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談判
「碰碎了怎麼辦？」一直沒有說話的史密奇開口道。
「你們也可以選擇束手就擒，看看烈娜塔會不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希爾科伸手要了一杯烈酒。
幾名鍊金男爵相互對視。
「我跟了！」芬恩點上一根煙，他雖然信不過希爾科，卻也不願把手中的地盤拱手讓人。
「老娘辛辛苦苦做的生意憑什麼她說要就要。」荏妮第二個表態。
「既然有人牽頭，我也願意試一試。」安娜說道。
史密奇也點了點頭。
最後是穆勒：「既然有人挑頭，那我也願意試一試。」
「很好。」希爾科起身，「我已經和烈娜塔約好了。」
「就約在戈拉斯克工業的廠區。」
聽到此話，各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穆勒和安娜明顯有些緊張，其他幾人則是驚訝烈娜塔居然會跟六家之中最弱的希爾科談判機會。
不約而同的認為烈娜塔是忌憚微光。
實際上，希爾科派人去見烈娜塔時用的是六家同盟的名義。
即使是烈娜塔知道幾家結盟也會有所忌憚，至於微光，此時的烈娜塔還不放在眼裡。
希爾科給塞薇卡遞了個眼色。
賽卡猛地一拍桌子：「走！讓烈娜塔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走！」幾家鍊金男爵的手下幾乎異口同聲。
這讓有些打退堂鼓的穆勒，安娜幾人眉頭一皺。
此時再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
希爾科之所以如此的迫不及待是知道幾家各有各的想法，一味的拖下去，一定會生變數。
幾位鍊金男爵立刻起身，嘍囉們跟在身後。
福根酒館很快只剩下黑巷眾人。
「我們怎麼辦？」有人低聲問道。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眾人七嘴八舌說道。
「恐怕這個熱鬧我們不湊也得湊。」喬瓦尼一說話，眾人立刻沉默了下來。
他曾經是范德爾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也是灰燼之日為數不多的倖存者。
「烈娜塔今天來就是想吞掉黑巷，我們要是不管，黑巷明天就改旗易幟了！」
「跟烈娜塔也比跟希爾科強，別忘了是誰殺的范德爾？」立刻有人出聲反駁。
「你以為烈娜塔只為了地盤嗎？」喬瓦尼冷眼看著說話的夥計，「還不明白嘛？她是為了我們的飯碗！」
所有人都沉默了，喬瓦尼說的不無道理。
此事關乎黑巷的存亡，絕不僅僅是跟烈娜塔，還是跟希爾克的選擇問題。
「想砸我們飯碗！真以為沒了范德爾黑巷就可以任人宰割？」
「走！我們也去看看！」
·····
喬瓦尼的一番話徹底點燃了黑巷，眾人紛紛起身，跟在幾位鍊金男爵後面。
感受到黑巷眾人跟了過來，希爾科點了點頭：「看來還不算太傻！」
眾人很快來到了戈拉斯克工業的廠區，隔著很遠便能夠聽到機器的轟隆聲。
可以想像戈拉斯克工業的工業品正源源不斷的走下流水線，給烈娜塔帶來巨額財富。
兩名精悍的保鏢站在門口，見到眾人立刻擋在門前。
「幹什麼的？」
「找你們老大談談！」芬恩上前，語氣不悅道。
他們都是祖安的地頭蛇卻連戈拉斯克工業的保鏢都敢攔他們。
「讓他們進來。」戈拉斯克工業的閣樓上響起卡爾的聲音。
烈娜塔如今占盡優勢，自然沒有必要屈尊來跟他們談判。
兩名保鏢這才讓開門，讓幾人走了進去。
等到六人走了進去，保鏢再次攔住了塞薇卡。
「閒雜人等不准進入！」
塞薇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硬擠了進去。
修長的會議桌上，卡爾坐在主桌，希爾科和芬恩一左一右。
穆勒和賽薇卡則坐在最後面。
「呦！都來了？」卡爾也知曉幾家之間多有不和，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團結起來。
希爾科環視了一下會議室，除了卡爾還有其他幾個小頭目。
「不如讓其他人先出去，我們幾個單獨聊聊！」希爾科對卡爾說道。
「這些都是我兄弟，沒有外人！」
希爾科低笑一聲，用只有卡爾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戈拉斯克工業的生意是戈拉斯克工業的生意，你的生意是你的生意，我覺得還是單獨聊聊比較好！」
卡爾露出一絲微笑，希爾科話里話外是要給自己回扣的意思，沒想到這個後起之秀還挺上道。
「你們先出去吧。」卡爾擺擺手。
幾名小頭目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刻走出了會議室。
「說吧，你們想怎麼談！」卡爾把腿翹在桌上。
「戈拉斯克工業我們確實鬥不過，我們幾家願意出三十萬金幣給戈拉斯克工業，除此之外每年再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上貢，您看呢？」開口說話的是坐在最遠處的穆勒。
在祖安金幣是絕對的硬通貨，一個金幣換十個銀幣，一個銀幣能換一百個銅幣。
而在祖安，三個金幣就夠一個三口之家一個月的伙食了。
雖然他們都是寡頭，但所做的生意利潤都不高。
三十萬幾乎是他們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你的意思是以後每年上貢，盤子就不交了？」卡爾斜眼看著眾人。
「我們只不過撿點戈拉斯克工業看不上的垃圾混口飯吃，能不能給烈娜塔說說給我們留條活路！」安娜也賠笑道。
「盤子不能不交，這是底線！」卡爾語氣冰冷，看起來完全沒有讓步的可能。
「錢也給你們，利潤也給你們，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芬恩猛的一拍桌子。
卡爾看著芬恩，冷冷得笑：「你這個金屬下頜不錯啊，看起來應該值不少錢。」
「話我就明說了，盤子交出來，滾出祖安，給你們留條活路，否則···穆勒先生記得多準備幾個位置，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惠顧你的生意了。」
幾人之中，穆勒最大的產業就是火葬場。
見幾人臉色蒼白，卡爾繼續說道：「也別想著幾家聯合起來搞事！就憑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戈拉斯克工業塞牙縫的！」
毫無疑問，談判已經徹底破裂了。
希爾科忽然起身，輕輕走到卡爾面前。
卡爾以為他要賄賂自己，所以沒有阻止，他很好奇希爾科能拿出什麼讓他心動的條件。
可下一瞬間，他的嘴角忽然溢出鮮血來。
希爾科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卡爾的腹部。
「你們也可以選擇束手就擒，看看烈娜塔會不會給你們留一條活路。」希爾科伸手要了一杯烈酒。
幾名鍊金男爵相互對視。
「我跟了！」芬恩點上一根煙，他雖然信不過希爾科，卻也不願把手中的地盤拱手讓人。
「老娘辛辛苦苦做的生意憑什麼她說要就要。」荏妮第二個表態。
「既然有人牽頭，我也願意試一試。」安娜說道。
史密奇也點了點頭。
最後是穆勒：「既然有人挑頭，那我也願意試一試。」
「很好。」希爾科起身，「我已經和烈娜塔約好了。」
「就約在戈拉斯克工業的廠區。」
聽到此話，各人的反應各有不同。
穆勒和安娜明顯有些緊張，其他幾人則是驚訝烈娜塔居然會跟六家之中最弱的希爾科談判機會。
不約而同的認為烈娜塔是忌憚微光。
實際上，希爾科派人去見烈娜塔時用的是六家同盟的名義。
即使是烈娜塔知道幾家結盟也會有所忌憚，至於微光，此時的烈娜塔還不放在眼裡。
希爾科給塞薇卡遞了個眼色。
賽卡猛地一拍桌子：「走！讓烈娜塔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走！」幾家鍊金男爵的手下幾乎異口同聲。
這讓有些打退堂鼓的穆勒，安娜幾人眉頭一皺。
此時再想退出已經不可能了。
希爾科之所以如此的迫不及待是知道幾家各有各的想法，一味的拖下去，一定會生變數。
幾位鍊金男爵立刻起身，嘍囉們跟在身後。
福根酒館很快只剩下黑巷眾人。
「我們怎麼辦？」有人低聲問道。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還是不要湊這個熱鬧……。」眾人七嘴八舌說道。
「恐怕這個熱鬧我們不湊也得湊。」喬瓦尼一說話，眾人立刻沉默了下來。
他曾經是范德爾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也是灰燼之日為數不多的倖存者。
「烈娜塔今天來就是想吞掉黑巷，我們要是不管，黑巷明天就改旗易幟了！」
「跟烈娜塔也比跟希爾科強，別忘了是誰殺的范德爾？」立刻有人出聲反駁。
「你以為烈娜塔只為了地盤嗎？」喬瓦尼冷眼看著說話的夥計，「還不明白嘛？她是為了我們的飯碗！」
所有人都沉默了，喬瓦尼說的不無道理。
此事關乎黑巷的存亡，絕不僅僅是跟烈娜塔，還是跟希爾克的選擇問題。
「想砸我們飯碗！真以為沒了范德爾黑巷就可以任人宰割？」
「走！我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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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瓦尼的一番話徹底點燃了黑巷，眾人紛紛起身，跟在幾位鍊金男爵後面。
感受到黑巷眾人跟了過來，希爾科點了點頭：「看來還不算太傻！」
眾人很快來到了戈拉斯克工業的廠區，隔著很遠便能夠聽到機器的轟隆聲。
可以想像戈拉斯克工業的工業品正源源不斷的走下流水線，給烈娜塔帶來巨額財富。
兩名精悍的保鏢站在門口，見到眾人立刻擋在門前。
「幹什麼的？」
「找你們老大談談！」芬恩上前，語氣不悅道。
他們都是祖安的地頭蛇卻連戈拉斯克工業的保鏢都敢攔他們。
「讓他們進來。」戈拉斯克工業的閣樓上響起卡爾的聲音。
烈娜塔如今占盡優勢，自然沒有必要屈尊來跟他們談判。
兩名保鏢這才讓開門，讓幾人走了進去。
等到六人走了進去，保鏢再次攔住了塞薇卡。
「閒雜人等不准進入！」
塞薇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硬擠了進去。
修長的會議桌上，卡爾坐在主桌，希爾科和芬恩一左一右。
穆勒和賽薇卡則坐在最後面。
「呦！都來了？」卡爾也知曉幾家之間多有不和，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團結起來。
希爾科環視了一下會議室，除了卡爾還有其他幾個小頭目。
「不如讓其他人先出去，我們幾個單獨聊聊！」希爾科對卡爾說道。
「這些都是我兄弟，沒有外人！」
希爾科低笑一聲，用只有卡爾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戈拉斯克工業的生意是戈拉斯克工業的生意，你的生意是你的生意，我覺得還是單獨聊聊比較好！」
卡爾露出一絲微笑，希爾科話里話外是要給自己回扣的意思，沒想到這個後起之秀還挺上道。
「你們先出去吧。」卡爾擺擺手。
幾名小頭目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刻走出了會議室。
「說吧，你們想怎麼談！」卡爾把腿翹在桌上。
「戈拉斯克工業我們確實鬥不過，我們幾家願意出三十萬金幣給戈拉斯克工業，除此之外每年再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上貢，您看呢？」開口說話的是坐在最遠處的穆勒。
在祖安金幣是絕對的硬通貨，一個金幣換十個銀幣，一個銀幣能換一百個銅幣。
而在祖安，三個金幣就夠一個三口之家一個月的伙食了。
雖然他們都是寡頭，但所做的生意利潤都不高。
三十萬幾乎是他們能拿出來的全部了。
「你的意思是以後每年上貢，盤子就不交了？」卡爾斜眼看著眾人。
「我們只不過撿點戈拉斯克工業看不上的垃圾混口飯吃，能不能給烈娜塔說說給我們留條活路！」安娜也賠笑道。
「盤子不能不交，這是底線！」卡爾語氣冰冷，看起來完全沒有讓步的可能。
「錢也給你們，利潤也給你們，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芬恩猛的一拍桌子。
卡爾看著芬恩，冷冷得笑：「你這個金屬下頜不錯啊，看起來應該值不少錢。」
「話我就明說了，盤子交出來，滾出祖安，給你們留條活路，否則···穆勒先生記得多準備幾個位置，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惠顧你的生意了。」
幾人之中，穆勒最大的產業就是火葬場。
見幾人臉色蒼白，卡爾繼續說道：「也別想著幾家聯合起來搞事！就憑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夠戈拉斯克工業塞牙縫的！」
毫無疑問，談判已經徹底破裂了。
希爾科忽然起身，輕輕走到卡爾面前。
卡爾以為他要賄賂自己，所以沒有阻止，他很好奇希爾科能拿出什麼讓他心動的條件。
可下一瞬間，他的嘴角忽然溢出鮮血來。
希爾科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卡爾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