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售樓處守屍人
「周先生，我跟你講過了，我這裡不賣房，請您離開！」
「別急，您趙先生不接待我，或許薛經理他願意接待我呢？」
售樓員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薛經理很早就走了，買房請到別處，別來這裡，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不領情」
「那我賣房給你，你會接待嗎」
「新旁路沿街的？」
「當然了，就在附近」
「那……您上屋裡來吧」
周煥隨著趙經理走進大廳後的接待室，接待室里堆滿了生活用品，沙發被改造成了床。狹小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台巨大的顯示器，並堆疊著很多電子設備。顯然，辦公室就是趙經理的住所。這裡雖然狹小，但十分乾淨，雖然寒酸，但有張整潔的書櫃，書柜上擺放著書籍和厚厚的報紙，和一張嵌在相框內的照片。
「這裡坐吧，周先生」經理的語氣突然禮貌起來。接待室和大廳中的他仿佛兩個人。
「您是哪個小區，幾棟幾單元」
「芳華春景，6棟，2單元303。12年買入時是190萬」
「沒問題，我這裡可以190萬收購」
「銀行的利息都比這多啊，經理你不是高價回收嗎」
「開什麼玩笑，這裡死了這麼多人，離這幾十公里的小區都跌倒三成價位了」
「那你為什麼收購呢」
「買賣之事你情我願，覺得不合理可以商量，其他的就麻煩您不要追問了」
「好，成交」
「爽快人，我去查一下房產登記信息，您稍等」經理轉身回到大廳。
周煥背過身去，簡單的翻看著書櫃的報紙。
三分鐘過去了，整點的鐘聲響起了。
「你是誰？！」突然，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轉過身去，是趙經理冷峻的面龐。「你是誰，你為什麼來這裡？芳華春景6棟2單元303，根本就沒有人。」
「冷靜，聽我的你冷靜些。」
「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住戶，但你也不是這裡銷售員，我不是壞人，你更不是壞人，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成為壞人。」
「嗯？何以見得？」
「第一，你作為售樓員不售樓，只回購，這本身很可疑。」
「第二，你回購的價格很高，而且在這樣荒涼的地段，所以你不謀財。」
「第三，你感覺受到威脅卻只拿了一把水果刀，說明你從未準備傷害誰，所以你不害命。」
「我這輩子閱人無數，當壞人無非是謀財害命，所以你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經理反駁但又猶豫。
「你書櫃的書籍都是高深的學問，一個售樓員絕不會接觸到這些，所以你是學問人。」
「你已經累計收購了67所沿街房產，共花費9900萬，所以你是有錢人。」
「你的辦公室里有23張3090TI顯卡，小小的業主管理系統根本用不到這樣的伺服器，所以你還是技術達人。」
「有學問，有金錢，有技術，卻甘願在這隱姓埋名深居簡出，所以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經理邊聽邊放下刀。
「但這麼多年我想沒人聽過你的故事，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想和你交朋友，所以會知無不言。我姓周名煥，是一名私家偵探，我受人之託調查這所鬼街背後的案件。我的委託人，是名警察，或者曾經是名警察。」
「警察？委託你來查案？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找到真相。」
「2013年，倫敦大橋投河案。」
「13年…倫敦…周……你是那個幫嫌疑人當庭翻案的私家偵探？不可能，我不相信。」
「那個嫌疑人是一位知名的大學教授，當晚他的BD6730的轎車路過一處因攝像頭故障導致的監控盲區後，當日與他有爭執的一位學者就墜河身亡了，」
「前後的監控只拍到他一輛車駛過，動機和證據都指向他，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兇手。」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相信？」
「他是我的老師，我相信他。他從不會因為學術意見的相左而對任何人產生敵意，也不會有任何人在競選議員的前一天做出毀掉自己名譽的事。」
「競選議員？」
「沒錯，這就是本案的重點。他的競爭對手，就是當時的警察局長。」
「警察局長？」
「沒錯，監守自盜，殺人拋屍。」
「所以你找到了證據。」
「證據很容易找到。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警察也難以消除所有的痕跡。異常的用水量出賣了他，隨後下水管連接處的沉積的血漬成為了直接的證據。」
「這麼簡單？」
「破案簡單翻案難啊，警局上下、法庭法官甚至受害人的家屬都被收買。唯一的方式，就是面向媒體的鏡頭，當庭翻案。」
「精彩精彩，我想，你是對的。」
「你是說，你也相信這是唯一的方式。」
「我是說，你能幫助我。」
「我叫趙熾，本科就讀於巴黎綜合理工物理學專業，後留校攻讀物理與計算機博士學位。不過我還沒取得學位就休學回國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年。」
「所以你是個物理學家和計算機科學家。」
「曾經是吧，現在的我更願意自稱另一個名號——售樓處守屍人」
「別急，您趙先生不接待我，或許薛經理他願意接待我呢？」
售樓員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薛經理很早就走了，買房請到別處，別來這裡，我好心提醒你不要不領情」
「那我賣房給你，你會接待嗎」
「新旁路沿街的？」
「當然了，就在附近」
「那……您上屋裡來吧」
周煥隨著趙經理走進大廳後的接待室，接待室里堆滿了生活用品，沙發被改造成了床。狹小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台巨大的顯示器，並堆疊著很多電子設備。顯然，辦公室就是趙經理的住所。這裡雖然狹小，但十分乾淨，雖然寒酸，但有張整潔的書櫃，書柜上擺放著書籍和厚厚的報紙，和一張嵌在相框內的照片。
「這裡坐吧，周先生」經理的語氣突然禮貌起來。接待室和大廳中的他仿佛兩個人。
「您是哪個小區，幾棟幾單元」
「芳華春景，6棟，2單元303。12年買入時是190萬」
「沒問題，我這裡可以190萬收購」
「銀行的利息都比這多啊，經理你不是高價回收嗎」
「開什麼玩笑，這裡死了這麼多人，離這幾十公里的小區都跌倒三成價位了」
「那你為什麼收購呢」
「買賣之事你情我願，覺得不合理可以商量，其他的就麻煩您不要追問了」
「好，成交」
「爽快人，我去查一下房產登記信息，您稍等」經理轉身回到大廳。
周煥背過身去，簡單的翻看著書櫃的報紙。
三分鐘過去了，整點的鐘聲響起了。
「你是誰？！」突然，一把鋒利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轉過身去，是趙經理冷峻的面龐。「你是誰，你為什麼來這裡？芳華春景6棟2單元303，根本就沒有人。」
「冷靜，聽我的你冷靜些。」
「我確實不是這裡的住戶，但你也不是這裡銷售員，我不是壞人，你更不是壞人，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想成為壞人。」
「嗯？何以見得？」
「第一，你作為售樓員不售樓，只回購，這本身很可疑。」
「第二，你回購的價格很高，而且在這樣荒涼的地段，所以你不謀財。」
「第三，你感覺受到威脅卻只拿了一把水果刀，說明你從未準備傷害誰，所以你不害命。」
「我這輩子閱人無數，當壞人無非是謀財害命，所以你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但也不一定是好人。」經理反駁但又猶豫。
「你書櫃的書籍都是高深的學問，一個售樓員絕不會接觸到這些，所以你是學問人。」
「你已經累計收購了67所沿街房產，共花費9900萬，所以你是有錢人。」
「你的辦公室里有23張3090TI顯卡，小小的業主管理系統根本用不到這樣的伺服器，所以你還是技術達人。」
「有學問，有金錢，有技術，卻甘願在這隱姓埋名深居簡出，所以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經理邊聽邊放下刀。
「但這麼多年我想沒人聽過你的故事，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我能幫你。」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想和你交朋友，所以會知無不言。我姓周名煥，是一名私家偵探，我受人之託調查這所鬼街背後的案件。我的委託人，是名警察，或者曾經是名警察。」
「警察？委託你來查案？我憑什麼相信你能找到真相。」
「2013年，倫敦大橋投河案。」
「13年…倫敦…周……你是那個幫嫌疑人當庭翻案的私家偵探？不可能，我不相信。」
「那個嫌疑人是一位知名的大學教授，當晚他的BD6730的轎車路過一處因攝像頭故障導致的監控盲區後，當日與他有爭執的一位學者就墜河身亡了，」
「前後的監控只拍到他一輛車駛過，動機和證據都指向他，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兇手。」
「那你呢，你為什麼不相信？」
「他是我的老師，我相信他。他從不會因為學術意見的相左而對任何人產生敵意，也不會有任何人在競選議員的前一天做出毀掉自己名譽的事。」
「競選議員？」
「沒錯，這就是本案的重點。他的競爭對手，就是當時的警察局長。」
「警察局長？」
「沒錯，監守自盜，殺人拋屍。」
「所以你找到了證據。」
「證據很容易找到。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警察也難以消除所有的痕跡。異常的用水量出賣了他，隨後下水管連接處的沉積的血漬成為了直接的證據。」
「這麼簡單？」
「破案簡單翻案難啊，警局上下、法庭法官甚至受害人的家屬都被收買。唯一的方式，就是面向媒體的鏡頭，當庭翻案。」
「精彩精彩，我想，你是對的。」
「你是說，你也相信這是唯一的方式。」
「我是說，你能幫助我。」
「我叫趙熾，本科就讀於巴黎綜合理工物理學專業，後留校攻讀物理與計算機博士學位。不過我還沒取得學位就休學回國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三年。」
「所以你是個物理學家和計算機科學家。」
「曾經是吧，現在的我更願意自稱另一個名號——售樓處守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