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推開魔法之門
又過了一天，在第二天夜裡，榮格帶著幻魅樹枝來到了鏡片魔女的法師塔。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前一天晚上回到工坊後實在太晚了，今天上午榮格乾脆沒起床，而是一直睡到下午才開始營業，結果半天的營業額竟然沒比全天少多少。
另外，對於那塊謝弗分身掉落的結晶，由於本身就是不會腐壞的東西，榮格暫時也不知道那個*詛咒魔法強化*的詞能用在哪，導能媒介的基材詞自己目前也用不到，於是就存了起來沒做處理。
至於迪安，他要回北鐮之地報告一下這次行動的收穫，並準備帶一位經驗豐富的前輩再回恩布斯城進行調查。
臨走前他給榮格留了一個他們組織在北鐮之地的據點地址，並告訴榮格在他回來之前可以去這裡找他。
說回法師塔，上一次是魔女開門領著進去，這一次自己來到門口後，榮格一時還真不確定該怎麼做。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咚咚咚」正好不急不躁的三聲，就像自己前世的習慣一樣。
隨後法師塔的門緩緩打開，但門內卻沒有任何人。
「真不愧是法師塔。」
榮格徑直向上來到第三層，正好魔女也剛從上面下來。
他看了眼仍保持著上次離開時樣子的那兩把椅子，走到魔女面前把樹枝遞給她，並說道，
「這是你委託我去拿的東西，女士。」
魔女接過樹枝，放到眼前正前方盯了片刻，隨後將其收好，坐到了椅子上。
等榮格也坐好後，魔女開口說道，
「那麼現在我來兌現承諾，帶領你推開魔法的大門。」
隨後她手中微光閃爍，凝成了一根比上次短得多的法杖，幾乎只有匕首長短，尖端有著一顆透明的晶石。
她把法杖遞給榮格示意他拿著，
榮格結果法杖，瞧了一眼彈窗，
【學徒短杖：標準品質、導能媒介·晶Ⅰ、魔能木Ⅰ、能量操縱Ⅰ】
比較特殊的是，這根短杖有兩個基材關鍵詞，分別對應著法杖上的晶石以及本身的木材。
魔女站起身來，將椅子拉到了榮格面前很近的位置，然後再次坐下，一隻手握上了榮格拿著法杖的手，另一隻手則放到了榮格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榮格莫名覺得有點尷尬，但魔女卻神色如常，開始講解道，
「魔法的力量，歸根結底來自於日、月和星。」
「其實這三者本質上非常相像，都只是無限帷幕上的圓形破洞而已。」
「但不同的是，這些洞對面通向的地方並不一致。」
「日只有一個，是因為只有帷幕上那個第二大的洞，才通向了充滿日光的那個界。」
「月也只有一個，是因為只有帷幕上那個最大的洞，才通向了灑出月光的界。當然，月的界最近一定發生了劇變，甚至連月光的顏色都被徹底改變。」
「月提供的能量似乎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但對於魔法應用的影響暫時還不是那麼明顯。」
「至於剩下的所有小孔洞，他們通向的界雖然也各不相同，但由於維度實在太小，單個提供的能量幾乎不可計，而這些所有的星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不同於日和月的能量主體。」
「通過日月星泄露到我們世界的能量，其中一部分以常人無法感知到的形式遊蕩在全世界，在非學術的語境下，一般可以統稱日月星的能量為魔能。」
「當你能感知到這些能量，不論是偏向於日月星中的哪一個，還是更有指向性地偏向於星的能量中某一種獨特的類別，並且能加以操縱，使其構成擁有某些特殊效果的固定術式時，你就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魔法師。」
聽完了魔女的講解，榮格腦袋裡最清晰的一個想法竟然是，
「這套宇宙模型好遊戲啊，該說不愧是遊戲世界麼，竟然是通過在星球外圍拉一層帷幕，然後在帷幕上開孔來模擬宇宙的麼。」
不過榮格也沒表現出疑問，只是儘快消化了這些知識，然後期待著如何才能感知到那些能量。
魔女那隻握在榮格手上的手向上移動，與榮格一同握住了短杖，同時放在榮格胸上的那隻手也微微用力向下壓去，離榮格的心臟更近了一些。
然後她閉上了眼，短杖頂端的透明晶石也開始微微閃爍起螢光。
她閉著眼睛說道，
「現在，我用我的身體為媒介，將法杖操縱來的魔能從我的左手注入到你的心臟，再以法杖的匯聚作用為引導，使你心臟的魔能從體內流到左手的法杖上。」
「這股魔能的濃度遠超空氣中的遊蕩量，又是在你體內流淌，所以你閉眼細心感受，應該就能感受到這股能量的動向。」
「然後仔細分辨、體會，讓自己能對這股能量做到儘可能熟悉。」
「做好後告訴我，我要停下這個迴路，讓你去感受自然狀態下空氣中的遊蕩魔能。」
「如果你對體內流淌的能量足夠熟悉，那麼努力嘗試的情況下應該不用太久就能感受到始終圍繞你的遊蕩能量。」
榮格照做著，閉眼仔細體會著心臟到左手的迴路。
確實如魔女所說，那是一條很明顯的線路，而當自己努力去分辨組成線路的那些能量時，一些微小到不可再小、幾乎是量子狀態的星點便浮現在了榮格的腦袋裡。
過了片刻，榮格自認為對這些能量已經有了足夠的熟悉，於是告知魔女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魔女停下了迴路，自然也將手收了回去，只坐在椅子上看著榮格努力感知空氣中的魔能。
然後又教導道，
「等你感受到了那些能量，不用試圖立刻構成術式，那是之後的步驟。」
「你只需要利用短杖提供的那點操縱能力的提升，去吸引魔能聚集到法杖頂端的晶石上。」
「如果你成功做到了，那顆晶石自然會開始發光，這最重要的一步也就成功了。」
而還沒等魔女說的最後一個音節平穩落地，榮格手中法杖頂端的那顆晶石就開始亮起標準通用魔法的藍色光輝。
魔女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榮格，然後提醒道，
「你做到了……十分的…迅速，現在可以睜開眼，保持著剛才的狀態和感受，不要斷開對能量的操縱，然後自己看看這因你而閃爍的魔法光輝吧。」
榮格睜開眼，看著透明晶石上那迷人的藍光，頭盔下的臉上出現了滿足的微笑。
「我做老師的經驗並不豐富……」
魔女考慮了一會兒措辭後說道，
「但毫無疑問你是我教導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榮格則如前世般客套道，
「這是因為女士你的的教導確實出色。」
魔女輕輕一笑，然後又說道，
「好了，我現在來監視一下魔能的具體動向，你停下現在的操縱然後再來一次。讓我們看看你對哪種魔能的親和度最高。」
「畢竟，這影響著你日後最有力的魔法施放環境。」
「最簡單地說，在白天使用日魔能以及在夜晚使用月魔能自然是要比相反情況下強力一些。」
「至於星魔能，由於形成星的微小孔洞在帷幕上隨處可見，所以白天夜晚倒是對星魔能沒那麼大的影響。」
她邊說著，邊在手上喚出了自己的那把鏡片法杖，然後輕輕一點，隨著法杖頂端那鏡面晶石一次微弱的閃光，空氣中好像憑空蕩漾出了一道向遠處擴散的波紋。
榮格於是又做了一次，這次在睜眼狀態下就成功地讓晶石再次亮起了魔法光輝。
「可以了。」
魔女收起法杖，也示意榮格停下，繼續說道，
「就像你的天賦有些令我吃驚一樣，你在魔能的偏向性上也有著令我吃驚的……平等性。」
「你幾乎不偏向任何一種能量，以後你構建術式釋放魔法時，組成術式的魔能將和環境中的魔能保持相同的比例。」
「而且，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出的，關於魔能之外的能量。」
「剛才說道，日月星的能量有一部分遊蕩在世界中被稱為魔能，其實也有一部分被我們世界的神祇吸收凝聚成為祂們力量的核心。」
「這種力量不會遊蕩在空氣中任你取用，而是僅當你在呼喚這些神祇降下力量時，會經由祈禱印記的增幅出現在你周圍，供你構建祈禱。」
「而剛剛……你在操縱魔能時，竟然有些微風和閃電的力量憑空出現，在你周圍雀躍等待著。」
說到這，魔女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頭盔縫隙中露出的眼睛，繼續說道，
「神秘的渡鴉，看起來，你似乎天生就是風暴之主的寵兒。」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前一天晚上回到工坊後實在太晚了，今天上午榮格乾脆沒起床，而是一直睡到下午才開始營業，結果半天的營業額竟然沒比全天少多少。
另外，對於那塊謝弗分身掉落的結晶，由於本身就是不會腐壞的東西，榮格暫時也不知道那個*詛咒魔法強化*的詞能用在哪，導能媒介的基材詞自己目前也用不到，於是就存了起來沒做處理。
至於迪安，他要回北鐮之地報告一下這次行動的收穫，並準備帶一位經驗豐富的前輩再回恩布斯城進行調查。
臨走前他給榮格留了一個他們組織在北鐮之地的據點地址，並告訴榮格在他回來之前可以去這裡找他。
說回法師塔，上一次是魔女開門領著進去，這一次自己來到門口後，榮格一時還真不確定該怎麼做。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咚咚咚」正好不急不躁的三聲，就像自己前世的習慣一樣。
隨後法師塔的門緩緩打開，但門內卻沒有任何人。
「真不愧是法師塔。」
榮格徑直向上來到第三層，正好魔女也剛從上面下來。
他看了眼仍保持著上次離開時樣子的那兩把椅子，走到魔女面前把樹枝遞給她，並說道，
「這是你委託我去拿的東西，女士。」
魔女接過樹枝，放到眼前正前方盯了片刻，隨後將其收好，坐到了椅子上。
等榮格也坐好後，魔女開口說道，
「那麼現在我來兌現承諾，帶領你推開魔法的大門。」
隨後她手中微光閃爍，凝成了一根比上次短得多的法杖，幾乎只有匕首長短，尖端有著一顆透明的晶石。
她把法杖遞給榮格示意他拿著，
榮格結果法杖，瞧了一眼彈窗，
【學徒短杖：標準品質、導能媒介·晶Ⅰ、魔能木Ⅰ、能量操縱Ⅰ】
比較特殊的是，這根短杖有兩個基材關鍵詞，分別對應著法杖上的晶石以及本身的木材。
魔女站起身來，將椅子拉到了榮格面前很近的位置，然後再次坐下，一隻手握上了榮格拿著法杖的手，另一隻手則放到了榮格胸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榮格莫名覺得有點尷尬，但魔女卻神色如常，開始講解道，
「魔法的力量，歸根結底來自於日、月和星。」
「其實這三者本質上非常相像，都只是無限帷幕上的圓形破洞而已。」
「但不同的是，這些洞對面通向的地方並不一致。」
「日只有一個，是因為只有帷幕上那個第二大的洞，才通向了充滿日光的那個界。」
「月也只有一個，是因為只有帷幕上那個最大的洞，才通向了灑出月光的界。當然，月的界最近一定發生了劇變，甚至連月光的顏色都被徹底改變。」
「月提供的能量似乎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但對於魔法應用的影響暫時還不是那麼明顯。」
「至於剩下的所有小孔洞，他們通向的界雖然也各不相同，但由於維度實在太小，單個提供的能量幾乎不可計，而這些所有的星加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不同於日和月的能量主體。」
「通過日月星泄露到我們世界的能量，其中一部分以常人無法感知到的形式遊蕩在全世界，在非學術的語境下，一般可以統稱日月星的能量為魔能。」
「當你能感知到這些能量，不論是偏向於日月星中的哪一個，還是更有指向性地偏向於星的能量中某一種獨特的類別，並且能加以操縱，使其構成擁有某些特殊效果的固定術式時，你就成為了一名真正的魔法師。」
聽完了魔女的講解，榮格腦袋裡最清晰的一個想法竟然是，
「這套宇宙模型好遊戲啊，該說不愧是遊戲世界麼，竟然是通過在星球外圍拉一層帷幕，然後在帷幕上開孔來模擬宇宙的麼。」
不過榮格也沒表現出疑問，只是儘快消化了這些知識，然後期待著如何才能感知到那些能量。
魔女那隻握在榮格手上的手向上移動，與榮格一同握住了短杖，同時放在榮格胸上的那隻手也微微用力向下壓去，離榮格的心臟更近了一些。
然後她閉上了眼，短杖頂端的透明晶石也開始微微閃爍起螢光。
她閉著眼睛說道，
「現在，我用我的身體為媒介，將法杖操縱來的魔能從我的左手注入到你的心臟，再以法杖的匯聚作用為引導，使你心臟的魔能從體內流到左手的法杖上。」
「這股魔能的濃度遠超空氣中的遊蕩量，又是在你體內流淌，所以你閉眼細心感受，應該就能感受到這股能量的動向。」
「然後仔細分辨、體會，讓自己能對這股能量做到儘可能熟悉。」
「做好後告訴我，我要停下這個迴路，讓你去感受自然狀態下空氣中的遊蕩魔能。」
「如果你對體內流淌的能量足夠熟悉，那麼努力嘗試的情況下應該不用太久就能感受到始終圍繞你的遊蕩能量。」
榮格照做著，閉眼仔細體會著心臟到左手的迴路。
確實如魔女所說，那是一條很明顯的線路，而當自己努力去分辨組成線路的那些能量時，一些微小到不可再小、幾乎是量子狀態的星點便浮現在了榮格的腦袋裡。
過了片刻，榮格自認為對這些能量已經有了足夠的熟悉，於是告知魔女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魔女停下了迴路，自然也將手收了回去，只坐在椅子上看著榮格努力感知空氣中的魔能。
然後又教導道，
「等你感受到了那些能量，不用試圖立刻構成術式，那是之後的步驟。」
「你只需要利用短杖提供的那點操縱能力的提升，去吸引魔能聚集到法杖頂端的晶石上。」
「如果你成功做到了，那顆晶石自然會開始發光，這最重要的一步也就成功了。」
而還沒等魔女說的最後一個音節平穩落地，榮格手中法杖頂端的那顆晶石就開始亮起標準通用魔法的藍色光輝。
魔女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榮格，然後提醒道，
「你做到了……十分的…迅速，現在可以睜開眼，保持著剛才的狀態和感受，不要斷開對能量的操縱，然後自己看看這因你而閃爍的魔法光輝吧。」
榮格睜開眼，看著透明晶石上那迷人的藍光，頭盔下的臉上出現了滿足的微笑。
「我做老師的經驗並不豐富……」
魔女考慮了一會兒措辭後說道，
「但毫無疑問你是我教導過最有天賦的學生。」
榮格則如前世般客套道，
「這是因為女士你的的教導確實出色。」
魔女輕輕一笑，然後又說道，
「好了，我現在來監視一下魔能的具體動向，你停下現在的操縱然後再來一次。讓我們看看你對哪種魔能的親和度最高。」
「畢竟，這影響著你日後最有力的魔法施放環境。」
「最簡單地說，在白天使用日魔能以及在夜晚使用月魔能自然是要比相反情況下強力一些。」
「至於星魔能，由於形成星的微小孔洞在帷幕上隨處可見，所以白天夜晚倒是對星魔能沒那麼大的影響。」
她邊說著，邊在手上喚出了自己的那把鏡片法杖，然後輕輕一點，隨著法杖頂端那鏡面晶石一次微弱的閃光，空氣中好像憑空蕩漾出了一道向遠處擴散的波紋。
榮格於是又做了一次，這次在睜眼狀態下就成功地讓晶石再次亮起了魔法光輝。
「可以了。」
魔女收起法杖，也示意榮格停下，繼續說道，
「就像你的天賦有些令我吃驚一樣，你在魔能的偏向性上也有著令我吃驚的……平等性。」
「你幾乎不偏向任何一種能量，以後你構建術式釋放魔法時，組成術式的魔能將和環境中的魔能保持相同的比例。」
「而且，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出的，關於魔能之外的能量。」
「剛才說道，日月星的能量有一部分遊蕩在世界中被稱為魔能，其實也有一部分被我們世界的神祇吸收凝聚成為祂們力量的核心。」
「這種力量不會遊蕩在空氣中任你取用，而是僅當你在呼喚這些神祇降下力量時，會經由祈禱印記的增幅出現在你周圍，供你構建祈禱。」
「而剛剛……你在操縱魔能時，竟然有些微風和閃電的力量憑空出現，在你周圍雀躍等待著。」
說到這，魔女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頭盔縫隙中露出的眼睛，繼續說道，
「神秘的渡鴉，看起來，你似乎天生就是風暴之主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