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請君入甕
三天後的深夜裡，在一處位於恩布斯城東南方向靠近世界之壁山腳的古代廢墟中，謝弗正跟著一位壁外者，小心翼翼地向深處探索。
這處廢墟據說是王朝建立前的堡壘，與恩布斯城南北相望互為援護。
但自從在戰爭中被水晶王的部下率眾擊破後，就一直廢棄至今再未修葺了，聽說此時成了不少壁外者的據點。
謝弗看著身前帶路的那個壁外者，隱隱覺得事情又有一點像是幾天前一樣，沒有在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於是開口問道，
「你確定那個所謂的能讓城中教會不再關注我的壁外者就在前面麼？我怎麼感覺你只是一直在領著我向廢墟最深處前進，一副想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那個壁外者笑吟吟地說道，
「都來到這兒了，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如跟我走到底看看情況吧。放心好了，要不是看在之前和你合作的報酬還算滿意的份上，我才不會一聽到你被教會注意的消息就跑過來幫你呢。」
謝弗眼睛微眯，看起來還是沒有全然相信這個壁外者的話，不過也確實沒有轉頭離開，只是沉默地繼續前行。
在他看來，就算這次是有些壁外者想要算計自己，最嚴重的後果無非就是再損失一具分身。
雖說本來他對分身損失這種事看得很重，但在前幾天剛剛就被毀掉了其中一具的情況下，根據那個叫做「破窗效應」的理論，自己現在確實不像以前那麼珍惜分身了。
而如果這個壁外者說的是真的，有人可以解決他現在的煩惱，讓城中的教會不再像這兩天這麼關注他，那他就可以趕緊去購買下一批貨物了，否則，在主牧的關注下，他是斷然不敢找上那個組織暴露彼此的。
本來收到那一批貨物的話，也許就已經能將作品完成了，想到那半路殺出的像是初池騎士般的劫匪以及神秘而強大的戰士，謝弗恨得不禁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此時，前面一直在帶路的壁外者已經停了下來，看著前面一個天花板早已消失但牆壁還算完整的石質大廳，指著那通向其中的拱門說道，
「就是那咯，他既然要求你們兩個私下談談，我自然也是不會進去的，你自己去和他談吧。」
「記得事成之後稍微給我點酬勞，也不算我這麼晚還陪你跑一趟。」
謝弗陰沉地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離開廢墟的方向，然後小心地靠近拱門，觀察著大廳內部的情況。
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正無所事事地玩弄著手指，看起來正在等待著自己。
謝弗稍稍安心地從拱門走進了大廳，但還沒等他走到那個陌生的壁外者面前，就從他身後的兩側牆角中出現了幾個人影將他的退路包圍了起來。
他面色凝重地將埋伏的人一一看過去，竟發現這三個人自己全都認識：
那晚使自己損失了一具分身的兩個仇敵，還有買走了最後一個璀璨愛意之證的那個壁外者。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充滿著惡意的夜晚。」
謝弗回頭看了眼那個不認識的壁外者，發現他也掏出了兩把匕首逐漸走近，於是看著榮格和迪安這兩個打過交道的對手，繼續說道，
「你們應該也知道，就算再怎麼針對我也只能拿我的分身泄憤，不如我告訴你們想要的消息，然後今晚大家各自離去怎麼樣？」
其他人沒說話，等著榮格的回應，榮格則是思索著說道，
「你可以先說出來，如果我們認為消息足夠重要的話，就放你這具分身走，如果很可惜我們認為消息不夠重要的話……」
「你今晚就還是留在這吧。」
謝弗眯著眼睛打量著榮格，隱隱有種這個人的壓迫感又變強了的錯覺，但這一共才過去了幾天？
他笑了一聲後開口道，
「也好，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如果真的要去找他們的麻煩，大概我就不用親自動手復仇了。」
「和我聯繫的那個組織叫做『引路人』，他們會幫助像我這樣和外神有緊密聯繫的人獲得想要的東西，至於他們想要通過這個過程獲得些什麼？我可不知道。」
「另外，恩布斯城裡一位名叫海爾森·卡諾的醫生開設的診所就是我和他們聯絡的據點。」
「我的貨物都是在那裡朝他們購買，然後按照他們給出的地址去收貨的。」
說完這些信息，謝弗盯著榮格的頭盔問道，
「怎麼樣？這些消息足以換取我這具分身麼？還是說，你們非要在今晚再進行一場沒什麼意義的戰鬥，然後讓我們之間的仇恨再翻上一倍？」
然後，他又看向沃列，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至於這位英俊的壁外者，關於你的姑娘我十分抱歉。」
「但你要看開一些，畢竟壁外者與我們原住民是沒有結果的，對麼？」
榮格看了眼沃列那幾乎要把謝弗生吞下去的眼神，然後語氣輕鬆地對謝弗說，
「這些情報還算有價值，那麼按照約定，我們今晚會放你這具分身離開。」
「不過……」
隨著榮格語氣的停頓，謝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面奇異的鏡子。
令謝弗恐懼萬分的是，他在鏡子中看到的並不是此時深處廢墟大廳的自己分身的身影，而是自己那藏身在地下室正閉目操縱著分身的本體。
他一個恍惚，就感覺自己的本體和分身突然被調換了位置。
謝弗趕緊將意識切換回本體上，果然驚恐地發現自己此時已然深處廢墟大廳的重重包圍之中。
「不過……你的本體今晚還是留在這裡吧。」
榮格將剛剛停頓的話繼續說了出來。
他看到榮格身旁也出現了一面奇異的鏡子，而鏡子中竟然出現了一位手持法杖的魔女。
那魔女朝鏡子這一端的榮格問道，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用不到我了吧？」
榮格點點頭，朝著鏡子裡的魔女感謝道，
「十分感謝你，女士，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謝弗死死地瞪著眼睛看向那消失在空氣中的鏡子，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能找來一位如此克制自己的魔女幫忙。
但如今自己正面臨著真正的生死危機，他不得不放下姿態，試圖最後再交涉一遍，說道，
「各位……我們之間的矛盾真的積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麼？」
「除了那位失去了姑娘的壁外者，我應該沒讓其他人遭受到什麼損失吧。」
「而且我很富有，我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只要今天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獻上所有的錢財。」
「兩位壁外者，我知道你們平時一定有很多需要用到財富的地方，你們完全可以考慮下這筆交易。」
然而讓謝弗的眼神越發冷峻的是，在場四個人沒有一個回應了他的話，反而是沃列鄭重地摘下護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那枚璀璨愛意之證，然後復又戴上護手，握緊了一把碩大的戰斧。
榮格也冷冷地說道，
「放棄吧，八爪謝弗。你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多少也和當初被愛情背叛有些關係，怎麼如今會覺得，讓別人失去愛情是一件可以饒恕的事？」
謝弗瞳孔微縮，他不知道榮格是從哪裡窺探到了自己那不忍回憶的過去。
而既然清楚今晚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也不再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低下模樣，全身浮出激盪不已的惡之膿，沉聲道，
「看來戰鬥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你們不會以為，分身那點力量就是我的全部了吧？」
榮格四人也以戰鬥姿態大致圍成一個圓形將謝弗包在中間，不過沃列倒是稍稍比眾人更遠一些。
這也是之前大家商計好的，畢竟沃列的戰力目前實在不太夠看，為了確保安全必須要離謝弗更遠一些。
而沃列雖然恨不得親手殺掉謝弗，但他也明白，一旦自己提前被擊殺，那就沒辦法親眼看到謝弗身死的模樣了，所以也冷靜地接受了安排。
就在榮格一方小心地等待著謝弗的動作時，他突然俯下身，從口中嘔出了大堆大堆的惡之膿。
謝弗的胃仿佛沒有極限一般，嘔出的惡之膿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最終，謝弗停止了嘔吐，而就在他站起身的同時，地上那一大灘厚厚的惡之膿竟然也自發堆砌向上，形成了一個碩大的、仿佛半巨人一般的女性軀體。
等到所有惡之膿穩定而變化結束，那個兩米多高的女性軀體也已經完全變成了未著寸縷的女士形象，只不過那鑲嵌在絕美臉龐上的眼睛，此時卻仿佛屍體般無神。
而謝弗欣慰地看著自己嘔出的造物，喃喃道，
「很抱歉，雖然還差一些材料，但今晚不得不讓你提前出生了。」
然後右手虛握，用榮格十分熟悉的探取口袋魔法，使自己手心出現了一枚碩大的戒指，看起來就像是璀璨愛意之證的放大版。
謝弗牽起巨型女士的左手，鄭重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而隨著戒指上的寶石閃過一片耀眼的粉紫色光芒，巨型女士那無神的雙眼竟漸漸有了焦點。
而後她看向低於自己許多的謝弗，用著與那晚曾在茉艾拉身上出現過的怪異語氣相差無幾的語氣輕聲道，
「謝弗，噢我的謝弗……」
被呼喚著的謝弗滿臉沉醉地仰望著巨型女士的面龐，享受著她溫柔的撫摸，而後又看著榮格眾人，大聲宣揚道，
「感到榮耀吧，平凡的人類！」
「因於你們在今晚目睹了，將肉體與靈魂同時塑造的偉大神跡！」
「噢！看看這由純粹愛意構成的靈魂，這難道不是凡人絕對無法觸及的領域麼？不是只有神才能降下的奇蹟麼？」
「你們又如何能有自信擊敗這樣的她？！擊敗，創造她的我？！」
這處廢墟據說是王朝建立前的堡壘，與恩布斯城南北相望互為援護。
但自從在戰爭中被水晶王的部下率眾擊破後，就一直廢棄至今再未修葺了，聽說此時成了不少壁外者的據點。
謝弗看著身前帶路的那個壁外者，隱隱覺得事情又有一點像是幾天前一樣，沒有在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於是開口問道，
「你確定那個所謂的能讓城中教會不再關注我的壁外者就在前面麼？我怎麼感覺你只是一直在領著我向廢墟最深處前進，一副想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那個壁外者笑吟吟地說道，
「都來到這兒了，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如跟我走到底看看情況吧。放心好了，要不是看在之前和你合作的報酬還算滿意的份上，我才不會一聽到你被教會注意的消息就跑過來幫你呢。」
謝弗眼睛微眯，看起來還是沒有全然相信這個壁外者的話，不過也確實沒有轉頭離開，只是沉默地繼續前行。
在他看來，就算這次是有些壁外者想要算計自己，最嚴重的後果無非就是再損失一具分身。
雖說本來他對分身損失這種事看得很重，但在前幾天剛剛就被毀掉了其中一具的情況下，根據那個叫做「破窗效應」的理論，自己現在確實不像以前那麼珍惜分身了。
而如果這個壁外者說的是真的，有人可以解決他現在的煩惱，讓城中的教會不再像這兩天這麼關注他，那他就可以趕緊去購買下一批貨物了，否則，在主牧的關注下，他是斷然不敢找上那個組織暴露彼此的。
本來收到那一批貨物的話，也許就已經能將作品完成了，想到那半路殺出的像是初池騎士般的劫匪以及神秘而強大的戰士，謝弗恨得不禁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此時，前面一直在帶路的壁外者已經停了下來，看著前面一個天花板早已消失但牆壁還算完整的石質大廳，指著那通向其中的拱門說道，
「就是那咯，他既然要求你們兩個私下談談，我自然也是不會進去的，你自己去和他談吧。」
「記得事成之後稍微給我點酬勞，也不算我這麼晚還陪你跑一趟。」
謝弗陰沉地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離開廢墟的方向，然後小心地靠近拱門，觀察著大廳內部的情況。
果然在裡面看到了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正無所事事地玩弄著手指，看起來正在等待著自己。
謝弗稍稍安心地從拱門走進了大廳，但還沒等他走到那個陌生的壁外者面前，就從他身後的兩側牆角中出現了幾個人影將他的退路包圍了起來。
他面色凝重地將埋伏的人一一看過去，竟發現這三個人自己全都認識：
那晚使自己損失了一具分身的兩個仇敵，還有買走了最後一個璀璨愛意之證的那個壁外者。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充滿著惡意的夜晚。」
謝弗回頭看了眼那個不認識的壁外者，發現他也掏出了兩把匕首逐漸走近，於是看著榮格和迪安這兩個打過交道的對手，繼續說道，
「你們應該也知道，就算再怎麼針對我也只能拿我的分身泄憤，不如我告訴你們想要的消息，然後今晚大家各自離去怎麼樣？」
其他人沒說話，等著榮格的回應，榮格則是思索著說道，
「你可以先說出來，如果我們認為消息足夠重要的話，就放你這具分身走，如果很可惜我們認為消息不夠重要的話……」
「你今晚就還是留在這吧。」
謝弗眯著眼睛打量著榮格，隱隱有種這個人的壓迫感又變強了的錯覺，但這一共才過去了幾天？
他笑了一聲後開口道，
「也好，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如果真的要去找他們的麻煩，大概我就不用親自動手復仇了。」
「和我聯繫的那個組織叫做『引路人』，他們會幫助像我這樣和外神有緊密聯繫的人獲得想要的東西，至於他們想要通過這個過程獲得些什麼？我可不知道。」
「另外，恩布斯城裡一位名叫海爾森·卡諾的醫生開設的診所就是我和他們聯絡的據點。」
「我的貨物都是在那裡朝他們購買，然後按照他們給出的地址去收貨的。」
說完這些信息，謝弗盯著榮格的頭盔問道，
「怎麼樣？這些消息足以換取我這具分身麼？還是說，你們非要在今晚再進行一場沒什麼意義的戰鬥，然後讓我們之間的仇恨再翻上一倍？」
然後，他又看向沃列，頗有些遺憾地說道，
「至於這位英俊的壁外者，關於你的姑娘我十分抱歉。」
「但你要看開一些，畢竟壁外者與我們原住民是沒有結果的，對麼？」
榮格看了眼沃列那幾乎要把謝弗生吞下去的眼神，然後語氣輕鬆地對謝弗說，
「這些情報還算有價值，那麼按照約定，我們今晚會放你這具分身離開。」
「不過……」
隨著榮格語氣的停頓，謝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面奇異的鏡子。
令謝弗恐懼萬分的是，他在鏡子中看到的並不是此時深處廢墟大廳的自己分身的身影，而是自己那藏身在地下室正閉目操縱著分身的本體。
他一個恍惚，就感覺自己的本體和分身突然被調換了位置。
謝弗趕緊將意識切換回本體上，果然驚恐地發現自己此時已然深處廢墟大廳的重重包圍之中。
「不過……你的本體今晚還是留在這裡吧。」
榮格將剛剛停頓的話繼續說了出來。
他看到榮格身旁也出現了一面奇異的鏡子，而鏡子中竟然出現了一位手持法杖的魔女。
那魔女朝鏡子這一端的榮格問道，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用不到我了吧？」
榮格點點頭，朝著鏡子裡的魔女感謝道，
「十分感謝你，女士，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謝弗死死地瞪著眼睛看向那消失在空氣中的鏡子，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竟然能找來一位如此克制自己的魔女幫忙。
但如今自己正面臨著真正的生死危機，他不得不放下姿態，試圖最後再交涉一遍，說道，
「各位……我們之間的矛盾真的積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麼？」
「除了那位失去了姑娘的壁外者，我應該沒讓其他人遭受到什麼損失吧。」
「而且我很富有，我積攢了不少的財富，只要今天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獻上所有的錢財。」
「兩位壁外者，我知道你們平時一定有很多需要用到財富的地方，你們完全可以考慮下這筆交易。」
然而讓謝弗的眼神越發冷峻的是，在場四個人沒有一個回應了他的話，反而是沃列鄭重地摘下護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戴著的那枚璀璨愛意之證，然後復又戴上護手，握緊了一把碩大的戰斧。
榮格也冷冷地說道，
「放棄吧，八爪謝弗。你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多少也和當初被愛情背叛有些關係，怎麼如今會覺得，讓別人失去愛情是一件可以饒恕的事？」
謝弗瞳孔微縮，他不知道榮格是從哪裡窺探到了自己那不忍回憶的過去。
而既然清楚今晚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也不再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低下模樣，全身浮出激盪不已的惡之膿，沉聲道，
「看來戰鬥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你們不會以為，分身那點力量就是我的全部了吧？」
榮格四人也以戰鬥姿態大致圍成一個圓形將謝弗包在中間，不過沃列倒是稍稍比眾人更遠一些。
這也是之前大家商計好的，畢竟沃列的戰力目前實在不太夠看，為了確保安全必須要離謝弗更遠一些。
而沃列雖然恨不得親手殺掉謝弗，但他也明白，一旦自己提前被擊殺，那就沒辦法親眼看到謝弗身死的模樣了，所以也冷靜地接受了安排。
就在榮格一方小心地等待著謝弗的動作時，他突然俯下身，從口中嘔出了大堆大堆的惡之膿。
謝弗的胃仿佛沒有極限一般，嘔出的惡之膿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最終，謝弗停止了嘔吐，而就在他站起身的同時，地上那一大灘厚厚的惡之膿竟然也自發堆砌向上，形成了一個碩大的、仿佛半巨人一般的女性軀體。
等到所有惡之膿穩定而變化結束，那個兩米多高的女性軀體也已經完全變成了未著寸縷的女士形象，只不過那鑲嵌在絕美臉龐上的眼睛，此時卻仿佛屍體般無神。
而謝弗欣慰地看著自己嘔出的造物，喃喃道，
「很抱歉，雖然還差一些材料，但今晚不得不讓你提前出生了。」
然後右手虛握，用榮格十分熟悉的探取口袋魔法，使自己手心出現了一枚碩大的戒指，看起來就像是璀璨愛意之證的放大版。
謝弗牽起巨型女士的左手，鄭重地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而隨著戒指上的寶石閃過一片耀眼的粉紫色光芒，巨型女士那無神的雙眼竟漸漸有了焦點。
而後她看向低於自己許多的謝弗，用著與那晚曾在茉艾拉身上出現過的怪異語氣相差無幾的語氣輕聲道，
「謝弗，噢我的謝弗……」
被呼喚著的謝弗滿臉沉醉地仰望著巨型女士的面龐，享受著她溫柔的撫摸，而後又看著榮格眾人，大聲宣揚道，
「感到榮耀吧，平凡的人類！」
「因於你們在今晚目睹了，將肉體與靈魂同時塑造的偉大神跡！」
「噢！看看這由純粹愛意構成的靈魂，這難道不是凡人絕對無法觸及的領域麼？不是只有神才能降下的奇蹟麼？」
「你們又如何能有自信擊敗這樣的她？！擊敗，創造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