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懲罰
四行還是五行陳年不知道，他只知道再不離開這個鬼地方自己就要不行了。
此刻的他剛剛從暈闕中醒來，就發現被人五花大綁，好像殺豬一樣，被人用一根棍子往村子廣場的方向抬去。這裡的村子完全沒有焚燒過後的痕跡，陳年猜測應該屬於另一個備用村——這裡的人還挺勤勞的。
醒來的陳年已經放棄繼續喊冤了，因為先前的經歷告訴他這群人完全瘋掉了，他們才不會相信自己這個剛來了幾天的外來者——他們堅信是自己使用那種驅散他們身上【太陽之力】的能力，殺死了聖女。
那個叫做張大的村長和傳信兵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幫村民，平老伯也在其中，但是現在的他卻不是一臉慈祥，而是滿臉氣憤。
不一會，到了村子的廣場，出乎意料，廣場中間竟然有一個石造的台子，陳年在這個地方還是頭一次見到石頭做的東西。石台中間有一個架子，那個架子想必就是接下來用來綁自己的吧......
果不其然，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把陳年綁在了架子上，然後在下面堆起了乾草。
「哎哎哎！！！你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陳年繼續大喊，「你們冤枉我了，我也在找聖女，我還要她幫我呢！」
村長沒有理會陳年的喊叫，站上石台，轉身面對村民慢喊道：「鄉親們！先祖有訓！要我們善待外來者，說他們是幫助我們的勇士！」
下方的村民們有的撇了撇嘴，有的交頭接耳，看起來他們對自己先祖的觀點有所懷疑。
「可是，我們在此地已經受難千年！無法死亡，永日承受太陽的懲罰，承受烈焰之痛！承受復生之苦！所謂的勇士——外來者一直沒有兌現承諾，這個世界依舊病入膏肓！
直到聖女的到來！她告訴我們千瘡百孔的世界也可以有一個安穩的家！她預言神罰的降臨從而使我們免受焚身之苦！她甚至擔心我們在神罰之後流落荒野而提前建起了村莊！
她是溫柔的，她是偉大的，她是真實存在的！」
下面的粗民立刻發起了山呼般的喊聲：「聖女！聖女！聖女！」
這群人不會要把自己燒死吧？這不就全完了！陳年內心此刻已經絕望了——不過還說這個村長的文化還不錯，演講的感染力還挺足。
村長舉起雙手示意安靜，下方的人群的聲音逐漸平息，最後安靜了下來。
然後村長指著身後的陳年：「可是這個外來者！他竟然殺死了聖女！先祖們是錯的！不是所有的外來者都是善良，他們之中也有卑鄙的邪惡之人！」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下面的村民不知道誰起的頭，頓時所有的人都喊了起來。
這次村長沒有制止村民們，他舉起雙手，調用體內的太陽之力，雄渾的聲音迴蕩在廣場的上空：「現在！我們要燒死這個無恥敗類！在這個祭台之上！我們要把他的靈魂貢獻給太陽，祈求他本月不再降下神罰！我們要讓他也嘗嘗烈焰焚身的感覺！」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台下的村民們仍然瞪著眼睛喊道，陳年看得出來，此刻他們挺生氣，這個村長煽動人心的手法有些東西。
「許歸啊！你特麼可害死勞資了...」陳年嘆了一口氣，嘴中念念有詞。此刻解釋已經蒼白無力了，村長和這群村民已經瘋了。
「等等！」村長突然舉起手，示意村民們安靜。
神情激憤的村民們頓時安靜下來，等待著村長下達點火的命令。
可是村長沒有，他轉身看著陳年：「許歸是誰？這裡還有另一個外來者？」
啊？嗯？陳年一愣，看向村長。
「為什麼發呆？你剛剛說過這個名字，許歸是誰！」村長繼續追問道。
陳年狡黠一笑，惡狠狠地說道：「哼！許歸是我另外一個非常強大的同伴！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他來了弄死你們！然後堵你們泉水！活了再殺！」
「他在哪？」村長問道。
陳年一臉得意：「我不告訴你！而且現在的他就和聖女在一起呢！」
村長一臉憤怒：「聖女！果然，就憑你的實力，不可能壓製得了聖女！你和那個許歸聯手綁架了聖女！」
陳年依舊輕蔑地笑了一笑，但他此時的內心確實慌得不得了，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看來不對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交待的！」村長抬起右手，手掌上頓時出現了一層火焰。
「哎哎哎？等下，等下.....」陳年喊道，嘆了口氣，「算了，我帶你們去找他吧。」
「告訴我們位置，我們自己去。」村長似乎看出來了陳年的小心思。
「我不知道那地方叫什麼，但我知道怎麼去！」陳年說道。
「村長！村長！」這時候下面一個長相頗為嫵媚的中年女人向著村長喊道。
「丑三？你要幹什麼？」村長轉頭看了說話的人，走了兩步，靠近了女人。
那女人在村長的耳邊悄悄私語了幾句，然後村長用一臉嫌棄的眼光看著女人：「他瘋了怎麼辦，我還得指望他帶我們找聖女呢！」
「我有譜的！」女人朝著村長嫵媚一笑。
村長最終收起了有些猶豫的神色，轉身對村民們說道：「事情有轉機！聖女還活著！她被這個人的同夥綁架在了某個地方！我們要用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來逼他說出同夥的下落！現在！大家先散了！」
「最殘酷的刑罰！」
「難道是？」
許多村民看向身姿妖嬈的漂亮女人，然後不禁打了個寒顫。
「走了走了趕緊走！」
不會是要對自己用美人計吧？陳年心想，自己的心智可是堅如鋼鐵！不過話說回來美人計要比火燒好很多。
不一會人基本都散完了，村長對陳年說道：「我勸你早點招了比較好，把你交給她，你可要遭罪了，要知道心靈上的酷刑要比身體的傷痛更加殘酷。」
還沒等陳年回話，後面的女人就喊了起來：「哎說好了交給我，你幹嘛呢！要耍賴啊！」
村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對女人說道：「他就交給你了，小心他那種會讓我們身體內太陽之力消失的能力。」
「你放心吧，村長！」
然後就有幾個人把陳年從架子上帶了下來，重新用棍子抬著，跟著女人去往了她家。
......
女人的家和平老伯的相差無幾，都是木頭房子，想必其他人的茅草屋已經是豪華了，那些人把陳年送到後，把他吊在房樑上就離開了——這讓陳年再一次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殺豬出身的。
女人送走了其他人，把陳年的繩子向下放了放，可以讓他的雙腳平穩地落在地上，然後倒了一杯茶，送到陳年的嘴邊：「小哥哥，喝點吧，我看你之前一直在喊冤，他們也不給你水喝，渴了吧？」
「我不渴！在這裡感受不到口渴！」陳年把頭別在一邊，沒有接受女人的茶。
女人也不再強求，圍著陳年轉了幾圈，嫵媚的說道：「小哥哥啊，我這麼漂亮，但是你知道他們反而有點怕我嗎？」
「無非就是你會些折磨男人的手段吧...」隨著這句話說出來，陳年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強硬了。
女人呵呵一笑：「那是因為我本來是一個非常醜陋的女人，男人都喜歡和美貌的女子卿卿我我，不喜歡和醜陋的人共度良宵。」
陳年打量了下女人，雖說年紀有些大，得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模樣算不上醜陋，最起碼村子裡比這個女人漂亮的陳年沒見過——這可能是陳年根本沒見過多少村子裡其他的女人。
「呵呵呵......我還不算難看是嗎？」女人又呵呵一笑。
「貌如天仙啊！他們都瞎啊！不僅冤枉了我，竟然還說姑娘你不好看！」陳年生氣地說道。
女人繞到陳年的背後，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那是因為我有一種奇怪的能力，可以改變自己的妝容，就是說——其實我是化妝了的，卸了妝的我可是會嚇你一跳呢！」
「哈哈你這麼說不對，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你這麼好看是因為你的骨相，而不是因為你的面相！那些人都不識貨.....啊呸.....不識美人！」
「呵呵呵...」女人又發出銀鈴般的笑容，「小哥哥油嘴滑舌，和聖女見面也是如此嗎，滿嘴的甜言蜜語？」
「那沒有！我是很真誠的！」然後陳年一臉憤怒，「那些村民真的可惡！竟然將姑娘你的心靈迫害到如此地步，聽到別人誇讚時，你竟然會懷疑自己！你的美不容置疑！」
「呵呵呵...」女人又笑了幾聲。
「那聖女呢？我和聖女誰更美？」女人語氣嫵媚地問道。
等等，送命題來了，陳年的內心開始瘋狂思索，怎麼回答才能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好奇的心理，然後自己才有機會免遭毒手，從而逃跑。
「你們都美，是不一樣的美！」陳年說道。
「怎麼說？」
「你是溫柔的美，聖女是颯爽的美！」陳年目露回憶。
「哦？」女人這時候已經轉到了陳年的面前，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那夏蟬呢？我和她誰更美？」
此刻的他剛剛從暈闕中醒來，就發現被人五花大綁，好像殺豬一樣，被人用一根棍子往村子廣場的方向抬去。這裡的村子完全沒有焚燒過後的痕跡，陳年猜測應該屬於另一個備用村——這裡的人還挺勤勞的。
醒來的陳年已經放棄繼續喊冤了，因為先前的經歷告訴他這群人完全瘋掉了，他們才不會相信自己這個剛來了幾天的外來者——他們堅信是自己使用那種驅散他們身上【太陽之力】的能力，殺死了聖女。
那個叫做張大的村長和傳信兵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幫村民，平老伯也在其中，但是現在的他卻不是一臉慈祥，而是滿臉氣憤。
不一會，到了村子的廣場，出乎意料，廣場中間竟然有一個石造的台子，陳年在這個地方還是頭一次見到石頭做的東西。石台中間有一個架子，那個架子想必就是接下來用來綁自己的吧......
果不其然，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把陳年綁在了架子上，然後在下面堆起了乾草。
「哎哎哎！！！你們要幹什麼！要幹什麼！」陳年繼續大喊，「你們冤枉我了，我也在找聖女，我還要她幫我呢！」
村長沒有理會陳年的喊叫，站上石台，轉身面對村民慢喊道：「鄉親們！先祖有訓！要我們善待外來者，說他們是幫助我們的勇士！」
下方的村民們有的撇了撇嘴，有的交頭接耳，看起來他們對自己先祖的觀點有所懷疑。
「可是，我們在此地已經受難千年！無法死亡，永日承受太陽的懲罰，承受烈焰之痛！承受復生之苦！所謂的勇士——外來者一直沒有兌現承諾，這個世界依舊病入膏肓！
直到聖女的到來！她告訴我們千瘡百孔的世界也可以有一個安穩的家！她預言神罰的降臨從而使我們免受焚身之苦！她甚至擔心我們在神罰之後流落荒野而提前建起了村莊！
她是溫柔的，她是偉大的，她是真實存在的！」
下面的粗民立刻發起了山呼般的喊聲：「聖女！聖女！聖女！」
這群人不會要把自己燒死吧？這不就全完了！陳年內心此刻已經絕望了——不過還說這個村長的文化還不錯，演講的感染力還挺足。
村長舉起雙手示意安靜，下方的人群的聲音逐漸平息，最後安靜了下來。
然後村長指著身後的陳年：「可是這個外來者！他竟然殺死了聖女！先祖們是錯的！不是所有的外來者都是善良，他們之中也有卑鄙的邪惡之人！」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下面的村民不知道誰起的頭，頓時所有的人都喊了起來。
這次村長沒有制止村民們，他舉起雙手，調用體內的太陽之力，雄渾的聲音迴蕩在廣場的上空：「現在！我們要燒死這個無恥敗類！在這個祭台之上！我們要把他的靈魂貢獻給太陽，祈求他本月不再降下神罰！我們要讓他也嘗嘗烈焰焚身的感覺！」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台下的村民們仍然瞪著眼睛喊道，陳年看得出來，此刻他們挺生氣，這個村長煽動人心的手法有些東西。
「許歸啊！你特麼可害死勞資了...」陳年嘆了一口氣，嘴中念念有詞。此刻解釋已經蒼白無力了，村長和這群村民已經瘋了。
「等等！」村長突然舉起手，示意村民們安靜。
神情激憤的村民們頓時安靜下來，等待著村長下達點火的命令。
可是村長沒有，他轉身看著陳年：「許歸是誰？這裡還有另一個外來者？」
啊？嗯？陳年一愣，看向村長。
「為什麼發呆？你剛剛說過這個名字，許歸是誰！」村長繼續追問道。
陳年狡黠一笑，惡狠狠地說道：「哼！許歸是我另外一個非常強大的同伴！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他來了弄死你們！然後堵你們泉水！活了再殺！」
「他在哪？」村長問道。
陳年一臉得意：「我不告訴你！而且現在的他就和聖女在一起呢！」
村長一臉憤怒：「聖女！果然，就憑你的實力，不可能壓製得了聖女！你和那個許歸聯手綁架了聖女！」
陳年依舊輕蔑地笑了一笑，但他此時的內心確實慌得不得了，他知道，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看來不對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會交待的！」村長抬起右手，手掌上頓時出現了一層火焰。
「哎哎哎？等下，等下.....」陳年喊道，嘆了口氣，「算了，我帶你們去找他吧。」
「告訴我們位置，我們自己去。」村長似乎看出來了陳年的小心思。
「我不知道那地方叫什麼，但我知道怎麼去！」陳年說道。
「村長！村長！」這時候下面一個長相頗為嫵媚的中年女人向著村長喊道。
「丑三？你要幹什麼？」村長轉頭看了說話的人，走了兩步，靠近了女人。
那女人在村長的耳邊悄悄私語了幾句，然後村長用一臉嫌棄的眼光看著女人：「他瘋了怎麼辦，我還得指望他帶我們找聖女呢！」
「我有譜的！」女人朝著村長嫵媚一笑。
村長最終收起了有些猶豫的神色，轉身對村民們說道：「事情有轉機！聖女還活著！她被這個人的同夥綁架在了某個地方！我們要用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來逼他說出同夥的下落！現在！大家先散了！」
「最殘酷的刑罰！」
「難道是？」
許多村民看向身姿妖嬈的漂亮女人，然後不禁打了個寒顫。
「走了走了趕緊走！」
不會是要對自己用美人計吧？陳年心想，自己的心智可是堅如鋼鐵！不過話說回來美人計要比火燒好很多。
不一會人基本都散完了，村長對陳年說道：「我勸你早點招了比較好，把你交給她，你可要遭罪了，要知道心靈上的酷刑要比身體的傷痛更加殘酷。」
還沒等陳年回話，後面的女人就喊了起來：「哎說好了交給我，你幹嘛呢！要耍賴啊！」
村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對女人說道：「他就交給你了，小心他那種會讓我們身體內太陽之力消失的能力。」
「你放心吧，村長！」
然後就有幾個人把陳年從架子上帶了下來，重新用棍子抬著，跟著女人去往了她家。
......
女人的家和平老伯的相差無幾，都是木頭房子，想必其他人的茅草屋已經是豪華了，那些人把陳年送到後，把他吊在房樑上就離開了——這讓陳年再一次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殺豬出身的。
女人送走了其他人，把陳年的繩子向下放了放，可以讓他的雙腳平穩地落在地上，然後倒了一杯茶，送到陳年的嘴邊：「小哥哥，喝點吧，我看你之前一直在喊冤，他們也不給你水喝，渴了吧？」
「我不渴！在這裡感受不到口渴！」陳年把頭別在一邊，沒有接受女人的茶。
女人也不再強求，圍著陳年轉了幾圈，嫵媚的說道：「小哥哥啊，我這麼漂亮，但是你知道他們反而有點怕我嗎？」
「無非就是你會些折磨男人的手段吧...」隨著這句話說出來，陳年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強硬了。
女人呵呵一笑：「那是因為我本來是一個非常醜陋的女人，男人都喜歡和美貌的女子卿卿我我，不喜歡和醜陋的人共度良宵。」
陳年打量了下女人，雖說年紀有些大，得有四十歲的樣子，但是模樣算不上醜陋，最起碼村子裡比這個女人漂亮的陳年沒見過——這可能是陳年根本沒見過多少村子裡其他的女人。
「呵呵呵......我還不算難看是嗎？」女人又呵呵一笑。
「貌如天仙啊！他們都瞎啊！不僅冤枉了我，竟然還說姑娘你不好看！」陳年生氣地說道。
女人繞到陳年的背後，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那是因為我有一種奇怪的能力，可以改變自己的妝容，就是說——其實我是化妝了的，卸了妝的我可是會嚇你一跳呢！」
「哈哈你這麼說不對，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你這麼好看是因為你的骨相，而不是因為你的面相！那些人都不識貨.....啊呸.....不識美人！」
「呵呵呵...」女人又發出銀鈴般的笑容，「小哥哥油嘴滑舌，和聖女見面也是如此嗎，滿嘴的甜言蜜語？」
「那沒有！我是很真誠的！」然後陳年一臉憤怒，「那些村民真的可惡！竟然將姑娘你的心靈迫害到如此地步，聽到別人誇讚時，你竟然會懷疑自己！你的美不容置疑！」
「呵呵呵...」女人又笑了幾聲。
「那聖女呢？我和聖女誰更美？」女人語氣嫵媚地問道。
等等，送命題來了，陳年的內心開始瘋狂思索，怎麼回答才能讓這個女人對自己產生好奇的心理，然後自己才有機會免遭毒手，從而逃跑。
「你們都美，是不一樣的美！」陳年說道。
「怎麼說？」
「你是溫柔的美，聖女是颯爽的美！」陳年目露回憶。
「哦？」女人這時候已經轉到了陳年的面前，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那夏蟬呢？我和她誰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