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艾瑞塔
在葉海小心翼翼地摸黑爬行了半個多小時後。
終於大致搞清楚了這裡的地形。
整個ART-3研究實驗室，就像一個巨大的網球拍。
甬道狹長，後方寬廣。
順著甬道爬行的葉海，摸索到兩側有著大量或打開，或閉合的門。
想來是一些辦公室之類的房間。
而後方的圓形大廣場，葉海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那一片地區由某種金屬材質打造。
沿著金屬牆壁爬了一個大圈，前面異常光滑。
就像剛剛生產出來的不鏽鋼臉盆。
而上方空間非常高，甬道最高的地方葉海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三米五左右。
圓形區域，葉海自己感覺往上爬行了二十多米，依然沒有到頭。
不過葉海不打算繼續探索這個寬廣的廣場究竟是幹嘛用的了。
濃郁的黑暗，長時間的寂靜無聲的孤獨感，讓葉海幾乎要發狂了。
這一次，葉海充分體會到了小黑屋的恐怖。
和其他人關禁閉可以通過吶喊或者擊打牆壁等方式發泄，以減輕黑暗和孤獨帶來的壓迫感不同。
葉海甚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響。
畢竟這黑暗中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怪物，葉海根本不知道。
回到甬道後，葉海開始探索兩側的房間。
很幸運，在第三間辦公室的一個抽屜里摸到了一支尚能使用的微光手電。
當葉海打開開關，釋放出微弱光芒的時候，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微弱的光芒給予了他強烈的安全感……即便微光手電的照射距離只有短短几米。
在得到手電之後，葉海打量起這一間房間。
房間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個文件櫃。
在辦公桌的抽屜中，葉海找到一張工作證。
工作證上是一個叫做「唐傑」的黑髮年輕人。
職務上標明了「研究員」字樣！
搜索了一下書桌和文件櫃裡的資料，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材料，而且因為潮濕的環境，不少紙質的文件，都已經腐壞了。
就在葉海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文件櫃頂上一個黑色的小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用手摸了摸，發現那是一本，用質地優良的軟皮包裹著的日記本。
由於軟皮包的緣故，筆記本只有下面很少的一部分出現了返潮字跡模糊的情況。
大體上，筆記本上內容葉海都能看清。粗略地翻了翻，確定是唐傑研究員的日記。
上面記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個人的感情糾紛，有暗地裡罵領導的話，也有研究過程中一些小發現。
直到葉海將筆記本翻到一半左右的時候。
筆記本上的字讓葉海的瞳孔猛然擴張。
「4月9日，星期三……」
「難以置信，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居然真的來了！」
「我一直以為，艾維爾施密特博士要來基地，不過是實驗室某位和我一樣無聊的傢伙所散播出來的謠言！」
「今天，我和這顆星球，不，或許是利維坦星系中最偉大的生物基因專家握了手。」
「對方十分親切，充滿了風度。」
「難怪艾維爾施密特博士會被一些娛樂雜誌評選為女人們最佳的幻想床伴……這是有道理的。」
……
「4月10日，星期四……」
「好吧！對於今天會議上的消息，我正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傷！」
「路魯斯核能工業，居然被卡蘭生物基因公司收購了？」
「被一起打包販賣的……還有我們這些研究人員。」
「雖然我不明白一家生物基因公司，為何要收購一家核能公司……」
「但，如果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口中說的『加薪』是真的，我想所有人都不會因為自己被『販賣』而產生憤怒。」
……
「5月15日，星期一……」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那玩意真的是一隻蜜蜂嗎？」
「體長五米多的蜜蜂？」
「雖然我已經簽署了整整二十三份保密協議，但我想即便我將事情宣揚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當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帶著『艾瑞塔』進入實驗基地的時候，我的同事們臉上的驚恐表情，簡直絕了！」
「我想，只是我沒有看到自己的模樣。我當時的表現一定比我的同事們好不到哪裡去。」
……
「5月16日，星期二……」
「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將我喊到了辦公室。雖然我很高興能夠與他交談……畢竟他發明的基因類藥物，拯救了太多太多人的生命，我的女兒就是其中之一！」
「但當艾維爾施密特博士讓我負責『餵養』艾瑞塔的時候，我依然發自內心地抗拒。」
「不過，艾維爾施密特博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憂慮。」
「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艾瑞塔很乖，很聰明，並不會主動襲擊人類。」
「於是，我接下了這份讓我薪酬猛漲了五倍的工作。」
……
「5月17日，星期三……」
「今天是我第一次與艾瑞塔接觸，那種經歷太過神奇了。」
「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告訴我艾瑞塔是一隻聰明的蜜蜂，的確如此！」
「當它用頭頂柔軟的觸鬚輕輕碰到我的額頭，向我致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上這個大寶貝了。」
「在艾維爾施密特博士離開後，一整天時間我們都呆在一塊，為了檢測艾瑞塔究竟聰明到什麼程度，我居然天真到詢問他13+18等於多少這樣『複雜』的數學題……」
「但，當它用蜂尾針將我手中的記錄本準確地翻到31頁的時候，我覺得我要瘋了……」
「為了測試是不是一種偶然，我又連續出了12道難度各異的算術題，甚至有乘除法，艾瑞塔一一作答，並且全對！」
「要知道，我10歲的兒子都無法做出這些題……」
看到這裡葉海頓時感到腦子嗡嗡作響。
整整一分多鐘陷入了空白，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智慧！真正產生了智慧的變異體？」
「這……怎麼回事？」
「艾瑞塔？ART？」
「喪屍病毒的官方名稱來源於一隻變異體蜜蜂嗎？」
「體型五米？完全保持了原始樣貌的蜜蜂？」
「會算數，產生了智慧的變異體？」
「究竟是怎麼回事？」
思緒一度陷入混亂的葉海，再次望向手中的筆記本時，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這本筆記本如今就是葉海心中的潘多拉，或許翻到下一頁的時候，魔盒就會被打開。
「二十年前……喪屍病毒尚未爆發的時候……」
「已經有變異體，產生了智慧？！」
「那麼，喪屍病毒爆發之後，這些智慧變異體……究竟去什麼地方了？」
終於大致搞清楚了這裡的地形。
整個ART-3研究實驗室，就像一個巨大的網球拍。
甬道狹長，後方寬廣。
順著甬道爬行的葉海，摸索到兩側有著大量或打開，或閉合的門。
想來是一些辦公室之類的房間。
而後方的圓形大廣場，葉海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那一片地區由某種金屬材質打造。
沿著金屬牆壁爬了一個大圈，前面異常光滑。
就像剛剛生產出來的不鏽鋼臉盆。
而上方空間非常高，甬道最高的地方葉海估計了一下大概有三米五左右。
圓形區域，葉海自己感覺往上爬行了二十多米，依然沒有到頭。
不過葉海不打算繼續探索這個寬廣的廣場究竟是幹嘛用的了。
濃郁的黑暗，長時間的寂靜無聲的孤獨感，讓葉海幾乎要發狂了。
這一次，葉海充分體會到了小黑屋的恐怖。
和其他人關禁閉可以通過吶喊或者擊打牆壁等方式發泄，以減輕黑暗和孤獨帶來的壓迫感不同。
葉海甚至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響。
畢竟這黑暗中是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怪物，葉海根本不知道。
回到甬道後，葉海開始探索兩側的房間。
很幸運，在第三間辦公室的一個抽屜里摸到了一支尚能使用的微光手電。
當葉海打開開關，釋放出微弱光芒的時候，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
那微弱的光芒給予了他強烈的安全感……即便微光手電的照射距離只有短短几米。
在得到手電之後，葉海打量起這一間房間。
房間的陳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個文件櫃。
在辦公桌的抽屜中，葉海找到一張工作證。
工作證上是一個叫做「唐傑」的黑髮年輕人。
職務上標明了「研究員」字樣！
搜索了一下書桌和文件櫃裡的資料，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材料，而且因為潮濕的環境，不少紙質的文件，都已經腐壞了。
就在葉海轉身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文件櫃頂上一個黑色的小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用手摸了摸，發現那是一本，用質地優良的軟皮包裹著的日記本。
由於軟皮包的緣故，筆記本只有下面很少的一部分出現了返潮字跡模糊的情況。
大體上，筆記本上內容葉海都能看清。粗略地翻了翻，確定是唐傑研究員的日記。
上面記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有個人的感情糾紛，有暗地裡罵領導的話，也有研究過程中一些小發現。
直到葉海將筆記本翻到一半左右的時候。
筆記本上的字讓葉海的瞳孔猛然擴張。
「4月9日，星期三……」
「難以置信，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居然真的來了！」
「我一直以為，艾維爾施密特博士要來基地，不過是實驗室某位和我一樣無聊的傢伙所散播出來的謠言！」
「今天，我和這顆星球，不，或許是利維坦星系中最偉大的生物基因專家握了手。」
「對方十分親切，充滿了風度。」
「難怪艾維爾施密特博士會被一些娛樂雜誌評選為女人們最佳的幻想床伴……這是有道理的。」
……
「4月10日，星期四……」
「好吧！對於今天會議上的消息，我正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傷！」
「路魯斯核能工業，居然被卡蘭生物基因公司收購了？」
「被一起打包販賣的……還有我們這些研究人員。」
「雖然我不明白一家生物基因公司，為何要收購一家核能公司……」
「但，如果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口中說的『加薪』是真的，我想所有人都不會因為自己被『販賣』而產生憤怒。」
……
「5月15日，星期一……」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那玩意真的是一隻蜜蜂嗎？」
「體長五米多的蜜蜂？」
「雖然我已經簽署了整整二十三份保密協議，但我想即便我將事情宣揚出去，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當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帶著『艾瑞塔』進入實驗基地的時候，我的同事們臉上的驚恐表情，簡直絕了！」
「我想，只是我沒有看到自己的模樣。我當時的表現一定比我的同事們好不到哪裡去。」
……
「5月16日，星期二……」
「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將我喊到了辦公室。雖然我很高興能夠與他交談……畢竟他發明的基因類藥物，拯救了太多太多人的生命，我的女兒就是其中之一！」
「但當艾維爾施密特博士讓我負責『餵養』艾瑞塔的時候，我依然發自內心地抗拒。」
「不過，艾維爾施密特博士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憂慮。」
「他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艾瑞塔很乖，很聰明，並不會主動襲擊人類。」
「於是，我接下了這份讓我薪酬猛漲了五倍的工作。」
……
「5月17日，星期三……」
「今天是我第一次與艾瑞塔接觸，那種經歷太過神奇了。」
「艾維爾施密特博士告訴我艾瑞塔是一隻聰明的蜜蜂，的確如此！」
「當它用頭頂柔軟的觸鬚輕輕碰到我的額頭，向我致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上這個大寶貝了。」
「在艾維爾施密特博士離開後，一整天時間我們都呆在一塊，為了檢測艾瑞塔究竟聰明到什麼程度，我居然天真到詢問他13+18等於多少這樣『複雜』的數學題……」
「但，當它用蜂尾針將我手中的記錄本準確地翻到31頁的時候，我覺得我要瘋了……」
「為了測試是不是一種偶然，我又連續出了12道難度各異的算術題，甚至有乘除法，艾瑞塔一一作答，並且全對！」
「要知道，我10歲的兒子都無法做出這些題……」
看到這裡葉海頓時感到腦子嗡嗡作響。
整整一分多鐘陷入了空白，沒有任何思考能力。
「智慧！真正產生了智慧的變異體？」
「這……怎麼回事？」
「艾瑞塔？ART？」
「喪屍病毒的官方名稱來源於一隻變異體蜜蜂嗎？」
「體型五米？完全保持了原始樣貌的蜜蜂？」
「會算數，產生了智慧的變異體？」
「究竟是怎麼回事？」
思緒一度陷入混亂的葉海，再次望向手中的筆記本時，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這本筆記本如今就是葉海心中的潘多拉，或許翻到下一頁的時候，魔盒就會被打開。
「二十年前……喪屍病毒尚未爆發的時候……」
「已經有變異體，產生了智慧？！」
「那麼，喪屍病毒爆發之後，這些智慧變異體……究竟去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