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清明花會最後一天。逃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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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奇回府後,便一直在等待李世民的旨意。

  要攻略吐谷渾,必須要朝廷的旨意。

  否則,李奇單憑自己就搞定了這事,傳出來恐怕要人心惶惶。

  李世民會怎麼想?

  李承乾會怎麼想?

  朝中一班文武大臣會怎麼想?

  這件事即便可以干,但也絕對不能說。

  所以李奇只能等。

  他相信,時間不會太久。

  第二天。

  李奇又回到國子監點卯,他已經徹底忘了戶部侍郎這個職位的事情。

  一連十幾天,連個面都沒有露。

  戴胄也不敢催。

  更何況,李奇對戶部的貢獻已經很大了,稅制改革和錢莊經營這兩件事,給了戴胄很多啟發。

  可以延展和發揮的空間也很大。

  長孫沖等人見著李奇,全都心有戚戚焉。

  「殿下,對不住啊!」

  「害你被禁足,這事我們也有一半的責任。」

  李奇反而大方的道:

  「什麼話!」

  「我這不是出來了嘛,這都不是事。」

  他也懶得解釋。

  禁足這個理由,可真是太好了。

  能夠省去很多解釋的麻煩。

  想了想,李奇道:

  「對了,那個清明花會結束了嗎?」

  「倒還沒有。」

  長孫沖不知所以,直接回答道:「清明花會雖然只有三日。不過,平康坊的節目,卻會持續七日。屈指算來,明日就是最後一天了。」

  李奇眼神一亮。

  他反正已經向李世民匯報過,要發展大唐精神文明建設的事情,或許就可以從平康坊搞起。

  想了想,李奇道:

  「怎麼著,哥幾個再去看看閉幕式?」

  長孫沖:「還去?」

  房遺愛:「什麼是閉幕式?」

  程處默撓了撓頭,豎起大拇指:

  「殿下真乃神人也!」

  剛剛被陛下下旨禁足,出來第一件事,居然還想著去平康坊!

  這等氣魄,常人難及也!

  李奇淡淡的道:

  「咱們第一天去了,也算是見識了我大唐的煌煌氣象。這最後一天,不去說不過去啊。」

  「夫子也曾教導,做人做事,有始有終!」

  程處默大奇:

  「夫子還教過這個?」

  房遺愛搖搖頭:「我也不太記得。」

  長孫沖想了想,問道:

  「可是,這次我們怎麼溜出去呢?」

  李奇攤攤手:

  「你們自己想想。我就說繼續禁足。」

  長孫沖看了看程處默和房遺愛一眼。

  禁足?

  這個藉口顯然不適合三人。

  再放一次火?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夫子也未必會上當了。

  嗯……

  房遺愛突然道:

  「長孫、默默,不如咱們就說去看望殿下?」

  長孫沖眉頭緊皺:

  「可是殿下被禁足,我們幾個也看不到啊。這個藉口會不會太兒戲了?」

  李奇嘆了口氣,道:

  「要不這樣吧,你們明天直接別來點卯。到時候就說上學途中,遭遇賊人。」

  「反正空口無憑,誰也不能說什麼。」

  額……

  遭遇賊人?

  這個藉口還不如去看望你呢!

  幾人又商量了一陣,始終不得要領。出的主意,一個比一個餿。


  長孫沖嘆了口氣:

  「殿下,你之前不是說,會逃課的一百零八種姿勢嗎?」

  「對啊!」

  李奇很認真的點點頭。

  對你大爺啊……那你倒是說個靠譜的啊!

  長孫沖沒接話,就這樣看著李奇。

  程處默和房遺愛也看著李奇。

  看得李奇心裡發毛。

  他很快敗下陣來,道:

  「行吧,這事我來搞定。」

  李奇決定開誠布公。

  今日夫子所教,乃是孔子周遊列國的事跡,大伙兒聽得津津有味。

  李奇卻在想,該怎麼開口。

  他神遊物外,很快就被夫子發現。

  「賢王殿下,賢王殿下?」

  「嗯?」

  李奇回過神,連忙應了聲。

  夫子微微嘆了口氣,「殿下何事憂愁?」

  李奇也跟著嘆了口氣。

  然後幽幽的道:

  「何事憂愁?」

  「我是在為國子監抱不平,在為滿長安的才子們抱不平啊!」

  夫子大驚:

  「有何不平?」

  李奇見狀,有些欲言又止,演得極為傳神,然後才期期艾艾的道:

  「夫子,我近日聽說,有人自詡文名,全然不把咱們國子監放在眼裡。」

  「說什麼國子監的學生,都是木頭腦袋。」

  「對對子尚且不能,作詩?想都別想。」

  「人家還說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國子監如此差勁,八成是裡頭的夫子水平不行!」

  其他人聽見這話,全都瞪大了眼睛。

  殿下胡說八道的本事,真是見所未見啊!

  果然,夫子臉色漲紅:

  「是何人大放厥詞?」

  李奇咬了咬嘴唇,好像豁出去一般:

  「是平康坊的一位才女。」

  「此人號稱文名滿長安,我是不信的。夫子的學問,又豈是她能比擬的?」

  夫子皺了皺眉:

  魚玄機?

  此人的確詩才無雙,不少人都對這個人很推崇。

  只是,沒想到如此狂妄!

  但是要讓夫子前往平康坊找魚玄機論說法,卻也不能夠。

  一旦這樣做了,那麼夫子國子監這份工作也就算是結束了。

  李奇見夫子有些猶疑的模樣,趁機道:

  「夫子,此人辱我國子監,我是看不下去的。」

  「但是平康坊地方特殊,這樣,不如就由學生出面,找她要個說法,只要肯當眾認錯,咱們也不和她計較便是。」

  夫子有些不確定的道:

  「這樣……可行嗎?」

  李奇拍了拍胸脯:

  「非常可行。」

  「當然了,國子監學子眾多,派個代表去就行了。我看,不如就由我和長孫沖、程處默、房遺愛四人同往,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長孫沖都看呆了。

  還能這樣操作?

  殿下這一百零八種逃課姿勢,果然神奇。

  程處默和房遺愛現在看李奇,也都驚為天人的模樣。

  牛批plus啊這是!

  公然在課堂上,和夫子說要去青樓。

  而且有理有據,不去還不行!

  夫子想了好一會,這才道:

  「也好。不過,殿下可要記住,莫要多生事端。一旦她向國子監道歉,即刻返回學堂!」

  李奇大包大攬:

  「沒有問題。」

  散了學後,還沒等四人慶賀,便看見李承乾愁眉不解的走了過來。

  李奇揮揮手,示意長孫沖他們先忍耐一下。

  「大哥,這是咋了?」

  李承乾幽幽的道:「二弟,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那個平康坊之行,可否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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