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 探監獻計
出場人物:
崔瑗:男，五十歲。崔寔之父。
崔寔:男，二十歲
獄卒:張三、李四
劇情提要
崔寔來到南監想探視父親，那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兩獄卒沒撈到好處拒不打開牢門。幸虧崔瑗尚書為人正直，二獄卒早就敬仰。今聽說是少爺親自前來探監，忙讓他們父子見面。父子二人就在獄中設了一個彌天大計…
張三：李四：
為人莫當小／當小事不少
老爺這邊喚／太太那邊叫
少爺書房呼／小姐繡樓嚎
主人挑不是／就把頭來敲
老爺說咱壞／重則坐大牢
小姐若誣陷／腦袋得砍掉
如今這世道／做人太難了
看風來駛舵／才能飯碗保
我倆來看監／這個差事好
有人要探監／就把竹槓敲
犯屬賄賂咱／銀錢裝腰包
有錢吃賭嫖／還能養老小
無事斗螞蟻／困了睡一覺
掙錢雖不多／自在也逍遙
今日來值班／只求運氣好
有人來探監／銀倆多多要
崔寔:
我的父為救民反遭坐牢，
崔寔我來探監看父安好？
風蕭蕭來到了押父南牢，
有我生心忡忡監卒來叫。
兩位大爺！我叫崔寔。前來探監，請把牢門打開。
張三:開開門，關關門
李四:犯屬賞俺二百文
合:見面禮來(二人伸手)
崔寔:啊？小生不知還有這個規矩。來時匆忙，不曾帶有銀兩。下次再來，必定多賞二位一些。請二位爺行個方便。
張三:方便？常言說的好:有錢好辦事，無錢難為人。給你個方便給他個方便，誰給我個方便？！回家拿去吧。
李四:你難道沒聽說過『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甭進來』。快點回去拿，甭在這裡磨嘰！
崔寔:請問二位爺，小生先問一下崔尚書可是羈押在此處？
張三:你是…？
崔寔:小生乃他的兒子崔寔！
李四:(大驚)是崔大老爺的少爺駕臨？！得罪了得罪了。
張三:小的今日眼生，失禮了。望少爺海涵，甭跟小的一般見識。崔大老爺在那間特備的單號，請進請進…
李四:小的引少爺去見大老爺
(崔瑗、崔寔相抱哭介)
二位爺恐有密言，小的就不便奉陪了。
崔寔:多謝多謝！來日前情後補…
崔寔:父啊！你受苦了。不屑子定省久疏，今特來給父親請安。
崔瑗:我兒不在家修善學業，卻為何到此？
崔寔:老父書讀五車，學業有成。自當官日起，時思報國，忠於皇上。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這讀書之事嘛，孩兒心涼了。
崔瑗:
讀書十載遵師教，志做清官樂陶陶。
不畏宦官彈劾我，光明磊落比舜堯。
皆因侯覽權擋道，我為平冤察秋毫。
庶民受難我心痛，為民伸冤反坐牢。
萬歲有意把我保，怎奈侯覽權勢高。
仰天我把良心表，但願皇天吉星照。
兒呀！我兒你還小，不明事理。這裡是做官為宦的報國之地。你此次前來是盡孝義，皆因這個事非之處，事故多變幻莫測。
倘朝中有變，你來也無濟於事。全家若遭不測，豈不恥辱了你的青春年華。老父落個什麼名聲都不要緊，誤了兒的大好前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還是趕快回去陪你母親，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早早逃回故里，在家鄉努力攻讀詩書考取功名為善！
崔寔:父親呀
諫言奏摺是本分，不鳴怎能顯忠臣。
上書就該濟於事，無濟於事枉為臣。
只憑敢諫表忠心，無憑怎可去奏本？
道聽途說怎當真，諫言任重須嚴謹。
崔瑗:
世人都羨當官貴，要當清官實不易。
閱卷三更燈火明，奏本五更雄雞啼。
我的兒你不曉其中原因，
父怎敢捕風影生非罔君。
喊冤人被侯府抓去藏匿，
侯反告父誣陷禍及我身。
崔寔:
事出差父坐牢禍已至此，
老父親就應該想法設施。
倘若是把時光耽誤延遲，
那侯賊多生變我父三思。
崔瑗:
父豈願安坐牢獄中受害，
入凡籠無巧計怎麼安排？
我也想將蘇家早救出來，
無證人難理出青紅皂白。
崔寔:
那蘇家三口人匿在禁地，
兒拼死闖進去找人證據。
更有證人現在金殿伸冤，
蘇家人和父親自然解困。
崔瑗:
聽一言兒大話我費思量，
我的兒才回府怎知端詳。
這事性命攸關不可莽撞，
兒幼小莫非是言語孟浪？
崔寔吾兒不經風雨，不識世面。此事干係甚大，性命攸關。我兒初生牛犢非知虎，切不可兒戲狂妄造次…
崔寔:雖然兒少年幼，卻也了解侯賊的權勢，官場的黑暗。如不膽壯如牛，怎能報忠國家，報效黎民。力鬥不過，咱可智取呀。這裡有苗家狀紙，怎算孟浪。
兒回府行走在中途路上，
借宿苗家實知蘇家遭殃。
孩兒我聽他訴災殃經過:
他未婚妻秀雲郊野被搶。
岳父母來京告狀卻被抓，
三口人匿禁地在養閒堂。
兒今有苗家的冤告大狀，
請父親仔細閱讀真情詳！
崔瑗:
接狀紙我瞧見字字行行，
滿篇字都在理語句鏗鏘。
只是父被囚在這間牢房，
我不得自由怎去見皇上？
崔寔:
諍諍冤屈是實情，侃侃作惡是真言。
字字寫的是珠璣，句句在理是支箭！
崔瑗:我兒雖有此揭，怕只怕侯覽老賊滅口銷證啊！
崔寔:父親不必多慮，那侯覽老賊乃是酒色之徒。他貪的是蘇家秀雲美色。萬歲又懼他三分，況是匿在禁地。
老父今又被羈押，如今他已肆無忌憚。由此看來，他雖心狠手辣、權大無恐。未必有殺人滅證之意，我想蘇家三人一定活著。
崔瑗:我兒所論，或許也是。只是那禁地我兒如何進得去？
崔寔:
老父不必把心憂，力斗不行用智謀。
兒去金殿奏一本，聖旨傳下好下手。
崔瑗:
這主意崔寔兒想的極是，
我崔瑗無良策只好如此。
請監卒快取來筆墨紙硯，
修一本我兒去面君請旨。
(崔寔向內取來文房四寶)
接過孩兒一張紙，白紙著墨書下字。
有狀據理巧用詞，彈劾老賊正合適。
奏摺寫好交給兒，快去金殿請聖旨。
滅侯萬歲必恩准，臣在南牢候恩賜。
崔寔:父親在此再委屈一時，兒這就金殿面君去也…
(下…)
崔瑗:
遭不幸遇奸佞反坐牢監，
雖坐牢心不愧上有青天。
為忠君為報國為民上諫，
我不信能把這牢底坐穿。
我崔瑗在牢中把聖旨盼，
萬歲爺心該明把旨早頒。
望我兒崔寔他早領回旨，
蘇家人免摧殘身受塗炭。
(崔寔急上…)
崔寔:父親父親！萬歲恩准奏本，為滅侯賊禍民奸行，永保社稷安居樂業，特赦免了父親的牢災監刑。
萬歲爺還特賜了尚方寶劍，讓兒隨身佩帶。今兒咱父子親自去搜養閒堂禁地！(遞聖旨)
崔瑗:謝主隆恩
謝萬歲恩准俺奏疏一卷，
不由得崔瑗我又添愁顏。
無察院無禁軍怎入禁地，
養閒堂不讓搜咱該咋辦？
崔寔: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唉？！我看不如這樣:咱父子兵分兩路。父親悄悄去找同僚忠臣，多帶人役去養閒堂，助孩兒一把。
孩兒帶一禁卒先行一步闖入禁地，來個突然襲擊，拿它個措手不及。
只要搜出蘇家三人，就能把侯覽治罪！
崔瑗:可聖旨在老父之手，你無旨又怎進得了禁地？我看還是由老夫親自前去為好…
崔寔:父親差矣。父親出獄，招人耳目。此事傳到侯賊那，恐禁地內有變。除了蘇家三人，咱父子也治不了他的罪。
如果救不出蘇家三人，不但枉費了這般心機，說不定咱家還有滅頂之災呀。
崔瑗:為父擔心，若搜不著…
崔寔:孩兒有尚方寶劍。縱是搜不到，孩兒也要把那侯覽老賊一劍穿心。只要鎮住爪牙，定有人肯指點匿人之處。到時父親再帶眾人傳旨，方能保萬無一失。
崔瑗:我兒說的雖是萬全之策，只是侯府人眾技高，萬一殺不死侯覽老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啊。
崔寔:請父親放心，孩兒會見機行事的
請求父親依了俺，
無計怎能懲凶頑。
老父快去請同僚，
燃眉之急不容緩。
鋤奸關鍵是手段，
兒已施下巧機關。
不除侯賊不罷休，
定搗賊府底朝天。
事不易遲，父親快悄悄出去吧！孩兒也要行動了…
崔瑗:好吧！成敗在此一舉，我兒更要小心行事。我這就去也…
第五場落幕
崔瑗:男，五十歲。崔寔之父。
崔寔:男，二十歲
獄卒:張三、李四
劇情提要
崔寔來到南監想探視父親，那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兩獄卒沒撈到好處拒不打開牢門。幸虧崔瑗尚書為人正直，二獄卒早就敬仰。今聽說是少爺親自前來探監，忙讓他們父子見面。父子二人就在獄中設了一個彌天大計…
張三：李四：
為人莫當小／當小事不少
老爺這邊喚／太太那邊叫
少爺書房呼／小姐繡樓嚎
主人挑不是／就把頭來敲
老爺說咱壞／重則坐大牢
小姐若誣陷／腦袋得砍掉
如今這世道／做人太難了
看風來駛舵／才能飯碗保
我倆來看監／這個差事好
有人要探監／就把竹槓敲
犯屬賄賂咱／銀錢裝腰包
有錢吃賭嫖／還能養老小
無事斗螞蟻／困了睡一覺
掙錢雖不多／自在也逍遙
今日來值班／只求運氣好
有人來探監／銀倆多多要
崔寔:
我的父為救民反遭坐牢，
崔寔我來探監看父安好？
風蕭蕭來到了押父南牢，
有我生心忡忡監卒來叫。
兩位大爺！我叫崔寔。前來探監，請把牢門打開。
張三:開開門，關關門
李四:犯屬賞俺二百文
合:見面禮來(二人伸手)
崔寔:啊？小生不知還有這個規矩。來時匆忙，不曾帶有銀兩。下次再來，必定多賞二位一些。請二位爺行個方便。
張三:方便？常言說的好:有錢好辦事，無錢難為人。給你個方便給他個方便，誰給我個方便？！回家拿去吧。
李四:你難道沒聽說過『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甭進來』。快點回去拿，甭在這裡磨嘰！
崔寔:請問二位爺，小生先問一下崔尚書可是羈押在此處？
張三:你是…？
崔寔:小生乃他的兒子崔寔！
李四:(大驚)是崔大老爺的少爺駕臨？！得罪了得罪了。
張三:小的今日眼生，失禮了。望少爺海涵，甭跟小的一般見識。崔大老爺在那間特備的單號，請進請進…
李四:小的引少爺去見大老爺
(崔瑗、崔寔相抱哭介)
二位爺恐有密言，小的就不便奉陪了。
崔寔:多謝多謝！來日前情後補…
崔寔:父啊！你受苦了。不屑子定省久疏，今特來給父親請安。
崔瑗:我兒不在家修善學業，卻為何到此？
崔寔:老父書讀五車，學業有成。自當官日起，時思報國，忠於皇上。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這讀書之事嘛，孩兒心涼了。
崔瑗:
讀書十載遵師教，志做清官樂陶陶。
不畏宦官彈劾我，光明磊落比舜堯。
皆因侯覽權擋道，我為平冤察秋毫。
庶民受難我心痛，為民伸冤反坐牢。
萬歲有意把我保，怎奈侯覽權勢高。
仰天我把良心表，但願皇天吉星照。
兒呀！我兒你還小，不明事理。這裡是做官為宦的報國之地。你此次前來是盡孝義，皆因這個事非之處，事故多變幻莫測。
倘朝中有變，你來也無濟於事。全家若遭不測，豈不恥辱了你的青春年華。老父落個什麼名聲都不要緊，誤了兒的大好前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還是趕快回去陪你母親，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早早逃回故里，在家鄉努力攻讀詩書考取功名為善！
崔寔:父親呀
諫言奏摺是本分，不鳴怎能顯忠臣。
上書就該濟於事，無濟於事枉為臣。
只憑敢諫表忠心，無憑怎可去奏本？
道聽途說怎當真，諫言任重須嚴謹。
崔瑗:
世人都羨當官貴，要當清官實不易。
閱卷三更燈火明，奏本五更雄雞啼。
我的兒你不曉其中原因，
父怎敢捕風影生非罔君。
喊冤人被侯府抓去藏匿，
侯反告父誣陷禍及我身。
崔寔:
事出差父坐牢禍已至此，
老父親就應該想法設施。
倘若是把時光耽誤延遲，
那侯賊多生變我父三思。
崔瑗:
父豈願安坐牢獄中受害，
入凡籠無巧計怎麼安排？
我也想將蘇家早救出來，
無證人難理出青紅皂白。
崔寔:
那蘇家三口人匿在禁地，
兒拼死闖進去找人證據。
更有證人現在金殿伸冤，
蘇家人和父親自然解困。
崔瑗:
聽一言兒大話我費思量，
我的兒才回府怎知端詳。
這事性命攸關不可莽撞，
兒幼小莫非是言語孟浪？
崔寔吾兒不經風雨，不識世面。此事干係甚大，性命攸關。我兒初生牛犢非知虎，切不可兒戲狂妄造次…
崔寔:雖然兒少年幼，卻也了解侯賊的權勢，官場的黑暗。如不膽壯如牛，怎能報忠國家，報效黎民。力鬥不過，咱可智取呀。這裡有苗家狀紙，怎算孟浪。
兒回府行走在中途路上，
借宿苗家實知蘇家遭殃。
孩兒我聽他訴災殃經過:
他未婚妻秀雲郊野被搶。
岳父母來京告狀卻被抓，
三口人匿禁地在養閒堂。
兒今有苗家的冤告大狀，
請父親仔細閱讀真情詳！
崔瑗:
接狀紙我瞧見字字行行，
滿篇字都在理語句鏗鏘。
只是父被囚在這間牢房，
我不得自由怎去見皇上？
崔寔:
諍諍冤屈是實情，侃侃作惡是真言。
字字寫的是珠璣，句句在理是支箭！
崔瑗:我兒雖有此揭，怕只怕侯覽老賊滅口銷證啊！
崔寔:父親不必多慮，那侯覽老賊乃是酒色之徒。他貪的是蘇家秀雲美色。萬歲又懼他三分，況是匿在禁地。
老父今又被羈押，如今他已肆無忌憚。由此看來，他雖心狠手辣、權大無恐。未必有殺人滅證之意，我想蘇家三人一定活著。
崔瑗:我兒所論，或許也是。只是那禁地我兒如何進得去？
崔寔:
老父不必把心憂，力斗不行用智謀。
兒去金殿奏一本，聖旨傳下好下手。
崔瑗:
這主意崔寔兒想的極是，
我崔瑗無良策只好如此。
請監卒快取來筆墨紙硯，
修一本我兒去面君請旨。
(崔寔向內取來文房四寶)
接過孩兒一張紙，白紙著墨書下字。
有狀據理巧用詞，彈劾老賊正合適。
奏摺寫好交給兒，快去金殿請聖旨。
滅侯萬歲必恩准，臣在南牢候恩賜。
崔寔:父親在此再委屈一時，兒這就金殿面君去也…
(下…)
崔瑗:
遭不幸遇奸佞反坐牢監，
雖坐牢心不愧上有青天。
為忠君為報國為民上諫，
我不信能把這牢底坐穿。
我崔瑗在牢中把聖旨盼，
萬歲爺心該明把旨早頒。
望我兒崔寔他早領回旨，
蘇家人免摧殘身受塗炭。
(崔寔急上…)
崔寔:父親父親！萬歲恩准奏本，為滅侯賊禍民奸行，永保社稷安居樂業，特赦免了父親的牢災監刑。
萬歲爺還特賜了尚方寶劍，讓兒隨身佩帶。今兒咱父子親自去搜養閒堂禁地！(遞聖旨)
崔瑗:謝主隆恩
謝萬歲恩准俺奏疏一卷，
不由得崔瑗我又添愁顏。
無察院無禁軍怎入禁地，
養閒堂不讓搜咱該咋辦？
崔寔: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唉？！我看不如這樣:咱父子兵分兩路。父親悄悄去找同僚忠臣，多帶人役去養閒堂，助孩兒一把。
孩兒帶一禁卒先行一步闖入禁地，來個突然襲擊，拿它個措手不及。
只要搜出蘇家三人，就能把侯覽治罪！
崔瑗:可聖旨在老父之手，你無旨又怎進得了禁地？我看還是由老夫親自前去為好…
崔寔:父親差矣。父親出獄，招人耳目。此事傳到侯賊那，恐禁地內有變。除了蘇家三人，咱父子也治不了他的罪。
如果救不出蘇家三人，不但枉費了這般心機，說不定咱家還有滅頂之災呀。
崔瑗:為父擔心，若搜不著…
崔寔:孩兒有尚方寶劍。縱是搜不到，孩兒也要把那侯覽老賊一劍穿心。只要鎮住爪牙，定有人肯指點匿人之處。到時父親再帶眾人傳旨，方能保萬無一失。
崔瑗:我兒說的雖是萬全之策，只是侯府人眾技高，萬一殺不死侯覽老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啊。
崔寔:請父親放心，孩兒會見機行事的
請求父親依了俺，
無計怎能懲凶頑。
老父快去請同僚，
燃眉之急不容緩。
鋤奸關鍵是手段，
兒已施下巧機關。
不除侯賊不罷休，
定搗賊府底朝天。
事不易遲，父親快悄悄出去吧！孩兒也要行動了…
崔瑗:好吧！成敗在此一舉，我兒更要小心行事。我這就去也…
第五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