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徹底卸下包袱
江城的冬晨，霧氣繚繞，仿佛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紗。街道旁的梧桐樹枯黃凋零，偶爾有幾片落葉隨風打著旋兒，悄然飄落在潮濕的地面上。
王晨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緩緩穿過冷清的街道，目光落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樓道昏暗而狹窄，牆壁斑駁，天花板上掛著幾縷蜘蛛網。踏上吱呀作響的木質樓梯，王晨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微弱震動。
三樓最裡面的一間閣樓，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霉味與潮氣讓他微微皺眉。
「先將就著住吧……」他低聲自語。
房間不足二十平米，天花板低矮，窗戶邊沿長著一圈青苔。一張單薄的床鋪、一張舊木桌和兩把搖搖欲墜的椅子，便是這間屋子的全部。
李瑤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進門，笑著說：「也不算太差，至少不用再擠宿舍了。」
王晨點了點頭，看著李瑤細心地將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幾包方便麵、兩罐午餐肉，還有一袋散裝米。
「晚上煮點米飯，配罐頭，簡單也挺好。」李瑤語氣輕鬆，像是在安慰他。
王晨看著她，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儘管生活艱難，可李瑤從未抱怨過。
兩人動手打掃著屋子，把床鋪整理好，窗戶擦乾淨，桌上擺上一個小小的暖水壺。寒冷的屋子逐漸被一絲煙火氣填滿。
為了節約開支，李瑤堅持每天只做一頓熱飯，其餘時間靠方便麵和麵包充飢。王晨心裡滿是愧疚，卻也只能默默接受。
夜晚，屋外寒風呼嘯，閣樓內卻溫暖如春。兩人窩在床上，一起看著手機里僅存的一部老電影。
王晨側過頭，看著李瑤專注的側臉，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夜色沉沉，寒風透過破舊的窗縫鑽進閣樓，屋裡冷得像冰窖。狹小的床鋪上，王晨和李瑤裹在同一條薄被裡，彼此靠得很近，卻都沉默著。只有牆角電水壺裡偶爾傳來的咕嚕聲，打破這份死寂。
李瑤動了動，壓低聲音問：「你還沒睡？」
王晨盯著天花板，嗓音乾澀：「睡不著。」
李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你到底想怎麼辦？」
王晨閉了閉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還能怎麼辦？學歷沒了，錢也沒了。我去送外賣，人家嫌我沒經驗；去搬磚，又搶不過那些老工人。回家？回去種地嗎？」
李瑤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地說：「你別這麼說，咱們還能想別的辦法。」
「還能想啥？兼職？一天幾十塊錢，租金都不夠交。」王晨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炒股我也輸了，連你給我的錢都賠了……」
李瑤身體一僵，但沒說話。
王晨側過頭看著她，心裡一陣堵得慌，猶豫了半天，終於低聲開口：「瑤兒，咱們分了吧。」
李瑤猛地抬頭，眼睛瞪大，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我真的沒辦法了，拖著你，我良心過不去。」王晨盯著黑暗，語氣低沉，「你家裡也不容易，別跟我一起受罪了。」
李瑤沉默了很久，突然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啞著嗓子吼道：「王晨，你是不是瘋了？」
王晨也坐起來，咬著牙不吭聲。
李瑤盯著他，眼裡泛著淚光：「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享福的嗎？我借錢給你，是讓你好好活著，不是讓你現在喊分手！」
王晨低下頭，雙拳緊握，指甲掐進肉里，喉嚨像堵著什麼，發不出聲音。
李瑤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卻堅定：「你想分手？行，你把我那五千塊還我，我立馬走。」
王晨猛地抬頭，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屋裡陷入死寂，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李瑤慢慢躺回被窩，聲音低啞：「王晨，你怎麼就不明白？我也很怕，但我不會丟下你。」
李瑤靠近了些，臉貼著王晨的肩膀，軟軟地說：「要不我唱歌給你聽？」
王晨輕哼了一聲：「你就別折騰我了，唱跑調我可受不了。」
李瑤噘著嘴，輕輕捶了他一下：「討厭！我可是江城小王菲。」
王晨笑了笑，側過身，把李瑤摟緊了一些，聲音低沉卻帶著溫柔：「小周杰倫是吧？那要不要簽給我啊？我可是你未來的經紀人。」
李瑤小臉埋進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你這經紀人連飯都請不起，還想簽我？」
王晨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等哥翻身了，帶你吃遍江城大餐，天天給你點外賣，想吃啥就吃啥。」
李瑤仰頭看著他，眼裡閃著光：「我才不稀罕那些，能天天和你窩在一起吃泡麵我都開心。」
王晨心頭一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傻丫頭。」
李瑤揪著他的衣角，語氣有些撒嬌：「那你可得努力啊，別光說不做。」
楞一會，王晨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堅定：「瑤瑤，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李瑤眨了眨眼：「什麼事？」
王晨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全職炒股。」
李瑤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全職？你是認真的嗎？你不是說不碰了嗎？」
王晨盯著她的眼睛，語氣異常堅定：「我想清楚了，三本肄業，我出去也找不到好工作。與其這樣苟且著，不如賭一把。炒股，我還有機會。只要我把技術學精了，就能賺到錢，給你和媽更好的生活。」
李瑤沉默了，捏著被角：「可你之前不是虧了嗎？要是又賠了怎麼辦？」
王晨抓住她的手，認真地說：「我這次不再衝動，我會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我會把MACD、KDJ、趨勢線這些東西全部學透，穩紮穩打，不貪，不賭。」
李瑤盯著他，眼裡有擔憂，也有信任：「你……真的想好了？」
王晨點頭：「我不想再讓你跟著我吃苦了。也不想讓媽再為我操心。我必須做點什麼。」
李瑤沉默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輕聲道：「好吧……但你答應我，這次不能再亂來，不然我可真的生氣了。」
王晨用力點頭：「我發誓，這次一定穩著來！」
李瑤靠在他懷裡，小聲嘀咕：「哼，要是輸了，就天天吃泡麵，別想再點外賣。」
王晨笑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就賭上哥的未來，泡麵也要吃得高級點。」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溫度在這個寒冷的夜裡，成了唯一的暖意。
王晨拖著沉重的行李箱，緩緩穿過冷清的街道，目光落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前。樓道昏暗而狹窄，牆壁斑駁，天花板上掛著幾縷蜘蛛網。踏上吱呀作響的木質樓梯，王晨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微弱震動。
三樓最裡面的一間閣樓，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霉味與潮氣讓他微微皺眉。
「先將就著住吧……」他低聲自語。
房間不足二十平米，天花板低矮，窗戶邊沿長著一圈青苔。一張單薄的床鋪、一張舊木桌和兩把搖搖欲墜的椅子，便是這間屋子的全部。
李瑤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進門，笑著說：「也不算太差，至少不用再擠宿舍了。」
王晨點了點頭，看著李瑤細心地將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幾包方便麵、兩罐午餐肉，還有一袋散裝米。
「晚上煮點米飯，配罐頭，簡單也挺好。」李瑤語氣輕鬆，像是在安慰他。
王晨看著她，心裡泛起一絲暖意。儘管生活艱難，可李瑤從未抱怨過。
兩人動手打掃著屋子，把床鋪整理好，窗戶擦乾淨，桌上擺上一個小小的暖水壺。寒冷的屋子逐漸被一絲煙火氣填滿。
為了節約開支，李瑤堅持每天只做一頓熱飯，其餘時間靠方便麵和麵包充飢。王晨心裡滿是愧疚，卻也只能默默接受。
夜晚，屋外寒風呼嘯，閣樓內卻溫暖如春。兩人窩在床上，一起看著手機里僅存的一部老電影。
王晨側過頭，看著李瑤專注的側臉，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夜色沉沉，寒風透過破舊的窗縫鑽進閣樓，屋裡冷得像冰窖。狹小的床鋪上，王晨和李瑤裹在同一條薄被裡，彼此靠得很近，卻都沉默著。只有牆角電水壺裡偶爾傳來的咕嚕聲，打破這份死寂。
李瑤動了動，壓低聲音問：「你還沒睡？」
王晨盯著天花板，嗓音乾澀：「睡不著。」
李瑤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你到底想怎麼辦？」
王晨閉了閉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還能怎麼辦？學歷沒了，錢也沒了。我去送外賣，人家嫌我沒經驗；去搬磚，又搶不過那些老工人。回家？回去種地嗎？」
李瑤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地說：「你別這麼說，咱們還能想別的辦法。」
「還能想啥？兼職？一天幾十塊錢，租金都不夠交。」王晨聲音越來越低，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炒股我也輸了，連你給我的錢都賠了……」
李瑤身體一僵，但沒說話。
王晨側過頭看著她，心裡一陣堵得慌，猶豫了半天，終於低聲開口：「瑤兒，咱們分了吧。」
李瑤猛地抬頭，眼睛瞪大，聲音顫抖：「你說什麼？」
「我真的沒辦法了，拖著你，我良心過不去。」王晨盯著黑暗，語氣低沉，「你家裡也不容易，別跟我一起受罪了。」
李瑤沉默了很久，突然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啞著嗓子吼道：「王晨，你是不是瘋了？」
王晨也坐起來，咬著牙不吭聲。
李瑤盯著他，眼裡泛著淚光：「你覺得我跟你在一起是為了享福的嗎？我借錢給你，是讓你好好活著，不是讓你現在喊分手！」
王晨低下頭，雙拳緊握，指甲掐進肉里，喉嚨像堵著什麼，發不出聲音。
李瑤吸了吸鼻子，聲音顫抖卻堅定：「你想分手？行，你把我那五千塊還我，我立馬走。」
王晨猛地抬頭，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屋裡陷入死寂，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
許久，李瑤慢慢躺回被窩，聲音低啞：「王晨，你怎麼就不明白？我也很怕，但我不會丟下你。」
李瑤靠近了些，臉貼著王晨的肩膀，軟軟地說：「要不我唱歌給你聽？」
王晨輕哼了一聲：「你就別折騰我了，唱跑調我可受不了。」
李瑤噘著嘴，輕輕捶了他一下：「討厭！我可是江城小王菲。」
王晨笑了笑，側過身，把李瑤摟緊了一些，聲音低沉卻帶著溫柔：「小周杰倫是吧？那要不要簽給我啊？我可是你未來的經紀人。」
李瑤小臉埋進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你這經紀人連飯都請不起，還想簽我？」
王晨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等哥翻身了，帶你吃遍江城大餐，天天給你點外賣，想吃啥就吃啥。」
李瑤仰頭看著他，眼裡閃著光：「我才不稀罕那些，能天天和你窩在一起吃泡麵我都開心。」
王晨心頭一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傻丫頭。」
李瑤揪著他的衣角，語氣有些撒嬌：「那你可得努力啊，別光說不做。」
楞一會，王晨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堅定：「瑤瑤，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李瑤眨了眨眼：「什麼事？」
王晨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全職炒股。」
李瑤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全職？你是認真的嗎？你不是說不碰了嗎？」
王晨盯著她的眼睛，語氣異常堅定：「我想清楚了，三本肄業，我出去也找不到好工作。與其這樣苟且著，不如賭一把。炒股，我還有機會。只要我把技術學精了，就能賺到錢，給你和媽更好的生活。」
李瑤沉默了，捏著被角：「可你之前不是虧了嗎？要是又賠了怎麼辦？」
王晨抓住她的手，認真地說：「我這次不再衝動，我會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我會把MACD、KDJ、趨勢線這些東西全部學透，穩紮穩打，不貪，不賭。」
李瑤盯著他，眼裡有擔憂，也有信任：「你……真的想好了？」
王晨點頭：「我不想再讓你跟著我吃苦了。也不想讓媽再為我操心。我必須做點什麼。」
李瑤沉默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輕聲道：「好吧……但你答應我，這次不能再亂來，不然我可真的生氣了。」
王晨用力點頭：「我發誓，這次一定穩著來！」
李瑤靠在他懷裡，小聲嘀咕：「哼，要是輸了，就天天吃泡麵，別想再點外賣。」
王晨笑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那就賭上哥的未來，泡麵也要吃得高級點。」
兩人相視而笑，彼此的溫度在這個寒冷的夜裡，成了唯一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