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聖芙蘭
黃昏，一樣的公園，相近的景色，對於某人來說卻截然不同。羅青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只覺恍若隔世。
神奇的遭遇，讓他本應走向終結的生命，有了別樣的選擇。儘管這條新的道路並不平坦，但足夠驚奇。當下最要緊的，是提升自身的能力，他握了握拳，目光逐漸堅定。
夜裡，深陷睡眠中的羅清微微皺眉，似乎有一個奇異的故事，在他的夢中上演。
記憶中，他曾使用某項能力，讓他來到了星空的墟域。此處是某位強大神明的神國，亦是英靈的靈魂寄宿之地。混沌的虛空中，漂浮著無數的武器，當他把視線往上移時，有一柄巨斧從天而降。
巨斧撕裂的時空，帶著羅青來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黑暗中，有了光亮，是數朵明亮的火把。
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夜，人類的屍骸連成一片。屍骸的上方，站著一名壯碩的男人，身後有數名執火之人。男人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嬰孩，細細檢驗著她是否有殘缺或疾病。
片刻後，男人抱著嬰孩回身，朝城邦的方向走去。身後之人同樣隨行，火光漸漸遠去。黑暗，再次吞滅了成片的屍骸，嬰孩免於了同它們相同的命運。
整個過程中，羅青一直站在邊上，幾名強大的戰士對於他的存在一無所覺。似乎，他本就不存在。
當男人的手放在嬰孩身上時，羅青有相同的觸感。他有所明悟，如同那項能力的備註所說，此刻他正在感受某位英靈曾經遭受的苦難。是這名嬰兒嗎，她看起來十分健壯。
羅青本身並沒有觸感，當嬰兒感受到寒風時，他感同身受。這樣的風無論是對飽受病痛糾纏的羅青，還是對這名天生強壯的嬰兒，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於是，故事繼續。
沒有重大磨難時，視角跳得很快。當這名嬰兒長成能夠站立的少女時，故事慢了下來。
少女生在一個叫諾薩斯的國度，戰鬥，是這個國家永恆的主題。當她能夠獨自站立時，強大的成人戰士對她展開了嚴酷的格鬥訓練。
他們迫使她挨餓、迫使她不斷陷入險境。戰鬥，偷盜，甚至是死亡，不斷的凝練她的目光。當她戰勝所有同齡人時，她擁有了成為王的資格，假如她通過了王之試煉。
少女從來不會拒絕任何挑戰，即使是王的試煉。
刺骨的雪原中，月光朦朦朧朧。但對於一名戰士來說，這已經足夠明亮。少女穿著單薄的短褲，胸口裹著布條，再沒有更多的衣物。她赤著腳走在雪原上，手中的長予微微反射著亮光。
「啊~」
隨著一聲痛呼，畫面頓住。羅青咬牙揉著腳，在靜止的畫面中慢慢喘著氣。當他無法忍受少女所承受的痛苦時，故事便會停住，直到他做好了準備。這已然不是第一次，他慢慢開始適應。
於是，故事繼續。
低沉的咆哮聲響起，一匹兇惡的巨狼在黑夜中顯露了身形。少女似乎早有預料，她轉過身，正對著巨狼。她步履從容，慢慢的朝身後的石縫退去，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在無聲的發送著戰鬥的邀請。
「咯咯~」
惡狼張開巨口，粘液在牙齒間飄蕩。它的身軀比少女高大，烏黑的利爪輕輕邁動，眼睛冒著光。隨著惡狼逼近，少女慢慢退入石縫深處。她慢慢被黑暗籠罩，從羅青的視角只能看到半邊臉。
高挺的鼻樑，堅毅的目光。
「嗚！」
一聲低吼，巨狼飛撲而來，腥風撲面。少女仰面而倒，手中長矛遞出，滴落的血液溫熱。她起身，看著卡在岩縫中的餓狼，再次刺出長矛。經過千錘百鍊的動作，精準、完美。
當少女提著狼首返回時，等待的戰士們，陷入了沸騰。她獲得了挑戰王的資格，如果挑戰失敗，王將斬斷她的頭顱，直到有下一位挑戰者獲得資格。如果她戰勝了王，她將成為新的王。
按照慣例，這場挑戰要在眾多戰士的注視下進行。她提前挑選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銀白的戰斧，一身堅銳的戰鎧。數日之後，在角斗場中，戰鬥開始了。
那一日是晴天，挑戰安排在正午。陽光如田野的麥穗，金黃濃郁，照在她的鎧甲上，閃閃發光。
王是一名四十餘歲的男性戰士，他高大威猛，經驗老道。但他卻一個致命的缺點，他的武技已然生疏，意志也在逐漸衰退。但少女不同，她鬥志昂揚，一往無前。
戰鬥毫無懸念，少女斬殺舊王，在一片歡呼聲中，站上了高台。戰鬥的意志與對諾薩斯的熱愛如陽光，將她的肌膚澆築得像銅器一樣沉著，美麗。
她有著修長美麗的大腿，傲人挺拔的胸膛。她的肌肉條理分明，她的眼神銳不可當。而現在，她的頭上多了一頂王冠。
少女成為了王，戰鬥與挑戰，慢慢離她遠去。如果不出意外，她將如上一位王一樣，慢慢老去。直到有新的挑戰者出現時，再取出積滿塵埃的戰斧。
但，這些假定並沒有在她身上應驗，剛剛成為王的她，遇到了這座國度許久未遇到的挑戰。戰爭，一個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國家敢在諾薩斯面前提起的詞彙。
在遠方的另一座大陸上，有一個名為波羅斯的國度。這個國家如同一隻兇狠的猛獸，它將整塊大陸劃為自己的領地。現在，它盯上了諾薩斯。
周圍的國度紛紛臣服，但諾薩斯人從不會這麼做。即使成為了王，少女依舊是一名戰士，她恪守著戰士的榮耀。
於是，她帶領數百名最精銳的勇士，守候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與弱小的鄰國不同，這次的敵人兇狠殘暴，且人數眾多。但這並不能阻礙諾薩斯人的步伐，每一名諾薩斯人都是天生的戰士。
他們戰勝了數倍於己身的對手，插遍彼岸大陸的波羅斯旗幟，被掩埋在血海之中。但戰爭並沒有因此結束，諾薩斯的頑抗，點燃了波羅斯國王的怒火。他親自帶兵前來，同行的，還有無往不利的死亡軍團。
戰爭的號角很快再度被吹響，這一次，對手與以往截然不同。他們猙獰兇惡，青面獠牙，且時刻與死亡相擁。少女親眼看到，被她斬斷的頭顱再次長出，那一刻，她明白了死亡軍團的含義。
再精銳的戰士，也無法戰勝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於是，她們敗了，戰線一退再退，戰火燃燒至家鄉的邊緣。許多她曾經看好的戰士離他遠去，作為王，她必須尋找破局之法。
諾薩斯，不能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夜裡，她離開了不斷收縮的戰線，來到了五峰山腳下。長老會的幾位長老就居住在山上，據說他們掌握著與神明溝通的途徑。
按照慣例，需要有一名美麗純潔的少女同行，作為與神明溝通的橋樑，但她卻沒有帶。她聽說長老會的長老們並不具備神性，攜帶的少女並不是溝通的橋樑，而是滿足他們淫慾的工具。
這個消息來自一名途中所遭遇的長者，正因此，少女決定對行程稍作修改。若是消息為假，那她本身就滿足成為橋樑的條件，有資格直接聆聽神明的旨意。若是消息為真，那她會讓長老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士。
五峰山頂，幾名身形佝僂的長老坐在她的面前。經過一番周折後，她已經確認，那個消息為真。於是，少女高大的身軀在長老面前伏跪而下。並非屈服，而是在向列代的先賢祈求寬恕。
隨後，她手中的戰斧亮出了鋒芒。
回歸戰場後，她將消息傳遞給了所有戰友。勝利已經無望，戰士們卻依舊愛戴她，依舊願意為諾薩斯流盡最後一滴血，少女亦然。
戰爭再次被點燃，所有能夠參與戰鬥的戰士都被召集於此，無論老少。她帶領著所有戰士衝鋒在前，前方已然無路，她依舊鬥志昂揚，一往無前。
「為了諾薩斯！」
戰士們齊聲響應，血液飛揚。就在這一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體內滋生。銀光閃過，一名死亡戰士被劈成兩半，卻沒有再復生。她瞭然明悟，於是再次高聲呼喊。
「為了諾薩斯！」
在一片交戰聲中，那股力量向後傳遞。戰局有了變化。
不能復生的死亡軍團，對於諾薩斯人來說就只是兇猛的野獸。諾薩斯人，最擅長狩獵野獸。
但是這還不夠，想要取得勝利，必須擊敗對方的王。她將目光投向海岸，在一艘戰船上，站立著一名服裝華貴的男人。隨著她的靠近，男人邊上的護衛不斷增多。
看來，他就是王。
少女一馬當先，沖入人群之中。敵人的長矛刺穿她的小腹，戰刀划過她的肩膀與臉頰。她無暇他顧，不斷的向前。
近了，就快到了。
在最後一柄長矛刺進她的脖頸之前，她奮力擲出了手中的戰斧。敵國的王臉上有了慌意，戰斧，在他的眼中不斷變大……
戰爭結束了，勝利的歡歌傳遍了整個諾薩斯。但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王，卻在黎明前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人們讚揚她的勇武，歌頌她的事跡，並在她的尊名之前冠之以聖。
她的故事代代相傳，後人稱之為，聖芙蘭。
「咔嚓！」
故事結束，眼前灰暗的天空裂開。羅青看到了另一處時空中，以另一副姿態重臨世間的少女。
風很大，她站在牆頭，俯視著下方的黑煞。但見刀光亮起，黑煞被劈為兩半。少女轉頭看向南方，眼中躍躍欲試。
羅青見狀，急忙開口。
「等一下，幫我殺個人。」
少女側過頭，目光仿佛穿過了時空的壁壘，落在了羅青的身上。
「這麼快就能跟我說話了？有趣。」
神奇的遭遇，讓他本應走向終結的生命，有了別樣的選擇。儘管這條新的道路並不平坦，但足夠驚奇。當下最要緊的，是提升自身的能力，他握了握拳，目光逐漸堅定。
夜裡，深陷睡眠中的羅清微微皺眉，似乎有一個奇異的故事，在他的夢中上演。
記憶中，他曾使用某項能力，讓他來到了星空的墟域。此處是某位強大神明的神國，亦是英靈的靈魂寄宿之地。混沌的虛空中，漂浮著無數的武器，當他把視線往上移時，有一柄巨斧從天而降。
巨斧撕裂的時空，帶著羅青來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黑暗中，有了光亮，是數朵明亮的火把。
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夜，人類的屍骸連成一片。屍骸的上方，站著一名壯碩的男人，身後有數名執火之人。男人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嬰孩，細細檢驗著她是否有殘缺或疾病。
片刻後，男人抱著嬰孩回身，朝城邦的方向走去。身後之人同樣隨行，火光漸漸遠去。黑暗，再次吞滅了成片的屍骸，嬰孩免於了同它們相同的命運。
整個過程中，羅青一直站在邊上，幾名強大的戰士對於他的存在一無所覺。似乎，他本就不存在。
當男人的手放在嬰孩身上時，羅青有相同的觸感。他有所明悟，如同那項能力的備註所說，此刻他正在感受某位英靈曾經遭受的苦難。是這名嬰兒嗎，她看起來十分健壯。
羅青本身並沒有觸感，當嬰兒感受到寒風時，他感同身受。這樣的風無論是對飽受病痛糾纏的羅青，還是對這名天生強壯的嬰兒，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於是，故事繼續。
沒有重大磨難時，視角跳得很快。當這名嬰兒長成能夠站立的少女時，故事慢了下來。
少女生在一個叫諾薩斯的國度，戰鬥，是這個國家永恆的主題。當她能夠獨自站立時，強大的成人戰士對她展開了嚴酷的格鬥訓練。
他們迫使她挨餓、迫使她不斷陷入險境。戰鬥，偷盜，甚至是死亡，不斷的凝練她的目光。當她戰勝所有同齡人時，她擁有了成為王的資格，假如她通過了王之試煉。
少女從來不會拒絕任何挑戰，即使是王的試煉。
刺骨的雪原中，月光朦朦朧朧。但對於一名戰士來說，這已經足夠明亮。少女穿著單薄的短褲，胸口裹著布條，再沒有更多的衣物。她赤著腳走在雪原上，手中的長予微微反射著亮光。
「啊~」
隨著一聲痛呼，畫面頓住。羅青咬牙揉著腳，在靜止的畫面中慢慢喘著氣。當他無法忍受少女所承受的痛苦時，故事便會停住，直到他做好了準備。這已然不是第一次，他慢慢開始適應。
於是，故事繼續。
低沉的咆哮聲響起，一匹兇惡的巨狼在黑夜中顯露了身形。少女似乎早有預料，她轉過身，正對著巨狼。她步履從容，慢慢的朝身後的石縫退去，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在無聲的發送著戰鬥的邀請。
「咯咯~」
惡狼張開巨口，粘液在牙齒間飄蕩。它的身軀比少女高大，烏黑的利爪輕輕邁動，眼睛冒著光。隨著惡狼逼近，少女慢慢退入石縫深處。她慢慢被黑暗籠罩，從羅青的視角只能看到半邊臉。
高挺的鼻樑，堅毅的目光。
「嗚！」
一聲低吼，巨狼飛撲而來，腥風撲面。少女仰面而倒，手中長矛遞出，滴落的血液溫熱。她起身，看著卡在岩縫中的餓狼，再次刺出長矛。經過千錘百鍊的動作，精準、完美。
當少女提著狼首返回時，等待的戰士們，陷入了沸騰。她獲得了挑戰王的資格，如果挑戰失敗，王將斬斷她的頭顱，直到有下一位挑戰者獲得資格。如果她戰勝了王，她將成為新的王。
按照慣例，這場挑戰要在眾多戰士的注視下進行。她提前挑選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銀白的戰斧，一身堅銳的戰鎧。數日之後，在角斗場中，戰鬥開始了。
那一日是晴天，挑戰安排在正午。陽光如田野的麥穗，金黃濃郁，照在她的鎧甲上，閃閃發光。
王是一名四十餘歲的男性戰士，他高大威猛，經驗老道。但他卻一個致命的缺點，他的武技已然生疏，意志也在逐漸衰退。但少女不同，她鬥志昂揚，一往無前。
戰鬥毫無懸念，少女斬殺舊王，在一片歡呼聲中，站上了高台。戰鬥的意志與對諾薩斯的熱愛如陽光，將她的肌膚澆築得像銅器一樣沉著，美麗。
她有著修長美麗的大腿，傲人挺拔的胸膛。她的肌肉條理分明，她的眼神銳不可當。而現在，她的頭上多了一頂王冠。
少女成為了王，戰鬥與挑戰，慢慢離她遠去。如果不出意外，她將如上一位王一樣，慢慢老去。直到有新的挑戰者出現時，再取出積滿塵埃的戰斧。
但，這些假定並沒有在她身上應驗，剛剛成為王的她，遇到了這座國度許久未遇到的挑戰。戰爭，一個已經有數百年沒有國家敢在諾薩斯面前提起的詞彙。
在遠方的另一座大陸上，有一個名為波羅斯的國度。這個國家如同一隻兇狠的猛獸，它將整塊大陸劃為自己的領地。現在，它盯上了諾薩斯。
周圍的國度紛紛臣服，但諾薩斯人從不會這麼做。即使成為了王，少女依舊是一名戰士，她恪守著戰士的榮耀。
於是，她帶領數百名最精銳的勇士，守候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與弱小的鄰國不同，這次的敵人兇狠殘暴，且人數眾多。但這並不能阻礙諾薩斯人的步伐，每一名諾薩斯人都是天生的戰士。
他們戰勝了數倍於己身的對手，插遍彼岸大陸的波羅斯旗幟，被掩埋在血海之中。但戰爭並沒有因此結束，諾薩斯的頑抗，點燃了波羅斯國王的怒火。他親自帶兵前來，同行的，還有無往不利的死亡軍團。
戰爭的號角很快再度被吹響，這一次，對手與以往截然不同。他們猙獰兇惡，青面獠牙，且時刻與死亡相擁。少女親眼看到，被她斬斷的頭顱再次長出，那一刻，她明白了死亡軍團的含義。
再精銳的戰士，也無法戰勝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於是，她們敗了，戰線一退再退，戰火燃燒至家鄉的邊緣。許多她曾經看好的戰士離他遠去，作為王，她必須尋找破局之法。
諾薩斯，不能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夜裡，她離開了不斷收縮的戰線，來到了五峰山腳下。長老會的幾位長老就居住在山上，據說他們掌握著與神明溝通的途徑。
按照慣例，需要有一名美麗純潔的少女同行，作為與神明溝通的橋樑，但她卻沒有帶。她聽說長老會的長老們並不具備神性，攜帶的少女並不是溝通的橋樑，而是滿足他們淫慾的工具。
這個消息來自一名途中所遭遇的長者，正因此，少女決定對行程稍作修改。若是消息為假，那她本身就滿足成為橋樑的條件，有資格直接聆聽神明的旨意。若是消息為真，那她會讓長老會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戰士。
五峰山頂，幾名身形佝僂的長老坐在她的面前。經過一番周折後，她已經確認，那個消息為真。於是，少女高大的身軀在長老面前伏跪而下。並非屈服，而是在向列代的先賢祈求寬恕。
隨後，她手中的戰斧亮出了鋒芒。
回歸戰場後，她將消息傳遞給了所有戰友。勝利已經無望，戰士們卻依舊愛戴她，依舊願意為諾薩斯流盡最後一滴血，少女亦然。
戰爭再次被點燃，所有能夠參與戰鬥的戰士都被召集於此，無論老少。她帶領著所有戰士衝鋒在前，前方已然無路，她依舊鬥志昂揚，一往無前。
「為了諾薩斯！」
戰士們齊聲響應，血液飛揚。就在這一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在體內滋生。銀光閃過，一名死亡戰士被劈成兩半，卻沒有再復生。她瞭然明悟，於是再次高聲呼喊。
「為了諾薩斯！」
在一片交戰聲中，那股力量向後傳遞。戰局有了變化。
不能復生的死亡軍團，對於諾薩斯人來說就只是兇猛的野獸。諾薩斯人，最擅長狩獵野獸。
但是這還不夠，想要取得勝利，必須擊敗對方的王。她將目光投向海岸，在一艘戰船上，站立著一名服裝華貴的男人。隨著她的靠近，男人邊上的護衛不斷增多。
看來，他就是王。
少女一馬當先，沖入人群之中。敵人的長矛刺穿她的小腹，戰刀划過她的肩膀與臉頰。她無暇他顧，不斷的向前。
近了，就快到了。
在最後一柄長矛刺進她的脖頸之前，她奮力擲出了手中的戰斧。敵國的王臉上有了慌意，戰斧，在他的眼中不斷變大……
戰爭結束了，勝利的歡歌傳遍了整個諾薩斯。但帶領他們取得勝利的王，卻在黎明前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人們讚揚她的勇武，歌頌她的事跡，並在她的尊名之前冠之以聖。
她的故事代代相傳，後人稱之為，聖芙蘭。
「咔嚓！」
故事結束，眼前灰暗的天空裂開。羅青看到了另一處時空中，以另一副姿態重臨世間的少女。
風很大，她站在牆頭，俯視著下方的黑煞。但見刀光亮起，黑煞被劈為兩半。少女轉頭看向南方，眼中躍躍欲試。
羅青見狀，急忙開口。
「等一下，幫我殺個人。」
少女側過頭，目光仿佛穿過了時空的壁壘，落在了羅青的身上。
「這麼快就能跟我說話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