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倆「奇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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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的,古董也想找我借筆記。我本來不想給的,但是想看看那個同學還有沒有救,就提出交換,他借給我錄製期末作業的拍攝道具——空氣炸鍋,我借給他筆記。

  老師強調不可以複印,平時看張籽沒個正經,沒想到最後通宵手抄筆記的人是他,而古董還身為學習委員,竟然直接複印。。。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拿了我的筆記,卻不守信用不借給我道具,那天中午放學,我場地申請到了1個小時,拍攝的人是攝影系的好哥們兒「橙汁」。

  那天我到他宿舍給他打電話,連打了五個沒人接,我就預感那傢伙不靠譜了。後來第六個通了,他說什麼:「喂!你哪位?」

  那會兒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是他想複合,我沒同意。結果我說:「我,賀鶴。說好的道具呢?我在你樓下,你拿下來唄!」

  古董:「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然後我就惱了,我說:「說好的你拿我筆記,借給我空氣炸鍋拍攝作業,怎麼說話不算數的?」

  古董:「啊?!喂,你說什麼?什麼鍋?要的話你自己上來拿啊!」

  我:「大門鎖著我怎麼上去拿,你好歹下來給我開門吶!」(那個大門感應器是壞的,一直沒修,所以需要裡面開門外面人才進的去。)

  古董:「我現在沒空,我這邊信號不好,你有本事自己來拿吧!」

  我氣的掛了電話,直接拿手裡僅有的備用50元打出租回家。

  回家還碰到媽媽,她說:「你這是拿空氣炸鍋去哪裡?搞什麼名堂?」

  我:「別提了,趕著拍作業,回頭再說。」

  媽媽:「不是說那個誰(古董)借給你嗎?現在是什麼情況?不借了啊?!」

  我:「不靠譜的人,出爾反爾,我先走了,回頭聊。」

  媽媽:「他不靠譜你第一天知道啊?他的話你還敢信吶?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事兒以後我跟古董就沒有了關係。他媽媽給我打電話我也拒接。徹底劃清界限了。

  也是這時候,跟張籽的默契度不知不覺上升中,我倆好像上輩子認識一般,經常不約而同說出同一句話,同一個詞。

  而且說來也逗,我倆大三了才加上微信,還是因為我們經常在去雅思補習班的路上偶遇,那會兒我倆都失戀分手了。那是大三的暑假,我約他一起上課:

  「你上到幾級的班呀?可以的話我們約下午的C班課程一起上呀?」

  他回:「下午太熱૮ººა,我都是晚上去上,晚上涼快。」

  我說:「這樣子嘛,晚上我要練舞,只能選下午的課。」

  加上微信,我給他發了簡訊之後,他在朋友圈發了一首歌,Jam的《七月上》。裡面唱的歌詞形容的好貼切,什麼我欲乘風破浪,踏遍黃沙海洋,與其誤會一場,也要不負前往,我願你是個謊,從未出現南牆。笑是神的偽裝,笑是強忍的傷,我想你就站在大漠邊疆,站在「七月上」。

  給我聽完無語了。我約他上課的時間正好是2016年7月5號,正好是七月上。

  要不要這麼巧呀,那歌該不會放給我聽的吧??

  然後我想著,看他下午來不來就知道了。

  結果那天下午熱辣滾燙,雖然遲到,但他還是出現在我們C班的教室門口。

  我懵逼了,那歌應驗了,他雖然嘴巴說不來,但是行動卻是不會騙人的!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靠譜」吧。嘴上不一定應允,但是卻用行動證明著一切。

  那節課我們上的特別開心,在播音班上從來沒有那麼放開的笑過,那是因為有他,有韋德戴,大家都單純,老師也幽默。

  上完課的晚上我在朋友圈發了一首王力宏的《另一個天堂》。

  一起學雅思的夥伴們都可以聽到。

  然後接著我就說約他下課了聊一聊,其實我是想告訴他覃鑰可能喜歡他,問他知不知道。和古董其實不喜歡我,喜歡的是覃鑰,只是奇怪為什麼不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

  我是想告訴他這個,但是第二天張籽失眠遲到了,我們就沒聊成。放學後找了個小教室聊了幾句。

  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不是要聊嗎?聊什麼?來吧。」

  我……我突然說不出口了,怕說了被他覺得我在背後挑撥離間。於是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哇哇的流。

  這時候他慌了,束手無策的都不知道去哪裡給我找紙巾。

  最後他送了我幾句話,讓我記憶猶新!

  他說:「啊,賀鶴,我跟你講,哭是沒有用的,一點用都沒有,你只有讓自己變的強大,然後拿出那副~老娘愛咋滴咋滴,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態度來!」

  我用泛著淚光的雙眼望著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在這次聊天之前,他在去台灣交換生之前,他爸媽也來天藝市了。他跟古董說想請我一起吃個飯,古董吃飯那天才告訴我。

  我對古董說: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呀?!害我都沒準備衣服。」

  古董:「就很隨意的穿一穿就行了。」

  接著電話響了:「喂,賀鶴嗎?我是張籽。我爸媽來了,我想請你和古董一起吃個飯。」

  「啊,可以呀。什麼時間,在哪裡?」

  張籽:「地址我已經跟古董說了,在桃源飯店。他晚點會帶你過來的。」

  我:「好的,那就晚點見。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哈。」

  飯桌上我們班同學兩女三男,女生就是我和覃鑰,男生是張籽,古董,還有朱曉。一個大圓桌的包廂裡面,張籽坐在我的對面,我老害羞(*ᴗ͈ˬᴗ͈)ꕤ*.゚了。想著他這是特意坐的嗎?

  飯桌上,張籽的爸爸說了一段話:

  「張籽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愛表達。背後可以默默做一堆事情,但是嘴上一句不說。所以你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以後有什麼大家互相照應幫助。」

  我心想:「這種性格的人不多見了呢,我還蠻佩服欣賞的。」

  後來他們也說張籽想出國讀書,我說我也是,我就給他們推薦了一下USA,還說我有舅爺舅媽都在那邊。加上播音傳媒這塊,USA的BBC做的很不錯。

  後來張籽當著全部人的面正兒八經的對我說:

  「賀鶴,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給我一臉尷尬,我說:「你問。」

  張籽:「你敢不敢做你自己?!」

  我當時懵了,這算什麼問題。什麼意思呀?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場面一下子冷了。

  張籽的爸爸張叔叔說道:「張籽這孩子別看成年了,有時候做事情還是長不大,問話也很直接,賀鶴是吧?你就多擔待一點,別跟他計較。」

  我反應慢,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這……算見家長嗎?長那麼大還是頭一遭。

  那晚趕上別人結婚,所以很多菜都沒有。我們就簡單吃了點,我一口氣喝了三四瓶「蘋果醋」。覃鑰一杯都喝不下去。

  張叔叔咳嗽,還一路從江蘇自駕到西西省,真是厲害啊。

  我就給他們介紹了西西省的特色「羅漢果」。

  飯後才是重點,張籽特別交代古董送我回家。本來他想送的,古董他說他送就好了。

  結果就是,古董一邊拉著我的手,一邊跟覃鑰聊的熱火朝天。朱曉在旁邊也很無語。

  我試過掙脫古董的手,古董就抓的更用力,好生氣噢!

  腳踏兩條船也不用這麼明顯吧!渣的呀,簡直到了沒有文字形容的地步。

  後來,回到學校,覃鑰對我說:「賀鶴,好羨慕你呀!」

  我一臉疑惑:「羨慕我啥?」

  覃鑰:「羨慕你跟爺爺(古董)的感情呀!你們是打算畢業就結婚嗎?」

  我:「什麼畢業就結婚呀?我都沒想過,太遙遠了吧?!」

  覃鑰:「看你們感情這麼好,還以為你們計劃好了,畢業就結婚的。」

  我:「謝謝啦,你條件也不錯呀,怎麼沒考慮找一個男朋友?」

  覃鑰:「沒有人追。」

  我:「哈哈︎˶╹ꇴ╹˶︎,是眼光太高吧?!」

  然後說完我們就分開回寢室了。

  那晚上張籽的話觸動了我,是呀,我敢不敢做自己呢??

  當時的答案是~不知道。過了十年,答案是yes。肯定句。看我寫的小說不就知道啦。有幾個人敢寫女主角被診斷(誤診)「精神分裂的?」估計也就饒雪漫在《沙漏》裡面寫女主有神經性貪食症吧。

  自從認識了張籽,我就開始有了獨立的意識,不再是以前的「乖乖女」,開始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敢於嘗試自己喜歡的事情,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堅持自己在意的事情。

  哪怕別人覺得我格格不入,覺得我獨樹一幟,覺得我「不合群」,都沒有關係,l don't care about who doesn't know me,cause l just myself.

  大三跟張籽在雅思機構的時光,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狀態最好的時光。有時候,對的人不一定指伴侶,也可以是朋友,同學,同事。

  生命中有過那麼一段難忘高光的時刻,此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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