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逼供(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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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馬上通過幻種通知了金川。

  金川被驚醒,同樣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僅僅從地上捏起一個石子,在那人看不到的角落彈到了李青身上,同時嘴裡輕輕道:「裝睡,有不含好意的修士在靠近。」

  他那邊在行動時,周元這邊卻突然從盤坐著倒在了地上,睡了過去,這一下,將那黑影的注意力牽引了過來。

  但是接著,周元繼續熟睡,呼吸如常,法力更沒有凝聚,仿佛真的打坐累了直接睡了一樣。

  而周元周邊其他那些修士,根本就沒醒過來,他們都在身周布下了警戒陣,只要那陣法沒被觸動,他們一般就不會從定境中醒過來。

  等那淡淡黑影將頭轉過去,金川那邊已經叫醒了李青。

  那黑影靜靜地站了一會,一直等著,等得李青都不耐煩,準備睜開眼睛的剎那,一朵雲彩遮住了頭頂的月光。

  這下,這裡徹底黑暗了,那黑影完美融入黑暗中,再也不見絲毫蹤跡時,周元才聞到,他在繼續往前進。

  就在他走到距離李青三丈遠之處,堪堪就要踏進法術最大威力範圍時,他卻猛然間化身為一道黑旋風,就往圍繞著太湖的迷霧中刮去。

  這一幕,讓李青也措手不及,不過他也不是好相與的,準備已久的一道飛劍從其身前竄起,化作一條靈魚模樣,就往這黑影竄過去。

  那黑影卻不管不顧,直往迷霧中去。

  此時,金川也已經出手,一道鏡光從一面青銅鏡中射出,往黑影照過來,同時,他以法力震喝道:「諸位道友,有人暗襲,速速醒來。」

  這聲波夾雜著法力,迅速傳播,無數修士旋即醒來,接著就開始按照幾天以來的練習開始結成五行陣。

  然而那黑影卻迅速無比,管也不管這一切,他只一心往迷霧中竄入,只要能在五行陣列陣完成以前逃入迷霧中去就行了。

  而以他的遁速,在陣法完成之前,逃入其中完全沒問題,要知道,他可有金丹修為,平時只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偽裝成築基期。

  一邊飛遁,他一邊想著這次紕漏出在哪裡,那李青只有築基修為,怎麼發現自己的?平時,他想要殺一個築基修士,都是如掌中觀紋。

  要不是在踏入那最後三丈之前,他察覺到李青身前有一絲法力聚集的痕跡,他這位暗衛中的影子殺手就可能讓人伏擊了。

  就在他思考時,他已經飛遁到修士邊緣,馬上就要脫離修士群了。

  就在這時,他面前突然出現一蓬風火龍捲,將他籠罩入其中,原來,在他開始逃遁時,周元就已經算到他的目的和路徑。

  其他修士或者看不出他的目的,或者來不及出手,但是周元卻是準備了半天的,豈會來不及。

  而且,他的法術之中混合了幻法,先前一直以幻術遮掩著這法術的蹤跡,在最後一刻才顯露出來,給了這修士重重一擊。

  他這法術好像對隱藏身形、法力乃至各種氣息都極為厲害,但是同樣的,一旦被破,反噬也極為嚴重。

  這黑影被風火龍捲籠罩,法力靈火貼著他燒,瞬間就破了他的隱匿法術,瞬間就讓他受創不輕,吐了一口血。

  不過也是這一口血,就澆熄了周元的那風火龍捲,平息了這一法術。

  不過,周元的目的也達到了,他這一耽擱,身後李青的飛劍、金川的鏡光瞬間就抵達了他後背,然後前面,那鄭慶道人的飛劍也兜到了黑影面前。

  此時,眾人才看清,原來這人並沒有穿黑衣,乃是一件藍色道袍,面目尋常,眼裡全是驚惶之意。

  被前後夾擊,那人東突西闖,可是再也闖不出眾人法術覆蓋範圍,幾次動用那神通,卻又一一被周元憑藉敏銳地感應力擊破。

  終於,當五行陣立起來之後,這位魔修即使神通再多,也如無頭蒼蠅一般,徒勞掙扎,最後,絕望之下,他打算自爆法力,卻被五行陣直接鎮壓,從法力到神魂,被封的死死地。

  眾散修見自己輕而易舉就擒獲了一個金丹級修士,歡聲雷動,士氣大振。

  接下來,自然是老一套的審問,不過這是一個金丹修士,一般的迷魂類符篆對這種已經開始修煉神魂,甚至陰神將出的修士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

  最後,還是那鬼樓掌柜忽然過來了,道:「你們如果將這人的魂魄事後交給我,我就幫你們問問。」

  「可以」,李青想了幾息,就答應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問完送給這位掌柜順理成章,周圍的散修們更不會有異議。


  只見這位掌柜用法力將其七竅堵住,然後一掌拍下,將其腦子震成稀粥。

  然後伸手虛虛一抓,將其神魂從身體中抓了一半出來,另一半仍然留在身體中。

  只見他一手掐著這魔修神魂,另一隻手燃燒起一團鬼火,不住往其魂體上湊去,將其嚇得瑟瑟發抖。

  只聽這掌柜道:「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實實都說出來。我們鬼國鬼修被人俘虜之後,從不做英雄,都是老老實實合作,因為只有我們才知道,折磨人神魂的方法有的是。」

  「比如,鬼火焚魂,慢慢燒,比燒活人殘酷多了,修士不但承受著極端的痛苦,還會慢慢感受到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在永遠逝去,這種感覺,比死還令人恐懼。」

  「再比如,問不出來直接搜魂煉魄,總能得到一些記憶片段,說不定運氣好就能得到我想問的問題了呢?」

  「再比如,將魂體封入屍體中,讓神魂隨著屍體慢慢腐壞,最後化為不知名的某種存在。」

  「你說,這些手段,能不能撬開一個魂體的嘴?」

  這魔修原本就對自己必死懷有心理準備,因此,儘管死了,也沒打算開口。

  可是,那掌柜給他說了幾個手段,他竟然害怕了。

  於是,他趕緊點點頭,神魂一陣顫抖,答應與李青這邊合作。

  這次,李青當著這麼多人直接問道:「你姓甚名誰?來自哪裡?為什麼要來暗算我。」

  只聽這神魂答道:「在下荀連,散修魔修,這次是得到了錦衣衛的賞格,只要殺了你,我就能順利出去,即使是魔修,錦衣衛也不會追究。」

  李青呵呵笑了兩聲,繼續問道:「真的只有如此嗎?」

  「看來,你對我們鬼國的刑罰還是心存僥倖啊。」鬼樓掌柜開口道,一邊說,他一邊將手上的一縷鬼火彈到了那鬼修的神魂之上。

  眨眼之間,只見那鬼火迅速燃燒在魔修神魂的胸腔之上,慢慢蔓延,這種加諸於靈魂之上的痛苦,讓魔修的神魂開始扭曲、崩散。

  哪知,這火開始迅速蔓延,編織成一張網,將魂體統統籠罩在其中,繼續燃燒,這次,更加痛苦,魂體卻不再崩散。

  燒了片刻,眼見魂體都稀薄了一層,那掌柜的才一個響指,那火就停止燃燒,而是化為一根根黑色絲線,纏繞在魂體之上。

  「繼續問吧,如果他還不答,我不介意將他煉成一個鬼仆,到時,你想問到什麼,就可以問到什麼。」掌柜的淡淡道。

  周圍圍觀的散修卻如墜冰窖,只感覺徹骨寒冷,也知道了那些落入錦衣衛之手的修士為什麼都會乖乖招供,這種手段,確實難以忍受。

  「你姓甚名誰?來自哪裡?為什麼要來暗算我?」李青再度開口問了那三個問題。

  這魔修遲疑了下,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沮喪地答道:「我乃暗衛影十三,來自京城,奉命潛入太湖,查找一位叫周元的邪道修士。」

  「至於今天暗算你,是因為恰好在這裡,我們又與錦衣衛多次合作,撤出前,錦衣衛要求我順手除了你。」

  「上次在水府之中,是不是你出手殺了雁盪派弟子?」

  「是,那幾個傢伙妄想攔住我,剛好又有修士在暗中煽動,所以我出手結果了那三人,順便栽贓在散修身上。」

  「好好好,錦衣衛這手賊喊捉賊玩的妙啊,如果不是你自投羅網,誰知道,所謂魔修,竟然是朝廷豢養的呢?其他魔修怕不也是如此吧。」

  李青怒極而笑,又問道:「那位所謂的邪修,犯了什麼事,需要你們這麼追捕?」

  「具體原因只有錦衣衛指揮使和暗衛首領知道,我等只知道這事是陛下親自下令,聽說他與三年前在那嘉興府作亂的於狂人關係密切,或許身上有世外桃源入口的秘密。」

  「你們怎麼追蹤他?」金川忽然問道。

  修士外在形象百變,法力、氣質這些也可以偽裝,在這數萬散修之中,想找到一個不起眼的散修談何容易。

  「錦衣衛將他生身父母的骸骨挖了出來,磨成粉,製成了幾張符篆,只要他在附近,又沒有刻意屏蔽身體血脈,就能被感應到。」

  「喪心病狂,不當人子,比之魔門更無恥,惡劣。」

  聽到錦衣衛竟然做出這種事,在坐所有散修都出離憤怒,這已經觸及做人的底線了,行事手段與魔門毫無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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