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搞砸了
他曾無意間瞥見過楊梅偷瞄何碧茵照片時的表情，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輕蔑和厭惡，仿佛那些照片中展現的生活品質，對她來說是無法想像的遙遠世界。
趙明法雖然無法完全洞悉楊梅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已經足夠了解她，知道她絕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命運轉變。於是，他撥通了楊聰的電話，簡短地交流了幾句後，約定了見面的地點。隨後，他一腳油門踩下，駕駛著那輛陪伴了他多年的五手車，直奔東大而去。
這輛車雖然破舊，卻承載著趙明法太多的回憶。它是父親當年還未出事時的座駕，見證了家庭的興衰變遷。父親出事後，母親離他而去，只留下年幼的他和雙目失明的父親相依為命。這輛老舊的五手車，是趙明法生命中的一葉扁舟，車身的每一道劃痕和斑駁的漆面，都像是時間在其上刻下的深深烙印，記錄著過往的風雨兼程。車內，儘管座椅已經磨損得露出了海綿，但那股特有的、混合著機油與舊皮革的氣味，卻總能勾起趙明法無盡的回憶。
在那些被孤獨與困苦籠罩的夜晚，趙明法常常會選擇躲進這輛車裡，關上車門，將自己與外界的喧囂完全隔絕。車內狹小的空間，成了他心靈的避風港。他蜷縮在座椅上，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衣襟。這些淚水，既是對生活不公的無奈宣洩，也是對父親病情的深深憂慮，更是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的自責與痛苦。然而，無論情緒如何失控，他總能在疲憊中沉沉睡去，仿佛只有在這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里，他才能找到一絲安慰與平靜。
「明法啊，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一天晚上，趙明法的心裡再次湧起絕望的情緒，他坐在車裡，聽著外面寒風呼嘯，自言自語道。「生活再苦，也不能放棄啊！」他試圖說服自己，但心中的陰霾卻久久不散。
終於，在那個寒冷的冬夜，趙明法因無法承受生活的重壓，一時衝動，在車內點燃了炭盆。然而，就在他即將陷入絕望的深淵時，是父親跌跌撞撞地找來，用顫抖的聲音大喊著他的名字：「明法！明法！你這是在幹什麼啊！」父親的聲音像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趙明法猛地驚醒，他猛地踢飛了炭盆，打開了車門，讓寒冷的空氣湧入車內，驅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白煙。
「爸……我……」趙明法看著父親那張布滿皺紋、滿是擔憂的臉，一時語塞。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顫抖的肌肉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恐懼與擔憂。過了好一會兒，父親才開口：「明法啊，我知道你心裡苦，但你不能這樣放棄啊。你還有我，你還有未來啊。」
那一夜，趙明法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的行為給父親帶來了多大的傷害與恐懼。而當他第二天醒來時，竟然發現父親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的床邊，守了他一整夜。那一刻，趙明法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爸……你……」趙明法看著父親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沒事了，明法。我已經跟你二叔說好了，他介紹我去學習按摩。這樣，我也能幫你減輕點負擔。」父親微笑著說道，儘管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
也是那一刻，趙明法才真正放棄了輕生的念頭。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因為還有父親需要他照顧，還有責任需要他承擔。於是，他重新振作起來，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希望能夠找到改變命運的機會。而父親也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決定去學習按摩技術，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為這個家帶來更多的希望與溫暖。
從那一刻起，趙明法變得更加堅強與成熟。他二年級時就開始接觸法律援助，與律師打交道，這為他日後的成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那輛老舊的五手車，也繼續陪伴著他，見證著他一步步走出困境，從青澀少年成長為有擔當、有責任感的青年。每一次回想起那段艱難的時光，趙明法都會感慨萬千，因為他知道，正是那段經歷，塑造了他堅韌不拔的性格，也讓他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在那間裝飾簡潔而略顯陳舊的辦公室里，陽光透過半掩的百葉窗，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一抹柔和。楊聰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凝重，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身著深色西裝、領帶筆挺的中年男子——李明，一位在法律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資深律師，其眼神銳利，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專業氣質。
趙明法推門而入，他的步伐穩健，眼神中閃爍著年輕律師特有的朝氣與不屈。他徑直走向李明，伸出手，微笑著說道：「你好，我是趙明法。不用對我敵意那麼大，我們都是在為各自的當事人爭取權益。」趙明法的開場白直接而坦誠，讓李明不禁一愣，他顯然沒料到這位年輕律師會如此直接地打破僵局。
李明緩緩站起身，禮節性地與趙明法握手，嘴角勾起一抹職業的微笑，但眼中卻難掩一絲輕蔑：「你好，我是楊教授的律師李明。希望我們這次的會面能夠高效且專業。」
趙明法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他轉向楊聰，開門見山地說：「楊聰教授，你的訴求我已經幫你完成，楊梅的生父身份已經確認無誤。」說完，他敏銳地捕捉到李明與楊聰之間微妙的眼神交流，那瞬間的默契如同無聲的密謀，讓趙明法心中警鈴大作。
李明見狀，開始施展他的老練手段，試圖以長輩的姿態教訓趙明法：「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這一行水深得很，得多學學。」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趙明法並未被他的氣勢所壓倒，反而冷靜地反擊：「我不知道你們手上握著什麼證據，但家暴這條線，足以讓你的當事人身敗名裂。而且，一旦涉及刑事，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李律師，作為資深前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吧？」
趙明法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刺破了李明的自信外殼。李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忽視了家暴這一關鍵證據的法律後果。
就在這時，趙明法注意到楊聰異樣的眼神，他緊張地望向衛生間方向，這引起了趙明法的高度警覺。找了個藉口，趙明法迅速進入衛生間，一邊解決生理需求，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空氣中那股不易察覺的青草味，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低頭一看，廢紙簍里藏著一條沾滿污漬的女士內褲，一切不言而喻。趙明法不動聲色地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內褲包好，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回到辦公室，趙明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他直視著李明和楊聰，語氣堅定：「我們開門見山吧，繼續拖延沒有意義。你們的訴求無非是保住財產和名聲，但別忘了，家暴已經觸犯了刑法。一旦刑警介入，就再也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了。」
趙明法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李明和楊聰的心上。尤其是楊聰，他的驚恐之色溢於言表，即便是從衛生間回來後，那份恐懼也絲毫未減，反而愈發明顯。
趙明法心中明白，這場法律較量，自己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和心理優勢。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決定這場博弈的最終走向。
楊聰顯得格外憔悴，他的眼神在李明律師與趙明法律師之間徘徊，最終定格在趙明法那張看似平靜卻暗藏鋒芒的臉上。
「我同意庭外和解，也願意配合法院的所有調查。」楊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與無奈。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李明律師，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但很抱歉，我認為現在由趙明法律師接手更為合適。違約金方面，我會按照協議規定，儘快打入你們律所的帳戶。」
李明律師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他試圖用最後的努力挽回局面：「楊教授，你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做出決定。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
然而，楊聰已經聽夠了這些空洞的承諾，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李明律師，我很感激你之前的付出，但現實是殘酷的。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也尊重我們之間的職業關係。」
李明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只能帶著不甘與遺憾離開了會議室。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楊聰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與不甘，但他沒有理會，而是將注意力轉向了趙明法律師。
趙明法雖然無法完全洞悉楊梅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已經足夠了解她，知道她絕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命運轉變。於是，他撥通了楊聰的電話，簡短地交流了幾句後，約定了見面的地點。隨後，他一腳油門踩下，駕駛著那輛陪伴了他多年的五手車，直奔東大而去。
這輛車雖然破舊，卻承載著趙明法太多的回憶。它是父親當年還未出事時的座駕，見證了家庭的興衰變遷。父親出事後，母親離他而去，只留下年幼的他和雙目失明的父親相依為命。這輛老舊的五手車，是趙明法生命中的一葉扁舟，車身的每一道劃痕和斑駁的漆面，都像是時間在其上刻下的深深烙印，記錄著過往的風雨兼程。車內，儘管座椅已經磨損得露出了海綿，但那股特有的、混合著機油與舊皮革的氣味，卻總能勾起趙明法無盡的回憶。
在那些被孤獨與困苦籠罩的夜晚，趙明法常常會選擇躲進這輛車裡，關上車門，將自己與外界的喧囂完全隔絕。車內狹小的空間，成了他心靈的避風港。他蜷縮在座椅上，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衣襟。這些淚水，既是對生活不公的無奈宣洩，也是對父親病情的深深憂慮，更是對自己無力改變現狀的自責與痛苦。然而，無論情緒如何失控，他總能在疲憊中沉沉睡去，仿佛只有在這片屬於自己的小天地里，他才能找到一絲安慰與平靜。
「明法啊，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一天晚上，趙明法的心裡再次湧起絕望的情緒，他坐在車裡，聽著外面寒風呼嘯，自言自語道。「生活再苦，也不能放棄啊！」他試圖說服自己，但心中的陰霾卻久久不散。
終於，在那個寒冷的冬夜，趙明法因無法承受生活的重壓，一時衝動，在車內點燃了炭盆。然而，就在他即將陷入絕望的深淵時，是父親跌跌撞撞地找來，用顫抖的聲音大喊著他的名字：「明法！明法！你這是在幹什麼啊！」父親的聲音像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趙明法猛地驚醒，他猛地踢飛了炭盆，打開了車門，讓寒冷的空氣湧入車內，驅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白煙。
「爸……我……」趙明法看著父親那張布滿皺紋、滿是擔憂的臉，一時語塞。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顫抖的肌肉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恐懼與擔憂。過了好一會兒，父親才開口：「明法啊，我知道你心裡苦，但你不能這樣放棄啊。你還有我，你還有未來啊。」
那一夜，趙明法躺在床上，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的行為給父親帶來了多大的傷害與恐懼。而當他第二天醒來時，竟然發現父親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的床邊，守了他一整夜。那一刻，趙明法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爸……你……」趙明法看著父親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沒事了，明法。我已經跟你二叔說好了，他介紹我去學習按摩。這樣，我也能幫你減輕點負擔。」父親微笑著說道，儘管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
也是那一刻，趙明法才真正放棄了輕生的念頭。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因為還有父親需要他照顧，還有責任需要他承擔。於是，他重新振作起來，開始更加努力地學習，希望能夠找到改變命運的機會。而父親也為了減輕他的負擔，決定去學習按摩技術，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為這個家帶來更多的希望與溫暖。
從那一刻起，趙明法變得更加堅強與成熟。他二年級時就開始接觸法律援助，與律師打交道，這為他日後的成長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那輛老舊的五手車，也繼續陪伴著他，見證著他一步步走出困境，從青澀少年成長為有擔當、有責任感的青年。每一次回想起那段艱難的時光，趙明法都會感慨萬千，因為他知道，正是那段經歷，塑造了他堅韌不拔的性格，也讓他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在那間裝飾簡潔而略顯陳舊的辦公室里，陽光透過半掩的百葉窗，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為這緊張的氛圍添上一抹柔和。楊聰坐在辦公桌後，神色凝重，他的身旁坐著一位身著深色西裝、領帶筆挺的中年男子——李明，一位在法律界摸爬滾打多年的資深律師，其眼神銳利，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專業氣質。
趙明法推門而入，他的步伐穩健，眼神中閃爍著年輕律師特有的朝氣與不屈。他徑直走向李明，伸出手，微笑著說道：「你好，我是趙明法。不用對我敵意那麼大，我們都是在為各自的當事人爭取權益。」趙明法的開場白直接而坦誠，讓李明不禁一愣，他顯然沒料到這位年輕律師會如此直接地打破僵局。
李明緩緩站起身，禮節性地與趙明法握手，嘴角勾起一抹職業的微笑，但眼中卻難掩一絲輕蔑：「你好，我是楊教授的律師李明。希望我們這次的會面能夠高效且專業。」
趙明法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他轉向楊聰，開門見山地說：「楊聰教授，你的訴求我已經幫你完成，楊梅的生父身份已經確認無誤。」說完，他敏銳地捕捉到李明與楊聰之間微妙的眼神交流，那瞬間的默契如同無聲的密謀，讓趙明法心中警鈴大作。
李明見狀，開始施展他的老練手段，試圖以長輩的姿態教訓趙明法：「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這一行水深得很，得多學學。」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然而，趙明法並未被他的氣勢所壓倒，反而冷靜地反擊：「我不知道你們手上握著什麼證據，但家暴這條線，足以讓你的當事人身敗名裂。而且，一旦涉及刑事，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李律師，作為資深前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一點吧？」
趙明法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刺破了李明的自信外殼。李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忽視了家暴這一關鍵證據的法律後果。
就在這時，趙明法注意到楊聰異樣的眼神，他緊張地望向衛生間方向，這引起了趙明法的高度警覺。找了個藉口，趙明法迅速進入衛生間，一邊解決生理需求，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環境。空氣中那股不易察覺的青草味，讓他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低頭一看，廢紙簍里藏著一條沾滿污漬的女士內褲，一切不言而喻。趙明法不動聲色地抽了幾張衛生紙將內褲包好，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回到辦公室，趙明法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他直視著李明和楊聰，語氣堅定：「我們開門見山吧，繼續拖延沒有意義。你們的訴求無非是保住財產和名聲，但別忘了，家暴已經觸犯了刑法。一旦刑警介入，就再也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了。」
趙明法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李明和楊聰的心上。尤其是楊聰，他的驚恐之色溢於言表，即便是從衛生間回來後，那份恐懼也絲毫未減，反而愈發明顯。
趙明法心中明白，這場法律較量，自己已經掌握了關鍵證據和心理優勢。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將決定這場博弈的最終走向。
楊聰顯得格外憔悴，他的眼神在李明律師與趙明法律師之間徘徊，最終定格在趙明法那張看似平靜卻暗藏鋒芒的臉上。
「我同意庭外和解，也願意配合法院的所有調查。」楊聰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與無奈。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李明律師，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但很抱歉，我認為現在由趙明法律師接手更為合適。違約金方面，我會按照協議規定，儘快打入你們律所的帳戶。」
李明律師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他試圖用最後的努力挽回局面：「楊教授，你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做出決定。我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你。」
然而，楊聰已經聽夠了這些空洞的承諾，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李明律師，我很感激你之前的付出，但現實是殘酷的。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也尊重我們之間的職業關係。」
李明律師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只能帶著不甘與遺憾離開了會議室。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楊聰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與不甘，但他沒有理會，而是將注意力轉向了趙明法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