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縣長李槐
「老爺,林非回來了!」李府的管家急忙穿過院子,腳步匆匆,帶起一陣微風,連迴廊邊幾盆花草的枝葉都被輕輕拂動。
他神色間透著幾分急切,一路小跑到書房前,也顧不上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便抬手敲響了書房的門。
「何事如此慌張?」屋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正是青岩縣的縣長李槐。
此刻他正坐在書桌後,手中握著一支狼毫筆,批閱著公文,眉頭微微皺起,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管家趕忙推開門,邁進屋內,微微彎著腰,喘著粗氣說道:「老爺,林家那小子林非回來了,小的剛看見他進了城,看模樣像是經歷了不少事,灰頭土臉的,不過倒是沒見林大俠跟在他身邊啊。」
李槐一聽,手中的筆猛地一頓,筆尖的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來,他卻渾然未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交織的神情,緩緩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背著手望向窗外,沉思片刻後問道:「可知他是從哪兒回來的?這一路上可曾有什麼異常之處?」
管家趕忙應道:「這……不太清楚,不過看他那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走了挺遠的路。老爺,您說林大俠沒和他一起回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呀?」
李槐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緩緩自言自語道:「林雲鵬武藝高強,行事又向來謹慎,若不是遇到棘手至極的情況,斷不會與林非分開。此事恐怕不簡單吶。」
說罷,他轉身走回書桌旁,將筆擱在筆架上,又整理了一下衣袖,對管家吩咐道:「你且去派人悄悄跟著林非,看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些什麼,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向我稟報。」
「是,老爺,這就去安排。」管家領命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退出書房,去安排人手跟蹤林非了。
待管家走後,李槐在府中,也是坐立難安,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林雲鵬當下這生死未卜的情況,著實讓他憂心忡忡。
……
而另一邊,林非正沿著乞丐所指的路,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自是不知自己已經被李府的人盯上了,滿心都在想著家中或許能有自己身世的線索,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
沒過多久,林非便來到了自家所在的巷子口,他放慢了腳步,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青瓦白牆,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朝家門走去,伸手推開那有些陳舊的大門,「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某種塵封已久的寧靜。
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籠罩著林非,他開始在各個房間裡仔細搜尋起來。
他先是走進了書房,屋內的陳設依舊簡單古樸,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案桌上還放著常用的茶具,只是如今已沒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就在林非專心尋找線索之時,李府派出的人已經悄悄來到了林家院子外,躲在牆角處,偷偷觀察著院內的動靜,時不時交頭接耳幾句,然後將看到的情況記在心裡。
林非在書房裡翻找了許久,卻一無所獲,他有些失望地站起身來,又轉身走向院子中間的堂屋。
剛一進屋,他便瞧見牆上掛著的一幅自己與師父的畫像。
畫像下方還寫著小字:
「大夏一百二十三年,時維季夏,於韜光小院,師林雲鵬,徒林非。師徒相伴,朝暮切磋,授受之間,情誼深篤,宛如芝蘭玉樹,共沐春暉秋月。今書於此,祈願吾徒林非,往後歲月,順遂無虞,行於世間,恰似鯤鵬展翅,扶搖直上九霄。」
林非盯著畫像,一抹熱淚不自覺流出,他抬手拭去眼淚。
聽豬妖的口氣,這個名義上的師父已然死去。
「前身,要不了多久,我會幫你報仇的。」
雖然未成謀面,但林非暗自下了決心。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晉升二流之後,再細微的動靜逃不過他的感知,只不過進城之後聲音過於雜亂,他暫時忽略了這些聲音。
林非瞬間警惕起來,他悄然走到窗邊。
透過縫隙朝著外面望去,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院牆上冒個頭出來,似乎在窺視著院內的情況。
林非暗自思忖道:「這些人是誰?為何要偷偷盯著我家?」
他不動聲色地捏起一枚銅錢,體內的「氣」開始緩緩流轉。
「咻!」
銅錢從窗口飛射出去,徑直打在了正在扒拉院牆的人的手上。
「哎呦!痛……」
外面搭人梯的幾人轟然倒下,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林非冷哼一聲,猛地推開房門,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院子外面,目光如電般掃向那幾個摔倒在地、正狼狽不堪地揉著手的傢伙。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鬼鬼祟祟地在此窺視我家?」林非厲聲喝道,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那是身為武道二流高手的壓迫感。
眼前這幾個原本還想著掙紮起身的人頓時不敢再有絲毫妄動,一個個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回道:「哼,我們……我們不過是路過此處,好奇這院子裡有什麼動靜,這才湊上來看了看,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林非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那強大的氣場又迫近幾分,眼神中滿是不屑:「路過?有你們這麼鬼鬼祟祟路過的?還翻牆窺視,當我是三歲孩童好糊弄不成?再不說實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枚銅錢,在指尖輕輕撥弄著,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這幾人感覺仿佛有幾把利刃正對著自己,後背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那領頭的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不敢再嘴硬,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俠饒命啊,我們……我們是李府的下人,是奉了老爺之命,來……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的,真的沒有別的惡意啊!」
「李府?」林非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忖。
這李府是幹什麼的,前身與這李府有什麼瓜葛嗎?
為何這李府要派人來盯著自己,難不成和師父的失蹤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兒,他的眼神越發冰冷,追問道:「那你們李府老爺為何要派人盯著我?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幾人一聽,嚇得趕忙磕頭求饒,那領頭的忙不迭地說道:「大俠息怒啊,我們老爺也是擔心林大俠的安危,畢竟林大俠在咱們青岩縣也是頗有名望,這次見您獨自回來,不見林大俠的身影,所以才想讓我們跟來看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絕沒有什麼壞心思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大俠高抬貴手啊!」
林非心中卻是不信,僅僅是出於擔心就派人如此偷偷摸摸地跟蹤窺視,這理由實在牽強。
他盯著眼前幾人,目光中滿是審視,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你們老爺就只是想知道我這兒的情況?沒別的交代了?」
幾人連忙點頭,就像搗蒜一般,嘴裡不停地說著:「沒了,真的沒了,大俠,我們絕不敢有半句隱瞞啊!」
林非冷哼一聲,深知從他們這兒估計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了,但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和李府有關,那他必須得去李府探個究竟。
「今日暫且放過你們,回去告訴你們老爺,若真關心我師父的事,大可光明正大地來問我,沒必要搞這些小動作。若是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我林非也不是好惹的!」
林非神色冷峻,說完便一甩衣袖,轉身朝屋內走去,留下那幾個李府的下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林家院子,心中只想著趕緊回去向老爺稟報這一遭,可千萬別再被派來觸這個霉頭了。
他神色間透著幾分急切,一路小跑到書房前,也顧不上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便抬手敲響了書房的門。
「何事如此慌張?」屋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正是青岩縣的縣長李槐。
此刻他正坐在書桌後,手中握著一支狼毫筆,批閱著公文,眉頭微微皺起,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管家趕忙推開門,邁進屋內,微微彎著腰,喘著粗氣說道:「老爺,林家那小子林非回來了,小的剛看見他進了城,看模樣像是經歷了不少事,灰頭土臉的,不過倒是沒見林大俠跟在他身邊啊。」
李槐一聽,手中的筆猛地一頓,筆尖的墨汁在宣紙上暈染開來,他卻渾然未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與凝重交織的神情,緩緩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背著手望向窗外,沉思片刻後問道:「可知他是從哪兒回來的?這一路上可曾有什麼異常之處?」
管家趕忙應道:「這……不太清楚,不過看他那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走了挺遠的路。老爺,您說林大俠沒和他一起回來,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呀?」
李槐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緩緩自言自語道:「林雲鵬武藝高強,行事又向來謹慎,若不是遇到棘手至極的情況,斷不會與林非分開。此事恐怕不簡單吶。」
說罷,他轉身走回書桌旁,將筆擱在筆架上,又整理了一下衣袖,對管家吩咐道:「你且去派人悄悄跟著林非,看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些什麼,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有什麼情況立刻回來向我稟報。」
「是,老爺,這就去安排。」管家領命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退出書房,去安排人手跟蹤林非了。
待管家走後,李槐在府中,也是坐立難安,在書房裡來回踱步。
林雲鵬當下這生死未卜的情況,著實讓他憂心忡忡。
……
而另一邊,林非正沿著乞丐所指的路,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自是不知自己已經被李府的人盯上了,滿心都在想著家中或許能有自己身世的線索,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
沒過多久,林非便來到了自家所在的巷子口,他放慢了腳步,望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青瓦白牆,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朝家門走去,伸手推開那有些陳舊的大門,「吱呀」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某種塵封已久的寧靜。
一種莫名的壓抑感籠罩著林非,他開始在各個房間裡仔細搜尋起來。
他先是走進了書房,屋內的陳設依舊簡單古樸,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案桌上還放著常用的茶具,只是如今已沒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就在林非專心尋找線索之時,李府派出的人已經悄悄來到了林家院子外,躲在牆角處,偷偷觀察著院內的動靜,時不時交頭接耳幾句,然後將看到的情況記在心裡。
林非在書房裡翻找了許久,卻一無所獲,他有些失望地站起身來,又轉身走向院子中間的堂屋。
剛一進屋,他便瞧見牆上掛著的一幅自己與師父的畫像。
畫像下方還寫著小字:
「大夏一百二十三年,時維季夏,於韜光小院,師林雲鵬,徒林非。師徒相伴,朝暮切磋,授受之間,情誼深篤,宛如芝蘭玉樹,共沐春暉秋月。今書於此,祈願吾徒林非,往後歲月,順遂無虞,行於世間,恰似鯤鵬展翅,扶搖直上九霄。」
林非盯著畫像,一抹熱淚不自覺流出,他抬手拭去眼淚。
聽豬妖的口氣,這個名義上的師父已然死去。
「前身,要不了多久,我會幫你報仇的。」
雖然未成謀面,但林非暗自下了決心。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晉升二流之後,再細微的動靜逃不過他的感知,只不過進城之後聲音過於雜亂,他暫時忽略了這些聲音。
林非瞬間警惕起來,他悄然走到窗邊。
透過縫隙朝著外面望去,只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院牆上冒個頭出來,似乎在窺視著院內的情況。
林非暗自思忖道:「這些人是誰?為何要偷偷盯著我家?」
他不動聲色地捏起一枚銅錢,體內的「氣」開始緩緩流轉。
「咻!」
銅錢從窗口飛射出去,徑直打在了正在扒拉院牆的人的手上。
「哎呦!痛……」
外面搭人梯的幾人轟然倒下,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痛呼聲。
林非冷哼一聲,猛地推開房門,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院子外面,目光如電般掃向那幾個摔倒在地、正狼狽不堪地揉著手的傢伙。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鬼鬼祟祟地在此窺視我家?」林非厲聲喝道,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那是身為武道二流高手的壓迫感。
眼前這幾個原本還想著掙紮起身的人頓時不敢再有絲毫妄動,一個個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咬了咬牙,強裝鎮定地回道:「哼,我們……我們不過是路過此處,好奇這院子裡有什麼動靜,這才湊上來看了看,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林非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那強大的氣場又迫近幾分,眼神中滿是不屑:「路過?有你們這麼鬼鬼祟祟路過的?還翻牆窺視,當我是三歲孩童好糊弄不成?再不說實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幾枚銅錢,在指尖輕輕撥弄著,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讓這幾人感覺仿佛有幾把利刃正對著自己,後背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那領頭的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不敢再嘴硬,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俠饒命啊,我們……我們是李府的下人,是奉了老爺之命,來……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的,真的沒有別的惡意啊!」
「李府?」林非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忖。
這李府是幹什麼的,前身與這李府有什麼瓜葛嗎?
為何這李府要派人來盯著自己,難不成和師父的失蹤有什麼關聯?
想到這兒,他的眼神越發冰冷,追問道:「那你們李府老爺為何要派人盯著我?如實說來,若有半句假話,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幾人一聽,嚇得趕忙磕頭求饒,那領頭的忙不迭地說道:「大俠息怒啊,我們老爺也是擔心林大俠的安危,畢竟林大俠在咱們青岩縣也是頗有名望,這次見您獨自回來,不見林大俠的身影,所以才想讓我們跟來看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絕沒有什麼壞心思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望大俠高抬貴手啊!」
林非心中卻是不信,僅僅是出於擔心就派人如此偷偷摸摸地跟蹤窺視,這理由實在牽強。
他盯著眼前幾人,目光中滿是審視,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你們老爺就只是想知道我這兒的情況?沒別的交代了?」
幾人連忙點頭,就像搗蒜一般,嘴裡不停地說著:「沒了,真的沒了,大俠,我們絕不敢有半句隱瞞啊!」
林非冷哼一聲,深知從他們這兒估計也問不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了,但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和李府有關,那他必須得去李府探個究竟。
「今日暫且放過你們,回去告訴你們老爺,若真關心我師父的事,大可光明正大地來問我,沒必要搞這些小動作。若是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我林非也不是好惹的!」
林非神色冷峻,說完便一甩衣袖,轉身朝屋內走去,留下那幾個李府的下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林家院子,心中只想著趕緊回去向老爺稟報這一遭,可千萬別再被派來觸這個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