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純粹武夫
第二天，陽光透過金陵省體育中心的大樓玻璃灑下，擂台下人頭攢動。氣氛比昨日更加緊張，觀眾的期待、選手的壓迫感在空氣中瀰漫。
陳冠站在選手通道中，拳頭緊握，沉默不語。他的手指觸碰到冰涼的拳套，感受到昨日戰鬥遺留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今天的對手，肯定不好對付。」
廣播裡響起了裁判的聲音：「第二場，白環科技陳冠對陣金陵三武館種子選手——高昱！」
擂台上，陳冠抬頭，看見他的對手緩緩走上台來。
高昱，一個年僅十九歲，卻在金陵武道圈赫赫有名的純力量型武夫。他身形魁梧，肌肉如鐵，背後背著一柄三米長的大錘，隨著他的腳步沉重地敲擊在地上。他沒有鎧甲，但身上堅如磐石的氣勢比任何戰甲都要強大。
「陳冠？」高昱咧嘴一笑，聲音像轟鳴的雷，「我聽說過你，十五歲的陷陣境，了不起。不過今天……你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武夫。」
陳冠目光微冷：「廢話少說，開始吧。」
裁判揮手，示意比賽開始。
高昱沒有半點遲疑，直接扛起身後的巨錘，踏步沖向陳冠。每一步都像重鼓敲擊，整個擂台微微顫抖。他手中的大錘帶著風聲，呼嘯著朝陳冠劈下！
「砰——！」
陳冠側身閃避，巨錘砸在地面上，擂台的磚塊被砸出一個深坑，碎石飛濺。高昱得勢不饒人，巨錘連環揮舞，每一擊都帶著令人窒息的氣浪，壓得陳冠步步後退。
「怎麼了？不是很厲害嗎？」高昱大笑，錘影鋪天蓋地，「你就會跑嗎？」
陳冠一邊後退，一邊迅速調整呼吸，雙眼死死盯著高昱的動作。他知道，高昱的力量和他自己的靈活性形成鮮明對比，要想勝出，絕不能和他硬碰硬。
陳冠腳下微微一滑，流星瞬的步伐在擂台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在高昱的攻勢間遊走，身體如同風中的柳葉，始終保持著和大錘的致命距離。
「咫尺寸拳……」陳冠低聲念道，體內的氣蛇逐漸凝聚。他開始尋找破綻。
就在高昱的巨錘揮出一個大開大合的動作時，陳冠抓住了那一瞬間的破綻。他腳下一個急停，旋即突進，拳頭上凝聚了鋒銳的氣勁，一拳砸向高昱的胸口！
「砰！」
這一拳精準地落在高昱的肌肉上，卻只讓他微微晃了晃。高昱的身體硬如鐵石，那厚重的肌肉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力。
「不錯，挺疼的。」高昱低頭看著陳冠的拳頭，咧嘴一笑，「不過……你再快，也破不開我的防禦。」
說罷，他猛地抬起膝蓋，朝陳冠的腹部狠狠撞去！陳冠迅速後撤，但他的速度終究慢了一步，膝擊擦過了他的護甲，將他撞得踉蹌後退。
高昱再次揮起巨錘，每一擊都帶著破山裂石的氣勢。他的戰鬥風格極其狂暴，攻守一體，不給陳冠絲毫喘息的機會。陳冠不斷閃避，卻發現自己漸漸陷入了被動。
「你跑得越快，就越輸得快！」高昱冷笑著，突然大吼一聲，將巨錘狠狠砸向地面。震盪的衝擊波擴散開來，將陳冠的平衡徹底打亂。
陳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而就在這一瞬間，高昱的巨錘橫掃而來，目標直指陳冠的腰部！
「砰——！」陳冠舉臂格擋，雖然勉強化解了大部分力量，但還是被錘勁擊飛，狠狠撞在擂台邊緣。
陳冠倒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他的目光依舊冷靜，雙手在擂台上撐起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高昱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你還能站起來？」
「你這傢伙真有趣。」風行舟在觀眾席上笑道，手裡轉著竹笛，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不過，看你能不能抓住最後的機會了。」
陳冠調整呼吸，雙眼死死鎖定高昱。他突然回想起風行舟的那句話：
「拳是手的延伸，手是心的投影。若你能殺死自己的恐懼，每一拳都會帶著殺意。」
「殺意……」陳冠低聲念叨著，體內的氣脈變得更加熾熱，鋒銳的氣息環繞在他周圍。他的目光不再閃躲，而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高昱再次沖了過來，巨錘橫掃而下。
這一次，陳冠沒有閃避，而是向前一步，硬生生迎了上去！
擂台上一聲巨響，陳冠利用流星瞬的變向躲過了巨錘的正面撞擊，腳下一蹬，身體猶如離弦之箭逼近高昱。他的拳頭再一次凝聚了所有的氣勁，這一次，拳意純粹，殺意凜然！
「砰！」這一拳砸在高昱的肋骨間，鋒銳的氣勁穿透了他的肌肉，震動了他的內臟。
高昱的身體僵了一瞬，手中的巨錘也隨之下垂。他的雙眼瞪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他低聲說道。
陳冠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順勢貼近他的身體，用膝蓋狠狠頂向高昱的腹部，再以肘擊砸向他的下顎。
「砰！」高昱的身體被擊退，最終重重倒在擂台上，發出一聲悶響。
比賽結束後，陳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休息室，肩膀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劇烈的衝擊而微微抽搐。他抬起手捂住胸口，那裡還有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是高昱的巨錘留下的「痕跡」。
「太危險了。」陳冠低聲呢喃，臉上的疲倦掩蓋不了一絲後怕。他知道，剛才那場戰鬥，他贏得極為勉強。如果不是最後一刻冷靜地抓住了高昱的破綻，他現在恐怕已經被抬下場了。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風行舟又一次不請自來。他一身隨意的白袍，竹笛依舊握在手裡，臉上掛著和比賽前一模一樣的懶散笑容。
「嘖嘖，沒想到啊，小武夫，居然贏了。」他倚在門框上，一邊擺弄著羅盤，一邊調侃道，「不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場比賽你贏得並不漂亮，對吧？」
「有什麼好說的？」陳冠冷冷抬頭，疲憊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風行舟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到陳冠面前，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幽深，「你盡力了，所以連『拳意』都亂成一鍋粥？」
「什麼意思？」陳冠皺眉。
風行舟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又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拳確實夠快，步伐也靈動，但你的心，卻一直在亂。」
他收回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吹了吹茶葉：「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武夫的拳，殺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陳冠沉默。他確實還記得——「殺意未必是殺人，而是殺心中的雜念。」
「你的拳明明夠鋒銳，但為何最後才奏效？」風行舟放下茶杯，直視陳冠的眼睛，「因為你的心一直在游離——你怕他的錘太重，怕自己的拳太輕，甚至怕自己的步伐不夠快。直到最後一刻，你才真正放下這些恐懼，用那一拳殺了自己的猶豫。」
陳冠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問道：「如果不殺這些雜念，難道我的拳就永遠不可能進步？」
「倒也未必。」風行舟輕笑著搖了搖頭，「但你要明白，武夫的路，越往後走，恐懼就越多。今天你怕高昱的巨錘，明天你會怕敵人的術法，後天你會怕自己的壽命。而殺雜念，就是讓這些恐懼成為你的力量，而不是你的枷鎖。」
風行舟站起身，走到牆角的黑板旁，隨手拿起一支粉筆，畫出一張簡單的擂台示意圖。
「再來說說你這場戰鬥的技術問題。」他用粉筆點了點高昱的位置，隨後在陳冠的起始點上畫了一個圈，「高昱的風格，純力量型武夫，追求壓迫式的打法。他的優點是力量強、防禦高、耐力驚人；而你的優點是速度快、氣脈集中、步伐靈活。」
「對，然後呢？」陳冠抬頭，目光中有些疑惑。
風行舟笑著在擂台中間畫了一道虛線：「他的戰術很簡單，就是不斷地向你施壓，壓縮你的活動範圍，直到你無路可退，再一錘定音。而你的問題是——你步伐雖然靈活，但卻沒有打破他的節奏。」
「沒有打破節奏？」陳冠疑惑。
「對。」風行舟輕輕敲了敲黑板，「你的步伐雖然快，但一直在被他引導著走。你以為自己在躲避，其實你只是在迎合他的壓迫。直到最後你找到他的破綻前，幾乎每一次變向都在消耗自己的體力，而他的巨錘卻始終保持著壓制力。」
陳冠沉默了。他回想起比賽中自己的每一步，確實如風行舟所說，他一直在被迫迎合高昱的節奏，試圖用步伐規避攻擊，卻沒有主動尋找破局的機會。
風行舟拍了拍陳冠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語氣多了幾分認真：「聽著，小武夫。你確實天賦不錯，但天賦只能讓你贏一場比賽，不能讓你贏一輩子。」
「武夫的路，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尖，每一次前進都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如果你不學會在戰鬥中保持冷靜、找到破局的機會，你遲早會被更強的對手踩在腳下。」
陳冠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倔強：「我不會讓自己停下來的。」
風行舟聽後笑了笑，滿是黑眼圈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一直都在等你，小武夫~」
陳冠站在選手通道中，拳頭緊握，沉默不語。他的手指觸碰到冰涼的拳套，感受到昨日戰鬥遺留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今天的對手，肯定不好對付。」
廣播裡響起了裁判的聲音：「第二場，白環科技陳冠對陣金陵三武館種子選手——高昱！」
擂台上，陳冠抬頭，看見他的對手緩緩走上台來。
高昱，一個年僅十九歲，卻在金陵武道圈赫赫有名的純力量型武夫。他身形魁梧，肌肉如鐵，背後背著一柄三米長的大錘，隨著他的腳步沉重地敲擊在地上。他沒有鎧甲，但身上堅如磐石的氣勢比任何戰甲都要強大。
「陳冠？」高昱咧嘴一笑，聲音像轟鳴的雷，「我聽說過你，十五歲的陷陣境，了不起。不過今天……你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武夫。」
陳冠目光微冷：「廢話少說，開始吧。」
裁判揮手，示意比賽開始。
高昱沒有半點遲疑，直接扛起身後的巨錘，踏步沖向陳冠。每一步都像重鼓敲擊，整個擂台微微顫抖。他手中的大錘帶著風聲，呼嘯著朝陳冠劈下！
「砰——！」
陳冠側身閃避，巨錘砸在地面上，擂台的磚塊被砸出一個深坑，碎石飛濺。高昱得勢不饒人，巨錘連環揮舞，每一擊都帶著令人窒息的氣浪，壓得陳冠步步後退。
「怎麼了？不是很厲害嗎？」高昱大笑，錘影鋪天蓋地，「你就會跑嗎？」
陳冠一邊後退，一邊迅速調整呼吸，雙眼死死盯著高昱的動作。他知道，高昱的力量和他自己的靈活性形成鮮明對比，要想勝出，絕不能和他硬碰硬。
陳冠腳下微微一滑，流星瞬的步伐在擂台上展現得淋漓盡致。他在高昱的攻勢間遊走，身體如同風中的柳葉，始終保持著和大錘的致命距離。
「咫尺寸拳……」陳冠低聲念道，體內的氣蛇逐漸凝聚。他開始尋找破綻。
就在高昱的巨錘揮出一個大開大合的動作時，陳冠抓住了那一瞬間的破綻。他腳下一個急停，旋即突進，拳頭上凝聚了鋒銳的氣勁，一拳砸向高昱的胸口！
「砰！」
這一拳精準地落在高昱的肌肉上，卻只讓他微微晃了晃。高昱的身體硬如鐵石，那厚重的肌肉吸收了大部分衝擊力。
「不錯，挺疼的。」高昱低頭看著陳冠的拳頭，咧嘴一笑，「不過……你再快，也破不開我的防禦。」
說罷，他猛地抬起膝蓋，朝陳冠的腹部狠狠撞去！陳冠迅速後撤，但他的速度終究慢了一步，膝擊擦過了他的護甲，將他撞得踉蹌後退。
高昱再次揮起巨錘，每一擊都帶著破山裂石的氣勢。他的戰鬥風格極其狂暴，攻守一體，不給陳冠絲毫喘息的機會。陳冠不斷閃避，卻發現自己漸漸陷入了被動。
「你跑得越快，就越輸得快！」高昱冷笑著，突然大吼一聲，將巨錘狠狠砸向地面。震盪的衝擊波擴散開來，將陳冠的平衡徹底打亂。
陳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而就在這一瞬間，高昱的巨錘橫掃而來，目標直指陳冠的腰部！
「砰——！」陳冠舉臂格擋，雖然勉強化解了大部分力量，但還是被錘勁擊飛，狠狠撞在擂台邊緣。
陳冠倒在地上，咳出一口血。他的目光依舊冷靜，雙手在擂台上撐起身體，緩緩站了起來。
高昱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你還能站起來？」
「你這傢伙真有趣。」風行舟在觀眾席上笑道，手裡轉著竹笛，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不過，看你能不能抓住最後的機會了。」
陳冠調整呼吸，雙眼死死鎖定高昱。他突然回想起風行舟的那句話：
「拳是手的延伸，手是心的投影。若你能殺死自己的恐懼，每一拳都會帶著殺意。」
「殺意……」陳冠低聲念叨著，體內的氣脈變得更加熾熱，鋒銳的氣息環繞在他周圍。他的目光不再閃躲，而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高昱再次沖了過來，巨錘橫掃而下。
這一次，陳冠沒有閃避，而是向前一步，硬生生迎了上去！
擂台上一聲巨響，陳冠利用流星瞬的變向躲過了巨錘的正面撞擊，腳下一蹬，身體猶如離弦之箭逼近高昱。他的拳頭再一次凝聚了所有的氣勁，這一次，拳意純粹，殺意凜然！
「砰！」這一拳砸在高昱的肋骨間，鋒銳的氣勁穿透了他的肌肉，震動了他的內臟。
高昱的身體僵了一瞬，手中的巨錘也隨之下垂。他的雙眼瞪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他低聲說道。
陳冠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順勢貼近他的身體，用膝蓋狠狠頂向高昱的腹部，再以肘擊砸向他的下顎。
「砰！」高昱的身體被擊退，最終重重倒在擂台上，發出一聲悶響。
比賽結束後，陳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休息室，肩膀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劇烈的衝擊而微微抽搐。他抬起手捂住胸口，那裡還有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是高昱的巨錘留下的「痕跡」。
「太危險了。」陳冠低聲呢喃，臉上的疲倦掩蓋不了一絲後怕。他知道，剛才那場戰鬥，他贏得極為勉強。如果不是最後一刻冷靜地抓住了高昱的破綻，他現在恐怕已經被抬下場了。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風行舟又一次不請自來。他一身隨意的白袍，竹笛依舊握在手裡，臉上掛著和比賽前一模一樣的懶散笑容。
「嘖嘖，沒想到啊，小武夫，居然贏了。」他倚在門框上，一邊擺弄著羅盤，一邊調侃道，「不過……你自己心裡清楚，這場比賽你贏得並不漂亮，對吧？」
「有什麼好說的？」陳冠冷冷抬頭，疲憊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耐，「我已經盡力了。」
「盡力了？」風行舟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走到陳冠面前，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目光幽深，「你盡力了，所以連『拳意』都亂成一鍋粥？」
「什麼意思？」陳冠皺眉。
風行舟伸手點了點他的胸口，又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拳確實夠快，步伐也靈動，但你的心，卻一直在亂。」
他收回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吹了吹茶葉：「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嗎？武夫的拳，殺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陳冠沉默。他確實還記得——「殺意未必是殺人，而是殺心中的雜念。」
「你的拳明明夠鋒銳，但為何最後才奏效？」風行舟放下茶杯，直視陳冠的眼睛，「因為你的心一直在游離——你怕他的錘太重，怕自己的拳太輕，甚至怕自己的步伐不夠快。直到最後一刻，你才真正放下這些恐懼，用那一拳殺了自己的猶豫。」
陳冠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問道：「如果不殺這些雜念，難道我的拳就永遠不可能進步？」
「倒也未必。」風行舟輕笑著搖了搖頭，「但你要明白，武夫的路，越往後走，恐懼就越多。今天你怕高昱的巨錘，明天你會怕敵人的術法，後天你會怕自己的壽命。而殺雜念，就是讓這些恐懼成為你的力量，而不是你的枷鎖。」
風行舟站起身，走到牆角的黑板旁，隨手拿起一支粉筆，畫出一張簡單的擂台示意圖。
「再來說說你這場戰鬥的技術問題。」他用粉筆點了點高昱的位置，隨後在陳冠的起始點上畫了一個圈，「高昱的風格，純力量型武夫，追求壓迫式的打法。他的優點是力量強、防禦高、耐力驚人；而你的優點是速度快、氣脈集中、步伐靈活。」
「對，然後呢？」陳冠抬頭，目光中有些疑惑。
風行舟笑著在擂台中間畫了一道虛線：「他的戰術很簡單，就是不斷地向你施壓，壓縮你的活動範圍，直到你無路可退，再一錘定音。而你的問題是——你步伐雖然靈活，但卻沒有打破他的節奏。」
「沒有打破節奏？」陳冠疑惑。
「對。」風行舟輕輕敲了敲黑板，「你的步伐雖然快，但一直在被他引導著走。你以為自己在躲避，其實你只是在迎合他的壓迫。直到最後你找到他的破綻前，幾乎每一次變向都在消耗自己的體力，而他的巨錘卻始終保持著壓制力。」
陳冠沉默了。他回想起比賽中自己的每一步，確實如風行舟所說，他一直在被迫迎合高昱的節奏，試圖用步伐規避攻擊，卻沒有主動尋找破局的機會。
風行舟拍了拍陳冠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消散了幾分，語氣多了幾分認真：「聽著，小武夫。你確實天賦不錯，但天賦只能讓你贏一場比賽，不能讓你贏一輩子。」
「武夫的路，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刀尖，每一次前進都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如果你不學會在戰鬥中保持冷靜、找到破局的機會，你遲早會被更強的對手踩在腳下。」
陳冠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倔強：「我不會讓自己停下來的。」
風行舟聽後笑了笑，滿是黑眼圈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一直都在等你，小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