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 路途曉情
出場人物
崔寔:二十歲
王氏:女，五十歲。苗建之母
苗建:男，十八歲。秀雲未婚夫。
僕人:男
劇情提要
老婦人聽聞未來兒媳被搶，不由得母子二人抱頭痛哭。沒想到好心收留的錯過宿頭的主僕二人更是大有來頭，他們與老婦人的兒子…
(旁白):
書讀五車何其多，胸中有才盡韜略。
宦官奸險行不端，昏君信奸命中薄。
崔寔:我乃崔寔是也，家居博陵安平郡。老父崔瑗，官居尚書。母親李氏，侍候老父在京。
早時父親命我在家攻讀詩書，昨夜偶做一夢，預兆不祥！為兒的放心不下，今日祭完祖正好去看望父母。
皆因進京心切，貪趕路途。此時已暮靄天色，錯過了宿頭，這…
(僕人:快走呀！您看日落西山天色不早，得投店住下了。)
清晨起夜間夢我猶記得，
修完墳我無心把書攻讀。
帶僕人進京城去稟老父，
我測定父在朝凶多勘憂！
夢境裡城鄉狗撕咬狂吼，
醒來後不由我心中犯愁，
兩犬間加言是個「獄」字，
這獄字它出現無好兆頭。
常言道:「伴君猶如伴虎「，
誰不吃奉祿誰就不擔憂。
因為它一不小心觸聖怒，
保叫你殺頭丟命滅九族。
我的父在朝中官居言路，
性耿直不會變更無權術。
是這等去伴君有何益處，
佞臣計受誣陷身遭圖謀。
想到此不由我內心愧疚，
恨不得插雙翅飛到京都。
進京城將利害勸於老父，
讓辭官回田園壽高百秋。
僕人:少爺！你看前面有個村落，咱們到村里借間草舍將就一宿如何？
崔寔:常言道:店鋪再奢不能久居，茅舍再劣也只一宿。
心有事上京城貪圖趕路，從晌午已走到日落山頭。
身疲乏口內喝飢腸轆轆，到此時我只好借舍將就。
忠臣立下保國志，孝子堪有心憂父。
任是人情千般重，看來還是五倫厚。
(白:)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啊…
僕人:我去村頭借問一聲。
(走圓場)
僕人:(叩門)請問有人在嗎?
王氏:老身在。請問你找誰？
僕人:我與少爺是去京城…
崔寔:老嬤嬤安好！小生有禮了。我們主僕要去往京都，只因貪趕路途，錯過宿頭。小生來麻煩您老人家，在寶舍借住一宿，明朝就走。請老人家慈悲…
王氏:原來是過路人。是人哪有不出外的:
老身注目仔細看，主僕二人體英健。
一團正氣眉宇間，品德高潔在五官。
只是這窮家陋舍的，恐怕有屈二位的福體啊？
崔寔:老人家說哪裡話！出外之人，飢不擇食居不挑地，談何屈身。今肯留宿，就是遇上菩薩了！
王氏:後生挺會說話的。若不嫌棄那就住下，請進請進。先坐下用茶，陋舍沒有香茗，還請不要見笑。
崔寔:多謝老人家！請問老人家高壽？家中幾人用餐吶？
王氏:(嘆氣)
壞人當權世道亂，兒父當年遭戰患。
生死不明成夢幻，十年音信絕往還。
茫茫因果實難解，碌碌浮沉難苟全。
孤兒寡母酸楚淚，寡婦熬兒實可憐！
唉！老頭子的命不濟，年輕時趕上戰亂。十餘年來書不捎信不傳，可能壽短，早已不在人世了。如今只娘倆用飯。
崔寔:賢弟貴幹？為何不見？
王氏:感勞相公一問。小兒早年訂親，今早去找媒妁，不知為何到這般時辰未歸。二位且坐著喝茶，待老身出門去一探究竟。
(苗建急上)
苗健:
蒼天既生我，何必相折磨？
滿腔仇和恨，向誰去訴說！
我的娘呀…
王氏:我兒這是怎麼啦？先別哭，把事對老娘說個明白。
苗健:娘呀！秀雲她…她她…她被侯府搶走啦！
王氏:你慢點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寔:苗賢弟回來了！什麼事情使你如此的悲痛？
苗健:(驚)你是…
王氏:這小哥主僕是剛來咱家借宿的。
崔寔:我是進京的。路過此地天色已晚，就打擾寶地借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請行個方便。
苗健:有屈貴體啦。二位該餓了吧？母親快去備飯。
王氏:飯已做熟，只是…
苗健:唉…
崔寔:老嬤嬤不必費心，我們帶有吃食。小童取來…
敢問賢弟，到底為了何事如此痛心？能否告之與吾？
苗健:大哥是遠道而來吧？小弟之事你非知:
愚弟住荒闢地名叫苗村，
全村人一個苗字傳萬春。
老祖宗數代人都啃黃土，
雖讀書從無人考入黌門。
我的父荒亂年就已過世，
俺母子相依護苦度光陰。
早幾年娘給我訂下親眷，
女姓蘇年十六名叫秀雲。
清晨起找媒妁吉期商論，
路上人說蘇家大禍臨頭。
我聽後向路人仔細查問，
知侯賊手下人搶走秀雲。
崔寔:何時搶去的？
苗健:
今清明隨父母三人修墳，
恰遇上侯府奴荒郊搶人。
秀雲女被關在養閒禁地，
她父母去要人也被抓進。
我一天四下里托友求親，
侯覽賊權勢重無人敢問。
天道毀世道黑人心難測，
老天爺心也虧相富欺貧。
白天裡找媒妁商定吉期，
我準備中秋後秀雲過門。
無指望今埋下心頭大恨，
若不是母親在我命歸陰。
崔寔:啊！如此造次，可惡至極。
侯覽賊大奸佞官封世襲，
攬朝政掌特權扶植靈帝。
賊籠絡同黨羽殊滅外戚，
萬歲爺賜給他養閒禁地。
賢弟打算…
苗建:
事到如今太惆悵，無名怒火燃胸膛。
不懼侯賊恣意惡，拼著小命去告狀。
崔寔:告狀？談何容易…
賢弟敢為壯男子，血氣方剛正當時。
人生哪有萬事順，勸弟莫做無果事。
自古英雄誰無難，縱是好漢有失時。
侯賊勢重千斤威，金殿朝政他有恃。
苗健:
任他官位多麼高，任他權嚇多猖撅。
上有青天可作鑒，縱死我要把賊告！
愚弟也知民不敵宦，弱不凌強。可事到臨頭，我的命不值錢，也就顧不得許多了。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請人寫好了狀紙！
明知刀山多兇險，誓死我把刀山攀。
我要吞聲屈膝忍，死後怎能閉雙眼！
崔寔:賢弟不懼權貴，精神可佳。但如此拿雞蛋碰石頭，只能落得個趙巧兒送燈台的結果。常言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無處下金鉤。我勸賢弟不可意氣用事，應從長計議。留命要緊，賢弟三思…
苗健:兄台說的極是，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說我該怎麼辦？
崔寔:以愚兄之拙見，賢弟若信得過我，咱一同進京，托人上下周旋周旋，或許能救出蘇家三人呢。
苗健:貴兄！你是何等之人？府邸何地？京都有官老爺？
崔寔:啊？我嘛，賢弟不必細問，到時自然明白。
苗健:貴兄！咱素不相識，今又萍水相逢。況且我家貧人粗，怎敢有勞大駕？
崔寔:賢弟且莫這麼說！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苗健:唉！大難當頭，別無良策。或許老天保佑，讓我碰上了貴人。
王氏:常言說的好:請先生不如遇先生。這下蘇家有救了…
崔寔:
我崔寔接狀紙燈前觀瞧，
一字字一行行細觀從頭。
侯府人搶民女寫得清楚，
願聖上承恩典將人救出。
苗賢弟呀。。。
此大狀雖寫得詞理占先，
怎知道朝迋里有鬼機關。
滿朝臣多是些禽獸貪官，
為平民斗奸佞誰肯出面。
這狀紙我把它帶在身邊，
回到京請老父托友周旋。
有忠臣作清官心存良善，
為江山為社稷滅侯除奸。
王氏:
俺草民今遇上好心善人，
就依靠活菩薩心寬幾分。
你也知侯覽賊手辣心狠，
俺擔心鬥不過惹火燒身。
苗健:天啊…
兄台你真是個熱心腸人，
你仗義救無辜可比天神。
心稍寬暗祝願馬到成功，
蘇家人能平安轉回家門。
弟擔心貴兄你勢弱權微，
怕的是鬥不過侯覽獸禽。
倘若兄被暗算身陷囹圄，
人未救連累兄弟怎安心？
崔寔:二位不必擔心，些許小事，只算蜂蠆微難。此次進京，豁出我這條小命，也要救出蘇家父女。我若都不能將他們救出來，則「古有英雄，今無豪傑「也！
苗健:愚弟得貴兄垂憐，任勞代告。真如魚得活水、枯木逢春。愚弟怎敢安坐，請受愚弟一拜！！！
王氏:老身也給恩人磕頭。
崔寔:(擋老人)真真折殺我也，這可萬萬使不得。事還未成，請先坐下說話。
(僕人拉苗健)
苗健:兄台雖德高賢貴，怎奈愚弟身低命薄，唯恐兄台要枉費盛情。
愚弟我謝兄台過蒙寬慰，
你年輕怎敵得侯覽老賊。
弟忍冤滿腔仇恨沉海底，
兄仗義俠心腸難以救危。
崔寔:
飽讀詩書遵師訓，立志做俠義利萬人，
任他侯賊多險惡，進京後必定稟父親。
與賊斗，不惜身。搜禁地，救難民。
以表這顆赤子心！！！
王氏:
我觀他年歲二十多，
不官不民書生氣魄。
也許是風騷人說大話，
真見官也可能魂飛魄落。
苗健:
心到亂時神無主，不知是禍還是福。
兄台此舉成或敗，我心感激又犯愁？
今遇貴人行俠義，我求老天多保佑。
放出岳父一家人，我與秀雲結鸞儔。
王氏:看我這記性，只顧說話，誤了飯時，貴人該餓壞了。快請到廚內用飯。
崔寔:請！
苗健:兄台先請！
(幾人同行下)
(第三場落幕)
崔寔:二十歲
王氏:女，五十歲。苗建之母
苗建:男，十八歲。秀雲未婚夫。
僕人:男
劇情提要
老婦人聽聞未來兒媳被搶，不由得母子二人抱頭痛哭。沒想到好心收留的錯過宿頭的主僕二人更是大有來頭，他們與老婦人的兒子…
(旁白):
書讀五車何其多，胸中有才盡韜略。
宦官奸險行不端，昏君信奸命中薄。
崔寔:我乃崔寔是也，家居博陵安平郡。老父崔瑗，官居尚書。母親李氏，侍候老父在京。
早時父親命我在家攻讀詩書，昨夜偶做一夢，預兆不祥！為兒的放心不下，今日祭完祖正好去看望父母。
皆因進京心切，貪趕路途。此時已暮靄天色，錯過了宿頭，這…
(僕人:快走呀！您看日落西山天色不早，得投店住下了。)
清晨起夜間夢我猶記得，
修完墳我無心把書攻讀。
帶僕人進京城去稟老父，
我測定父在朝凶多勘憂！
夢境裡城鄉狗撕咬狂吼，
醒來後不由我心中犯愁，
兩犬間加言是個「獄」字，
這獄字它出現無好兆頭。
常言道:「伴君猶如伴虎「，
誰不吃奉祿誰就不擔憂。
因為它一不小心觸聖怒，
保叫你殺頭丟命滅九族。
我的父在朝中官居言路，
性耿直不會變更無權術。
是這等去伴君有何益處，
佞臣計受誣陷身遭圖謀。
想到此不由我內心愧疚，
恨不得插雙翅飛到京都。
進京城將利害勸於老父，
讓辭官回田園壽高百秋。
僕人:少爺！你看前面有個村落，咱們到村里借間草舍將就一宿如何？
崔寔:常言道:店鋪再奢不能久居，茅舍再劣也只一宿。
心有事上京城貪圖趕路，從晌午已走到日落山頭。
身疲乏口內喝飢腸轆轆，到此時我只好借舍將就。
忠臣立下保國志，孝子堪有心憂父。
任是人情千般重，看來還是五倫厚。
(白:)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啊…
僕人:我去村頭借問一聲。
(走圓場)
僕人:(叩門)請問有人在嗎?
王氏:老身在。請問你找誰？
僕人:我與少爺是去京城…
崔寔:老嬤嬤安好！小生有禮了。我們主僕要去往京都，只因貪趕路途，錯過宿頭。小生來麻煩您老人家，在寶舍借住一宿，明朝就走。請老人家慈悲…
王氏:原來是過路人。是人哪有不出外的:
老身注目仔細看，主僕二人體英健。
一團正氣眉宇間，品德高潔在五官。
只是這窮家陋舍的，恐怕有屈二位的福體啊？
崔寔:老人家說哪裡話！出外之人，飢不擇食居不挑地，談何屈身。今肯留宿，就是遇上菩薩了！
王氏:後生挺會說話的。若不嫌棄那就住下，請進請進。先坐下用茶，陋舍沒有香茗，還請不要見笑。
崔寔:多謝老人家！請問老人家高壽？家中幾人用餐吶？
王氏:(嘆氣)
壞人當權世道亂，兒父當年遭戰患。
生死不明成夢幻，十年音信絕往還。
茫茫因果實難解，碌碌浮沉難苟全。
孤兒寡母酸楚淚，寡婦熬兒實可憐！
唉！老頭子的命不濟，年輕時趕上戰亂。十餘年來書不捎信不傳，可能壽短，早已不在人世了。如今只娘倆用飯。
崔寔:賢弟貴幹？為何不見？
王氏:感勞相公一問。小兒早年訂親，今早去找媒妁，不知為何到這般時辰未歸。二位且坐著喝茶，待老身出門去一探究竟。
(苗建急上)
苗健:
蒼天既生我，何必相折磨？
滿腔仇和恨，向誰去訴說！
我的娘呀…
王氏:我兒這是怎麼啦？先別哭，把事對老娘說個明白。
苗健:娘呀！秀雲她…她她…她被侯府搶走啦！
王氏:你慢點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寔:苗賢弟回來了！什麼事情使你如此的悲痛？
苗健:(驚)你是…
王氏:這小哥主僕是剛來咱家借宿的。
崔寔:我是進京的。路過此地天色已晚，就打擾寶地借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請行個方便。
苗健:有屈貴體啦。二位該餓了吧？母親快去備飯。
王氏:飯已做熟，只是…
苗健:唉…
崔寔:老嬤嬤不必費心，我們帶有吃食。小童取來…
敢問賢弟，到底為了何事如此痛心？能否告之與吾？
苗健:大哥是遠道而來吧？小弟之事你非知:
愚弟住荒闢地名叫苗村，
全村人一個苗字傳萬春。
老祖宗數代人都啃黃土，
雖讀書從無人考入黌門。
我的父荒亂年就已過世，
俺母子相依護苦度光陰。
早幾年娘給我訂下親眷，
女姓蘇年十六名叫秀雲。
清晨起找媒妁吉期商論，
路上人說蘇家大禍臨頭。
我聽後向路人仔細查問，
知侯賊手下人搶走秀雲。
崔寔:何時搶去的？
苗健:
今清明隨父母三人修墳，
恰遇上侯府奴荒郊搶人。
秀雲女被關在養閒禁地，
她父母去要人也被抓進。
我一天四下里托友求親，
侯覽賊權勢重無人敢問。
天道毀世道黑人心難測，
老天爺心也虧相富欺貧。
白天裡找媒妁商定吉期，
我準備中秋後秀雲過門。
無指望今埋下心頭大恨，
若不是母親在我命歸陰。
崔寔:啊！如此造次，可惡至極。
侯覽賊大奸佞官封世襲，
攬朝政掌特權扶植靈帝。
賊籠絡同黨羽殊滅外戚，
萬歲爺賜給他養閒禁地。
賢弟打算…
苗建:
事到如今太惆悵，無名怒火燃胸膛。
不懼侯賊恣意惡，拼著小命去告狀。
崔寔:告狀？談何容易…
賢弟敢為壯男子，血氣方剛正當時。
人生哪有萬事順，勸弟莫做無果事。
自古英雄誰無難，縱是好漢有失時。
侯賊勢重千斤威，金殿朝政他有恃。
苗健:
任他官位多麼高，任他權嚇多猖撅。
上有青天可作鑒，縱死我要把賊告！
愚弟也知民不敵宦，弱不凌強。可事到臨頭，我的命不值錢，也就顧不得許多了。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請人寫好了狀紙！
明知刀山多兇險，誓死我把刀山攀。
我要吞聲屈膝忍，死後怎能閉雙眼！
崔寔:賢弟不懼權貴，精神可佳。但如此拿雞蛋碰石頭，只能落得個趙巧兒送燈台的結果。常言道:留得五湖明月在，何愁無處下金鉤。我勸賢弟不可意氣用事，應從長計議。留命要緊，賢弟三思…
苗健:兄台說的極是，可我咽不下這口氣。你說我該怎麼辦？
崔寔:以愚兄之拙見，賢弟若信得過我，咱一同進京，托人上下周旋周旋，或許能救出蘇家三人呢。
苗健:貴兄！你是何等之人？府邸何地？京都有官老爺？
崔寔:啊？我嘛，賢弟不必細問，到時自然明白。
苗健:貴兄！咱素不相識，今又萍水相逢。況且我家貧人粗，怎敢有勞大駕？
崔寔:賢弟且莫這麼說！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苗健:唉！大難當頭，別無良策。或許老天保佑，讓我碰上了貴人。
王氏:常言說的好:請先生不如遇先生。這下蘇家有救了…
崔寔:
我崔寔接狀紙燈前觀瞧，
一字字一行行細觀從頭。
侯府人搶民女寫得清楚，
願聖上承恩典將人救出。
苗賢弟呀。。。
此大狀雖寫得詞理占先，
怎知道朝迋里有鬼機關。
滿朝臣多是些禽獸貪官，
為平民斗奸佞誰肯出面。
這狀紙我把它帶在身邊，
回到京請老父托友周旋。
有忠臣作清官心存良善，
為江山為社稷滅侯除奸。
王氏:
俺草民今遇上好心善人，
就依靠活菩薩心寬幾分。
你也知侯覽賊手辣心狠，
俺擔心鬥不過惹火燒身。
苗健:天啊…
兄台你真是個熱心腸人，
你仗義救無辜可比天神。
心稍寬暗祝願馬到成功，
蘇家人能平安轉回家門。
弟擔心貴兄你勢弱權微，
怕的是鬥不過侯覽獸禽。
倘若兄被暗算身陷囹圄，
人未救連累兄弟怎安心？
崔寔:二位不必擔心，些許小事，只算蜂蠆微難。此次進京，豁出我這條小命，也要救出蘇家父女。我若都不能將他們救出來，則「古有英雄，今無豪傑「也！
苗健:愚弟得貴兄垂憐，任勞代告。真如魚得活水、枯木逢春。愚弟怎敢安坐，請受愚弟一拜！！！
王氏:老身也給恩人磕頭。
崔寔:(擋老人)真真折殺我也，這可萬萬使不得。事還未成，請先坐下說話。
(僕人拉苗健)
苗健:兄台雖德高賢貴，怎奈愚弟身低命薄，唯恐兄台要枉費盛情。
愚弟我謝兄台過蒙寬慰，
你年輕怎敵得侯覽老賊。
弟忍冤滿腔仇恨沉海底，
兄仗義俠心腸難以救危。
崔寔:
飽讀詩書遵師訓，立志做俠義利萬人，
任他侯賊多險惡，進京後必定稟父親。
與賊斗，不惜身。搜禁地，救難民。
以表這顆赤子心！！！
王氏:
我觀他年歲二十多，
不官不民書生氣魄。
也許是風騷人說大話，
真見官也可能魂飛魄落。
苗健:
心到亂時神無主，不知是禍還是福。
兄台此舉成或敗，我心感激又犯愁？
今遇貴人行俠義，我求老天多保佑。
放出岳父一家人，我與秀雲結鸞儔。
王氏:看我這記性，只顧說話，誤了飯時，貴人該餓壞了。快請到廚內用飯。
崔寔:請！
苗健:兄台先請！
(幾人同行下)
(第三場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