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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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剛好是夏天,在午間最是炎熱,此時吃著素麵,迎風吹來,院子裡的老槐樹簌簌作響,偶爾落下一兩片葉子,青石板上頓時有了綠色。

  三清殿的依然古樸自然,玉皇殿依舊正氣凜然。

  此時,吃著水煮麵我的心裡非常寧靜。

  就好像全身的污垢都被盪除。

  「吃完了,就過去拿水一衝就行了。」道長繼續埋頭吃著他的面。

  可是,誰知道他的水煮麵是酒煮麵呢?

  道長一臉愜意地在自己徒弟面前喝著麵湯。

  其實是酒。

  酒足飯飽之後,我和雷靜回到了前院,而道長依舊在品著他的那碗面,愛不釋手。

  「耀,你知道西廂記的劇情嗎?」雷靜還是坐在茶桌上和我聊天。

  「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回答道。

  「其實這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和一個窮酸書生的愛情故事,他們的愛情打破了封建社會的桎梏,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雷靜簡明扼要地跟我說。

  「也就是說我是一個窮酸書生,你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小姐?」我總結道。

  「是呀。」雷靜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怎麼我覺得和現實那麼像呢?」我有點跳脫的說。

  「我有錢嗎?」雷靜反問道。

  「不,是我們之間有一道牆,叫平遙古城牆,你是牆裡人,我是牆外人。」我回答道。

  「就算這樣,牆裡人還是想要和牆外人一起演戲啊。」雷靜隨著我的語調說道,「現在還是先把台詞背下來吧。」

  我耐著性子把要表演的那一段閱讀了一遍,其實就是崔母送別張生,許下承諾——只要張生高中狀元,就讓他迎娶崔鶯鶯。

  當然,崔母是非常不樂意的。

  因為這本書的背景就是崔相國去世,留下崔家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崔母想讓娘家的人接受這麼大的財富,也就是鄭家。

  但是張生這個落魄書生橫叉一腳,差點壞了崔母的好事,但是鄭家的家主是禮部尚書,任張生再怎麼才華橫溢也不會成為狀元。

  當然崔母是這樣算計的。

  「靜,為什麼我們只是要表演張生和崔鶯鶯這兩個人離別呢?」我發問道。

  雷靜剛好從外面打電話回來,臉上一臉愁雲。

  「班長把張生這個角色給包了,我們去演的話,只剩下一個紅娘一個崔鶯鶯,還有一個車夫了。」雷靜很是失望的告訴我。

  我雖然是被脅迫地來參加,但是,看到一個女孩子千方百計想要和你一起來演一部戲,最後心碎的坐在這裡,我腐敗的死亡的心,最後跳動了一下。

  「沒事,我們今下午過去和他交涉一下,說不定有迴轉的餘地。」我鎮定地說。

  ……

  下午,活動課,我出奇地沒有出去打籃球,反而和雷靜一起排練台詞。

  此時,一位玉樹臨風的班長向我們走來。

  在場的女生都能感受到他的憨氣。

  「雷靜,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風月的季節,一起演西廂記。」班長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從後面還拿出一束花:「我知道上次的花太小,這次我拿了一個更大的花。」

  教室里的女生還跟著起鬨:「在一起,在一起。」

  雷靜非常冷靜的離開了人群,從後門離開。

  班長很是溫柔地把花放到了雷靜的桌子上,然後對我說:「你到底有哪裡好,值得一個女孩子為你這樣?」

  班長和我之間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膽小的我是迎難而上?

  還是其他

  「兄台你冷靜一下。」我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他,然後示意他附耳過來。

  憨大帥一臉懵圈地跟我摟肩搭背,我悄悄地說:「大哥,其實我是非常不願意演的,我可以幫你。」

  我剛說完,憨大帥就笑得樂開了花,然後一不小心就看到門外面雷靜再次出現。

  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把就把班長丟倒,然後把他按在地上,為了表演逼真,我努力地做出揮拳的動作。

  打在了班長的臉上,班長大喊道:「你在幹什麼?」


  我假裝很憤怒,用拳打完之後,那頭磕在了他的頭上,然後悄悄地說:「兄台,現在忍受的苦,之後都會變成愛情的甜蜜,忍著點,別讓她發現了。」

  我發動了忽悠大法,一邊打班長,一邊忽悠他。

  最後還是雷靜把我拉開。

  去了醫療室,校醫人稱「獸醫姐姐」,從她這裡來的患者都留下來心理陰影,除了憨大帥。

  我第一次來校醫這裡,校醫長得也就是良家婦女級別的女人,雷靜站在她面前,顏值碾壓校醫。

  而且氣場上更是碾壓。

  雷靜的氣場一年之後我才有點體會,簡直就是女強人的氣場,在別人那裡霸氣側漏,在我這裡古靈精怪。

  「同學這是怎麼了,被誰打傷了?」校醫很是親切地問道。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門外就又來了一個病人,病人進門兩個字就是:「是我。」

  獸醫姐姐親切地問道:「那是誰把你打傷的?」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是我。」

  獸醫姐姐的稱號就來源於她的藥非常貴,但是效果賊差。

  曾經有個朋友晚自習感冒了,他沒有辦法去了校醫這裡,校醫診斷之後,說,阿莫西林吃了沒有?

  我那個朋友自然是吃了,但是還是頭痛欲裂,獸醫姐姐說,你這是中風了,吃這個。

  說完就拿出一盒藥,我那個朋友剛要付錢。

  「嘭」桌上又放了一盒藥,獸醫姐姐說,得下一劑猛藥,接著又是「嘭」的一聲,拿出了三盒藥。

  這藥花了我這位朋友一個星期的伙食費,回去之後大罵那個校醫說:「禽獸啊」

  於是,獸醫姐姐的名字就這樣來了。

  當然,我們只是輕微擦傷,買了創可貼就行了。

  時間到這裡,正好打了上課鈴聲,我們就回去了。

  我依然是在哪裡睡覺,雷靜在旁邊寫作業,教室里只有下筆春蠶食葉聲,還有我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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