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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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苦自己進去,不過這次進去沒有像之前幾次那樣被偷襲。鋒也沒有拿刀,而是坐在凳子上,面前是一張小桌。

  桌子上有幾碟小菜,旁邊是喝光的酒瓶,而鋒的神色如常,一點都沒有醉酒的變化。

  閆苦來到桌子前,在旁邊拽過凳子,坐下。拿起酒碗,給自己倒了一碗。

  拿起碗來簡單聞聞,發現是最簡單蘭酒,雖說味道辛辣。但是喝過之後,稍作休息體內會有股熱氣涌動。充滿全身,讓其暖洋洋的。

  閆苦喝了一碗蘭酒後,對著鋒道:鋒哥,怎麼在一個人喝悶酒。我還想著來找你練刀那,駭就在門口沒有進來。要不我叫進來,咱三一起喝點。

  鋒對於閆苦這個提議,也沒有說話,只是不言語的喝著碗裡的酒。閆苦見鋒沒有回答,就自作主張的去門外去叫駭。

  來到門外後,閆苦將裡面的情況告訴了駭,結果,駭聽完之後,就說道:在這裡等我一會,說完駭就翻身上了摩托。直接奔外面開去。

  閆苦看著一騎絕塵的摩托,只好在門口駭呆的地方等一會,不出三分鐘。駭就騎摩托返回,下了摩托之後對閆苦道:走吧,我們進去。說著就搶先一步。

  推開那扇破舊不堪的小門,走了進去。閆苦緊隨其後,到了院子裡鋒也依舊沒有動靜,還是坐在那裡喝酒。駭好像知道鋒的家廚房在什麼方位,直接奔廚房而去。

  在從廚房裡出來之後,手裡多了幾個碟子,上面是剛買的下酒小菜,在端到桌面上後。

  駭又從口袋空間裡拿出,好幾箱整裝的蘭酒。閆苦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騎摩托出去是買就去。駭倒了一碗酒,也開喝起來。偶爾吃點小菜,也不說話,只是和鋒碰杯的時候。才會發出響聲。

  閆苦就是在這樣沉悶的酒桌上喝了兩碗酒,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駭和鋒道:兩位說個話唄,要憋死了,什麼情況。

  鋒和駭聽完,哈哈大笑。駭對著鋒豎起兩個手指然後道:你輸了,兩枚銀普爾哦。鋒聽完,從兜里掏出兩枚銀普爾,扔在桌子上。

  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十分悅耳。閆苦更是看著一臉的霧水,駭將兩枚銀普爾隨手丟到口袋空間,解釋道:從我們進到院子裡,鋒和我打賭說你在這沉悶的酒桌上,會喝到第四碗之後,再問話。

  我說道:有不上那麼久,估計在兩碗之後就得問。鋒不信,就打賭兩枚銀普爾。至於結果顯而易見,我贏了。

  這時閆苦好像是抓住重點,問道:不對呀,從進門到鋒哥扔普爾,你們之間也沒有交流呀。你是如何得知鋒哥的意思。

  駭笑了笑,緊接著就在閆苦的耳邊響起,你猜。但是坐在身邊駭看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嘴唇也只是在喝酒,但聲音卻是清清楚楚的傳到耳邊。

  很是神奇,閆苦估計是某種秘術。駭見閆苦想不通,也就不和他打啞謎了。笑著對他說道:這是靈力的一種運用方式,我告訴你。

  駭將運用方法告訴閆苦之後,閆苦試了幾次確實可以做到傳音入耳。駭將手中酒碗放下。

  對著鋒沉聲道:上次碰見的黑劍男子,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塔阿的叛徒,李木甲吧。

  你跟他再次交手感覺到達什麼境界了,鋒聽完後。也將手上的酒碗放下,然後冷酷道:我這個還真不知道,當初他叛逃到黑色同盟的時候,境界就已經是武者八階,器修四階。

  這麼多年過去,上次和他交手境界超出許多,而且手上的黑劍也快孕育出靈。也不知道這輩子,能否給隊長他們報仇。說完之後長嘆一口氣。

  駭安慰道:下次再碰到,我們一起出手,肯定能把他留下。不過李木甲為了一個女人而背叛塔阿,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情為何物。

  駭在發出這樣的感嘆之後,端起酒碗默默喝酒。

  閆苦在聽完駭和鋒的對話後,悄悄的問正在喝酒的駭。

  塔阿慘案這幾個字,在回來的路上我就聽說過,具體是怎麼回事。閆苦問道。

  駭用眼神示意閆苦,撇了一眼正在喝酒的鋒,意思簡單不過,鋒還在這裡那不能說。

  鋒伸出手拍拍駭的肩膀,然後緩緩的開口道:沒事,有什麼不能說的。我自己來說,冷峻的臉上出現落寞回憶的神色,眼神迷離。

  塔阿,全稱應該是塔阿綠洲城,常駐人口百萬。周邊貿城五座,聚集地和拾荒者營地更是零星分布貿城周邊,城內的居民。

  生活不能說的上是安居樂業,但也稱得上欣欣向榮,該上班的上班、該出攤的出攤、該修煉的修煉。


  居民樓傳來因孩子報哪個補習班吵架的聲音,被吵醒睡覺的人開窗大罵的聲音,樓下公園裡三五成群大媽聚在一起聊八卦的聲音,還有早起晨練大爺發出嘿哈的聲音。

  高聳的寫字樓里年輕的白領,埋頭書寫聲音,公司領導訓斥下屬的聲音,茶水間的竊竊私語。

  再往遠處看,貿城裡工廠機器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工人們擼起袖子發出嘿咻嘿咻幹活的聲音,酒館裡酒客碰杯的聲音,聊天吹牛打混的聲音。

  聚集地和拾荒者營地里,因為一件物品大打出手的聲音,和周圍拍手叫好的聲音。

  這些瑣碎的日常,和那時常響起耳邊的聲音,恍如昨日曆歷在目。然而這一切都化作泡影。

  來的是那麼突然,毫無準備。當時第九小隊駐地里全員,處理居民委託。就見到塔阿綠洲城城北方向,出現巨大的光柱。通體成漆黑色,所傳出的能量將城北的天空染成漆黑。

  人們慌亂逃竄,而在光柱籠罩範圍之內的人們,直接變成污染者。向逃跑的人們發起攻擊。

  調查局和軍隊迅速趕到光柱事發地點,進行擊殺污染者。搜救平民,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光柱里不斷湧出污染者。

  還有細密的黑影,靠近人們之後就像附身一樣,人身體被度一層薄膜,力大無比,硬抗子彈。但欲望也被放大無比,燒殺搶掠,割頭飲血。

  讓原本混亂的環境,變得更加混亂不堪。鋒說到這裡時,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後。

  又緩緩道:正在我們倉促應對污染者和黑影的時候,在塔阿綠洲城西面清風戈壁,生活多年的異獸金冠沙蜥發生暴亂,裹挾其他異獸,直奔塔阿綠洲城西面四號和二號貿城。

  要是不派兵支援的情況下,堅持不到十分鐘。請求主城支援。這個消息剛傳到我們第九小隊的時候,城南又出現了同樣的光柱。

  緊接著傳出在三號貿城發現黑色同盟蹤跡,貿城半城人口被屠戮一空。五號貿城城門口出現一位傳教士,對著旁邊逃跑的人不知說了什麼,那人眼神逐漸變得狂熱。最後是瘋狂。

  這種瘋狂確實擁有污染性,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八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個白晝時(換算不到兩個小時)傳教士周圍聚集瘋狂的信徒。

  對著塔阿綠洲城主城發起自殺式進攻,除了這些外,塔阿綠洲城各個相關部門裡面也發生叛亂,你的同事突然暴起,準備將你擊殺,宣稱自己是黑色同盟的人。

  就在異獸攻城,光柱侵襲,內部暴亂還有邪教入侵的時候,居然還沒有結束。

  塔阿綠洲城上空出現黑色同盟三名老者。其中一名老者從懷裡拿出權杖,在空中輕輕一點。

  城西又出現,同樣漆黑的光柱。就在老者還要有動作的時候,從下方躍出三名身影分別是,塔阿綠洲城調查局分局長李木甲,塔阿綠洲城城主徐慶和塔阿綠洲城圖書館館主於白棋。

  和黑色同盟三名老者,遙遙相望。也沒有過多廢話,戰鬥一觸即發。

  說到這裡時,鋒像是累了,停頓半天,才繼續往下道:在塔阿綠洲城不知深處地下管道內,穿著黑袍的老祭祀。在鼓搗一處法陣,袍子上繡黑色同盟的圖案。

  法陣上面有三個光柱,和地面上的光柱一樣。只有在城東的地方光柱沒有點亮,不過老祭祀也沒有著急。

  從懷裡掏出兩塊似石非石,似鱗非鱗之物扔到法陣裡面,再看外面,光柱好像熱油遇上水一樣,開始極速膨脹和沸騰。周圍的污染者和黑影,變得更加難以對付,甚至有的發出哀嚎,然後融化變成一灘黑水。

  隨著黑水的擴大,融入更多污染者和黑影,最後變成從未出現過的怪物。這樣的怪物還不是少數。

  咒罵聲,玻璃破碎聲,店鋪打砸聲,呼喊聲,孩子痛哭聲和奔跑聲,各種絕望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傳進我的耳朵。

  還有硝煙的味道,電漿武器轟在污染者群里,炸起的血雨落在臉上腥臭的味道隨之而來。

  從第一道光柱出現再到第三道光柱出來。前後加起來都不超過兩個白晝時(換算四個小時)末日就這麼的降臨在塔阿綠洲城。

  四散而逃的人群,在塔阿綠洲城外停下了腳步,不是不想繼續往前逃了。而是逃不掉。

  透明的結界封住人們的去路,無論怎麼吶喊咒罵也無濟於事。然而,一切還沒有結束,上空的對決就在這時分出勝負,塔阿綠洲城調查局分局長李木甲臨陣倒戈。

  重傷塔阿綠洲城城主徐慶黑劍直接透體而出,讓這位三境中的,道罡境強者。護體罡氣都沒有擋住李木甲的黑劍劍氣,當時只有武師四階的鋒,親眼目睹徐城主的死亡。


  在死之前,徐慶就問出一句話,就三個字。

  「為什麼!!!!!。」

  響徹整個塔阿綠洲城的上空,所有的戰士和居民全部聽到了。至於被問的對象李木甲,沒有回答,而是將劍鋒指向塔阿綠洲城圖書館館主於白棋,如果真的要算起關係來。

  這位圖書館館主還是李木甲的老師,因為李木甲的劍術就是由他傳授的。然而對於昔日的老師,出手更是狠辣無比。最後這位於館主想要抱著李木甲同歸於盡,可是沒能如願。

  只是帶走三名老者中的一名,重傷一名。而李木甲除了消耗有些大,之外可說的上是。毫髮無損。

  在徐慶和於白棋的屍體墜地後,那名拿著權杖的老者,對著沒有出現光柱的城東。遙遙一點,轟的一聲漆黑的光柱而起。

  和其餘三個形成對立,正好是一個正方形。第九小隊隊長,在耳機里說道:各自逃命吧,你們能跑出去,一個是一個,其他人沒有一個同意的。

  在說到第九小隊時候,鋒的臉上充滿追憶神色。雙眸中隱隱有淚,拿起酒壺仰頭灌了幾口酒。

  在臉上抹了一把,甩去不知是酒水還是淚水。繼續緩緩道:當時,隊長在說出逃命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是相信的。因為調查小隊的職責,就是守護。

  如若天傾,鮮血與白骨為其鋪路。

  我必將立於萬人之前。

  拔刀相向,唯有燃盡方得始終。

  這粗淺的道理是一代又一代的調查小隊前輩犧牲換來的,只要還有平民百姓在調查小隊就沒有後退的理由。

  在我們匯合發現,所在區域真的已經沒有平民百姓。一個都沒有。目光所及除了殘肢斷臂,屍橫遍野。以及發出咆哮的污染者。

  第九小隊隊長說道:這次任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我這個當隊長的。之前做的不好還望見諒。

  往常都是我躲在後面,這回也讓我逞一回英雄。其他人聽完,也都是笑而不語。

  一同和隊長殺向污染者群,就在我也想過去時,居然被人打暈了。昏迷之際聞到身後濃烈的酒味。

  不用想是小隊中代號為「酒壺」的大叔動的手。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裡。

  至於後續發生什麼,從當時撒哈拉主城過來的調查員口中得知。塔阿綠洲主城加上周邊貿城與聚集地,一共犧牲三千五百八十四萬人。

  倖存者兩名一位是躺在醫院的我,另一位是叛逃黑色同盟的李木甲。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我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因為這對我衝擊實在太大了。

  調查員從口袋空間裡拿出三件「遺物」和一張紙,放在我的面前,就離開了。

  這三件「遺物」分別是「冤魂」直刀,「哭泣」的詩歌,「最後的吶喊」之圓珠。

  我從「最後的吶喊」之圓珠里看到了昏迷後景象。在說到這裡時候,鋒已經嗓音沙啞,雙眸中的淚水默默流出。滑落至臉頰。

  駭只是知道塔阿慘案,但是裡面的內幕,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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