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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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荒蕪,皆被稱為荒蕪,荒蕪這個概念可以延伸到自然、精神、時間、文明等等。

  此處正是一片文明的荒蕪,從焦黑的土地上與無數建築破碎的殘骸上可以看出,這裡曾也是一片繁華的地帶,有很多標誌性建築,還有類似於教堂的宗教場所。

  東方念漫步在其中,感受著這份戰爭之後帶來的死寂與荒蕪。

  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變成了一片廢墟,街道上布滿了瓦礫和彈坑,斷壁殘垣在夕陽下投下長長的陰影。樹木被炮火焚燒,只剩下焦黑的樹幹,像是一雙雙絕望的手指伸向天空。

  東方念走世了,即便在戰火之後依然比其他建築完整的教堂。教堂的尖頂被炸毀,只剩下半截殘垣,彩色玻璃窗碎了一地,曾經神聖的殿堂如今空無一人。

  東方念發現這個教堂應該也算半個學院,這個教堂有很多教室,東方念走近了,發現教室里桌椅東倒西歪,黑板上還殘留著未擦乾淨的粉筆字。

  東方念感覺到這一片城市中過於死寂,雖然未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事,但讓自己的情緒產生了波動。

  東方念停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然而,那股煩躁感卻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心。他閉上眼睛,試圖在記憶中尋找一絲溫暖和光亮,卻只看到戰火與廢墟的影子。他意識到,這片土地的荒蕪,已經悄然蔓延到了他的內心深處,這算什麼領域的考驗嗎?

  他轉身,朝著城市的邊緣走去。一路上,他看到更多的廢墟,有的地方還能看到被燒焦的汽車,有的地方則堆滿了破碎的磚石。偶爾,他會看到一些被遺棄的物品——一本殘破的書、一個破碎的玩具、一頂孤零零的帽子——它們靜靜地躺在瓦礫中,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主人的故事。

  終於,他來到了城市的邊緣,一片開闊的田野展現在眼前。田野里,莊稼早已被戰火吞噬,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土地,還未散去的能量波動和已經乾涸的血跡。

  東方念懊惱的撓撓頭,他來這裡到底是幹嘛的?有什麼意義?領域想要告訴他什麼?東方念陷入不解,可突然,一道虛影的出現,讓他再也沒辦法思考其他事情了。

  那道虛影是一顆巨大的骷髏頭,是那顆將東方念帶來這個世界的骷髏頭。

  骷髏頭不語,只是一味的看著這個自己選中的繼承人,東方念被盯的渾身發毛,肌肉緊繃。

  骷髏頭那空洞的眼窩中,隱隱閃爍著詭異的幽光,死死地鎖定著東方念。就在東方念被盯得幾乎窒息時,骷髏頭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仿若從無盡的深淵傳來,帶著古老而滄桑的迴響:「你所看到的這一切皆為荒蕪,皆是我內心的殘痕,這裡的一切皆是由我製造,也許你不解我為何帶你來此…」

  東方念止住了顫抖的身體,聽完骷髏頭的話更加雲裡霧裡:「呃,我確實不解,您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骷髏頭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轉動,面向那片荒蕪廢墟,東方念也隨著骷髏頭的目光轉動,看向了那片廢墟,那裡什麼都沒有,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的話,那就只能說是一片城市的殘骸。

  東方念依舊疑惑骷髏頭表達的意思,好在骷髏頭並沒有讓東方念猜測太久,「那裡是我曾幻想過的故鄉,也可以算我精神的搖床,你也許沒太聽懂,我給你解釋下吧。」

  東方念確實沒聽懂,即便聽懂了也得裝沒聽懂,骷髏頭的眼神掃了眼東方念然後繼續開始他的敘述,「你應該也知道我最開始的身份是一名孤兒,沒資源,沒背景。但最開始那個內向天真的我卻認為宇宙之廣總有紮根之地,就這樣帶著我那所謂好的天賦在藍星開始學摸爬滾打,可是僅憑天賦一個人實在是太乏力了,我背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虛無或者說只有我自己」

  骷髏頭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它繼續說道:「我經歷了無數的挫折與失敗,每一次跌倒都讓我更加明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沒有依靠就只能自己站起來。我開始學會利用自己的天賦,學會如何在絕境中尋找希望,學會如何在孤獨中生存。最開始的我想打造一顆屬於自己的星球。」

  說到這,骷髏頭停頓了下,好像在思考自己如何描述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這對當時的我來說很不可思議,但這的確就是我的第一個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很拼,我甚至已經將這顆星球的模樣在我的腦海里刻畫好了…,可惜人是會變的,到後來我走的路越來越多,野心越來越大了,早已拋棄了這個渺小的願望,夢想被拋棄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心中的一片荒蕪,這種荒蕪直至我精彩的落幕才徹底顯現,它伴隨著我消逝的夢想和落幕前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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