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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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三房寨,滿打滿算現在還有十四個人;現在想想,打獵不靠譜,山裡面就那麼兩隻狐狸和三隻兔子的,能夠打幾天的?開荒種地更不靠譜,那幾個殺人嗜血、享福享慣了的鐵桿土匪不跑才怪,幾個小嘍囉本就是山民,回去伺候自己家現成的地多好?

  「二當家的,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

  過了兩天,白一眼問劉春。

  劉春心想,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二當家的,還記得從哪裡擄的我嗎?」

  白一眼接著問。

  劉春很尷尬,好在沒等劉春回答,白一眼接著就自言自語起來;

  「我上山的時候,孩子剛兩歲,這轉眼都過去七八年了;其實,先一口剛死,我就安排人去問了問我以前的男人是不是還要我,那個人半天才回了一句話『我早就告訴孩子,他娘死了,我不想讓孩子知道他還有一個當土匪的娘』;二當家的,我是回不去了!」

  「大當家的,馬上年底了,我去城裡找找以前和『口爺』相識的崔捕頭,看看能在城裡給弟兄們找個營生吧,總是干守著蒼駝山也沒什麼意思了。」劉春想了半天,好像真的沒有別的出路了。

  ……

  二當家的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十四個人又聚在了議事大堂。

  原來,拍花子在與蒼駝山相距不遠的烏程縣作亂,拐走了很多兒童,據說都是做了采割帶出去要飯的,湖州府要求各縣立刻徹查!

  蒼駝山所在的常山縣,也發現有很多兒童失蹤,現在王縣尉是天天打幾個捕快板子,要求儘快破案,並且面向江湖好漢發出英雄貼;按照崔捕頭分析的情況,這麼大的案子,如果我們三房寨能把這個差事接下來的話,弟兄們就能轉成捕快或衙役,最差也能有一個白役的身份。

  眾人聽了都很興奮!能為小吏、不守布衣;能有正當營生,誰甘心做土匪?

  「二當家的,官府都破不了,我們怎麼接?」

  白一眼的腦子還是夠用的。

  「回大當家的,崔捕頭走了烏程縣劉捕頭的門路,得知這批丐門餘孽裡面有一個長老就是烏程縣縣城裡的一個大戶,因為始終找不到可以直接指正此僚的證據,縣衙不敢動他,但是我們可以啊!」

  二當家的如此一說,眾人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土匪的專長是什麼?殺人越貨,跟蹤踩點、爬牆弄鎖、審訊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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