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禍水東引
「教主不頂用，那咱們替公子綁了聖母，辦了她，長老團還敢多嘴？」
旁邊的左佑突然插話道。
陸商頓時朝左佑投去讚許的目光。
「小左不錯，繼續保持。」
手下表忠心，他作為大哥，肯定不能吝嗇表揚。
聽完吳經對白蓮教的剖析，陸商暗中撇了撇嘴。
要說到裝神弄鬼洗腦。
在這個時空，恐怕沒人比他還懂了。
憑藉隨身大觀園，他完全可以在白蓮信徒面前，憑空掏旺財出來。
「看！這便是我施展出來的仙術。」
他就不信這些狂熱信徒不對他參拜。
陸商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聖子，問道：「這聖子是怎麼回事？」
「嗨，也就是十五年前，白蓮教主出現首任男教主，此人便在教中定下聖子職位。」
「可惜，那名教主在天山和教花教一戰中，消失了。」
陸商突然捏著下巴思索起來，「唔，既然白蓮教出現男教主，那我是不是也能成為第二任男教主？」
他記得這個時空是沒有明朝出現的。
竊了白蓮，改成明教？
我看行。
拋開他對自己的身份成迷不說，他總覺得當年那場大火，不簡單。
唯一讓陸商感到寬心的，便是太上皇並不清楚自己在一歲時，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而張清根本沒想到一歲的他，會聽懂他對宮女和內侍下達的命令。
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避開自己，對幾個教養嬤嬤和隨身內侍嚴辭密令。
一切要依照紈絝子弟，來培養引導自己。
而張清給出的理由：「皇爺希望，世子將來做一個閒散富貴的王爺。」
更讓陸商感到悚懼的是，當年文華殿大火，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恰巧瞧見時為隆王的順豐帝身影。
而在他清醒後得知，當初救他的人不是隆王，而是姑姑。
正當陸商在此刻定下一個進步向上的小小目標時。
秘道內突然傳來腳步聲響，煙伯沉穩的聲音自裡面傳出。
「世子，事情有變，繡衣直使摸進村了。」
「來了四人，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潛伏，咱們要想平安撤離……」
「來得好。」陸商面無表情道，「誅！」
煙伯神色微動，隨即笑道：「老奴也是這麼想的。」
「吳經、左佑、恭喜發財，你們隨煙伯上去。」
隨著陸商令下，吳經等人接令，跟隨煙伯退出秘室。
「這背鍋俠來得好。」
陸商說罷，在几案上面拿起狼毫，冥思苦想。
陳默和其他人見狀，也不敢打擾公子。
少傾，陸商眉頭舒展。
只見他手中狼毫輕蘸濃墨，目光凝視著案上鋪開的宣紙。
筆鋒如龍蛇遊走。
字跡遒勁有力，橫如千里陣雲，豎如萬歲枯藤，轉折處鋒芒畢露，卻又圓潤自如。
仿佛帶著千年的氣韻。
俄頃收筆。
陳默好奇近前，他業已三年沒有瞧過公子的筆墨。
「好！好！好！」
「公子這筆法，已得顏公神髓，幾可亂真矣！」
陳默完全沉醉於顏體筆法，繼而忽略了宣紙上面的詩詞。
「多虧小姑的鞭策。」陸商微微頷首，「深宮十五年，到頭來，也就這手書法，還能勉強拿得出手。」
說罷，他回頭問道：「老默，你有沒有見過六扇門神侯的字跡？」
「國舅爺當年名揚天下的兩首詩作，我早年曾經拜讀過，可惜，他業已十年沒有新作了。」陳默答道。
「咱們的國舅爺多年未見大作，此事被天下人垢病，恥笑。」
「來。」陸商將筆遞了過去，「你以他的筆跡，把這首詞臨摹在牆壁上面。」
陳默點點頭，這才留意上面的那首詞，須臾失聲道：「公子，此首好詞，要不別送了吧，我總覺得會名揚天下。」
「無妨，詩詞罷了，送就送了，再怎麼說，我和他也算親戚，便送他一首佳作又如何。」
陳默見公子心意已定，只能接過狼豪緩步走到牆壁前，撅腚臨摹。
招財進寶都好奇地圍了過去。
公子竟然還會寫詩？
「山一峻，水一流，身向蓮花峰頂游，夜深烽火稠。風一厲，雪一驟，誓破白蓮邪教囚，怒火胸中留。」
「月隱峰，星沉幽，鐵騎踏破邪教謀，戰鼓震九州。劍光寒，箭如秋，誓斬妖首祭天酬，聖母何處求。」
神侯陸情、題順豐三年冬至翌日。
招財進寶不是普通小廝，自然讀懂此詩的含金量。
進寶瞳孔一縮：「公子，這麼好的詩，就這麼送給陸情了？」
陳默題完收筆，心有所想，再結合公子先前要殺繡衣使的動作，驀地眼裡精芒一閃。
「公子，你是想讓六扇門神侯陸情，和繡衣四大掌使狗咬狗？」
陸商頷首：「不錯，此次錯打錯著摟了這處據點，咱們如果要想隱藏身份全身而退，必須把這個功勞送給國舅爺。」
「而殺繡衣直使的人，自然是咱們國舅爺麾下的六扇門咯。」
招財突然神色一喜：「公子英明。」
「中秋佳節，六扇門圍捕京師郊外的白蓮逆匪，死了十幾個銀衣捕快，還有五個紅衣捕頭。」
「就在他們捕獲一條大魚時，繡衣直使突然出面，要強行帶走那條大魚。」
「熟料，繡衣使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格殺了那名和他們對峙的總捕。」
進寶也馬上醒悟過來。
公子，這是要把水攪渾吶。
陳默轉身再次打量牆上的詩詞，笑道：「陸情當年因為兩首詩詞名動天下，因而被商山書院儒家山長收為門下弟子。」
「然而十年來，卻再未有一首佳作問世，就因為此事，他再無顏面踏足商山書院半步。」
「這首誅孽好詞，定會讓他再次名揚天下，就像公子以前說過的，這叫打天下讀書人的臉面。」
「有了此詞，這處據點和外面的繡衣使，不是國舅爺殺的，也是國舅爺殺的。」
「公子英明。」
陳默這次是被深深折服。
以往他只以為公子藏拙保命只是聰慧。
事實上，自家公子竟是腹藏韜略。
陸情作為皇后娘娘的嫡親兄長，便是殺了一位繡衣執使，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何況今晚來的只是一些普通探子。
繡衣直使提督張清，就更加不會過問了。
「進寶，你接下來知道怎麼做了吧？」
「公子，放心，我一會回城，便會讓人分別去縣衙、京兆府、九門提督、錦衣衛等衙門報案。」
「通透，有進步了。」
「走，咱們回家。」
旁邊的左佑突然插話道。
陸商頓時朝左佑投去讚許的目光。
「小左不錯，繼續保持。」
手下表忠心，他作為大哥，肯定不能吝嗇表揚。
聽完吳經對白蓮教的剖析，陸商暗中撇了撇嘴。
要說到裝神弄鬼洗腦。
在這個時空，恐怕沒人比他還懂了。
憑藉隨身大觀園，他完全可以在白蓮信徒面前，憑空掏旺財出來。
「看！這便是我施展出來的仙術。」
他就不信這些狂熱信徒不對他參拜。
陸商突然想起還有一個聖子，問道：「這聖子是怎麼回事？」
「嗨，也就是十五年前，白蓮教主出現首任男教主，此人便在教中定下聖子職位。」
「可惜，那名教主在天山和教花教一戰中，消失了。」
陸商突然捏著下巴思索起來，「唔，既然白蓮教出現男教主，那我是不是也能成為第二任男教主？」
他記得這個時空是沒有明朝出現的。
竊了白蓮，改成明教？
我看行。
拋開他對自己的身份成迷不說，他總覺得當年那場大火，不簡單。
唯一讓陸商感到寬心的，便是太上皇並不清楚自己在一歲時，就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而張清根本沒想到一歲的他，會聽懂他對宮女和內侍下達的命令。
他根本沒有想過要避開自己，對幾個教養嬤嬤和隨身內侍嚴辭密令。
一切要依照紈絝子弟，來培養引導自己。
而張清給出的理由：「皇爺希望，世子將來做一個閒散富貴的王爺。」
更讓陸商感到悚懼的是，當年文華殿大火，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恰巧瞧見時為隆王的順豐帝身影。
而在他清醒後得知，當初救他的人不是隆王，而是姑姑。
正當陸商在此刻定下一個進步向上的小小目標時。
秘道內突然傳來腳步聲響，煙伯沉穩的聲音自裡面傳出。
「世子，事情有變，繡衣直使摸進村了。」
「來了四人，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潛伏，咱們要想平安撤離……」
「來得好。」陸商面無表情道，「誅！」
煙伯神色微動，隨即笑道：「老奴也是這麼想的。」
「吳經、左佑、恭喜發財，你們隨煙伯上去。」
隨著陸商令下，吳經等人接令，跟隨煙伯退出秘室。
「這背鍋俠來得好。」
陸商說罷，在几案上面拿起狼毫，冥思苦想。
陳默和其他人見狀，也不敢打擾公子。
少傾，陸商眉頭舒展。
只見他手中狼毫輕蘸濃墨，目光凝視著案上鋪開的宣紙。
筆鋒如龍蛇遊走。
字跡遒勁有力，橫如千里陣雲，豎如萬歲枯藤，轉折處鋒芒畢露，卻又圓潤自如。
仿佛帶著千年的氣韻。
俄頃收筆。
陳默好奇近前，他業已三年沒有瞧過公子的筆墨。
「好！好！好！」
「公子這筆法，已得顏公神髓，幾可亂真矣！」
陳默完全沉醉於顏體筆法，繼而忽略了宣紙上面的詩詞。
「多虧小姑的鞭策。」陸商微微頷首，「深宮十五年，到頭來，也就這手書法，還能勉強拿得出手。」
說罷，他回頭問道：「老默，你有沒有見過六扇門神侯的字跡？」
「國舅爺當年名揚天下的兩首詩作，我早年曾經拜讀過，可惜，他業已十年沒有新作了。」陳默答道。
「咱們的國舅爺多年未見大作，此事被天下人垢病，恥笑。」
「來。」陸商將筆遞了過去，「你以他的筆跡，把這首詞臨摹在牆壁上面。」
陳默點點頭，這才留意上面的那首詞，須臾失聲道：「公子，此首好詞，要不別送了吧，我總覺得會名揚天下。」
「無妨，詩詞罷了，送就送了，再怎麼說，我和他也算親戚，便送他一首佳作又如何。」
陳默見公子心意已定，只能接過狼豪緩步走到牆壁前，撅腚臨摹。
招財進寶都好奇地圍了過去。
公子竟然還會寫詩？
「山一峻，水一流，身向蓮花峰頂游，夜深烽火稠。風一厲，雪一驟，誓破白蓮邪教囚，怒火胸中留。」
「月隱峰，星沉幽，鐵騎踏破邪教謀，戰鼓震九州。劍光寒，箭如秋，誓斬妖首祭天酬，聖母何處求。」
神侯陸情、題順豐三年冬至翌日。
招財進寶不是普通小廝，自然讀懂此詩的含金量。
進寶瞳孔一縮：「公子，這麼好的詩，就這麼送給陸情了？」
陳默題完收筆，心有所想，再結合公子先前要殺繡衣使的動作，驀地眼裡精芒一閃。
「公子，你是想讓六扇門神侯陸情，和繡衣四大掌使狗咬狗？」
陸商頷首：「不錯，此次錯打錯著摟了這處據點，咱們如果要想隱藏身份全身而退，必須把這個功勞送給國舅爺。」
「而殺繡衣直使的人，自然是咱們國舅爺麾下的六扇門咯。」
招財突然神色一喜：「公子英明。」
「中秋佳節，六扇門圍捕京師郊外的白蓮逆匪，死了十幾個銀衣捕快，還有五個紅衣捕頭。」
「就在他們捕獲一條大魚時，繡衣直使突然出面，要強行帶走那條大魚。」
「熟料，繡衣使多餘的話都不說，直接格殺了那名和他們對峙的總捕。」
進寶也馬上醒悟過來。
公子，這是要把水攪渾吶。
陳默轉身再次打量牆上的詩詞，笑道：「陸情當年因為兩首詩詞名動天下，因而被商山書院儒家山長收為門下弟子。」
「然而十年來，卻再未有一首佳作問世，就因為此事，他再無顏面踏足商山書院半步。」
「這首誅孽好詞，定會讓他再次名揚天下，就像公子以前說過的，這叫打天下讀書人的臉面。」
「有了此詞，這處據點和外面的繡衣使，不是國舅爺殺的，也是國舅爺殺的。」
「公子英明。」
陳默這次是被深深折服。
以往他只以為公子藏拙保命只是聰慧。
事實上，自家公子竟是腹藏韜略。
陸情作為皇后娘娘的嫡親兄長，便是殺了一位繡衣執使，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何況今晚來的只是一些普通探子。
繡衣直使提督張清，就更加不會過問了。
「進寶，你接下來知道怎麼做了吧？」
「公子，放心，我一會回城，便會讓人分別去縣衙、京兆府、九門提督、錦衣衛等衙門報案。」
「通透，有進步了。」
「走，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