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市
「對對，止血、消炎……」莫土一邊點頭應著，一邊緊緊攥著那裝著綠齒草的布袋子，像是生怕它下一秒就會長翅膀飛了似的，直到將其塞進懷裡，確保萬無一失。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零星。
「等等……你懂草藥？難不成你是醫師？」莫土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拔得老高。
「懂一點，談不上醫師吧！」零星表現得很稀疏平常，但說話間透露出淡淡的自信。
雖然敗給了凌天，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在哪個領域，自己都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零星從來沒把醫師當做過一個職業，如果硬要說的話，他的職業應該是全能的科學研究者。
莫土把零星自謙的話當真了，咂巴了兩下嘴，臉上浮現出一副「不出自己所料」的得意表情，那溝壑縱橫的臉上，皺紋似乎都跟著生動起來。
「我估計也是，你要是個醫師，會瘦成這樣？」
零星沒有與其計較，一門心思的收集地上的金屬和塑料垃圾。
這老頭本質不壞，只是在這種地方摸爬滾打養成些不好的習氣。
「你撿的都是什麼垃圾？缺角的齒輪、鏽的掉牙的鋸刀、，居然還有斷了一半螺絲刀，帶回去賣廢品都換不來一個麵包！」
莫土沒好氣的看著零星一件垃圾、一件垃圾的往小推車上放，將莫月坐的地方都擠占了一小半。
「要不是今天運氣好撿到一顆草藥，老頭子我肯定得教訓教訓你！」
收穫綠鋸草，讓這個老頭怨氣都散去了大半。
二十枚沙礫銀幣，可以讓他們三人舒服的吃上半個月，省一點的話，能讓接下來的一整個月，都不用為第二天的食物發愁了。
零星收集的自然不是垃圾，這些機械零件經過處理完全可以再利用，唯一棘手的是沒有能夠處理的設備，一切都要從零開始製造。
「晶片？」
零星突然在亂石堆里看到一條折斷的金屬手臂，夾層中閃著銀白色的光澤。
「是晶能裝甲的手臂！」
莫靈咋呼出聲，她可是聽莫土講了無數遍關於晶能裝甲的故事。
「哎呦，你小子運氣真不錯，這種寶物都能讓你碰上。」莫土也聞聲看過來，
「雖然這只是晶能裝甲的半條手臂，但是我聽說在黑市是相當有價值的零件。」
莫土語氣中滿是羨慕，但卻沒有要據為己有的意思。
在這荒原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他一直秉持著「尋寶」的老規矩，誰撿到就是誰的，從不貪心。
零星默不作聲，只是將這從掌心延伸到半截小臂的裝甲穩穩拿在手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晶能裝甲，零星不清楚，不過顧名思義，應該是用某種能量驅動的外骨骼裝甲。
一番觀察後，零星不禁微微皺眉，在他眼裡，這裝甲的能量利用方式著實低劣，就像一個蹩腳工匠拼湊出來的次品。
信息傳導效率也差強人意，若是換做自己，必定能打造出更高效、更強大的裝甲。
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設計方案，那些精密的構造、流暢的能量傳導線路，仿佛已然在眼前成型……
「零星？零星？！走啦！」莫靈的呼喚傳來，將零星的思緒拉回現實。
莫土和兩孫女的住所外，零星著實吃了一驚，眼前的景象比他預想的還要破敗不堪。
若以貧民窟的標準來衡量，這屋子都算是被高估了。
沙土混合著硬石，堆砌出來一個歪歪扭扭的形狀，因為沒有中間沒有填充能夠增加抗拉強度的材料，整個小屋的一角塌落下來，好在莫土不知從哪兒尋來一塊破舊的鋼板，勉強蓋在上面遮擋風雨。
三人的床鋪也都是用沙土堆砌的，上面鋪著的被褥破破爛爛，補丁摞著補丁，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一股久違的情緒出現在零星心裡，望向莫土老頭的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欽佩。
「對了，零星，等會你跟我去一趟礫風鎮黑市，我們可以把手上的東西儘快賣掉。」
莫土一邊說著，一邊心裡盤算，撿到的寶物，只有換成實實在在的食物，才算是真正的收穫。
既能避免遭人覬覦發生什麼意外。同時，也防止零星……和自己的孫女單獨待在一起。
「這半條手臂，我估計至少能賣三十沙礫銀幣。」
……
礫風鎮，所謂的黑市不過是一條加蓋了頂棚的街道。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這種荒僻的小鎮，人倒是還不少！
零星觀察著，心裡思忖著。
「別過去，再往那邊擺攤是要錢的，我們可付不起。」
莫土一把拉住準備往前走的零星，緊張的搓著手指，他雖然來礫風的次數不少，但每次踏入這片黑市，心中都難免忐忑不安。
「不礙事，老爺子，你先賣吧，我去裡面看看。」零星並不急著出手這半條裝甲臂。
相反，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更願意在這黑市上買些零件，手搓一架真正的裝甲出來都不是不行。
「瞧一瞧看一看！沙峰公司最新出爐的噴氣背包，沙礫區都買不到幾個的B+級寶貝……」一個攤主站在攤位上，聲嘶力竭地吆喝著，手中高舉著一個造型酷炫的噴氣背包，引得周圍人群紛紛側目。
「職業醫師學徒，高價收購草藥……」
「沙礫城認證的機械師，提供材料可鍛造C級裝甲……」
吆喝聲、招攬聲，數以千計的人流讓零星感受到了久違的人間氣息。
「老闆，這三種草藥怎麼賣？」某個攤位前，零星細細挑選出三種草藥，這個小小的草藥攤倒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靈岩花、木妻子、障木段，這三種正好是基礎淬體劑的配料，如果全買下來的話，應該足夠自己配製出四到五瓶基礎淬體劑，也不用再為這弱不禁風的身體感到擔心了。
「你是醫師？」攤主是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詫異的看了一眼零星，心中嘀咕：這邋遢至極的模樣，就算是貧民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算是吧！」
「算是？那就不是！我這隻賣給醫師！」攤主說話聲中透露一股子疲憊，耷拉著眼皮，聽到零星的話，失望的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出來擺攤，有錢都不拿的道理。」
零星也不爭論，輕聲的笑起來，「如果你有什麼難處，我說不定能幫幫你。」
「那你可以說說，我有什麼難處？哼哼~」
矮胖攤主輕蔑的笑了笑，他可不認為一個流浪漢真能看出什麼東西。
「面容盈滿卻不足氣血，口唇乾裂、色暗而缺津，孤身一人卻無精打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不胖，明明一直保持飲食，這幾年卻肉眼可見的臃腫起來。」
矮胖攤主聽著零星的話，眼睛越來越亮，竟忍不住脫口而出：
「神醫，神醫啊！！！」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向零星。
「等等……你懂草藥？難不成你是醫師？」莫土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拔得老高。
「懂一點，談不上醫師吧！」零星表現得很稀疏平常，但說話間透露出淡淡的自信。
雖然敗給了凌天，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在哪個領域，自己都是當之無愧的天才。
零星從來沒把醫師當做過一個職業，如果硬要說的話，他的職業應該是全能的科學研究者。
莫土把零星自謙的話當真了，咂巴了兩下嘴，臉上浮現出一副「不出自己所料」的得意表情，那溝壑縱橫的臉上，皺紋似乎都跟著生動起來。
「我估計也是，你要是個醫師，會瘦成這樣？」
零星沒有與其計較，一門心思的收集地上的金屬和塑料垃圾。
這老頭本質不壞，只是在這種地方摸爬滾打養成些不好的習氣。
「你撿的都是什麼垃圾？缺角的齒輪、鏽的掉牙的鋸刀、，居然還有斷了一半螺絲刀，帶回去賣廢品都換不來一個麵包！」
莫土沒好氣的看著零星一件垃圾、一件垃圾的往小推車上放，將莫月坐的地方都擠占了一小半。
「要不是今天運氣好撿到一顆草藥，老頭子我肯定得教訓教訓你！」
收穫綠鋸草，讓這個老頭怨氣都散去了大半。
二十枚沙礫銀幣，可以讓他們三人舒服的吃上半個月，省一點的話，能讓接下來的一整個月，都不用為第二天的食物發愁了。
零星收集的自然不是垃圾，這些機械零件經過處理完全可以再利用，唯一棘手的是沒有能夠處理的設備，一切都要從零開始製造。
「晶片？」
零星突然在亂石堆里看到一條折斷的金屬手臂，夾層中閃著銀白色的光澤。
「是晶能裝甲的手臂！」
莫靈咋呼出聲，她可是聽莫土講了無數遍關於晶能裝甲的故事。
「哎呦，你小子運氣真不錯，這種寶物都能讓你碰上。」莫土也聞聲看過來，
「雖然這只是晶能裝甲的半條手臂，但是我聽說在黑市是相當有價值的零件。」
莫土語氣中滿是羨慕，但卻沒有要據為己有的意思。
在這荒原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他一直秉持著「尋寶」的老規矩，誰撿到就是誰的，從不貪心。
零星默不作聲，只是將這從掌心延伸到半截小臂的裝甲穩穩拿在手中，仔仔細細地打量著。
晶能裝甲，零星不清楚，不過顧名思義，應該是用某種能量驅動的外骨骼裝甲。
一番觀察後，零星不禁微微皺眉，在他眼裡，這裝甲的能量利用方式著實低劣，就像一個蹩腳工匠拼湊出來的次品。
信息傳導效率也差強人意，若是換做自己，必定能打造出更高效、更強大的裝甲。
他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設計方案，那些精密的構造、流暢的能量傳導線路，仿佛已然在眼前成型……
「零星？零星？！走啦！」莫靈的呼喚傳來，將零星的思緒拉回現實。
莫土和兩孫女的住所外，零星著實吃了一驚，眼前的景象比他預想的還要破敗不堪。
若以貧民窟的標準來衡量，這屋子都算是被高估了。
沙土混合著硬石，堆砌出來一個歪歪扭扭的形狀，因為沒有中間沒有填充能夠增加抗拉強度的材料，整個小屋的一角塌落下來，好在莫土不知從哪兒尋來一塊破舊的鋼板，勉強蓋在上面遮擋風雨。
三人的床鋪也都是用沙土堆砌的，上面鋪著的被褥破破爛爛，補丁摞著補丁，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一股久違的情緒出現在零星心裡，望向莫土老頭的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欽佩。
「對了，零星，等會你跟我去一趟礫風鎮黑市，我們可以把手上的東西儘快賣掉。」
莫土一邊說著，一邊心裡盤算，撿到的寶物，只有換成實實在在的食物，才算是真正的收穫。
既能避免遭人覬覦發生什麼意外。同時，也防止零星……和自己的孫女單獨待在一起。
「這半條手臂，我估計至少能賣三十沙礫銀幣。」
……
礫風鎮，所謂的黑市不過是一條加蓋了頂棚的街道。
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吆喝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這種荒僻的小鎮，人倒是還不少！
零星觀察著，心裡思忖著。
「別過去，再往那邊擺攤是要錢的，我們可付不起。」
莫土一把拉住準備往前走的零星，緊張的搓著手指，他雖然來礫風的次數不少，但每次踏入這片黑市，心中都難免忐忑不安。
「不礙事，老爺子，你先賣吧，我去裡面看看。」零星並不急著出手這半條裝甲臂。
相反，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更願意在這黑市上買些零件，手搓一架真正的裝甲出來都不是不行。
「瞧一瞧看一看！沙峰公司最新出爐的噴氣背包，沙礫區都買不到幾個的B+級寶貝……」一個攤主站在攤位上，聲嘶力竭地吆喝著，手中高舉著一個造型酷炫的噴氣背包，引得周圍人群紛紛側目。
「職業醫師學徒，高價收購草藥……」
「沙礫城認證的機械師，提供材料可鍛造C級裝甲……」
吆喝聲、招攬聲，數以千計的人流讓零星感受到了久違的人間氣息。
「老闆，這三種草藥怎麼賣？」某個攤位前，零星細細挑選出三種草藥，這個小小的草藥攤倒是給了他不小的驚喜。
靈岩花、木妻子、障木段，這三種正好是基礎淬體劑的配料，如果全買下來的話，應該足夠自己配製出四到五瓶基礎淬體劑，也不用再為這弱不禁風的身體感到擔心了。
「你是醫師？」攤主是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詫異的看了一眼零星，心中嘀咕：這邋遢至極的模樣，就算是貧民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
「算是吧！」
「算是？那就不是！我這隻賣給醫師！」攤主說話聲中透露一股子疲憊，耷拉著眼皮，聽到零星的話，失望的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出來擺攤，有錢都不拿的道理。」
零星也不爭論，輕聲的笑起來，「如果你有什麼難處，我說不定能幫幫你。」
「那你可以說說，我有什麼難處？哼哼~」
矮胖攤主輕蔑的笑了笑，他可不認為一個流浪漢真能看出什麼東西。
「面容盈滿卻不足氣血，口唇乾裂、色暗而缺津，孤身一人卻無精打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年輕的時候肯定不胖，明明一直保持飲食，這幾年卻肉眼可見的臃腫起來。」
矮胖攤主聽著零星的話，眼睛越來越亮，竟忍不住脫口而出：
「神醫，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