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前因後果
周本鴻護送錢雪娥離開法大後，日本憲兵隊一直追捕著許孚山。
許孚山沒辦法，只好逃到他的姘頭那裡。
沙曼屯裡一棟不起眼的房子裡，一個俄國女人正與許孚山抱在一起。
微弱的燭光下，女人將許孚山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里，溫柔地說：
「好了，好了，日本人沒有追來！」
許孚山看著女人，心裡不由得一陣後怕。
他只是想看看周本鴻殺的是誰，沒想到，差一點被當成了替罪羊。
女人將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說：
「你怎么半夜不睡覺？」
許孚山嘆息一聲，說：
「我看周本鴻跟佐藤虎太郎在商量著什麼事情，擔心是要對付組織。
所以，我就偷偷觀察。
沒想到，周本鴻竟然殺了佐藤……
索菲婭，那一刻，我害怕極了！」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薈芳里的索菲亞，她與周本鴻還有過一夜溫存。
索菲婭聽見許孚山的話，也是皺起了眉頭。
按照許孚山的話，周本鴻是南崗警察署派來的暗探，而佐藤虎太郎則是日本特高課的人。
他們二人在商量著什麼重要事情呢？
她想來想去，就問許孚山有什麼思路。
許孚山自然不會說出同學錄底單的事情，就含糊地說：
「或許是他們內訌呢？
誰知道怎麼回事！
索菲婭，不如我跟你一塊去蘇聯吧！」
索菲婭一聽這話，立刻甩開許孚山的胳膊，生氣地說：
「我受遠東情報局指派，在哈爾濱潛伏下來，怎麼能半途而廢？
再說了，你不是才被提拔成法大支部-書-記嗎？」
南崗警察署中，周本鴻正在向特務系系副中村澤樹匯報行動進度。
中村看著周本鴻上交的名單，滿意地點頭：
「喲西！
周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再次將名單合上後，就再次抬頭看向了周本鴻。
周本鴻這次，沒花多少功夫，就將法大同學錄底單找到，並在第一時間上交。
這讓中村澤樹很是高興。
看樣子，選擇周桑是一個英明的決定啊！
正在高興之時，中村澤樹又想到一個問題：
「特務科那邊應該怎麼糊弄？」
這次搜尋名單的行動，是市警察廳特務科主導的，特高股長林寬重是第一責任人。
如果不給林寬重的嘴賭上，恐怕這次市警察廳肯定是要問責他的。
想到這裡，他就說也給林寬重股長送去一份。
周本鴻趕緊上前，回答道：
「請放心，中村先生。
卑職等會就將相機上交給特務科。」
中村澤樹很是滿意。
周本鴻果然是個可塑之才，方方面面都能提前想到。
遠在市警察廳的林寬重，聽見密偵郎樹勛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郎樹勛諂媚地說：
「小的去問過了，似乎是有個日本人死在了法大門口。
兇手嘛，有目擊者看見，疑似是法大後勤處的副主任。
好像是叫許孚山的……」
林寬重並不關心這件事，反而是問起了周本鴻：
「他究竟找沒找那個名單？」
一聽這話，郎樹勛先是一愣，然後尷尬地一笑。
連忙解釋：
「小的……小的一直在幫憲兵隊圍捕許孚山。
並沒有……發現周本鴻的蹤影……」
嘭！
林寬重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瞪著郎樹勛。
老子是讓你去監視周本鴻，將同學錄底單找回來的。
結果，你說你忘記了？
就在林寬重嚴厲訓斥郎樹勛時，周本鴻已經來到了門口，並敲響了門。
林寬重一抬頭，看見是周本鴻，就讓郎樹勛先出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接著，就笑著說：
「本鴻啊，是給我帶來好消息了？」
周本鴻將相機放到林寬重的面前，隨後恭敬地說：
「卑職已找回同學錄底單，並拍成了相片。
請長官指示！」
林寬重先是一愣，隨後聽見名單找到了，心裡頓時又是一喜。
於是，他趕緊讓門外的郎樹勛進來，拿著相機，去將裡面的膠捲洗出來。
在另一邊，錢雪娥帶著那份真的檔案，已經來到了孫記雜貨鋪。
楊勇泰一聽見有人來了，趕緊讓張葦驕進裡屋躲一躲。
走過去將門打開，就見一臉激動地錢雪娥。
將錢雪娥領進了屋子，這才知道，她手裡拿的正是同學錄底單。
楊勇泰頓時懵了。
張著嘴巴，說：
「你那是真的？
那我這份又是什麼？」
說著，就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是剛才張葦驕主動上交的，裡面寫著法大結義同學的名字。
當然，是分成兩份的。
一份是男生的名字，內部用「鐵血讀書會」的名義。
主要是負責一些暗殺行動，同時也在摸索著自造簡易炸彈。
另一份，則是女生的名字。
內部的名號是巾幗劇社。
主要是在城裡進行義演，為組織掙經費。
同時，在義演活動中，為組織爭取愛國青年。
錢雪娥整個人都傻了。
上級楊勇泰是從哪裡弄來的真名單？
聽見錢雪娥的疑問，楊勇泰又聯繫到剛才張葦驕的話，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聽見上級楊勇泰的分析，錢雪娥笑著說：
「周本鴻還裝成老師……
哈哈，他不知道，他拿的才是假的！」
但同時，她又開始替周本鴻擔心了起來：
本鴻將名單送給組織，警察署那邊要怎麼辦？
楊勇泰同時提議，要讓周本鴻和張葦驕見上一面。
市警察廳中，郎樹勛已經將膠捲全部洗了出來，並將名單一一抄寫在白紙上。
做完這些後，就立刻拿給林寬重看。
林寬重一看名字，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本鴻，你確定是這份名單？」
周本鴻強忍住笑意，立刻拍胸脯保證：
「林股長，卑職確定此名單為真！」
見他信誓旦旦，林寬重只好暫且相信了他。
名單上的人，都是些法大旁邊的生意人，還有些是賭坊的人。
而這些生意人，或多或少又與幾個賭坊有關係。
林寬重這個特高股長，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但是，一看周本鴻向他保證，名單一定是真的。
他只好硬著頭皮，給日本憲兵隊本部的加藤圭一打去了電話。
日本憲兵隊本部駐地。
聽見電話鈴聲的加藤圭一，趕緊拿起手柄，將聽筒對準了耳朵：
「摩西摩西，你是誰？」
林寬重聽見電話撥通後，立刻全身緊繃，一本正經地回答：
「加藤司令官閣下，卑職是市警察廳的林寬重。」
加藤圭一隨後就問什麼事情。
林寬重就將周本鴻找回名單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加藤圭一先是讚許了一番，誇獎林寬重果然是特務科的骨幹，輕輕鬆鬆就將名單找到了。
接著，他就催促林寬重，立刻帶隊捉拿紅黨。
但是，林寬重卻是結結巴巴地，不願意領下任務。
加藤圭一自然清楚，林寬重這是遇到了困難。
於是，他笑著問道：
「林桑，你滴困難是什麼？
你滴說出來，我滴替你解決！」
有了加藤圭一這個憲兵隊司令官的保證，林寬重也就放下了心，忸怩不安地說：
「加藤司令官閣下，名單上的人，可都是與高官藕斷絲連哪！」
說著，又將高官扶持某個地下賭場，將哈爾濱城內的大部分生意，全部聚攏到了自己的帳下。
沒等林寬重說完，加藤圭一立刻開口訓斥：
「高官算什麼？
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滴保證，我滴大大滴有。
你滴明白？」
林寬重聽見加藤圭一的話，也就放下心來，趕緊向加藤保證，自己一定會完美地執行抓捕行動的！
掛斷了電話，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
有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撐腰，他還怕什麼？
許孚山沒辦法，只好逃到他的姘頭那裡。
沙曼屯裡一棟不起眼的房子裡，一個俄國女人正與許孚山抱在一起。
微弱的燭光下，女人將許孚山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里，溫柔地說：
「好了，好了，日本人沒有追來！」
許孚山看著女人，心裡不由得一陣後怕。
他只是想看看周本鴻殺的是誰，沒想到，差一點被當成了替罪羊。
女人將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說：
「你怎么半夜不睡覺？」
許孚山嘆息一聲，說：
「我看周本鴻跟佐藤虎太郎在商量著什麼事情，擔心是要對付組織。
所以，我就偷偷觀察。
沒想到，周本鴻竟然殺了佐藤……
索菲婭，那一刻，我害怕極了！」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薈芳里的索菲亞，她與周本鴻還有過一夜溫存。
索菲婭聽見許孚山的話，也是皺起了眉頭。
按照許孚山的話，周本鴻是南崗警察署派來的暗探，而佐藤虎太郎則是日本特高課的人。
他們二人在商量著什麼重要事情呢？
她想來想去，就問許孚山有什麼思路。
許孚山自然不會說出同學錄底單的事情，就含糊地說：
「或許是他們內訌呢？
誰知道怎麼回事！
索菲婭，不如我跟你一塊去蘇聯吧！」
索菲婭一聽這話，立刻甩開許孚山的胳膊，生氣地說：
「我受遠東情報局指派，在哈爾濱潛伏下來，怎麼能半途而廢？
再說了，你不是才被提拔成法大支部-書-記嗎？」
南崗警察署中，周本鴻正在向特務系系副中村澤樹匯報行動進度。
中村看著周本鴻上交的名單，滿意地點頭：
「喲西！
周桑，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再次將名單合上後，就再次抬頭看向了周本鴻。
周本鴻這次，沒花多少功夫，就將法大同學錄底單找到，並在第一時間上交。
這讓中村澤樹很是高興。
看樣子，選擇周桑是一個英明的決定啊！
正在高興之時，中村澤樹又想到一個問題：
「特務科那邊應該怎麼糊弄？」
這次搜尋名單的行動，是市警察廳特務科主導的，特高股長林寬重是第一責任人。
如果不給林寬重的嘴賭上，恐怕這次市警察廳肯定是要問責他的。
想到這裡，他就說也給林寬重股長送去一份。
周本鴻趕緊上前，回答道：
「請放心，中村先生。
卑職等會就將相機上交給特務科。」
中村澤樹很是滿意。
周本鴻果然是個可塑之才，方方面面都能提前想到。
遠在市警察廳的林寬重，聽見密偵郎樹勛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郎樹勛諂媚地說：
「小的去問過了，似乎是有個日本人死在了法大門口。
兇手嘛，有目擊者看見，疑似是法大後勤處的副主任。
好像是叫許孚山的……」
林寬重並不關心這件事，反而是問起了周本鴻：
「他究竟找沒找那個名單？」
一聽這話，郎樹勛先是一愣，然後尷尬地一笑。
連忙解釋：
「小的……小的一直在幫憲兵隊圍捕許孚山。
並沒有……發現周本鴻的蹤影……」
嘭！
林寬重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瞪著郎樹勛。
老子是讓你去監視周本鴻，將同學錄底單找回來的。
結果，你說你忘記了？
就在林寬重嚴厲訓斥郎樹勛時，周本鴻已經來到了門口，並敲響了門。
林寬重一抬頭，看見是周本鴻，就讓郎樹勛先出去。
說曹操曹操就到。
接著，就笑著說：
「本鴻啊，是給我帶來好消息了？」
周本鴻將相機放到林寬重的面前，隨後恭敬地說：
「卑職已找回同學錄底單，並拍成了相片。
請長官指示！」
林寬重先是一愣，隨後聽見名單找到了，心裡頓時又是一喜。
於是，他趕緊讓門外的郎樹勛進來，拿著相機，去將裡面的膠捲洗出來。
在另一邊，錢雪娥帶著那份真的檔案，已經來到了孫記雜貨鋪。
楊勇泰一聽見有人來了，趕緊讓張葦驕進裡屋躲一躲。
走過去將門打開，就見一臉激動地錢雪娥。
將錢雪娥領進了屋子，這才知道，她手裡拿的正是同學錄底單。
楊勇泰頓時懵了。
張著嘴巴，說：
「你那是真的？
那我這份又是什麼？」
說著，就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個檔案袋。
檔案袋是剛才張葦驕主動上交的，裡面寫著法大結義同學的名字。
當然，是分成兩份的。
一份是男生的名字，內部用「鐵血讀書會」的名義。
主要是負責一些暗殺行動，同時也在摸索著自造簡易炸彈。
另一份，則是女生的名字。
內部的名號是巾幗劇社。
主要是在城裡進行義演，為組織掙經費。
同時，在義演活動中，為組織爭取愛國青年。
錢雪娥整個人都傻了。
上級楊勇泰是從哪裡弄來的真名單？
聽見錢雪娥的疑問，楊勇泰又聯繫到剛才張葦驕的話，頓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聽見上級楊勇泰的分析，錢雪娥笑著說：
「周本鴻還裝成老師……
哈哈，他不知道，他拿的才是假的！」
但同時，她又開始替周本鴻擔心了起來：
本鴻將名單送給組織，警察署那邊要怎麼辦？
楊勇泰同時提議，要讓周本鴻和張葦驕見上一面。
市警察廳中，郎樹勛已經將膠捲全部洗了出來，並將名單一一抄寫在白紙上。
做完這些後，就立刻拿給林寬重看。
林寬重一看名字，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本鴻，你確定是這份名單？」
周本鴻強忍住笑意，立刻拍胸脯保證：
「林股長，卑職確定此名單為真！」
見他信誓旦旦，林寬重只好暫且相信了他。
名單上的人，都是些法大旁邊的生意人，還有些是賭坊的人。
而這些生意人，或多或少又與幾個賭坊有關係。
林寬重這個特高股長，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的。
但是，一看周本鴻向他保證，名單一定是真的。
他只好硬著頭皮，給日本憲兵隊本部的加藤圭一打去了電話。
日本憲兵隊本部駐地。
聽見電話鈴聲的加藤圭一，趕緊拿起手柄，將聽筒對準了耳朵：
「摩西摩西，你是誰？」
林寬重聽見電話撥通後，立刻全身緊繃，一本正經地回答：
「加藤司令官閣下，卑職是市警察廳的林寬重。」
加藤圭一隨後就問什麼事情。
林寬重就將周本鴻找回名單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加藤圭一先是讚許了一番，誇獎林寬重果然是特務科的骨幹，輕輕鬆鬆就將名單找到了。
接著，他就催促林寬重，立刻帶隊捉拿紅黨。
但是，林寬重卻是結結巴巴地，不願意領下任務。
加藤圭一自然清楚，林寬重這是遇到了困難。
於是，他笑著問道：
「林桑，你滴困難是什麼？
你滴說出來，我滴替你解決！」
有了加藤圭一這個憲兵隊司令官的保證，林寬重也就放下了心，忸怩不安地說：
「加藤司令官閣下，名單上的人，可都是與高官藕斷絲連哪！」
說著，又將高官扶持某個地下賭場，將哈爾濱城內的大部分生意，全部聚攏到了自己的帳下。
沒等林寬重說完，加藤圭一立刻開口訓斥：
「高官算什麼？
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滴保證，我滴大大滴有。
你滴明白？」
林寬重聽見加藤圭一的話，也就放下心來，趕緊向加藤保證，自己一定會完美地執行抓捕行動的！
掛斷了電話，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久違的笑。
有哈爾濱特務機關長撐腰，他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