹尼的記憶能知道主治醫師和丹尼談過話，窗簾將白天的陽光攔住，門被母親帶上後，只能看見醫生在做記錄，醫生問的話問不進丹尼記憶，一定是在自己闡述經歷吧，事後丹尼這樣安慰自己。
病房裡四五個躺在支板上的人類在丹尼眼裡沒有生機，他知道是睡著了。
丹尼躺在支板上，醫生簡單幫他按出血管，「可能有點痛，忍一下。」隨即針頭插入丹尼胳膊，丹尼直視天花板沒幾秒便沒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丹尼在熟睡的人堆中醒來，母親告訴他飯打好了，叫他去吃飯。丹尼走出去的時候瞥一眼室內的幾個人，早已沒有了睡姿，有的還發出呼嚕聲。
「媽，現在比原來要舒服。」丹尼的步子輕快一點。
「嗯。今天吃的羊肉。」丹尼母親並沒有因為丹尼這句話表現出笑容。
丹尼面部表情也開始不自在，「我們在寧夏？西安難道不可以治療嗎？」丹尼說話語氣越來越沖，「你難道不清楚我厭惡這裡嗎？」
丹尼母親轉頭瞪一眼丹尼，「沒這回事！」
丹尼擰著臉向母親說：「有些事出去再談，現在沒必要和我吵。」
又是霎時的安靜，「姐姐死前有聯繫過你們嗎？」
「你姐姐的死跟我們沒關！」丹尼母親沉聲說。
「…」丹尼眼睛渾濁後仰頭吐口氣，「一個是我姐，一個是我以前的大學同學，她們的死怎麼能和這家沒關？」
「你生病了。」丹尼母親的話軟了許多。
「我在問瓊斯死前有沒有聯繫過你！」丹尼的眼睛上布滿血絲，聲音也變得嘶啞。
丹尼母親臉色煞白，「沒。」
還想繼續追問母親的丹尼被什麼噎在心裡，眩暈感遍布全身。丹尼大腦是空白的，緊接著發出一聲嘆息。
…
丹尼住院四個月，精神狀況穩定。回家後父親帶他去餐館吃飯，父子沒說什麼，丹尼父親一個勁的喝酒，丹尼不敢喝，父親也不讓他喝。
回西安後，丹尼去了趟躺坊錄像店，老闆現在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厚重的眼鏡，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但是老闆的表情讓丹尼覺得他對自己很不友好，中年男人從衣櫃裡拿出一卷黑色錄像帶，交給丹尼，「你們家的東西。」
丹尼疑惑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老闆讓他離開，現在這裡不歡迎他。丹尼回到出租屋，腦袋很沉，像什麼東西扛在丹尼頭上。黑色錄像帶被隨意丟棄在床頭，似乎與丹尼的床融為一體。錄像帶發出一種燒焦的香味，丹尼貪戀這種味道，因為似曾相識。
抱著未知，尋找未知。這是他現在的處境。
黑色屏幕上是用DV記錄的畫面，路玲玲明顯是喝醉了，男人將路玲玲雙手手腕鉗住，此刻起畫面一直是混亂狀態。丹尼攥著的拳頭放鬆，大腦在昏沉也變得清醒，他認得出那個男人，和路玲玲在大學是戀人。
如果瓊斯女士遇害前只是和路玲玲在一起，懷疑是路玲玲造成的這一切。但是路玲玲死亡不是自殺，當時一定有其他人在環境裡。
丹尼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煙一根接著一根。丹尼在牆面掛上路玲玲和瓊斯女士的照片，記下一個問題：為什麼警方選擇抓捕黑社會？
「咳！」丹尼被煙嗆到，「黑社會是兇手，殺死瓊斯和路玲玲，這麼說警察已經認定這個案子結束。」
丹尼繼續自言自語：「錄像帶是瓊斯那裡向我提供，黑社會為什麼要殺死她們兩？」
「錄像帶的內容還是路玲玲。」
丹尼不敢置信的盯著路玲玲的照片，「你把我姐殺死了？」
「操！傻逼。」丹尼跪在床上嘶吼路玲玲的名字，發瘋般辱罵她。
丹尼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的玻璃，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個被警方抓捕的黑社會梁某是路玲玲大學時的戀人，在丹尼眼裡兩人合謀殺死瓊斯女士。
「路玲玲沒死！」丹尼說完向錄像店趕去，他的疑問很多。
錄像店在換老闆後燈光變成白光，老闆看見丹尼已經火很大。
「你怎麼又來這？」
「你給我的這卷錄像帶是誰給的？」丹尼紅著雙眼不理會老闆的問題。
「呼…我也只是痛改前非，從今往後，你們的事和我無關！」
用起舞形容蝴蝶的美好是所有人都願意看到的，沒什麼其他原因，只是因為美好。
路玲玲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臉，眼睛是腫的，頭髮濕漉漉貼在肩上。她似乎從見到丹尼那刻起，一切都在按註定進行。自己和男友殺死了瓊斯女士，就在躺坊錄像店的包間裡面。
每個月她都會探監，路玲玲不怕什麼。哪怕她心裡也清楚，男友將許多事情掩蓋的沒有縫隙，路玲玲只想等男友出來後好好生活，不想考慮其他事情。
「我這段時間很好，嗯，我頭髮長了，再過段時間就去修一下。」路玲玲隔著厚重玻璃鐵窗，看向那張熟悉的臉。
「嗯。」男友答應一聲，面無表情。
路玲玲聽到熟悉的嗓音還是心酸一下，他聲音的音色讓路玲玲十分依賴。
「回去吧。」
遠離監獄，路玲玲腦海里只剩下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