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偷哭？
怕一個人，有的時候是因為恐懼。
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因為愛。
很顯然，李承宗並不是真的怕鄭觀音，而是不想她傷心而已。
「阿娘，我回來了！」
進入東宮，見到李建成和鄭觀音的一瞬間，李承宗就仿佛再次回到了四五歲的模樣，像是一隻小鳥一樣沖向了鄭觀音。
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的，直接抱了上去。
本來還想著好好教訓他幾句的鄭觀音，張了張口之後，最終卻只是說：「大郎，讓阿娘看看，是不是變瘦了。」
「沒有變瘦，天天吃肉，長身體了呢。」
「亂說，看上去面色都差了很多，還談什麼長身體！我叫你不要到處亂跑，你還不聽我的。」
鄭觀音雙手扶住李承宗的肩膀，認真的端詳著一個月未見的兒子。
這可是從出生到現在，她唯一一次這麼久的沒有看到自家兒子。
說來也是奇怪，後世很多當娘的都是最疼愛老么了。
可是到了鄭觀音這邊，卻是老大李承宗最受她的喜愛。
並且這個喜愛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其他幾個小孩的總和。
「大哥，你偷偷離開長安城的那天，阿娘都躲在房間裡跟小孩子一樣的哭鼻子呢。」
鄭婉欣的一句話，讓李承宗心中感動不已。
「你個臭丫頭，瞎說什麼實話啊！」
不輕不重的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鄭觀音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作為太子妃，她在外人面前展現出來的都是端莊大氣，可不會讓人看到她在哭鼻子。
誰知道被自家女兒給曝光了。
「阿娘，您放心，以後我要離開長安城，肯定都會提前跟您好說的。」
「還以後？你想都不要想了！就在長安好好的待著，別到處亂跑！」
沒有哪個當母親的希望自己孩子離開身邊的。
特別是才九歲的孩子。
哪怕是這個年代的孩子比較早熟，九歲也都跟長大沒有關係。
至少在鄭觀音的眼中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大郎，聽說你這一次帶著茶磚去涼州售賣，賣的還挺順利的？」
眼看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都沒有任何存在感了，李建成忍不住插了一句。
「阿耶，所有的茶磚都賣完了，並且可以說是供不應求，以後那些茶園出產的茶磚，再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了。
大家也不用擔心前段時間我讓人收購的那些茶磚砸在了手中。」
李承宗自然知道李建成擔心什麼，所以一下就把茶磚的情況給他進行了匯報。
「可是為什麼我聽說這些茶磚雖然賣的很好，但那是因為你願意人家拿羊毛來換取你的茶磚？」
想到外面那個敗家子的傳言，李建成的心情又不好了。
自己這個兒子，可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
「阿耶，確實是有這個事情。」
「嗯？你要那麼多的羊毛幹什麼？拿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拿來扔掉都占地方啊。」
李建成的這個觀點，代表了這個時代大唐主流的觀點。
羊毛這個東西，那是真的送給人家都會嫌棄占據地方的。
「這些羊毛，我專門安排人在涼州修建了一個清洗作坊，在那裡清洗乾淨之後才會陸續運輸回長安城。
與此同時，我讓人在渭水新城那邊修建了一個羊毛線作坊和羊毛絨布作坊。
將來這兩個作坊順利的完成之後，羊毛就有大用途了。」
反正這個秘密遲早都是要讓大家知道的，李承宗也沒有想著要隱瞞。
特別是羊毛的利用，關係著大唐如何控制草原，所以他也沒有想著要敝帚自珍。
最好就是大家都知道羊毛可以加工成羊毛線和羊毛絨布，然後都安排人去草原上收購羊毛。
哪怕羊毛的價格因為有所上漲也沒有關係。
一旦那些牧民發現養羊比養牛馬更加掙錢，生活能夠比以前過的更好，那麼必然會加大養羊的規模。
假以時日，那些牧民再也不是騎上馬就是戰士，下了馬就是牧民的牧民了。
「羊毛線和羊毛作坊？我有聽胡人說羊毛可以製作成褥子或者地毯，但是不耐用。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羊毛還能製作成羊毛線和羊毛絨布的。」
「阿耶，您沒有聽說過是很正常的，因為如何製作羊毛線和羊毛絨布，孩兒也還在安排人研究呢。」
李承宗這話，倒也不算是欺騙李建成。
羊毛線作坊，現在確實還處於工藝研究之中。
當然了，有他這個皇長孫指導，工藝突破顯然就是時間的問題。
「大郎，你就那麼有信心可以把羊毛利用起來？到時候要是失敗了，豈不是成為笑話了？」
一旁的鄭觀音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是最不願意自己兒子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的。
「阿娘請放心，頂多下個月，你就能看到結果了！」
……
「師父，我們修建那麼大的倉庫，真的有必要嗎？」
在東宮裡頭待了兩天，李承宗立馬又回到了渭水新城，跟著劉仁軌在各個作坊轉悠。
「涼州那邊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羊毛送過來，到時候都需要倉庫去儲存。
然後以後的羊毛線和羊毛絨布也都需要倉庫存儲。
現在不提前修建好，到時候豈不是手忙腳亂？」
現在正是夏天，羊毛線哪怕是製作出來了，拿出來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所以李承宗準備都儲存到冬天再把這個大殺器拿出來。
反正現在都還沒有開始量產，並且剛開始的時候，產量也不高。
不用擔心積累過多的羊毛線。
當然了，這個過多，不同的人肯定是有不同的理解的。
「師父你說的那個紡織機，我們有匠人嘗試著用來紡織麻線，效率比之前高了非常多。
但是用來紡織羊毛的話，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
劉仁軌現在倒是不擔心羊毛會用不起來了。
他現在要擔心的是怎麼儘快的把它利用起來。
「羊毛的事情先不用管那麼多，那只是一個開始，等到秋冬時節才是發揮威力的時候。
那個我讓你製作的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之前搞蒙學的時候，李承宗就感受到了大唐紙張和書籍價格的昂貴。
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李承宗乾脆讓人在渭水邊上修建了一座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甚至還專門讓匠人去修建了水車，用以提升造紙效率。
「師父，您不問，我也正準備跟您好好的匯報呢。要不我們直接去造紙作坊那邊看看？」
說到造紙，劉仁軌的心情一下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因為愛。
很顯然，李承宗並不是真的怕鄭觀音，而是不想她傷心而已。
「阿娘，我回來了！」
進入東宮，見到李建成和鄭觀音的一瞬間，李承宗就仿佛再次回到了四五歲的模樣，像是一隻小鳥一樣沖向了鄭觀音。
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的，直接抱了上去。
本來還想著好好教訓他幾句的鄭觀音，張了張口之後，最終卻只是說：「大郎，讓阿娘看看，是不是變瘦了。」
「沒有變瘦，天天吃肉，長身體了呢。」
「亂說，看上去面色都差了很多，還談什麼長身體！我叫你不要到處亂跑，你還不聽我的。」
鄭觀音雙手扶住李承宗的肩膀，認真的端詳著一個月未見的兒子。
這可是從出生到現在，她唯一一次這麼久的沒有看到自家兒子。
說來也是奇怪，後世很多當娘的都是最疼愛老么了。
可是到了鄭觀音這邊，卻是老大李承宗最受她的喜愛。
並且這個喜愛程度，甚至已經超過了其他幾個小孩的總和。
「大哥，你偷偷離開長安城的那天，阿娘都躲在房間裡跟小孩子一樣的哭鼻子呢。」
鄭婉欣的一句話，讓李承宗心中感動不已。
「你個臭丫頭，瞎說什麼實話啊！」
不輕不重的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鄭觀音臉上有點不好意思。
作為太子妃，她在外人面前展現出來的都是端莊大氣，可不會讓人看到她在哭鼻子。
誰知道被自家女兒給曝光了。
「阿娘，您放心，以後我要離開長安城，肯定都會提前跟您好說的。」
「還以後？你想都不要想了！就在長安好好的待著，別到處亂跑！」
沒有哪個當母親的希望自己孩子離開身邊的。
特別是才九歲的孩子。
哪怕是這個年代的孩子比較早熟，九歲也都跟長大沒有關係。
至少在鄭觀音的眼中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大郎，聽說你這一次帶著茶磚去涼州售賣，賣的還挺順利的？」
眼看著自己要是再不說話，都沒有任何存在感了，李建成忍不住插了一句。
「阿耶，所有的茶磚都賣完了，並且可以說是供不應求，以後那些茶園出產的茶磚，再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了。
大家也不用擔心前段時間我讓人收購的那些茶磚砸在了手中。」
李承宗自然知道李建成擔心什麼，所以一下就把茶磚的情況給他進行了匯報。
「可是為什麼我聽說這些茶磚雖然賣的很好，但那是因為你願意人家拿羊毛來換取你的茶磚？」
想到外面那個敗家子的傳言，李建成的心情又不好了。
自己這個兒子，可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啊。
「阿耶，確實是有這個事情。」
「嗯？你要那麼多的羊毛幹什麼？拿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拿來扔掉都占地方啊。」
李建成的這個觀點，代表了這個時代大唐主流的觀點。
羊毛這個東西，那是真的送給人家都會嫌棄占據地方的。
「這些羊毛，我專門安排人在涼州修建了一個清洗作坊，在那裡清洗乾淨之後才會陸續運輸回長安城。
與此同時，我讓人在渭水新城那邊修建了一個羊毛線作坊和羊毛絨布作坊。
將來這兩個作坊順利的完成之後，羊毛就有大用途了。」
反正這個秘密遲早都是要讓大家知道的，李承宗也沒有想著要隱瞞。
特別是羊毛的利用，關係著大唐如何控制草原，所以他也沒有想著要敝帚自珍。
最好就是大家都知道羊毛可以加工成羊毛線和羊毛絨布，然後都安排人去草原上收購羊毛。
哪怕羊毛的價格因為有所上漲也沒有關係。
一旦那些牧民發現養羊比養牛馬更加掙錢，生活能夠比以前過的更好，那麼必然會加大養羊的規模。
假以時日，那些牧民再也不是騎上馬就是戰士，下了馬就是牧民的牧民了。
「羊毛線和羊毛作坊？我有聽胡人說羊毛可以製作成褥子或者地毯，但是不耐用。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羊毛還能製作成羊毛線和羊毛絨布的。」
「阿耶，您沒有聽說過是很正常的，因為如何製作羊毛線和羊毛絨布，孩兒也還在安排人研究呢。」
李承宗這話，倒也不算是欺騙李建成。
羊毛線作坊，現在確實還處於工藝研究之中。
當然了，有他這個皇長孫指導，工藝突破顯然就是時間的問題。
「大郎，你就那麼有信心可以把羊毛利用起來？到時候要是失敗了，豈不是成為笑話了？」
一旁的鄭觀音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是最不願意自己兒子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的。
「阿娘請放心，頂多下個月，你就能看到結果了！」
……
「師父，我們修建那麼大的倉庫，真的有必要嗎？」
在東宮裡頭待了兩天，李承宗立馬又回到了渭水新城，跟著劉仁軌在各個作坊轉悠。
「涼州那邊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羊毛送過來，到時候都需要倉庫去儲存。
然後以後的羊毛線和羊毛絨布也都需要倉庫存儲。
現在不提前修建好，到時候豈不是手忙腳亂？」
現在正是夏天，羊毛線哪怕是製作出來了，拿出來也沒有什麼殺傷力。
所以李承宗準備都儲存到冬天再把這個大殺器拿出來。
反正現在都還沒有開始量產，並且剛開始的時候，產量也不高。
不用擔心積累過多的羊毛線。
當然了，這個過多，不同的人肯定是有不同的理解的。
「師父你說的那個紡織機，我們有匠人嘗試著用來紡織麻線，效率比之前高了非常多。
但是用來紡織羊毛的話，還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
劉仁軌現在倒是不擔心羊毛會用不起來了。
他現在要擔心的是怎麼儘快的把它利用起來。
「羊毛的事情先不用管那麼多，那只是一個開始，等到秋冬時節才是發揮威力的時候。
那個我讓你製作的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現在進度怎麼樣了？」
之前搞蒙學的時候，李承宗就感受到了大唐紙張和書籍價格的昂貴。
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李承宗乾脆讓人在渭水邊上修建了一座造紙作坊和印刷作坊，甚至還專門讓匠人去修建了水車，用以提升造紙效率。
「師父，您不問，我也正準備跟您好好的匯報呢。要不我們直接去造紙作坊那邊看看？」
說到造紙，劉仁軌的心情一下就變得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