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幸運的格拉姆·圖費爾X莫羅先生
「這不像父親與二弟所為，」伊馬德立刻回答道。
「但我們似乎忽略了重要的事情，」格倫沃德此時提醒伊馬德，「你們兩位兄弟負責的產業這四天被輪番襲擊，但還是被別人牽著走。外界和你的父親需要看到些不同。」
「嗯，」伊馬德點頭，接著，「我們需要快速出擊。」
「追尋那個兇手嗎？」
「不僅如此，你待會發放任務，讓中層的幹部去繼續尋找默里托尼奧戲團的殘部，高層戰力，需要明天打扮一番，襲擊傑克巴公主酒店。」
「可是傑克巴公主酒店不是納威德的地盤嗎？」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兩人共同輸的情況下，人們多半會聚焦於輸的更慘那人的，而其站得越高，跌得就越慘，」伊馬德此時鎮定地看著格倫沃德，「若是雙方都是敗局，我想納威德那邊會是更大的輸家。」
「另外那個百面襲擊規律是二弟——我——二弟——我，若是繼續如此，那麼下一個襲擊對象就是二弟那邊的業務了。我們去一趟可能有機會找到兇手。這是值得投注的，打亂他的節奏甚至可以看到其真容。」
「說起來，這次你三弟沒有被襲擊。」格倫沃德在一旁補充道。
「他總是那麼幸運，除了討父親喜愛外，他身上其他地方真吸引不了那個百面關注。格倫沃德，待會離開即刻做準備。」
「是！」
格倫沃德說罷就告退了，他要聯繫手下準備後續的任務，而伊馬德則是轉身回去他那個房間，同時想著明天去見其父親準備什麼禮物。
......
翌日早晨。
伊馬德與一位醫師來到他父親奧宰的府邸，整座府邸呈現出白金般的光芒，院子裡是各種奇珍異物與鏤空的柱子，最中間是一個舞台。
伊馬德與其隨從繞過了舞台徑直走向舞台後方的客廳，在那裡他看到了四個人。那是他的兩位弟弟與他們的隨從。
「伊馬德，昨天有抓到那個白面了嗎？」這時客廳里那個帶著金絲眼鏡，梳著清爽髮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向他問道，臉上乾淨無須。
「沒抓到，」伊恩德冷聲道，「納維德，我的好弟弟，你該擔心今晚的事，我明天會問你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的。」
「那就不勞煩哥哥你擔心了，」納維德像是對他的刺激沒什麼感覺，他沉著地說道，「我們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
「那個，哥哥們，在父親的門前這麼吵架似乎不太好吧，」此時一道帶著試探性的聲音從一旁插了進來，伊馬德尋著聲音看到了一個側著身渾圓的胖子，輕蔑地一笑，然後轉過頭去。
納威德也看向胖子，但沒多久，他的眼睛就釘在他一旁的一個男人身上。
只見那個男人眼睛狹長，像狐狸一樣，臉上繪有淚滴狀和星星狀的妝，頭髮經常肆意地攏起，容姿妖艷而性感。身材高挑，肌肉勻稱，蜂腰長腿。男人身穿畫有撲克牌圖案的衣服，款式都很簡單，手腕會戴手環。似乎注意到納威德的注視，男人看了他一眼，接著男人掃了他一旁的隨從，特納爾——一個俊朗的棕色長髮男。
男人展開右手，此時一方塊a撲克牌從其指尖彈出，然後又被其雙指夾住，他將牌放在臉前，笑了兩聲。
旁邊的胖子見狀向他兩位哥哥介紹道，「這位是莫羅先生，莫羅先生是位了不起的魔術師。」
伊馬德只是多看一眼，然後就將目光轉向客廳盡頭的大門，這種魔術師或許其他地方少見，若是遇到戲團，多半會蜂擁而至只為看一看他們的魔術。但在這格拉姆加斯蘭，遍地都是，而居住在這裡的大師，他基本都見過，眼前這位年輕的魔術師被帶過來多半是圖費爾在路上看到些稀奇的魔術，於是邀請其來為患病的父親表演魔術。
但他父親看了幾十年，有哪些沒見多，有多少他們認為的神奇魔術，在其父親眼裡估計也不過是些粗糙的表演。
難得其父親召喚他們前來，卻是如此這般輕慢，伊馬德認為這次自己贏了。至於其二弟，似乎沒有帶有什麼來。
納威德深深地看了眼，弟弟口中的莫羅先生，接著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格拉姆·納威德。」
「莫羅，」對方並沒伸出手，只是再度切換一下手中的牌。
這般舉動讓納威德一愣，然後微微搖頭，然後也將目光投向那道大門。有個性的魔術師他見過多了，最終對他們的最高評價是父親在皇家格拉姆公演的掌聲，也是考慮到這點，他在知道對方在保持距離，也並沒多動容。
此時大門打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管家走了出來，「伊馬德，你的父親要見你。」
伊馬德轉頭看了眼納威德，然後帶著他的醫師走了進去，隨後大門關閉。
沒多久，臉上帶著些滿足的伊馬德走了出來。
接著則是納威德，他和他的隨從特納爾穩步走了進去，這次他進去更久，出來時臉上帶著些沉思神色。
最後則是圖費爾，他深吸一口氣，這讓原來圓臉一下脹大起來，隨後他慢慢走了進去，在他的後方則是那位莫羅先生。
沒多久，門外的伊馬德和納威德聽到了父親很久沒響起的掌聲與笑聲，兩人相視一下接著對方臉上還殘留著驚詫的神色。
時間過了大概10分鐘，門再次打開了。滿臉紅光的圖費爾走了出來，其身後則是嘴角上揚著的莫羅先生。
納威德均向前一步，問道，「請問這位莫羅先生能否來我家作客？」
「可以，」莫羅先生切出一張方塊2，「但不是今天。」
此時一旁的伊馬德也問了同一個問題，可是莫羅先生卻說道，「可是我對快死的人不太感興趣。」
這讓伊馬德一怒，但就在他準備踏前一步之時，餘光看到了老管家，他快速收起手，冷哼一聲接著。轉身離開，他知道今天其父親對他們的關注都在圖費爾那邊了，真是幸運的傢伙，找來的野生魔術師居然討得了父親歡心。
納威德見狀向那位莫羅先生點了點頭，接著走了。
一旁的圖費爾似乎習慣了這種虛偽的蔑視，全程露出笑臉，見到其他人都走了後，他與莫羅先生往府邸外走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莫羅先生，剛才父親給的賞賜夠這次活動花銷了，」圖費爾此時斜著眼望向那位魔術師，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全部給你的話，能否將今天你看到的我那兩位哥哥殺掉。」
「呵呵，」莫羅先生笑了一聲，「看來...你們兄弟間的感情確實不太好...呢。」
圖費爾在一旁賠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做。」
他的大哥一直看不慣他，並且一直控制著其影響力，自己每次被父親賜予的業務管理，一般沒多久就會被一群人破壞，然後吞併。幾次下來，他也只有將每次父親給的東西用於享樂還有送給其兩位哥哥，作為回報，他們也會返還一些利益給他。
也因此很多表面掛著他的名的酒店、賭場實際上的主人是格拉姆·納威德或者格拉姆·伊馬德。
而圖費爾這般操作無意中加速了納威德的勢力成長以及他與伊馬德的對抗，畢竟對於納威德，若是有額外的成本，展開的宏圖也越大，返還的收益也越多。
也因為這樣，雙方對圖費爾態度有些不同，伊馬德會將其的交易當做上供。有時雖然不滿其與納威德的交易。當然他知道，若是全部累積到其身上，想必會被其父親斥責，並將其勢力再次拆分。
沒錯，伊馬德並未深諳平衡之道，在那上面他就吃過一次這樣的教訓，也在此後略微收斂一些。
至於圖費爾的二哥，那人只會在適當時候展示些偽善，與他的「交易」的目的只為了擊敗其大哥，因此杜絕圖費爾的任何參入與影響，此外則是儘可能謀取更大的利益。而其臉上的偽裝某些時候也會不自如地顯露出來，比如今天，那是對圖費爾的徹底不屑與厭惡。
對於圖費爾的「幸運」，伊馬德是徹底的不屑，而納威德則是難言的厭惡。
奧宰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很多醫生都給出不太樂觀的診斷。到時若是沒有父親的庇護以及偶爾的經濟支持，圖費爾估計自己會被兩者徹底吞吃，而其二哥的厭惡甚至會轉為殺意。
這在一個游離的一族歷史上並不少見，弱者會化為荒野中的枯骨，而強者會帶著勝利品繼續下一場的戰鬥。
除非...
他能夠復刻其祖宗的幸運，找到天然氣。
圖費爾是幸運的，他的確碰到了他的「天然氣」——莫羅先生，或者說百面殺手約翰·杜威。說起來，在前兩天去夜裡在外看表演回來時，恰好碰到其卸下偽裝。熟知父輩發展的他當然知道在天然氣枯竭之前，儘可能將其價值放在合適的位置，而他選擇了最適合的方式...
而且他成功地將危機轉化為了機遇！
這讓他在心裡暗自贊了自己一下——聰明的圖費爾。
此時遠處接著飛出一張牌，以圖費爾捕捉不到的速度直接插入到他一旁的牆壁。
莫羅先生的這般舉動，讓那座肉山顫了顫，他吞了吞口水，「莫羅先生...」
在他正要再說些什麼時，他注意到牌上有一串數字。這是什麼呢？雖然這位百面殺手先生兇狠，捉摸不透，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應該對自己的性命不感興趣。
「吶，我並對那兩人的性命提不起興趣，」魔術師像著像是打了個哈欠，他接著說道，「你可以...找專業的殺手做這事。」
圖費爾伸出手拔出牆壁上的紙牌，紙牌插入的深度，讓其眼瞳一縮，端倪數字片刻，他轉頭恭敬地問道，「請問莫羅先生，這個號碼的主人怎麼稱呼？」
圖費爾並不敢直接問殺手的實力，或者其他事情，他想從莫羅先生那看看有無可用的信息。
「通過這個號碼，你可以聯繫揍敵客家族，」魔術師此時切換了一張方塊4。
「傳說中的殺手家族！」圖費爾精神一震，原來還以為莫羅先生是給他推薦一些不入流的殺手，沒想到卻是那鼎鼎大名的揍敵客。
「以你的財力，估計能夠僱傭殺手...來殺掉三個人吧，」此時莫羅先生手上的牌變為了梅花6。
「三人？伊馬德、納威德，最後一個人是誰？」圖費爾疑惑地問道，「難道是我父親奧宰？」
「不，」莫羅先生將一張紅桃5遮住嘴巴，「最後一個是百面殺手約翰·杜威，你...不是也想幹掉我嗎？」
莫羅先生的這句話，讓圖費爾心裡一涼，他的確想要幹掉對方，但還沒想好具體怎麼做，他張開嘴巴試圖說些話，但似乎因為過度緊張而沒說出來。
「別緊張，」魔術師笑了笑，「我的目的只是那位揍敵客殺手...殺你...很無趣。」
這番話雖然讓圖費爾有些惱怒，但他最終表現的更多是慶幸，那是從死亡深淵爬上來發現自己還活著的輕鬆...
「不過，」魔術師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選擇那位殺手，或者他來遲幾天。」
「我可能對你...提起更大的興趣。」
「當然...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離開這裡的，」魔術師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黑桃K。
圖費爾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恐慌壓了下來，
「請問莫羅先生，我該對哪一位揍敵客提出邀請呢？」
「揍敵客家族的當代家族的長子。」魔術師說完轉身離開了，此時圖費爾還念叨著『揍敵客家族長子』，並沒有注意到魔術師身上的輕微抖動。
沒多久，莫羅先生在走廊停了下來，他雙手擁著身子，像是遇到一股極寒，微微仰頭，伸出長舌緩緩舔弄嘴唇，眼珠在微微顫動，一股恐怖的氣息散發出去，讓遠處的圖費爾圓潤的肉體抖了抖。
「伊爾迷·揍敵客，」西索·莫羅輕聲說道，「可不要...讓我久等啊。」
片刻他收斂氣息，但此刻的臉部表情卻是僵硬無其他作態，
「那，在他來之前，就稍微消磨點時間吧。」
說起來，他今天好像碰到一個還算有點實力的念能力者...
「但我們似乎忽略了重要的事情，」格倫沃德此時提醒伊馬德，「你們兩位兄弟負責的產業這四天被輪番襲擊，但還是被別人牽著走。外界和你的父親需要看到些不同。」
「嗯，」伊馬德點頭，接著，「我們需要快速出擊。」
「追尋那個兇手嗎？」
「不僅如此，你待會發放任務，讓中層的幹部去繼續尋找默里托尼奧戲團的殘部，高層戰力，需要明天打扮一番，襲擊傑克巴公主酒店。」
「可是傑克巴公主酒店不是納威德的地盤嗎？」
「對於一個賭徒來說，兩人共同輸的情況下，人們多半會聚焦於輸的更慘那人的，而其站得越高，跌得就越慘，」伊馬德此時鎮定地看著格倫沃德，「若是雙方都是敗局，我想納威德那邊會是更大的輸家。」
「另外那個百面襲擊規律是二弟——我——二弟——我，若是繼續如此，那麼下一個襲擊對象就是二弟那邊的業務了。我們去一趟可能有機會找到兇手。這是值得投注的，打亂他的節奏甚至可以看到其真容。」
「說起來，這次你三弟沒有被襲擊。」格倫沃德在一旁補充道。
「他總是那麼幸運，除了討父親喜愛外，他身上其他地方真吸引不了那個百面關注。格倫沃德，待會離開即刻做準備。」
「是！」
格倫沃德說罷就告退了，他要聯繫手下準備後續的任務，而伊馬德則是轉身回去他那個房間，同時想著明天去見其父親準備什麼禮物。
......
翌日早晨。
伊馬德與一位醫師來到他父親奧宰的府邸，整座府邸呈現出白金般的光芒，院子裡是各種奇珍異物與鏤空的柱子，最中間是一個舞台。
伊馬德與其隨從繞過了舞台徑直走向舞台後方的客廳，在那裡他看到了四個人。那是他的兩位弟弟與他們的隨從。
「伊馬德，昨天有抓到那個白面了嗎？」這時客廳里那個帶著金絲眼鏡，梳著清爽髮型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向他問道，臉上乾淨無須。
「沒抓到，」伊恩德冷聲道，「納維德，我的好弟弟，你該擔心今晚的事，我明天會問你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的。」
「那就不勞煩哥哥你擔心了，」納維德像是對他的刺激沒什麼感覺，他沉著地說道，「我們已經做好了任何準備。」
「那個，哥哥們，在父親的門前這麼吵架似乎不太好吧，」此時一道帶著試探性的聲音從一旁插了進來，伊馬德尋著聲音看到了一個側著身渾圓的胖子，輕蔑地一笑，然後轉過頭去。
納威德也看向胖子，但沒多久，他的眼睛就釘在他一旁的一個男人身上。
只見那個男人眼睛狹長，像狐狸一樣，臉上繪有淚滴狀和星星狀的妝，頭髮經常肆意地攏起，容姿妖艷而性感。身材高挑，肌肉勻稱，蜂腰長腿。男人身穿畫有撲克牌圖案的衣服，款式都很簡單，手腕會戴手環。似乎注意到納威德的注視，男人看了他一眼，接著男人掃了他一旁的隨從，特納爾——一個俊朗的棕色長髮男。
男人展開右手，此時一方塊a撲克牌從其指尖彈出，然後又被其雙指夾住，他將牌放在臉前，笑了兩聲。
旁邊的胖子見狀向他兩位哥哥介紹道，「這位是莫羅先生，莫羅先生是位了不起的魔術師。」
伊馬德只是多看一眼，然後就將目光轉向客廳盡頭的大門，這種魔術師或許其他地方少見，若是遇到戲團，多半會蜂擁而至只為看一看他們的魔術。但在這格拉姆加斯蘭，遍地都是，而居住在這裡的大師，他基本都見過，眼前這位年輕的魔術師被帶過來多半是圖費爾在路上看到些稀奇的魔術，於是邀請其來為患病的父親表演魔術。
但他父親看了幾十年，有哪些沒見多，有多少他們認為的神奇魔術，在其父親眼裡估計也不過是些粗糙的表演。
難得其父親召喚他們前來，卻是如此這般輕慢，伊馬德認為這次自己贏了。至於其二弟，似乎沒有帶有什麼來。
納威德深深地看了眼，弟弟口中的莫羅先生，接著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格拉姆·納威德。」
「莫羅，」對方並沒伸出手，只是再度切換一下手中的牌。
這般舉動讓納威德一愣，然後微微搖頭，然後也將目光投向那道大門。有個性的魔術師他見過多了，最終對他們的最高評價是父親在皇家格拉姆公演的掌聲，也是考慮到這點，他在知道對方在保持距離，也並沒多動容。
此時大門打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管家走了出來，「伊馬德，你的父親要見你。」
伊馬德轉頭看了眼納威德，然後帶著他的醫師走了進去，隨後大門關閉。
沒多久，臉上帶著些滿足的伊馬德走了出來。
接著則是納威德，他和他的隨從特納爾穩步走了進去，這次他進去更久，出來時臉上帶著些沉思神色。
最後則是圖費爾，他深吸一口氣，這讓原來圓臉一下脹大起來，隨後他慢慢走了進去，在他的後方則是那位莫羅先生。
沒多久，門外的伊馬德和納威德聽到了父親很久沒響起的掌聲與笑聲，兩人相視一下接著對方臉上還殘留著驚詫的神色。
時間過了大概10分鐘，門再次打開了。滿臉紅光的圖費爾走了出來，其身後則是嘴角上揚著的莫羅先生。
納威德均向前一步，問道，「請問這位莫羅先生能否來我家作客？」
「可以，」莫羅先生切出一張方塊2，「但不是今天。」
此時一旁的伊馬德也問了同一個問題，可是莫羅先生卻說道，「可是我對快死的人不太感興趣。」
這讓伊馬德一怒，但就在他準備踏前一步之時，餘光看到了老管家，他快速收起手，冷哼一聲接著。轉身離開，他知道今天其父親對他們的關注都在圖費爾那邊了，真是幸運的傢伙，找來的野生魔術師居然討得了父親歡心。
納威德見狀向那位莫羅先生點了點頭，接著走了。
一旁的圖費爾似乎習慣了這種虛偽的蔑視，全程露出笑臉，見到其他人都走了後，他與莫羅先生往府邸外走去，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莫羅先生，剛才父親給的賞賜夠這次活動花銷了，」圖費爾此時斜著眼望向那位魔術師，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全部給你的話，能否將今天你看到的我那兩位哥哥殺掉。」
「呵呵，」莫羅先生笑了一聲，「看來...你們兄弟間的感情確實不太好...呢。」
圖費爾在一旁賠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做。」
他的大哥一直看不慣他，並且一直控制著其影響力，自己每次被父親賜予的業務管理，一般沒多久就會被一群人破壞，然後吞併。幾次下來，他也只有將每次父親給的東西用於享樂還有送給其兩位哥哥，作為回報，他們也會返還一些利益給他。
也因此很多表面掛著他的名的酒店、賭場實際上的主人是格拉姆·納威德或者格拉姆·伊馬德。
而圖費爾這般操作無意中加速了納威德的勢力成長以及他與伊馬德的對抗，畢竟對於納威德，若是有額外的成本，展開的宏圖也越大，返還的收益也越多。
也因為這樣，雙方對圖費爾態度有些不同，伊馬德會將其的交易當做上供。有時雖然不滿其與納威德的交易。當然他知道，若是全部累積到其身上，想必會被其父親斥責，並將其勢力再次拆分。
沒錯，伊馬德並未深諳平衡之道，在那上面他就吃過一次這樣的教訓，也在此後略微收斂一些。
至於圖費爾的二哥，那人只會在適當時候展示些偽善，與他的「交易」的目的只為了擊敗其大哥，因此杜絕圖費爾的任何參入與影響，此外則是儘可能謀取更大的利益。而其臉上的偽裝某些時候也會不自如地顯露出來，比如今天，那是對圖費爾的徹底不屑與厭惡。
對於圖費爾的「幸運」，伊馬德是徹底的不屑，而納威德則是難言的厭惡。
奧宰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很多醫生都給出不太樂觀的診斷。到時若是沒有父親的庇護以及偶爾的經濟支持，圖費爾估計自己會被兩者徹底吞吃，而其二哥的厭惡甚至會轉為殺意。
這在一個游離的一族歷史上並不少見，弱者會化為荒野中的枯骨，而強者會帶著勝利品繼續下一場的戰鬥。
除非...
他能夠復刻其祖宗的幸運，找到天然氣。
圖費爾是幸運的，他的確碰到了他的「天然氣」——莫羅先生，或者說百面殺手約翰·杜威。說起來，在前兩天去夜裡在外看表演回來時，恰好碰到其卸下偽裝。熟知父輩發展的他當然知道在天然氣枯竭之前，儘可能將其價值放在合適的位置，而他選擇了最適合的方式...
而且他成功地將危機轉化為了機遇！
這讓他在心裡暗自贊了自己一下——聰明的圖費爾。
此時遠處接著飛出一張牌，以圖費爾捕捉不到的速度直接插入到他一旁的牆壁。
莫羅先生的這般舉動，讓那座肉山顫了顫，他吞了吞口水，「莫羅先生...」
在他正要再說些什麼時，他注意到牌上有一串數字。這是什麼呢？雖然這位百面殺手先生兇狠，捉摸不透，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他應該對自己的性命不感興趣。
「吶，我並對那兩人的性命提不起興趣，」魔術師像著像是打了個哈欠，他接著說道，「你可以...找專業的殺手做這事。」
圖費爾伸出手拔出牆壁上的紙牌，紙牌插入的深度，讓其眼瞳一縮，端倪數字片刻，他轉頭恭敬地問道，「請問莫羅先生，這個號碼的主人怎麼稱呼？」
圖費爾並不敢直接問殺手的實力，或者其他事情，他想從莫羅先生那看看有無可用的信息。
「通過這個號碼，你可以聯繫揍敵客家族，」魔術師此時切換了一張方塊4。
「傳說中的殺手家族！」圖費爾精神一震，原來還以為莫羅先生是給他推薦一些不入流的殺手，沒想到卻是那鼎鼎大名的揍敵客。
「以你的財力，估計能夠僱傭殺手...來殺掉三個人吧，」此時莫羅先生手上的牌變為了梅花6。
「三人？伊馬德、納威德，最後一個人是誰？」圖費爾疑惑地問道，「難道是我父親奧宰？」
「不，」莫羅先生將一張紅桃5遮住嘴巴，「最後一個是百面殺手約翰·杜威，你...不是也想幹掉我嗎？」
莫羅先生的這句話，讓圖費爾心裡一涼，他的確想要幹掉對方，但還沒想好具體怎麼做，他張開嘴巴試圖說些話，但似乎因為過度緊張而沒說出來。
「別緊張，」魔術師笑了笑，「我的目的只是那位揍敵客殺手...殺你...很無趣。」
這番話雖然讓圖費爾有些惱怒，但他最終表現的更多是慶幸，那是從死亡深淵爬上來發現自己還活著的輕鬆...
「不過，」魔術師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選擇那位殺手，或者他來遲幾天。」
「我可能對你...提起更大的興趣。」
「當然...事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離開這裡的，」魔術師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黑桃K。
圖費爾深吸一口氣，將內心的恐慌壓了下來，
「請問莫羅先生，我該對哪一位揍敵客提出邀請呢？」
「揍敵客家族的當代家族的長子。」魔術師說完轉身離開了，此時圖費爾還念叨著『揍敵客家族長子』，並沒有注意到魔術師身上的輕微抖動。
沒多久，莫羅先生在走廊停了下來，他雙手擁著身子，像是遇到一股極寒，微微仰頭，伸出長舌緩緩舔弄嘴唇，眼珠在微微顫動，一股恐怖的氣息散發出去，讓遠處的圖費爾圓潤的肉體抖了抖。
「伊爾迷·揍敵客，」西索·莫羅輕聲說道，「可不要...讓我久等啊。」
片刻他收斂氣息，但此刻的臉部表情卻是僵硬無其他作態，
「那，在他來之前，就稍微消磨點時間吧。」
說起來，他今天好像碰到一個還算有點實力的念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