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2 章 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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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剛亮,一聲響亮的馬嘶傳來,「咴兒——」,就跟利箭似的,「嗖」地穿過風,直衝到窗戶裡頭,一下子打破了屋裡的安靜。

  此寢室寬敞開闊,其間布置盡顯奢華,令人不禁贊詩一首:

  厚絨鋪地軟如綿,花榻梨木臥中閒。

  寶石床頭光熠熠,紫紗幔動意綿綿。

  瓷櫃青花燈似夢,琉璃透彩耀兩邊。

  檀櫥龍鳳金鑲手,衣櫃深藏歲月甜。

  皮椅金絲添貴氣,茶几果盞映清顏。

  頂棚彩繪仙神繞,晶吊燈輝照廣寒。

  室闊氣華情韻厚,安居此處賽神仙。

  雷傲正迷糊著呢,突然聽到一陣動靜,「噌」地一下睜開了眼,跟只機靈的小豹子似的。他麻溜地跳到窗前,「嘩啦」一把扯開窗簾,腦袋往下一探,看清了來人,立馬扯著嗓子大喊:「德瑞叔回來啦!」臉上笑開了花,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歡喜。

  庭院當中,金德瑞牽著馬,他高高大大、挺拔魁梧,肩膀寬闊得像山崖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有安全感,是個靠得住的堅毅漢子。再瞧那張臉,剛毅得如同岩石,劍眉又濃又密,雙眼亮閃閃的,跟寒夜裡的星星似的,感覺啥事兒都瞞不過他。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透著一股子果敢勁兒。

  他身上穿著件黑色錦緞長袍,一走一動之間,領口、袖口那些金絲繡的花紋若隱若現,精緻極了!腰間束著的帶子上,鑲著寶石、嵌著美玉,光彩奪目。腳下的黑靴還雕著花,走起路來步步生風,整個人既有武林豪俠的灑脫豪邁,又透著滿身的貴氣!

  金德瑞可是雷傲父親的鐵哥們,兩人的關係那叫一個瓷實!他對雷傲這個晚輩,也是視同己出,一心想把自己的滿身武藝都傳給雷傲,滿心盼著這小子以後能在靈人界闖出個響噹噹的威名。

  以前練功夫的時候,雷傲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頭,磕磕碰碰、掛彩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有時候不小心,斷個胳膊折個腿兒的情況也有。好在金德瑞有個寶貝叫「蠑螈丹」。這丹藥可金貴啦,一般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在金德瑞這兒,卻跟糖豆似的,隨手一拿就有。雷傲每次重傷,只要服下這丹藥,嘿,不出一天,又能活蹦亂跳,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生龍活虎地練武啦!

  雷傲一聽德瑞叔回來,那叫一個激動,身形一閃,跟一陣風似的,眨眼間就把衣裳穿戴得整整齊齊,接著像只機靈的猿猴,「嗖」地一下飛奔下樓閣。

  一樓大廳氣派非凡,有詩頌:

  金磚耀日鋪金芒,晶盞高懸炫冷光。

  紫絨雲榻廳中臥,雕花璃幾金雕昂。

  壁鏡鑒人光可鑑,瑤琴倚壁韻流芳。

  石爐凝暖偎門處,銀盞浮輝映畫梁。

  堂闊奢豪如幻殿,仙風瑞氣韻悠長。

  雷傲像一陣風似的飛奔過來,金德瑞滿臉笑意,張開雙臂,「嗖」地一下就把雷傲緊緊摟在懷裡,笑聲爽朗得能衝破屋頂:「哈哈,臭小子,這段時間沒見,有沒有好好練功啊?」

  雷傲小臉一揚,胸脯挺得高高的,脆生生地喊:「德瑞叔,您就放心吧!侄兒我一天都沒偷懶,天天苦練,就盼著上比武場大顯身手呢!」那明亮的眼睛裡,滿是藏不住的自信與衝勁,亮晶晶的。

  雷傲眼睛睜得溜圓,一臉急切地問:「德瑞叔,您這次出門幹啥去了呀?走了這麼久,是不是碰上啥難纏的事兒啦?」

  金德瑞一聽,眉毛輕輕皺了下,眼裡閃過一絲厭煩,悶聲悶氣地哼道:「哼,還不是那些邪教的妖人在搗亂!他們就跟聞到臭味的蒼蠅蚊子似的,到處亂竄,太招人煩了!」

  雷傲也氣得直點頭,腮幫子鼓鼓的:「就是就是,這些壞蛋,太難纏了!叔您放心,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把他們全都收拾乾淨,一個不留!」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冒了出來:「老爺、公子,別在這兒站著啦,快進屋入座吧,香噴噴的早餐馬上就來咯!」說話的正是管家莫斯。

  瞧他,身上穿著筆挺的藍色燕尾服,那叫一個精神!面容清瘦,兩顆大門牙稍微有點凸,說話的時候,兩撇小鬍鬚跟著一抖一抖的,看起來特別滑稽,像個從故事書里走出來的有趣人兒。雖說模樣逗樂,可辦起事來那叫一個幹練,在這兒伺候了足足十載,里里外外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沒出過一丁點差錯!

  兩人剛一落座,婢女就像輕盈的小燕子一樣,腳步輕快地端上了滿滿一盤新鮮欲滴的水果,還有冒著裊裊香氣的香茗。莫斯呢,挺直了身板站在一旁,眼睛笑得彎彎的,跟月牙似的。


  「雷傲,比武時間定啦,就在今天下午兩點!」金德瑞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雷傲,「這是報名表,你可得收好了。」

  雷傲趕忙伸手接過,手指尖忍不住輕輕顫抖,心也砰砰砰直跳,就跟敲鼓似的。一瞬間,過去十年裡那些寒冬酷暑刻苦練功的畫面,像放電影似的在腦海中閃過,他心裡暗自鼓勁:「好傢夥,苦練十年,就看這一回啦!」

  「雷傲啊,你可都準備好了?」金德瑞目光炯炯,神色關切又帶著幾分期待。

  雷傲呢,小臉繃得緊緊的,故意揚起下巴,大聲回道:「叔父,您放一百個心!侄兒肯定拼盡全力,絕不讓您失望!」其實啊,他那故作沉穩的小模樣,反倒把心裡的緊張和興奮全給暴露出來了,瞧著還有點可愛。

  金德瑞見狀,微微頷首,面露欣慰:「有你此言,我便放心了」

  二人言語間,早餐已擺滿桌案。粉小籠包、鮑魚燒麥香氣撲鼻,燕窩紅棗羹色澤誘人,松露醬拌蘆筍清新爽口,另有兩杯伯爵茶拿鐵,馥郁醇香。

  趁二人用餐之際,莫斯悄然將馬車備好,停於庭院,一應生活用品皆打點周全,裝箱上車,只待啟程。

  這時候,大廳里的雷傲和金德瑞早就吃飽喝足啦,正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里嘮著家常,歡聲笑語不斷。牆上的大掛鍾,指針慢悠悠地晃啊晃,剛好指向了八時十二分。

  莫斯管家邁著小碎步,悄沒聲兒地走上前,對著金德瑞彎腰行禮,臉上帶著笑,輕聲細語地說道:「老爺,啥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隨時出發!」那聲音,就跟調了合適音量的小喇叭似的,既沒打破這溫馨愜意的氛圍,又穩穩噹噹把事兒給說了。

  金德瑞抬眼瞅了瞅掛鍾,嘴角一揚,爽快地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喊道:「喲,時間不等人,咱這就出發咯!」

  倆人走出大廳,利落地登上馬車。一進車廂,雷傲和金德瑞面對面坐好,金德瑞手摸著鬍鬚,笑著問:「侄兒啊,這頭一回比試,準備去哪個鎮子呀?」

  雷傲一聽,眉毛一挑,想都沒想就大聲說:「逍遙鎮!」那勁頭,特別堅定,就好像心裡早就盤算好了。緊接著,他又補了一句:「叔,這可是我爹當年比試的地方,我盼著他在天之靈能保佑我,順順利利通過鎮選。」提到父親,他眼睛裡滿是敬意,還有那麼點兒想念。

  金德瑞一聽,眼睛瞬間瞪大,炯炯有神,滿臉笑意地應和:「好嘞!就去逍遙鎮,准能旗開得勝!」說罷,他把頭探出車窗,興致勃勃地大喊:「老楊,出發咯,目標逍遙鎮!」

  「啪!」車夫高高揚起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帥氣的弧線,接著輕輕落在馬臀上。駿馬像是被注入了無限活力,昂首挺胸,「咴咴」歡叫,四蹄有力地踏擊地面,那聲音好似歡快的驟雨,噼里啪啦。馬車車輪也跟著飛速轉動,「轆轆」作響,風馳電掣般沖了出去,一時間,庭院門口塵土飛揚,像是給馬車送行的歡樂派對,馬車就這樣歡歡喜喜向著逍遙鎮奔去啦。

  才兩個時辰,雷傲和金德瑞就穩穩噹噹到了逍遙鎮。這鎮選可是全國大選拔的頭一關,過了才能往下接著比,重要得很!怪不得鎮子裡熱鬧非凡,周邊村落的、大老遠趕來的比武高手都聚這兒了,比平常喧鬧好幾倍,人氣爆棚!

  逍遙鎮的地兒特別好,依山傍水,風景美如畫。鎮口那條青石大道,又寬又平,直直通向鎮中心,馬車跑在上頭,穩得很。鎮裡的房子錯落分布,青瓦白牆配著飛檐斗拱,古色古香。街道兩邊,店鋪一家挨著一家,五彩旗幡隨風飄,掌柜的吆喝聲一浪高過一浪。再瞅瞅那些酒肆茶館,座無虛席,談笑聲、猜拳聲此起彼伏,奏響了一曲歡快熱鬧的「逍遙樂章」,聽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雷傲一邁進街市,眼睛就瞪得溜圓,興奮得直蹦躂,根本藏不住心裡的那股子激動勁兒。他呀,平常極少有機會出遠門,這下可好,一瞧這鎮上,可比村裡的小集市熱鬧繁華太多啦!一時間,他像只剛下山的小猴子,左瞅瞅、右看看,滿眼都是從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這不,他一下子躥到這家店鋪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精巧的手工藝品,嘴裡發出「嘖嘖」的驚嘆聲;沒一會兒,又像個彈力球似的蹦到那家小吃攤旁,使勁兒吸吸鼻子,聞著那誘人的香氣,饞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忍不住大聲念叨:「哇塞!這鎮上的好東西,咱村里簡直沒法比,太多啦!」那模樣,分明就是個初出茅廬、對啥都好奇得不行的毛頭小子,瞧著有趣極了。

  沒一會兒,他倆就到了鎮選第一天的測試場地。會場的入口,站著個特別顯眼的人,正是這一片兒有名的富戶吳天老爺。

  這吳老爺可太有意思了,穿著一身亮閃閃的綢緞長袍,上面繡滿了花里胡哨的圖案,太陽一照,直晃眼睛,這料子一看就貴得離譜,渾身散發著「我有錢」的勁兒。脖子上掛著根大金鍊子,跟小拇指差不多粗,沉甸甸的,他一動,那鏈子就跟著晃悠。左手腕上戴著個小銀表,錶盤上鑲著好多亮晶晶的小寶石,一閃一閃的。

  吳老爺挺著個圓滾滾的大肚子,跟懷了八個月寶寶的孕婦似的,鼓鼓囊囊的像座小山。他那圓臉胖得五官都擠到一塊兒去了,一對小眼睛跟綠豆似的,被臉上的肉擠成了兩條縫,時不時露出些機靈又張狂的勁兒。大蒜頭鼻子下面,一張大嘴咧著,一口大黃牙,一看就是沒少抽菸。

  他手裡拿著個大喇叭,扯著嗓子喊:「吳迪,無敵,世界第一,鎮選魁首,非迪莫屬!」後面還拉著個條幅,寫著「吳迪加油!奧力給!」,還逼著一群手下跟著喊,周圍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瞧著他們指指點點,可他一點不在乎,喊得更起勁兒了。

  「老爸這是又在抽啥風啊,太尷尬了!我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啦!」一頭黃色頭髮的吳迪縮在一旁,臉有點紅,小聲地自言自語,邊說還邊朝周圍瞅瞅,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隨即,吳迪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內場走去,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雷傲把報名表遞給工作人員後,也興沖沖地跑了進去。

  一邁進會場,好傢夥!一個超巨型圓環瞬間吸睛。這圓環直徑足足有300米,寬度也達到了5米,像個威風凜凜的大圓圈霸氣「躺」在那兒,它就是本次測試要用的跑道。據說這跑道是用世界上最堅硬的石木打造而成,超結實。再瞅瞅圓環中間的空地,二十個人形木樁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仿佛一群乖學生,正等著接受即將到來的挑戰。

  眾人跟著工作人員來到跑道上,正好奇張望呢,就瞧見一位女子腳步輕快如飛,「嗖」地一下邁向看台。她便是主考官羅蘭,那氣勢,仿佛自帶光芒,一出場就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羅蘭這身材,高挑又輕盈,穿著一件超亮眼的紅色風衣,走路帶風,別提多颯了。一頭火紅的頭髮肆意地披在肩頭,就像燃燒的火焰。皮膚白皙得像牛奶,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那雙眼睛,又大又明亮,仿佛藏著星辰大海,還能看穿你的小心思。高高的鼻樑,配上嬌艷的紅唇,嘴角微微上揚,掛著超自信的笑容,這模樣,簡直絕了!她往那兒一站,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她的氣場填滿,大家心裡都不由得泛起一絲敬畏,暗自感嘆:「這就是強者的風采啊!」

  說起來,羅蘭的實力已經到了白靈後期,距離綠靈那可是只有一步之遙。別小看這一步,在修行路上,不知道多少人耗盡一輩子心血,到最後也只能望「綠」興嘆,怎麼也跨不過去。

  再看羅蘭身旁,站著兩名男子,是和她一道來的組員吳勛和李晨。這兩人都是白靈中期的實力,可跟羅蘭一比,差距就像鴻溝一樣大。要是把他們的實力對比形容一下,就好比大人打小孩,那差距一目了然。羅蘭站在那兒,氣場全開,仿佛在霸氣放話:「這倆傢伙,在我這兒,都只能算小跟班!」吳勛和李晨站在旁邊,也只能乖乖收起鋒芒,畢竟和羅蘭這位厲害的主考官比起來,他們確實還有不少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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