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摩根·弗朗西斯·喬治
大京招待所。
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三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圍桌而坐，他們相互友好問候，從親吻臉頰的動作，以及在這之後的握手禮，像是三位許久不見的老友。
熱情，卻又不失禮貌。
年老的摩根先生拄著鑲金拐杖，卻不像一個腿腳有風濕病的老人，利索的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另外兩位身上反覆打量。
左手邊，五十歲的弗朗西斯先生，一身白西裝，艷紅色的領帶經過仔細的整理，整個人經過極其認真的打理，就連鬢角都沒放過。
右手邊，不到四十歲的喬治先生，穿著昂貴的藏青色西裝，英式款式，而且是專門找了個裁縫進行過一些個人定製，有些地方與傳統的款式不太一樣。
兩位年輕的後輩，沉著冷靜的互相對視，他們沒有在這位摩根先生面前露怯，輕鬆的展示了自己家族的禮儀教養。
「許久不見了，摩根先生，您身體近來還好？」弗朗西斯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雪茄，沒有在摩根先生的面前抽雪茄，他知道摩根先生的呼吸道和肺部，有一些小問題。
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幸好弗朗西斯反應過來了，沒有在摩根先生面前顯得無禮。
「呵，還行，沒死。」摩根呵呵笑著，帶動滿臉的褶皺抖動，渾濁的眼眸里似乎有一道不明顯的光掠過，「請享受你的雪茄，弗朗西斯，不必在意我。」
說是這樣說，摩根又看向了喬治先生：「當然了，喬治，你也可以享受一下雪茄，不用太緊張。」
摩根取出兩根雪茄，遞給了喬治和弗朗西斯。
「這是紳士之間的會議，請享受雪茄吧。」
後兩人沒有拒絕摩根的好意，接過雪茄，熟練的點燃，美滋滋的抽上一口，只讓雪茄的香味在口舌間回味數秒，便緩緩吐出。
「感謝您的好意，摩根先生，這真是一次相當不錯的體驗，我是指，這雪茄的味道。」喬治呵呵笑了一聲，手中雪茄菸霧繚繞。
「花了大價錢，從某個靠近漂亮國的島國中取來的，一支將近兩萬漂亮幣。」摩根臉上的褶皺纏繞得更加緊密，「我以前還沒得肺癌的時候，非常喜歡這個牌子的味道。」
「可惜，我的私人醫生前幾天剛警告過我，不能再碰香菸，酒和雪茄。」摩根有些失落和可惜，「人生三大享受，離我遠去了。」
三人幾乎是同時笑起來。
服務員正好把前菜端上，一份簡單的蔬菜沙拉，配有奶油蘑菇湯。
三人謝過服務員，並要求服務員添一些檸檬水，摩根先生最近特別喜歡喝檸檬水，可以舒緩喉嚨的疼痛。
檸檬水添過後，服務員退下，三人便吃，便聊。
前面無非是一些商業的討論，跟各種人打交道的經歷，簡單而枯燥乏味。
「摩根先生，聽說您的女兒，最近正在參加追殺遊戲？」弗朗西斯頭也不抬的喝著湯，看不見神情，「恭喜您，沒想到那麼快被選中了。」
喬治在一旁眯眼微笑，沒有附和弗朗西斯的話，只是默默的看向神情複雜的摩根。
他了解摩根，作為摩根家族中的執掌人，也是現在摩根家族最年老的成員，摩根是相當愛護雛鳥的，尤其是艾蓋爾·摩根，他的孫女，更是摩根家族的掌上明珠。
摩根不會捨得讓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參加這般危險的追殺遊戲。
只是，這一次追殺遊戲選上了艾蓋爾，似乎並不是有意為之，而是命運使然，摩根對此既無奈，也感到一絲絲悲傷。
摩根微微嘆口氣，額頭紋跟擰在一起的眉頭交纏，緩緩道：「這就是命，摩根家族的詛咒。」
他抬頭看向弗朗西斯和喬治兩人，說道：「也是你我之間的命，我們生來便註定要參加追殺遊戲，直到我們死在裡面。」
調整一下情緒，摩根喝了一口檸檬水，稍微減緩了喉嚨的刺痛感，繼續說道：「弗朗西斯家族的那小子，應該也參加追殺遊戲了？」
聽聞此言，弗朗西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故作輕鬆的露出一絲笑容：「是的，本來不指望他的，那小子，膽子太小，沒想到他在第一場追殺遊戲中活下來了。」
「真是令人意外。」弗朗西斯眼神愈加冰冷，「他不過是弗朗西斯家族的一顆廢子，放浪，沒有教養，好色，他的這些行為，將這十年來的教養全餵給狗吃了，幾乎沒有半點我的樣子。」
「我更喜歡長子，雖然這傢伙總是在暗地裡琢磨些什麼，但無論是社交能力，亦或是商業上的判斷和處理，完美的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弗朗西斯說到自己的大兒子，滿臉堆笑，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喬治神情有些不對勁。
「呵呵呵······我也喜歡那一位長子，如果他沒有在我們喬治家族的地方搶市場的話。」
喬治說話很輕，但中氣十足，在三位家族領導人中年齡最小，氣勢卻絲毫不弱於另外兩人。
「您說是吧，弗朗西斯先生？您能管好那一條到處撒尿的瘋狗麼？」
弗朗西斯沒有發作，反而紳士般笑了笑，淡然的喝著蘑菇湯，以沉默回應喬治的怒火。
商業競爭，本來就是如此，搶占市場這種事情，全憑各自的本事，誰有能力提前預測到當前市場的所需所求，便能提前做出判斷和規劃。
至於如何實施規劃，看執行者的執行力。
而喬治為何有如此的怒氣，只不過是因為那一個弗朗西斯的大少爺，用了非常卑劣的手段，強行從他這裡奪取了市場。
這在喬治看來，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又是符合市場競爭的。
「冷靜一下，喬治。」摩根溫和的說著，「不必在這種場合朝弗朗西斯發火，如果對方能從你手裡搶占市場份額，那你或許可以從對方手裡再搶回來。」
「各憑本事，喬治。」
喬治微微低頭，向摩根致以歉意，旋即說道：「我知道的，摩根先生，是我太激動了。」
「那我們繼續那個話題吧。」
「哪個？」弗朗西斯故作疑惑，「啊，對了，我的那位長子，已經四十級了，目前擁有了第三個高階稱號，四個白精道具。」
「四十級？我記得他是十年之前才參加追殺遊戲的，那麼快？」
摩根絲毫不介意弗朗西斯這種誇張的語氣，微微勾動嘴角。
「恭喜。」喬治皮笑肉不笑，言簡意賅。
弗朗西斯朝摩根點頭，「是的，他是所有孩子中參加追殺遊戲最早的人，並且當時他才十七歲，是當時最年輕的玩家之一。」
說到自己的這位長子，弗朗西斯的眼裡滿是驕傲：「雖然我很願意現在把一把交椅讓給他，但我們還是得按照弗朗西斯的家族規矩辦事。」
「老樣子？」摩根問道，對於弗朗西斯的家規，他相當了解。
弗朗西斯點頭，「是這樣，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位置，以後可能要由他來坐了。」
突然，弗朗西斯話鋒一轉：「喬治先生，我記得您只有那麼一個女兒是吧？」
「她還沒參加追殺遊戲？要儘快，喬治先生，追殺遊戲新人賽的重新啟動，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現在越來越多的平民百姓都能參加追殺遊戲，並且嶄露風頭。」
「我怕，等到你們喬治家族那一位獨生女參加追殺遊戲的時候，會不會太晚了？」
「你不希望你們喬治家族會落後於我們吧？」
喬治臉色不變，面對弗朗西斯直白的話語，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個你不必擔心，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何況，我還坐在這呢。」
弗朗西斯呵呵一聲，放下銀勺，悠然靠在椅背上，說道：「那就好，作為合作夥伴，我還是很擔心你們喬治家族的。」
前菜在三人的一言一語中，很快吃完。
接下來該是主菜了。
服務員推著餐車，將一道道精細美食擺放桌上，並一一介紹菜品名字和材料產地，言畢，退下。
摩根兩手有些發抖，握住刀叉的時候，卻又相當穩當，刀叉運用於菜肉之間的同時，不經意般說了一句：「你們聽說過陳楓麼？」
「第一場新人賽的風雲人物，聽說他跟我的孫女有一些交集，當然了，跟弗朗西斯的那位小少爺也有過一定的聯繫。」
弗朗西斯和喬治呆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如果從他的表面看，只是個張揚自大，毫無教養的人。」摩根碎碎念一般，「可如果透過他的這些行為，看本質，我又看見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
「他擁有近乎準確的判斷力和推斷能力，同時強大的執行力，又讓他在兩場追殺遊戲中幾乎不可戰勝。」
刀叉之間沒有碰撞，弗朗西斯的臉色卻愈加複雜，甚至透露著一絲詭異。
「他超過了我們，包括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高級玩家，以及我們的，參加了追殺遊戲的孩子們。」
「我很期待他的第三場追殺遊戲。」
這是這一次聚餐的最後一句話。
一間裝飾奢華的房間，三名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圍桌而坐，他們相互友好問候，從親吻臉頰的動作，以及在這之後的握手禮，像是三位許久不見的老友。
熱情，卻又不失禮貌。
年老的摩根先生拄著鑲金拐杖，卻不像一個腿腳有風濕病的老人，利索的放下拐杖，坐在椅子上，目光在另外兩位身上反覆打量。
左手邊，五十歲的弗朗西斯先生，一身白西裝，艷紅色的領帶經過仔細的整理，整個人經過極其認真的打理，就連鬢角都沒放過。
右手邊，不到四十歲的喬治先生，穿著昂貴的藏青色西裝，英式款式，而且是專門找了個裁縫進行過一些個人定製，有些地方與傳統的款式不太一樣。
兩位年輕的後輩，沉著冷靜的互相對視，他們沒有在這位摩根先生面前露怯，輕鬆的展示了自己家族的禮儀教養。
「許久不見了，摩根先生，您身體近來還好？」弗朗西斯摸了一下口袋中的雪茄，沒有在摩根先生的面前抽雪茄，他知道摩根先生的呼吸道和肺部，有一些小問題。
這是他的習慣動作，幸好弗朗西斯反應過來了，沒有在摩根先生面前顯得無禮。
「呵，還行，沒死。」摩根呵呵笑著，帶動滿臉的褶皺抖動，渾濁的眼眸里似乎有一道不明顯的光掠過，「請享受你的雪茄，弗朗西斯，不必在意我。」
說是這樣說，摩根又看向了喬治先生：「當然了，喬治，你也可以享受一下雪茄，不用太緊張。」
摩根取出兩根雪茄，遞給了喬治和弗朗西斯。
「這是紳士之間的會議，請享受雪茄吧。」
後兩人沒有拒絕摩根的好意，接過雪茄，熟練的點燃，美滋滋的抽上一口，只讓雪茄的香味在口舌間回味數秒，便緩緩吐出。
「感謝您的好意，摩根先生，這真是一次相當不錯的體驗，我是指，這雪茄的味道。」喬治呵呵笑了一聲，手中雪茄菸霧繚繞。
「花了大價錢，從某個靠近漂亮國的島國中取來的，一支將近兩萬漂亮幣。」摩根臉上的褶皺纏繞得更加緊密，「我以前還沒得肺癌的時候，非常喜歡這個牌子的味道。」
「可惜，我的私人醫生前幾天剛警告過我，不能再碰香菸，酒和雪茄。」摩根有些失落和可惜，「人生三大享受，離我遠去了。」
三人幾乎是同時笑起來。
服務員正好把前菜端上，一份簡單的蔬菜沙拉，配有奶油蘑菇湯。
三人謝過服務員，並要求服務員添一些檸檬水，摩根先生最近特別喜歡喝檸檬水，可以舒緩喉嚨的疼痛。
檸檬水添過後，服務員退下，三人便吃，便聊。
前面無非是一些商業的討論，跟各種人打交道的經歷，簡單而枯燥乏味。
「摩根先生，聽說您的女兒，最近正在參加追殺遊戲？」弗朗西斯頭也不抬的喝著湯，看不見神情，「恭喜您，沒想到那麼快被選中了。」
喬治在一旁眯眼微笑，沒有附和弗朗西斯的話，只是默默的看向神情複雜的摩根。
他了解摩根，作為摩根家族中的執掌人，也是現在摩根家族最年老的成員，摩根是相當愛護雛鳥的，尤其是艾蓋爾·摩根，他的孫女，更是摩根家族的掌上明珠。
摩根不會捨得讓這麼一個寶貝孫女參加這般危險的追殺遊戲。
只是，這一次追殺遊戲選上了艾蓋爾，似乎並不是有意為之，而是命運使然，摩根對此既無奈，也感到一絲絲悲傷。
摩根微微嘆口氣，額頭紋跟擰在一起的眉頭交纏，緩緩道：「這就是命，摩根家族的詛咒。」
他抬頭看向弗朗西斯和喬治兩人，說道：「也是你我之間的命，我們生來便註定要參加追殺遊戲，直到我們死在裡面。」
調整一下情緒，摩根喝了一口檸檬水，稍微減緩了喉嚨的刺痛感，繼續說道：「弗朗西斯家族的那小子，應該也參加追殺遊戲了？」
聽聞此言，弗朗西斯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還是故作輕鬆的露出一絲笑容：「是的，本來不指望他的，那小子，膽子太小，沒想到他在第一場追殺遊戲中活下來了。」
「真是令人意外。」弗朗西斯眼神愈加冰冷，「他不過是弗朗西斯家族的一顆廢子，放浪，沒有教養，好色，他的這些行為，將這十年來的教養全餵給狗吃了，幾乎沒有半點我的樣子。」
「我更喜歡長子，雖然這傢伙總是在暗地裡琢磨些什麼，但無論是社交能力，亦或是商業上的判斷和處理，完美的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弗朗西斯說到自己的大兒子，滿臉堆笑，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喬治神情有些不對勁。
「呵呵呵······我也喜歡那一位長子，如果他沒有在我們喬治家族的地方搶市場的話。」
喬治說話很輕，但中氣十足，在三位家族領導人中年齡最小，氣勢卻絲毫不弱於另外兩人。
「您說是吧，弗朗西斯先生？您能管好那一條到處撒尿的瘋狗麼？」
弗朗西斯沒有發作，反而紳士般笑了笑，淡然的喝著蘑菇湯，以沉默回應喬治的怒火。
商業競爭，本來就是如此，搶占市場這種事情，全憑各自的本事，誰有能力提前預測到當前市場的所需所求，便能提前做出判斷和規劃。
至於如何實施規劃，看執行者的執行力。
而喬治為何有如此的怒氣，只不過是因為那一個弗朗西斯的大少爺，用了非常卑劣的手段，強行從他這裡奪取了市場。
這在喬治看來，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又是符合市場競爭的。
「冷靜一下，喬治。」摩根溫和的說著，「不必在這種場合朝弗朗西斯發火，如果對方能從你手裡搶占市場份額，那你或許可以從對方手裡再搶回來。」
「各憑本事，喬治。」
喬治微微低頭，向摩根致以歉意，旋即說道：「我知道的，摩根先生，是我太激動了。」
「那我們繼續那個話題吧。」
「哪個？」弗朗西斯故作疑惑，「啊，對了，我的那位長子，已經四十級了，目前擁有了第三個高階稱號，四個白精道具。」
「四十級？我記得他是十年之前才參加追殺遊戲的，那麼快？」
摩根絲毫不介意弗朗西斯這種誇張的語氣，微微勾動嘴角。
「恭喜。」喬治皮笑肉不笑，言簡意賅。
弗朗西斯朝摩根點頭，「是的，他是所有孩子中參加追殺遊戲最早的人，並且當時他才十七歲，是當時最年輕的玩家之一。」
說到自己的這位長子，弗朗西斯的眼裡滿是驕傲：「雖然我很願意現在把一把交椅讓給他，但我們還是得按照弗朗西斯的家族規矩辦事。」
「老樣子？」摩根問道，對於弗朗西斯的家規，他相當了解。
弗朗西斯點頭，「是這樣，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位置，以後可能要由他來坐了。」
突然，弗朗西斯話鋒一轉：「喬治先生，我記得您只有那麼一個女兒是吧？」
「她還沒參加追殺遊戲？要儘快，喬治先生，追殺遊戲新人賽的重新啟動，對你我來說，都是一個機會，現在越來越多的平民百姓都能參加追殺遊戲，並且嶄露風頭。」
「我怕，等到你們喬治家族那一位獨生女參加追殺遊戲的時候，會不會太晚了？」
「你不希望你們喬治家族會落後於我們吧？」
喬治臉色不變，面對弗朗西斯直白的話語，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這個你不必擔心，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何況，我還坐在這呢。」
弗朗西斯呵呵一聲，放下銀勺，悠然靠在椅背上，說道：「那就好，作為合作夥伴，我還是很擔心你們喬治家族的。」
前菜在三人的一言一語中，很快吃完。
接下來該是主菜了。
服務員推著餐車，將一道道精細美食擺放桌上，並一一介紹菜品名字和材料產地，言畢，退下。
摩根兩手有些發抖，握住刀叉的時候，卻又相當穩當，刀叉運用於菜肉之間的同時，不經意般說了一句：「你們聽說過陳楓麼？」
「第一場新人賽的風雲人物，聽說他跟我的孫女有一些交集，當然了，跟弗朗西斯的那位小少爺也有過一定的聯繫。」
弗朗西斯和喬治呆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如果從他的表面看，只是個張揚自大，毫無教養的人。」摩根碎碎念一般，「可如果透過他的這些行為，看本質，我又看見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
「他擁有近乎準確的判斷力和推斷能力，同時強大的執行力，又讓他在兩場追殺遊戲中幾乎不可戰勝。」
刀叉之間沒有碰撞，弗朗西斯的臉色卻愈加複雜，甚至透露著一絲詭異。
「他超過了我們，包括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高級玩家，以及我們的，參加了追殺遊戲的孩子們。」
「我很期待他的第三場追殺遊戲。」
這是這一次聚餐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