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個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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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銘的瞳孔微微一縮。

  這起案件,他當然知道。

  當年,這起案件轟動全國,至今仍是懸案。

  「沒想到,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陳銘低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周子瑜感慨道。

  「你說,兇手都已經鎖定了是李勝武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陳銘沒有回答。

  他望著窗外,思緒飄向了遠方。

  這個案子,是他在警校時學過的第一個案子。

  案件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線索,都像刻在他腦海里一樣,清晰無比,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當年的刑偵技術還比較落後,許多線索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殆盡,無從追尋。

  他也曾試圖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對嫌疑人進行心理側寫。

  但他的側寫和案件信息出入很大,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陳銘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深知,這種懸案想要破解,難度無異於登天。

  「哎呀,我就是一說,別想了,這根本不是咱們能解決的,這種新聞在熱搜上很快就會下去,過兩天就沒人記得了。」

  周子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娛樂至上的年代,能看到這個確實挺稀奇的。」

  陳銘附和道,沒有多想。

  「我出去一趟,下午你自己看店吧,反正也沒什麼人來。」

  陳銘說著,站起身來。

  「是不是又要去找景心了?」

  周子瑜擠眉弄眼,一臉揶揄。

  「要我說,人家心裡肯定是有你的,不然也不能一直沒交男朋友,你就趕緊表白了得了,別再拖了。」

  「去你的吧,你不也光棍一個,還好意思說我。」

  陳銘笑罵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景心是陳銘在警校時的校花,也是現在上京市警局的警花。

  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很曖昧。

  陳銘本打算警校畢業之後就向她表白的。

  結果,因為那個事耽誤了下來。

  後來,景心當了警察,還做了副隊長。

  陳銘總覺得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越來越大。

  他想著,起碼得先賺錢把房子買了,才能有底氣去表白,這樣多少也算是有個保障。

  這也是陳銘為什麼會幫著那些狗仔搞娛樂新聞的原因。

  賺錢嘛,不寒磣。

  陳銘一路來到警局。

  門口,老大爺正坐在躺椅上,悠閒地曬著太陽,嘴裡還哼著小曲。

  陳銘從口袋裡掏出兩包煙,遞給門衛大爺。

  「大爺,最近身體還好吧?」

  陳銘笑著問道,語氣中帶著熟稔。

  「好著呢,你小子,又來看景心啊?」

  大爺接過煙,笑呵呵地打趣道。

  「嘿嘿,順便來看看老同學。」

  陳銘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看個屁的老同學,快進去吧,你那眼神一個勁的往裡面瞟,我要再多說兩句你都得跟我急。」

  大爺擺了擺手,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哈哈,啥都逃不過你老人家的眼睛,等哪天我弄兩瓶好酒咱爺倆好好喝點。」

  陳銘笑道,他知道大爺就好這一口。

  「哈哈,行啊,這麼多年喝酒我就沒服過誰。」

  大爺爽朗地笑著,拍了拍陳銘的肩膀。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陳銘每次來都會給大爺帶點東西,不是煙就是酒,要麼就是些吃的。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絡了。

  這警局,普通人是進不去的。


  但陳銘不一樣。

  他曾經協助警方破獲過幾個案子。

  再加上這裡面很多基層警察都是陳銘的同學。

  大家都清楚陳銘的情況,也就默認了他可以自由進出,沒人會攔著他。

  陳銘走進警局,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景心的辦公室。

  他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請進。」

  陳銘推門而入,看到景心正埋頭於一堆文件中。

  「忙著呢?」

  陳銘輕聲問道。

  景心抬起頭,看到是陳銘,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順便請你吃個晚飯,怎麼樣,賞個臉唄?」陳銘笑著說。

  景心猶豫了一下,剛想答應。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景心,緊急情況,某博上那個殺嬰辱母案被頂上熱搜了,現在輿論壓力很大,譚局說這幾天所有人不得外出,保持待命狀態。」

  中年男子嚴肅地說道。

  「是,隊長。」

  景心立刻起身敬禮。

  中年男子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景心轉過身,歉意地對陳銘說:「對不起啊,你也看到了,看來今晚的飯局要泡湯了。」

  「沒事,案子要緊。」

  陳銘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表示理解。

  「誒,你在警校學的那麼好,有沒有興趣試試這個案子?這種懸案破了獎金不少呢!」景心說道。

  「額...還是算了吧,20年的懸案,哪有那麼容易,能破早都破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

  陳銘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陳銘起身告辭。

  「好,路上小心。」

  景心把他送到門口。

  陳銘從警局出來,沒有直接回偵探社。

  因為之前和周子瑜說了晚上不回去吃飯,現在回去太早了,免不了又被他調侃一番。

  陳銘找了個路邊攤,要了碗餛飩,慢慢地吃著。

  吃完飯,陳銘又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會兒。

  路過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身上掛著一個牌子站在街口,上面寫著什麼字,不過光線太暗他也沒有看清,只當做是尋常乞討人員。

  「這麼敬業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乞討。」

  直到夜色漸深,華燈初上,他才往回走。

  回到偵探社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周子瑜的呼嚕聲在隔壁房間有節奏地響起。

  陳銘的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昏黃的檯燈。

  他輕輕地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辦公桌下面放了一個老舊的保險箱。

  打開保險箱,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暗格。

  陳銘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裡面靜靜地躺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

  這是大哥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

  日記本的封皮有些磨損,邊緣處泛著毛邊,像是經常被人翻閱。

  陳銘還記得,大哥入獄後,家裡莫名其妙地遭遇了幾次「盜竊」。

  說來也奇怪,那些「賊」似乎對家裡的財物毫無興趣。

  他們把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卻什麼都沒拿走。

  陳銘當時就意識到,這些人恐怕是衝著這本日記本來的。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沒有找到。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長什麼樣。

  陳銘拿起日記本,輕輕地摩挲著封皮。

  這些年來,他無數次地翻看這本日記本。

  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這本日記本里一個字都沒有。

  他嘗試過各種方法,用水浸泡,用火烤,甚至用化學試劑。

  但都無濟於事。

  這本日記本就像一個沉默的謎語,始終不肯透露半點信息。

  陳銘也試過用筆在上面寫字。

  奇怪的是,無論用什麼筆,都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就像是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一切文字都隔絕在外。

  陳銘知道,這本日記本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小心地把它藏在保險箱的暗格里。

  他深吸一口氣,翻開日記本。

  依舊是空白一片。

  陳銘的目光一頁一頁地掃過。

  突然,他的手指停了下來。

  就在他翻到日記本中間某一頁的時候。

  原本空白的紙面上,竟然緩緩地浮現出了一行字跡!

  那字跡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陳銘的心臟猛地一跳。

  不光是因為憑空出現的字跡。

  而是他看到了他哥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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