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年
沐靈帝國。
永安城。
曹晴閨房之內。
「小念子，你可得給我好好畫，今天武二公子在臨福樓中擺宴，我要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到時候本姑娘就是武家的少奶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晴越想越開心，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旁的徐念猛的咳嗽了兩聲，手中的毛刷差點飛出去，他嘴角抽了抽，見曹晴要轉過頭來，他趕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大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化妝只是錦上添花罷了，那武二少爺娶了您，那也是他的福氣。」
「啊哈哈哈哈哈，說的好，放心吧小念子，事成之後，你就是頭功，本姑娘一定會好好賞你的。」
「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已經畫好了，大小姐請先欣賞欣賞您的美貌。」徐念將銅鏡拿了過來，放到了曹晴身前。
「您還滿意嗎？」徐念躬身問道。
「太漂亮了，我的臉真的好美，這是賞你的，你們兩個快隨我去給乘雲哥哥準備禮物！」言罷，扔了枚金幣，便不再理會徐念，帶著兩個僕人離開了。
自從離開村後，徐念便來到了這座永安城，十年的時間早已讓他的鐵皮功融會貫通達成煉皮三層巔峰的境界。
永安城是沐靈帝國西部的一個小型城市，其中李家，武家，義幫三足鼎立，曹家次之，那盤踞城頭的城主府早已是名存實亡。
「要不是那個糟老頭子跟我說什麼，這裡有血蟲草能助我突破煉血一層，我能來這裡找罪受？」一想到曹晴那張臉徐念就頭疼，幸好他在這幾年裡和那個老頭學了不少化妝的本事，不然換個人想把她畫漂亮，恐怕比登天都難。
他像往常一樣，離開了曹府，穿過熱鬧的街區，輕車熟路的沿著小道來到了一家賣藥草的小店，門口掛著殘破的門牌，店裡沒什麼客人，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老頭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躺在靠椅上。
那老頭滿頭銀髮，身材略顯矮小，但他的眼神卻異常炯炯有神，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邃與神韻。
徐念走到他身旁，將一枚金幣扔了過去：「沐老頭，我在曹家已經打探過了，沒有血蟲草的下落，能不能給點提示，或者直接告訴我東西在哪，我直接借過來不就完事了嗎？」
老者扇了扇手中的摺扇微微搖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又是這句話，徐念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見他無奈的樣子，椅子上的老者也是露出幾分笑意一臉神秘的說道：「小徐念，算上今天你我已經認識整整九年了，你也從我這學了九年的妝點，知道為什麼這九年我要教你這種本事嗎？」
徐念沉吟片刻後，想了想說道：「讓我猜猜，難道你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制符師，年齡大了想收弟子，見我天賦異稟，你動了愛才之心，就通過教我妝點來鍛鍊我的基本功，現在你見我的水平差不多了，便打算傳授給我真正的制符術。」
沐老頭越聽，眼睛睜的越大，起來時沒注意，絆倒了椅子腳，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夫應該從沒有告訴過你才對。」
徐念指了指從左往右數第三個抽屜對應的牆面：「那面牆上有一個暗格，只需要把對應抽屜中的木雕順時針旋轉，暗格便可打開，裡面有幾張已經製作好的符籙和制符專用的筆和紙，你好像藏的不是很隱蔽。」
一聽自己的符籙被發現了，老頭冷哼一聲：「你小子以前做賊的吧，這都能發現，既然知道了你小子不快點磕頭拜師還等什麼，難不成是不想學。」
徐念連忙跪了下去，「啪」就是一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看到他這麼誠懇的樣子，沐老頭的火氣一下消了大半，可徐念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把他今天吃的午飯給嗆出來。
「那師傅能不能把血蟲草送我當見面禮。」
「見你個頭的見面禮，老夫都與你見了多少次了還想要見面禮，那血蟲草是曹家老頭子留給自己孫女當做嫁妝的玩意，只有訂婚當天他才會拿出來，你只要想辦法娶了那小姑娘，那血蟲草豈不是手到擒來。」
「娶她！」原本是跪著的徐念，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曹晴的臉龐，驚恐之下，身子向後一仰，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沐老頭，你能不能不要出餿主意，現在曹晴滿腦子都是勾引武乘雲，我可不想橫插一腳。」
沐老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沒事的，武二公子娶她和你娶她又有什麼區別呢，那曹老頭子不都要拿出那株靈草嗎？」
看到沐老頭一臉賤兮兮的模樣，徐念也是秒懂，可他還是打消不了心中的顧慮：「你怎麼能肯定武乘雲就一定能看的上曹晴呢？」
「不，不是他能不能看上曹晴的問題，而是武家家主武天可是知道有一株血蟲草在曹家被當做嫁妝的，血蟲草在煉血一層突破的靈藥中可是刺激血液效果最強的一種，武家大公子現在又正好是煉皮三層。」
「這可是老天爺送給你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魚來了。」沐老頭瞟了一眼門口。
「吱」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老闆，快點把讓你準備的千年人參拿出來。」
沐老頭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來嘞！」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上面刻著龍鳳和鳴的圖案，將盒子打開，一株參形完美，個頭不小的人參躺在其中。
那來人頓時兩眼放光的接了過來聞了聞：「果然是上好的人參，你這老頭還真能搞到，給你，這是五百金幣。」
一聽五百金幣，老頭一下不樂意了：「不是說好的八百嗎，為什麼降成五百了？」
「哼，那三百先欠著，以後有緣再還你。」言罷，便要奪門而出，沐老頭想要上前阻攔，被一把推翻在地。
徐念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對此表示什麼，他之前也與沐老頭動過手，每次都是被輕易制服，知道老頭現在是在裝模作樣。
「哎呦，徒弟你也不來幫幫忙，剛剛那株人參可是那人給武二少的禮物。」
徐念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隨後他立馬追了出去。
「記得離遠點再動手！」
永安城。
曹晴閨房之內。
「小念子，你可得給我好好畫，今天武二公子在臨福樓中擺宴，我要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到時候本姑娘就是武家的少奶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曹晴越想越開心，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旁的徐念猛的咳嗽了兩聲，手中的毛刷差點飛出去，他嘴角抽了抽，見曹晴要轉過頭來，他趕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大小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化妝只是錦上添花罷了，那武二少爺娶了您，那也是他的福氣。」
「啊哈哈哈哈哈，說的好，放心吧小念子，事成之後，你就是頭功，本姑娘一定會好好賞你的。」
「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已經畫好了，大小姐請先欣賞欣賞您的美貌。」徐念將銅鏡拿了過來，放到了曹晴身前。
「您還滿意嗎？」徐念躬身問道。
「太漂亮了，我的臉真的好美，這是賞你的，你們兩個快隨我去給乘雲哥哥準備禮物！」言罷，扔了枚金幣，便不再理會徐念，帶著兩個僕人離開了。
自從離開村後，徐念便來到了這座永安城，十年的時間早已讓他的鐵皮功融會貫通達成煉皮三層巔峰的境界。
永安城是沐靈帝國西部的一個小型城市，其中李家，武家，義幫三足鼎立，曹家次之，那盤踞城頭的城主府早已是名存實亡。
「要不是那個糟老頭子跟我說什麼，這裡有血蟲草能助我突破煉血一層，我能來這裡找罪受？」一想到曹晴那張臉徐念就頭疼，幸好他在這幾年裡和那個老頭學了不少化妝的本事，不然換個人想把她畫漂亮，恐怕比登天都難。
他像往常一樣，離開了曹府，穿過熱鬧的街區，輕車熟路的沿著小道來到了一家賣藥草的小店，門口掛著殘破的門牌，店裡沒什麼客人，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老頭正悠閒地翹著二郎腿躺在靠椅上。
那老頭滿頭銀髮，身材略顯矮小，但他的眼神卻異常炯炯有神，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邃與神韻。
徐念走到他身旁，將一枚金幣扔了過去：「沐老頭，我在曹家已經打探過了，沒有血蟲草的下落，能不能給點提示，或者直接告訴我東西在哪，我直接借過來不就完事了嗎？」
老者扇了扇手中的摺扇微微搖頭：「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又是這句話，徐念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見他無奈的樣子，椅子上的老者也是露出幾分笑意一臉神秘的說道：「小徐念，算上今天你我已經認識整整九年了，你也從我這學了九年的妝點，知道為什麼這九年我要教你這種本事嗎？」
徐念沉吟片刻後，想了想說道：「讓我猜猜，難道你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制符師，年齡大了想收弟子，見我天賦異稟，你動了愛才之心，就通過教我妝點來鍛鍊我的基本功，現在你見我的水平差不多了，便打算傳授給我真正的制符術。」
沐老頭越聽，眼睛睜的越大，起來時沒注意，絆倒了椅子腳，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老夫應該從沒有告訴過你才對。」
徐念指了指從左往右數第三個抽屜對應的牆面：「那面牆上有一個暗格，只需要把對應抽屜中的木雕順時針旋轉，暗格便可打開，裡面有幾張已經製作好的符籙和制符專用的筆和紙，你好像藏的不是很隱蔽。」
一聽自己的符籙被發現了，老頭冷哼一聲：「你小子以前做賊的吧，這都能發現，既然知道了你小子不快點磕頭拜師還等什麼，難不成是不想學。」
徐念連忙跪了下去，「啪」就是一個響頭：「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看到他這麼誠懇的樣子，沐老頭的火氣一下消了大半，可徐念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把他今天吃的午飯給嗆出來。
「那師傅能不能把血蟲草送我當見面禮。」
「見你個頭的見面禮，老夫都與你見了多少次了還想要見面禮，那血蟲草是曹家老頭子留給自己孫女當做嫁妝的玩意，只有訂婚當天他才會拿出來，你只要想辦法娶了那小姑娘，那血蟲草豈不是手到擒來。」
「娶她！」原本是跪著的徐念，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曹晴的臉龐，驚恐之下，身子向後一仰，重重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沐老頭，你能不能不要出餿主意，現在曹晴滿腦子都是勾引武乘雲，我可不想橫插一腳。」
沐老頭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沒事的，武二公子娶她和你娶她又有什麼區別呢，那曹老頭子不都要拿出那株靈草嗎？」
看到沐老頭一臉賤兮兮的模樣，徐念也是秒懂，可他還是打消不了心中的顧慮：「你怎麼能肯定武乘雲就一定能看的上曹晴呢？」
「不，不是他能不能看上曹晴的問題，而是武家家主武天可是知道有一株血蟲草在曹家被當做嫁妝的，血蟲草在煉血一層突破的靈藥中可是刺激血液效果最強的一種，武家大公子現在又正好是煉皮三層。」
「這可是老天爺送給你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魚來了。」沐老頭瞟了一眼門口。
「吱」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老闆，快點把讓你準備的千年人參拿出來。」
沐老頭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來嘞！」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子，上面刻著龍鳳和鳴的圖案，將盒子打開，一株參形完美，個頭不小的人參躺在其中。
那來人頓時兩眼放光的接了過來聞了聞：「果然是上好的人參，你這老頭還真能搞到，給你，這是五百金幣。」
一聽五百金幣，老頭一下不樂意了：「不是說好的八百嗎，為什麼降成五百了？」
「哼，那三百先欠著，以後有緣再還你。」言罷，便要奪門而出，沐老頭想要上前阻攔，被一把推翻在地。
徐念不動聲色的在一旁看著，並沒有對此表示什麼，他之前也與沐老頭動過手，每次都是被輕易制服，知道老頭現在是在裝模作樣。
「哎呦，徒弟你也不來幫幫忙，剛剛那株人參可是那人給武二少的禮物。」
徐念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隨後他立馬追了出去。
「記得離遠點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