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禮帽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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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餐館的門,月白越發虛脫,禮帽男突然彎下腰,將有力的手臂一橫,將月白公主抱進了懷裡,月白在迷糊之間,隱約聞見了他胸膛的淡淡的青草味,高大的身軀抱著輕盈的月白感覺毫不費力,像是抱著一捧藍紗。

  此時,在月白山寨香奈兒的包包里的影子警覺到了極點,它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它不知道它為什麼這麼氣憤。

  走出了梧桐大道,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路邊,感應車鎖輕輕的響了一下,禮帽男士將月白放在後排座,細心的關好門,上了駕駛座位。

  「不用害怕,小小咒體,我不會害你的主人,相反我會救她,那個藏在她內心疆域的惡靈還有殘存。」禮帽男士,一邊說一邊摘下自己的帽子,俊俏的臉龐微微右側,剛好擋住了他左眼上的眼罩,他像是在給那個包包說話。

  包里的影子鬆了口氣,看樣子他不是壞人,就算是壞人,此時此刻,影子也能保護月白了,影子從包里出來遁入月白的身體底下。

  車子開到了一幢別墅里,泊好車後,禮帽男拉開後排座車門,影子端端的坐在座位上,月白的頭枕在它的腿上。

  影子無聲的看著禮帽男,略帶惡意。

  禮帽男笑笑,並不感到意外,他擺擺手說:「換你來抱吧,到二樓,我有個法台,儘快驅逐她體內的惡靈,要不然她會被吞噬的。」

  影子知道,禮帽男說的都對,它也隱約感覺到那個咒體的殘存,影子選者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影子實體化抱起了月白,往二樓走去。

  映入眼帘的一個碩大的空間,一個大平層,中央有個質量超級好的超大的羊絨地毯,周圍還有一圈鴕鳥毛,上面印著神秘的圖案,六角形套著圓,圓外又有方,這個地毯幾乎占滿了整個房間。

  「把這個女孩放到法毯中央,那些凸起的白色的駝絨之上。」禮帽男說,緊接著他又打開旁邊的斗櫃,裡面放著丹珠和乾草,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不知道什麼的液體。

  影子將月白放好後,退到了離她最近的牆上。

  剩下交給禮帽男了。

  「叫我科塔利,我是一個咒術師。」禮帽男對著牆說。

  然後他將斗櫃裡選好的七七八八的東西放在一個精緻的提籃里,光腳上了地毯,走到月白身邊,將丹珠捏碎灑在月白身上,又將各種乾草灑在了六邊形了,最後將瓶罐里的藥劑噴在了圓圈之上,他又點著了頭頂的蠟燭,那個火苗竟然是朝下的,這時影子才注意到,天花板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科塔利走到月白身邊,舉起雙手,地毯周圍的鴕鳥毛瞬間密集,並且像大樹一樣生長了起來,圍成了一個結界。

  影子一下子著急了,但它靠進不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它拒之門外,它只有從天花板的鏡子中看見,科塔利放下雙手,將眼罩摘下,那竟然是一隻像蛇一樣的豎瞳!

  灑在月白身體上的丹珠的粉末,此刻,四散漂浮,科塔利腳尖輕墊,竟然懸浮在了月白之上,天花板上的蠟燭火光凝聚像雷射一樣穿透了科塔利,在他的脊背上開始灼燒,科塔利發出一聲吼叫,之後他整個人開始發光,光照在了月白身上。

  突然天花板的鏡子一片漆黑,像是一面灰色的水泥牆,這下影子急了,開不見裡面的情況,萬一月白有什麼不測怎麼辦,這個科塔利會不會起了什麼歹心?什麼歹心呢?影子也說不清楚,它使勁往前沖,想從羽毛叢里看個究竟,可它無法靠近半步,這個能量強大到要把影子吹散。

  正在這個時候,羽毛突然散落,蠟燭熄滅,室內回復了原有的燈光,月白還是完好無損的躺在白色地毯的中央,旁邊散落的是幾顆赤色的咒丸。

  科塔利倒在了一旁,赤裸這上半身,他的脊背上有很多灼燒的孔洞,像是和尚頭上的戒疤,有些還在淌著血,他抬頭看了一下影子,他的左眼此時不但是豎瞳,旁邊還生出了鱗片,他虛弱的說:「小小咒體,帶著你的主人離開吧。」

  影子上前,抱起還在昏迷的月白,正準備要走,影子看了看地上的咒丸,它知道月白在收集。

  「這些咒丸,你不能要,有劇毒,會害了她,她駕馭不了。」科塔利開始咳嗽。

  影子又看了看他,仍然沒動。

  「我沒事,小小咒體,快走吧,我要開始療傷了,就不廢話啦。」說完,羽毛叢的結界又重新圍了起來,影子仿佛看見禮帽男的右眼的那些鱗片逐漸在擴大。

  影子將包里的黑紗斗篷扯出來,披在自己身上,又將月白裹進懷裡,消失在暗夜之中。


  回到家後,影子沖了杯檸檬蜂蜜水,放在床頭,然後就這麼遁入月白被子的陰影里。

  半夜,月白醒了,影子立馬起身,將床頭的蜂蜜水遞給了月白。

  「好好喝,你沖好的是不?剛好晾涼,口感很好。」月白像是宿醉的模樣。

  影子摳摳頭,如果此刻他有表情,那一定是害羞。

  「有你真好,影子。」月白放下水杯,翻了個身,又睡了。

  影子怔怔的看著月白的背影,良久,它又遁入被子的陰影里,而不是床腳下。

  月白睡到了太陽曬屁股,影子直接將早飯合併成了午飯,它又煎了個牛排,再配上單面七成熟的煎蛋,剛剛好。

  月白起身,覺得好累好累,渾身酸疼,像是跑了個馬拉松。

  「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吃了個冰激凌就暈了,我記得有個男士替我們解了圍,是嗎?」月白的問題太多,影子不知道從哪開始給她說起。

  影子:那個咒體的殘存在侵蝕你的內心,你才會暈厥,然後咒術師科塔利出現了,他在他家替你驅逐了惡靈,他是個好人,他因此受傷了。

  「什麼?咒術師,他幫了我,我們去看望他吧,家還記得麼?」月白說。

  影子點點頭。

  月白就去沐浴更衣,精神好極了,不知道是睡眠還是科塔利的驅逐術的作用。

  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紗裙,一雙金色涼鞋,又在黑直的長髮上加了一個雪青色油畫風的髮帶,著了個淡妝,從臥室走了出來。

  影子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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