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二步
終於開始返程的救護車，已經關停了警報燈。
車上，江從恕正在給他的守護者打電話。
「你知道嗎？他們給我調了七輛消防車，整整七輛啊。」
他的手機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男人有些無奈的聲音。
「大哥，別說是七輛消防車了，七十輛消防車又怎麼樣呢？我這有一個專門為你建造的水電站啊。」
「你懂什麼？」
江從恕的語調抬高，以一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語氣。
「這是我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是我夢寐以求的英雄事跡啊。你知道，我要是不控制那一團毒霧，讓它爆開了，得死多少人嗎？」
「啊？這麼嚴重？」他的守護者駱仁忠，語氣震驚的道：「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啊，我去的時候已經……」
江從恕突然頓住，他偷偷的瞥了依然是盤膝打坐狀態的驥天啟，然後才輕聲說道：「總之，按照安管局的說法，那一團東西要是爆開了，得死上千人啊，我……我參與拯救了他們。」
【參與？】
身為守護者，很了解江從恕的駱仁忠，察覺到了一些問題。但想著江從恕的抑鬱症，他並沒有追問。
而是誇讚了起來。
「那太好了，這對於……」
一番廢話之後，駱仁忠話鋒一轉，問道：「你感覺你的狀態怎麼樣啊，能不能回來繼續工作？要知道，這同樣是能夠幫助千家萬戶的重要工作啊，而且，一年一個億啊。」
江從恕皺起眉頭。
「一年一個億怎麼了？你知道的啊，我對錢沒有興趣，我……」
驥天啟突然睜開雙眼，扭頭盯著江從恕，語氣認真的說道：「你再提你一年掙一個億的事情，我就告訴全世界，你的戰鬥方式有多噁心！」
「額……」江從恕趕忙低聲道：「先掛了，我隊長生氣了。」
【隊長？什麼隊長啊，不是去看病的嗎？不是跟著病友出去放風的嗎？】
駱仁忠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眉頭緊皺，不再猶豫，當即就驅車前往申市。
另一邊。
江從恕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實在是我這個守護者太煩人了，老是催我回去，我還想留在這裡幫您練功呢。」
「呵呵。」
驥天啟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
江從恕繼續討好的笑著問道：「您那會在醫院裡說的，教我和李遠紅武功的事情，您想怎麼收費？還有那個……蛇？是什麼蛇，有什麼功效，賣多少錢一條啊？」
一聽這話，驥天啟的表情就猶豫了起來。
但轉瞬就恢復了正常，他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們，而是我的武功你們都學不了，蛇，是能夠增進內力……
恩，對於你們來說，就是能夠提升能量值的好東西。但是，我並不能確定你們吃了就一定有效，而且我的也不太夠吃。」
「您的武功我們學不了？」
江從恕愣愣的出聲，他其實對於這一點早有預料，因為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能夠修煉的武功，最多就是格鬥技巧而已。
如果有，那就算是他沒機會學，也肯定早就被曝光了出來。
而且之前在寫字樓里的時候，他跟上了羅興義的腦迴路，覺得驥天啟的精神病，就是認為自己是古代的大俠，自己的超能力就是古代的武功。
既然是超能力，那就更不存在傳授和學習的可能性了。
與之相關的最多只有超能力的使用方法、技巧，並不存在用傳授、學習的方法直接獲取某種超能力的可能。
「對，你們學不了。」驥天啟想到了江從恕的抑鬱症，安慰道：「別說是你了，戰略級甚至是更高等級的超能力者都學不會，之前我們試過的。」
這是事實。
從驥天啟說自己從異世界獲取了九陽功，並坦然的說出了秘籍內容，不知道有多少人嘗試修煉。
過去的七年時間裡，甚至有不止一位戰略級的『能量釋放』類的超能力者，直接來到了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跟著驥天啟學習。
結果，沒有人能夠學會。
白秀楚同樣能夠確定這一點，她在到達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尚未見到驥天啟之前，就從陳姐等同事那裡知道了。
此時出聲確認道：「是的，隊長的武功，我們所有人，暫時都學不了。」
「暫時？」江從恕的雙眼明亮了起來：「白管家，你的意思是……」
「我們還在研究，正如最開始叢文組長所介紹的那樣，我們隊長是我們研究中心很有權威性的研究人員。」
白秀楚認真的解釋道：「所以，我們未必沒有研究出來成果的那一天。」
【當時說的，是這個權威性嗎？】
這不重要。
江從恕又問道：「那蛇呢？」
「就九條。」驥天啟坦然的回答道：「我覺得我的實力有點弱了，所以準備全都吃掉。」
「啊？你還弱？」江從恕不甘心的說道：「大哥，你已經很強很強了好不好，給兄弟我留三條，不，留一條行不行？」
「不是我不願意給你留啊。」驥天啟無奈的說道：「就和我的武功一樣，我也不確定，這蛇你們吃了之後有沒有效果。而且，確實是太少了，恩……」
他略作沉吟，安慰道：「這樣吧，我等等再去抓一些回來，如果夠多的話，白送你一條試試。如果吃了有效果，咱們再說錢的事情。」
「好啊好啊。」江從恕激動了起來：「去哪裡抓？別的我不敢保證，抓蛇這種事情，把剛才那七輛消防車給我調過來，千兒八百條的，都不叫個事。」
驥天啟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被驥天啟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所以看向了白秀楚，結果……
白秀楚看他的眼神更奇怪，莫名的，就讓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隊長。」白秀楚看向驥天啟，問道：「要不要，試試？」
驥天啟微微搖頭：「不行啊，以前試過了，從來沒有成功過，有生命的都不能成功，對體積和接觸方式也有要求。」
「萬一呢？」白秀楚雙眼明亮無比的說道：「牛春秋都來了，萬一呢？」
驥天啟沉吟了起來。
「雖然說這種事情肯定很罕見很罕見，畢竟，咱們這個世界80億人，只有我一個能去。但是……有道理，可以試一試。」
於是，這兩人又開始用非常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江從恕。
頭皮發麻，仿佛觸電了一樣的江從恕，小心翼翼的問道：「額……到底是去哪啊？」
兩人沒有回答，白秀楚按著耳機問道：「叢組長，您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可以。」叢文回應的聲音很及時，像是一直在旁聽，他還補充道：「既然是試試的話，那可以多叫幾個人，我和安管局那邊溝通一下。」
「好的。」白秀楚應聲之後繼續問道：「那需要讓他們簽署保密協議嗎？」
叢文略作沉吟之後。
「不用了，我們之前說過了，沒關係的。」
「好。」白秀楚點頭道：「那我跟他解釋一下，讓他做好心裡準備，等回到研究中心就儘快開始。」
「解釋可以，但是……」
叢文的語氣更為猶豫，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才問道：「驥先生，帶著耳機嗎？」
「沒有，但他能夠聽到的。」
「好。」叢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驥先生，請問，您是否願意出差呢？」
這麼近的距離，驥天啟自然能夠聽到白秀楚耳機里的聲音，他有些詫異。
「出差？」
「是的，因為您的劍法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江從恕的幫助應該沒有之前那麼大了。而您又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所以我們認為可以去一趟……廬山！」
「廬山？」驥天啟的眼神明亮了起來。
正如同他想要在城市裡自由奔跑一樣，他同樣渴望著更為廣闊的世界。
但是……
驥天啟語氣詫異的問道：「你們不是怕我突然發病，然後肆意破壞嗎？說實話，我也有點怕的。」
「沒關係的。」
叢文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自信，他有些激動的說道：「如果您願意出這趟差的話，我們可以把整個廬山……完全封鎖！」
短暫的沉默中，叢文補充道：「有差旅費！」
車上，江從恕正在給他的守護者打電話。
「你知道嗎？他們給我調了七輛消防車，整整七輛啊。」
他的手機聽筒里，傳出了一個男人有些無奈的聲音。
「大哥，別說是七輛消防車了，七十輛消防車又怎麼樣呢？我這有一個專門為你建造的水電站啊。」
「你懂什麼？」
江從恕的語調抬高，以一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語氣。
「這是我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是我夢寐以求的英雄事跡啊。你知道，我要是不控制那一團毒霧，讓它爆開了，得死多少人嗎？」
「啊？這麼嚴重？」他的守護者駱仁忠，語氣震驚的道：「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啊，我去的時候已經……」
江從恕突然頓住，他偷偷的瞥了依然是盤膝打坐狀態的驥天啟，然後才輕聲說道：「總之，按照安管局的說法，那一團東西要是爆開了，得死上千人啊，我……我參與拯救了他們。」
【參與？】
身為守護者，很了解江從恕的駱仁忠，察覺到了一些問題。但想著江從恕的抑鬱症，他並沒有追問。
而是誇讚了起來。
「那太好了，這對於……」
一番廢話之後，駱仁忠話鋒一轉，問道：「你感覺你的狀態怎麼樣啊，能不能回來繼續工作？要知道，這同樣是能夠幫助千家萬戶的重要工作啊，而且，一年一個億啊。」
江從恕皺起眉頭。
「一年一個億怎麼了？你知道的啊，我對錢沒有興趣，我……」
驥天啟突然睜開雙眼，扭頭盯著江從恕，語氣認真的說道：「你再提你一年掙一個億的事情，我就告訴全世界，你的戰鬥方式有多噁心！」
「額……」江從恕趕忙低聲道：「先掛了，我隊長生氣了。」
【隊長？什麼隊長啊，不是去看病的嗎？不是跟著病友出去放風的嗎？】
駱仁忠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眉頭緊皺，不再猶豫，當即就驅車前往申市。
另一邊。
江從恕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您了。實在是我這個守護者太煩人了，老是催我回去，我還想留在這裡幫您練功呢。」
「呵呵。」
驥天啟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
江從恕繼續討好的笑著問道：「您那會在醫院裡說的，教我和李遠紅武功的事情，您想怎麼收費？還有那個……蛇？是什麼蛇，有什麼功效，賣多少錢一條啊？」
一聽這話，驥天啟的表情就猶豫了起來。
但轉瞬就恢復了正常，他搖頭道：「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們，而是我的武功你們都學不了，蛇，是能夠增進內力……
恩，對於你們來說，就是能夠提升能量值的好東西。但是，我並不能確定你們吃了就一定有效，而且我的也不太夠吃。」
「您的武功我們學不了？」
江從恕愣愣的出聲，他其實對於這一點早有預料，因為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能夠修煉的武功，最多就是格鬥技巧而已。
如果有，那就算是他沒機會學，也肯定早就被曝光了出來。
而且之前在寫字樓里的時候，他跟上了羅興義的腦迴路，覺得驥天啟的精神病，就是認為自己是古代的大俠，自己的超能力就是古代的武功。
既然是超能力，那就更不存在傳授和學習的可能性了。
與之相關的最多只有超能力的使用方法、技巧，並不存在用傳授、學習的方法直接獲取某種超能力的可能。
「對，你們學不了。」驥天啟想到了江從恕的抑鬱症，安慰道：「別說是你了，戰略級甚至是更高等級的超能力者都學不會，之前我們試過的。」
這是事實。
從驥天啟說自己從異世界獲取了九陽功，並坦然的說出了秘籍內容，不知道有多少人嘗試修煉。
過去的七年時間裡，甚至有不止一位戰略級的『能量釋放』類的超能力者，直接來到了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跟著驥天啟學習。
結果，沒有人能夠學會。
白秀楚同樣能夠確定這一點，她在到達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尚未見到驥天啟之前，就從陳姐等同事那裡知道了。
此時出聲確認道：「是的，隊長的武功，我們所有人，暫時都學不了。」
「暫時？」江從恕的雙眼明亮了起來：「白管家，你的意思是……」
「我們還在研究，正如最開始叢文組長所介紹的那樣，我們隊長是我們研究中心很有權威性的研究人員。」
白秀楚認真的解釋道：「所以，我們未必沒有研究出來成果的那一天。」
【當時說的，是這個權威性嗎？】
這不重要。
江從恕又問道：「那蛇呢？」
「就九條。」驥天啟坦然的回答道：「我覺得我的實力有點弱了，所以準備全都吃掉。」
「啊？你還弱？」江從恕不甘心的說道：「大哥，你已經很強很強了好不好，給兄弟我留三條，不，留一條行不行？」
「不是我不願意給你留啊。」驥天啟無奈的說道：「就和我的武功一樣，我也不確定，這蛇你們吃了之後有沒有效果。而且，確實是太少了，恩……」
他略作沉吟，安慰道：「這樣吧，我等等再去抓一些回來，如果夠多的話，白送你一條試試。如果吃了有效果，咱們再說錢的事情。」
「好啊好啊。」江從恕激動了起來：「去哪裡抓？別的我不敢保證，抓蛇這種事情，把剛才那七輛消防車給我調過來，千兒八百條的，都不叫個事。」
驥天啟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他被驥天啟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所以看向了白秀楚，結果……
白秀楚看他的眼神更奇怪，莫名的，就讓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隊長。」白秀楚看向驥天啟，問道：「要不要，試試？」
驥天啟微微搖頭：「不行啊，以前試過了，從來沒有成功過，有生命的都不能成功，對體積和接觸方式也有要求。」
「萬一呢？」白秀楚雙眼明亮無比的說道：「牛春秋都來了，萬一呢？」
驥天啟沉吟了起來。
「雖然說這種事情肯定很罕見很罕見，畢竟，咱們這個世界80億人，只有我一個能去。但是……有道理，可以試一試。」
於是，這兩人又開始用非常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江從恕。
頭皮發麻，仿佛觸電了一樣的江從恕，小心翼翼的問道：「額……到底是去哪啊？」
兩人沒有回答，白秀楚按著耳機問道：「叢組長，您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可以。」叢文回應的聲音很及時，像是一直在旁聽，他還補充道：「既然是試試的話，那可以多叫幾個人，我和安管局那邊溝通一下。」
「好的。」白秀楚應聲之後繼續問道：「那需要讓他們簽署保密協議嗎？」
叢文略作沉吟之後。
「不用了，我們之前說過了，沒關係的。」
「好。」白秀楚點頭道：「那我跟他解釋一下，讓他做好心裡準備，等回到研究中心就儘快開始。」
「解釋可以，但是……」
叢文的語氣更為猶豫，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才問道：「驥先生，帶著耳機嗎？」
「沒有，但他能夠聽到的。」
「好。」叢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驥先生，請問，您是否願意出差呢？」
這麼近的距離，驥天啟自然能夠聽到白秀楚耳機里的聲音，他有些詫異。
「出差？」
「是的，因為您的劍法已經達到了一個境界，江從恕的幫助應該沒有之前那麼大了。而您又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所以我們認為可以去一趟……廬山！」
「廬山？」驥天啟的眼神明亮了起來。
正如同他想要在城市裡自由奔跑一樣，他同樣渴望著更為廣闊的世界。
但是……
驥天啟語氣詫異的問道：「你們不是怕我突然發病，然後肆意破壞嗎？說實話，我也有點怕的。」
「沒關係的。」
叢文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自信，他有些激動的說道：「如果您願意出這趟差的話，我們可以把整個廬山……完全封鎖！」
短暫的沉默中，叢文補充道：「有差旅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