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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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異變,雷雲滾滾,一位身空道服的老者拿著拂塵看向天空準備迎接自己的天劫。雷電在雲層中穿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照亮。老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有堅定和從容。

  隨著時間的推移,雷電越來越密集,靈氣也變得越來越濃郁。老者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的法力,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他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一道光芒閃過,化作一道護盾,將他籠罩在其中。

  天劫終於降臨了,一道巨大的雷電從天而降,直直地朝著老者旁邊的山峰劈來。老者不慌不忙的看著一旁。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墜殤璃喚出保護盾挨著雷電。玉竹立馬飛分。

  第一道雷電過後,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每一道雷電都比前一道更加猛烈,更加危險。墜殤璃咬緊牙關,快速在山間移動,突然一道雷劈中了她,天雷把地面劈出一個大坑而墜殤璃也被這道雷擊中後,身體一陣劇痛,嘴角溢出鮮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雷雲竟緩緩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雷獸模樣。雷獸張牙舞爪,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隨後猛地撲向墜殤璃。然而雷獸不斷湧出雷電之力,雷電在她體內亂竄…

  終於,天劫結束了,雷雲消散降下一道金光。老者緩緩地放下拂塵,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看向被劈得冒電的墜殤璃。

  「你是魔族死不了吧,對了多謝徒兒幫為師渡雷劫」

  墜和行道光塑身飛升上界,玉竹飛到墜殤璃旁邊,好好一個美人被劈得像個瘋子一樣身上還有雷電。墜殤璃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師妹,看來比起應劫之人聽了好像更想弄死你這個魔族」玉竹看著墜殤璃說道。

  「是啊,下回我應該就抱著你,讓你這師兄一起跟我挨著天雷」墜殤璃回懟他。

  「好啊,那下回師妹可是別忘了」玉竹打開扇子半遮著笑。

  墜殤璃白了他一眼,開始調理自己體內亂竄的靈力。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聲音空靈婉轉,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墜殤璃和玉竹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只見一個白衣男子緩緩走來,他面容冷峻,眼神卻透著深邃。

  「你們在此渡劫,動靜倒是不小。」白衣男子說道。

  墜殤璃站起身來,「閣下是誰?為何出現在此處?」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我本是路過,不過看你身為魔族卻幫人渡劫,倒是有趣。」

  玉竹向前一步,擋在墜殤璃身前,「勸你別打我師妹主意」

  白衣男子並不在意,只是目光一直鎖定在墜殤璃身上,「在下雲海谷雲涯天,魔族女子,你可願隨我走一趟,我那裡有可以壓制你體內雷力之物。」

  墜殤璃用看白痴的樣子看向雲涯天,魔族天生可吸收天劫之力無需壓制雷電。墜殤璃正要御劍離開。

  雲涯天卻突然叫住了她「在下願用五萬靈石請兩位幫個忙」

  「道友邀請,在下自是願意」玉竹說道。

  「但靈石三七分,我七」墜殤璃說到。

  「行」玉竹表示同意。

  雲涯天微微挑眉,似是沒想到墜殤璃如此直接。「好,那就依姑娘所言。此次需二位前往迷霧森林深處取一株靈植,名為夢喜草。此草周圍布滿危險,極為難取。」

  三人一同前往迷霧森林,剛踏入森林邊緣,便感覺一股陰森之氣撲面而來。越往裡走,霧氣越濃,能見度極低。玉竹拿出一顆夜明珠照明,突然,一群毒蜂朝他們飛來。墜殤璃揮動衣袖,散出一片火焰,毒蜂瞬間化為灰燼。

  繼續前行,終於來到夢喜草所在之處。只見周圍閃爍著奇異的符文,墜殤璃嘗試破解,卻觸動了警報禁制。剎那間,地面伸出許多藤蔓,向他們纏來。玉竹施展出清風咒,吹散部分藤蔓,墜殤璃則看準時機,衝破禁制,迅速拔下夢喜草。

  雲涯天微笑著向那兩人遞去了原定數量的靈石,同時從懷中掏出一隻精美的髮簪,輕輕地放在墜殤璃的手中。這隻髮簪通體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般耀眼奪目。

  雲涯天微微抬頭,目光追隨著那兩道御劍飛離的身影,直至他們消失在天際盡頭。他輕輕嘆息一聲:

  「我這次的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了,這回這姑娘命格總算可以」

  說罷,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身影逐漸融入遠方的山巒之間。


  墜殤璃和玉竹一路御劍飛行,找到了一處石堆停歇下來。玉竹熟練地點燃了一堆篝火,溫暖的火光跳躍著,照亮了四周的黑暗。他靜靜地凝視著火光,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到了身旁的師妹身上。只見墜殤璃安靜地盤腿而坐,正在調整內息。

  過了一會兒,玉竹站起身來,走到墜殤璃身邊,輕輕地拿走她頭上的髮簪後說道:「師妹,好好休息吧」

  言罷,他將髮簪地放在一旁,然後轉身走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旁坐下,閉上雙眼開始打坐起來。

  墜殤璃在篝火旁邊打坐了片刻之後,突然間,一股詭異的氣息瀰漫開來。原本平靜的空氣仿佛被撕裂一般,周圍開始源源不斷地冒出濃郁的血霧。這些血霧迅速擴散,很快就將整個區域都籠罩其中。

  墜殤璃心中一驚,猛地睜開雙眸,轉頭看去。剎那間,她的視線與血霧深處那雙巨大無比的眸子對個正著。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充滿了無盡的怨念,僅僅只是對視一眼,就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在這雙巨眸的注視下,墜殤璃的眼神漸漸變得空洞無神,身體也不受控制地緩緩站起。她如同失去意識一般,一步一步地朝著血霧走去,每邁出一步,腳下都會留下一串鮮紅的腳印……

  在瀰漫的血霧之中,一座詭異而恐怖的血骨赤四抬花轎赫然矗立其中。這所謂的花轎,實際上只是由累累白骨精心搭建而成,再以鮮血染透的血布覆蓋其上。仔細看去,那血布之上所呈現的花紋並非普通的裝飾圖案,反倒更像是神秘莫測的符文,隱隱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八個面無表情、渾身貼著黃色符紙的紙人身穿喜慶的吉服,正穩穩地抬起這座花轎。它們的動作僵硬卻又整齊劃一,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操控。就在這時,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的墜殤璃緩緩步入花轎之中。

  隨著墜殤璃踏入花轎,那八個紙人突然同時發力,將花轎高高抬起,然後迅速朝著血霧深處行進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閉著雙眼的玉竹此時睜開雙眸,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逐漸消散的血霧。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自己手中那支冒著絲絲黑氣的髮簪上。這支髮簪通體漆黑如墨,頂端鑲嵌著一顆幽藍的寶石,此刻正不斷有黑色氣體從中溢出,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夢喜草,怨妻簪,血骨赤轎,五萬靈石作聘……「玉竹輕聲呢喃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哼,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用我師妹的命去換取那新郎官的一線生機,也不是不可以「

  玉竹握緊髮簪,身形一閃,向著血霧消失的方向追去。他深知這背後定是一場邪術陰謀。不多時,他看到前方的花轎,紙人抬著花轎速度極快,但玉竹更快。他口中念動咒語,幾道靈光射向紙人,紙人晃了幾下。

  就在這時,只見玉竹瞅準時機,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花轎疾馳而去,並口中高喊:「邪物休要張狂,且吃我這全力一擊!」剎那間,四周原本平靜的血霧突然劇烈翻騰起來,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眨眼之間便化作了無數個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怨靈,它們發出陣陣悽厲的嚎叫聲,鋪天蓋地地向著玉竹猛撲過來。

  面對如此兇險的局面,玉竹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只見他迅速伸手從腰間抽出那柄銅錢劍,隨著劍身出鞘,一道耀眼的金光瞬間綻放開來,宛如一輪金日當空照耀。那些洶湧而至的怨靈剛一接觸到這道金光,便如同冰雪遇到烈火般紛紛消散無蹤。

  然而,這些怨靈似乎並未就此罷休,反而變得愈發瘋狂起來。玉竹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意,他猛地將手中的銅錢劍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朝地面擲去。只聽一聲巨響傳來,銅錢劍深深地插入了地面之中,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以劍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所到之處,那股瀰漫在空中的邪氣頓時被削弱了好幾成。

  而一直被困在花轎中的墜殤璃,其眼神也因為玉竹這一系列的舉動而開始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緊接著,玉竹一個箭步衝到花轎前,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一把將墜殤璃抱了出來,然後用力一甩,直接將她拋出了花轎之外。做完這一切後,他身形一閃,自己則快速鑽進了花轎里,並順手拿起一旁的髮簪戴在了頭上,以此來遮蔽自身的氣息。

  「嘿嘿,師妹啊,你這身子骨皮糙肉厚的,就算摔一下也受不了多大的傷。倒是師兄我對這傳說中的換命陣十分好奇呢,所以就先走一步啦!」玉竹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地沖墜殤璃揮了揮手。

  玉竹隨即收回了插在地上的銅錢劍,隨著他的動作,那些抬著花轎的紙人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似的,緩緩抬起轎子,繼續向前行進。墜殤璃站在原地,一臉無語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花轎,心中暗自嘀咕:這個不靠譜的師兄,居然就這樣把自己給扔下了!

  不過此刻的墜殤璃也顧不上埋怨玉竹了,她不禁想起之前墜和行曾經跟她說過有關這換命陣的事情。據說想要成功施展此陣進行換命,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因果關係才行。想到這裡,墜殤璃不由得在心裡暗暗揣測,如果那布陣之人得知他們家少爺竟然娶回了一個男子當作新娘,不知道會露出怎樣一副驚愕萬分的表情呢?

  越是這樣想著,墜殤璃就越發覺得興奮不已,甚至忍不住笑出聲來。相比之下,玉竹卻是滿臉嫌棄的模樣,簡直都不想承認自己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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