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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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過去。

  姜非和公孫后土走進鏡花坊,百里鴻升、百里映秋、顧長安、霍真四人看到姜非時,眼睛同時一亮。

  百里鴻升和百里映秋、顧長安和姜非是許久不見的朋友,看到他的時候,眼睛裡當然是驚喜。

  而霍真則不同,他和姜非是同門,對姜非殺害師傅逃離門派的事深諳於心,看到姜非的那一刻,眼睛裡全是驚奇。

  他沒有想到,姜非居然還敢明目張胆的出現在鏡花坊,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得出,公孫后土要請的人證,就是姜非。

  姜非是個殺害師傅後逃離門派的叛徒,怎麼還能前來指認別人?真是可笑。

  姜非看到眾人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他和百里鴻升、百里映秋、顧長安三人是曾經並肩作戰,同甘共苦的朋友。能在這裡碰面,當然很高興。

  但同時,也有些慚愧。

  因為他現在背負殺害師傅的罪名,還沒有洗清,恐怕會讓百里鴻升三人失望。

  至於霍真,姜非和他只是點頭之交,見個面打聲招呼而已,但他們畢竟認識,殺害師傅的罪名,天劍宗路人皆知,霍真肯定信以為真。

  南宮凌兒看到姜非時,眼波中掠過一片雲影,她顯然沒有想到,姜非會是前來指證的人,一個兇手指認另一個兇手,當真不可思議。

  漱月還是坐在那裡,眼波澄淨,對於姜非的到來,沒有絲毫意外。

  她似乎早就知道,玄機門能請來的人證,只會是姜非。

  姜非和公孫后土走到眾人近前,停下腳步,霍真最先忍不住,對著姜非沉聲喝道:「你這個叛徒,還不趕快回師門認罪!」

  姜非沉下眉頭,道:「我不是叛徒,這是個誤會。」

  他沒有指望霍真會相信,但一口一聲的叛徒叫著,若是不解釋,豈不就是默認了?

  霍真冷哼一聲,道:「眾多弟子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姜非道:「眼見未必為實,有人模仿我的劍氣,你知道麼?」

  百里映秋大眼撲閃,對著霍真,道:「對啊,我和姜非認識這麼久,他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殺害師傅?」

  霍真皺起眉頭,道:「這是我們天劍宗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顧長安濃眉攢動,道:「怎麼會沒有關係,姜非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姜非心中一暖,他雖然覺得顧長安不靠譜,但還好,能靠得住。

  不管怎樣,他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三個朋友幫忙,會好上許多。

  南宮凌兒道:「各位安靜一下,現在要緊的事,是讓他來證明,我們的客人到底和殺害王朝官員的事有沒有關係。」

  霍真閉上嘴巴,眼中的怒火卻掩飾不住,洶湧噴向姜非。

  南宮凌兒看向姜非,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非道:「她曾威脅我去殺害王城總兵李開泰,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南宮凌兒看向漱月,道:「他說的對麼?」

  漱月道:「一個叛徒說的話,你們也信?」

  姜非心中一沉,漱月這是明擺著死不承認,還要以他叛徒的身份來反咬一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相比於一個叛徒,人們更願意相信一個清白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自己做的事,現在死不認帳?」姜非看著漱月,沉聲道。

  漱月眼波流轉,道:「我沒記錯的話,殺害李開泰的兇手已經主動投案,你們為何還咬著不放?」

  姜非沉下眉頭,道:「黃久是受你所迫,我親眼看見過殺害李開泰的兇手,根本不是他。」

  南宮凌兒看向公孫后土,道:「有人已經投案,是真的麼?」

  公孫后土道:「不錯,但是屬下和他交過手,他的劍不夠快,難以符合李開泰身上的劍傷。」

  南宮凌兒面向姜非,道:「你還有什麼證據,不妨都說出來。」

  姜非道:「黃久曾是潛伏在李開泰府上的下人,也是受她指使,負責接應兇手。」

  南宮凌兒道:「你說的黃久,他在哪?」

  公孫后土道:「在玄機門。」


  南宮凌兒道:「把他帶過來當面對質,今天最好問個水落石出,不要誤會我們的客人。」

  公孫后土道:「屬下明白。但黃久已經關押在刑房,就這樣帶出來恐怕會引人注目,要是出現閃失……」

  南宮凌兒道:「你有什麼主意,不妨直說。」

  姜非明白,公孫后土的意思,無非是想讓眾人換個地方。這樣一來,漱月就會失去屏障,成為待宰的羔羊。

  公孫后土道:「不如各位移駕到我們玄機門,好提審黃久。」

  漱月蹙起眉頭,她現在鎮定自若,全是因為身在鏡花坊,別人不敢對她出手。要是換到玄機門,可就另當別論了。

  她要是不去,眾人肯定會以為她害怕黃久的指證,要是就這樣過去,一到玄機門的地盤,公孫后土就算把她扣押,南宮凌兒也不會再插手。

  畢竟只要一離開鏡花坊,南宮凌兒就不會再袒護她。

  就在這時,南宮天曜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進,身後跟著幾名隨從。

  待到南宮天曜走到近前,南宮凌兒眼波中閃過一絲驚異,道:「五弟,你怎麼來了?」

  南宮天曜散漫一笑,道:「二姐有所不知,父皇命我督促玄機門搜查最近殺害王朝官員的兇手。我聽說人已經找到,當然要過來。」

  南宮凌兒道:「以你們現在的證據,還不能證明我們的客人就是殺害王朝官員的兇手。」

  南宮天曜打量了幾眼漱月,面向公孫后土,道:「還差哪些證據?」

  公孫后土道:「有個叫黃久的人,曾經受漱月指使,偽裝成下人潛伏在李開泰府上,意圖接應兇手殺害李開泰。現已主動投案,關押在玄機門的刑房。」

  南宮天曜道:「現在需要他過來指證?」

  公孫后土道:「殿下英明,確實如此。」

  南宮天曜道:「你去派人,把他押送過來。」

  公孫后土道:「殿下,屬下以為,還是移駕到我們玄機門提審比較好。」

  南宮天曜道:「二姐身體不好,受不了勞頓,不要耽誤時間,趕快把人帶過來。」

  公孫后土道:「屬下明白。」

  姜非沉下眉頭,本來已經快要解決漱月這個麻煩,只要移步到玄機門,就能把她就地正法。沒想到,南宮天曜一來,又改變了主意。

  現在最得意的人,肯定最屬漱月。因為她本來快要身不由己,沒想到,南宮天曜來到後,卻間接幫助了她。

  難道,南宮天曜不知道,在鏡花坊不能動手?

  姜非有些無奈,照這樣下去,還是奈何不了漱月,即便等到黃久押送過來,他也不一定會指認漱月。

  因為,他的把柄還在漱月手裡。

  要想名正言順的抓捕漱月,還得另尋他法。

  顧長安這時湊了過來,一本正經道:「姜非,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姜非笑了笑,道:「是啊,最近怎麼樣?」

  顧長安道:「小道在門派中可是呼風喚雨,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非情知顧長安向來信口雌黃,又不好和他較真,只能應付道:「以你在門派中的實力,應該有任務在身,怎麼有空來協助玄機門抓人?」

  顧長安濃眉攢動,道:「小道厭倦了東奔西走的日子,想安穩一陣子。」

  百里映秋走來,道:「別聽他胡說,三清觀修為不錯的弟子都在忙著找四象靈盤,只有他沒有事做,才跟我們一起過來。」

  姜非聽到四象靈盤,不由黯然神傷,他在無量海已經拿到四象靈盤,不知道被誰掉了包,變成一塊琉璃。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掉的包?他想不明白。如果在漱月救下自己後,那塊琉璃不應該破碎。難道他找到四象靈盤的時候,就是塊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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