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黑商
偏僻的咖啡館，正如它表現的那樣，這裡意外的冷清。
除去正在細細研磨豆子的咖啡師外，整個大廳就只有三個人了。
這其中，前台的兩人看上去就一臉粗蠻，在自己進來的一瞬間，就停止了對話，兩道極具壓力的視線死死盯著自己。
菲利斯微微轉眸，終於看向最深處的那名中年。
他約莫三十歲，略顯消瘦，一隻腿蜷起，另一隻腿伸直的同時，身旁一根深邃的拐杖異常顯眼。
此時的他，正在拿著一瓶看似藥劑的液體對著燈光，如同欣賞寶石般欣賞著。
菲利斯習慣性的丟了一個探查過去。
然後，再次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神秘性頗高，可以確認是升華者，且等階不低。
身後的隱隱似乎有些緊張，興奮雀躍的同時又有些侷促，她小心的環顧著四周，甚至還拿出了武器，進入了戰鬥準備狀態。
她似乎知道菲利斯喊上她，需要的是一個保鏢，畢竟資料上菲利斯只是一個一階而已。
這讓菲利斯無奈，好笑的同時，又對這種盡職的表現感到了一絲可愛。
「渡鴉？」
玩家那明顯的反應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他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眸，瞥了一眼菲利斯兩人後，甚至沒有猶豫，就問了起來。
渡鴉，正是菲利斯給自己起的代號。
「呵，坐吧。」
他放下手中的液體，拿起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裹起來，放進桌上的小盒子，低聲笑道：「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
「你會帶一個，嗯……跟你風格差異這麼大的人一起來。」
在他看來，菲利斯頭戴兜帽，墨鏡口罩，可謂是裝備齊全，就差把低調和不想被人認出來寫在臉上了。
但是身後的人怎麼說呢……嗯，這種張揚的風格，一看就是一個不死之民，而且很符合他對不死之民的刻板印象。
「checkmate？」
菲利斯輕聲問了一句，但很篤定，乾脆道：「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去的交易地點？」
「嗯？當然不是，別急，要不要先來杯咖啡？我請。」
他笑著，輕輕收攏著桌子上一件又一件的物品。
「你看樣子像是剛剛完成了一筆交易。」
菲利斯盯著他，也沒多想，坐了下去：「咖啡就不喝了，我只想快點。」
他故意展示了自己急切的心情，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耐不住心思的毛頭小子。
但也就是坐下來後，他才發現，對方的一隻眼睛在燈光下反射著一絲晶瑩，卻又毫無生氣。
又是假眼？
不僅如此，菲利斯的眼睛往下移，很快越過拐杖看到了對方伸的筆直的腿——還有一條假腿。
那一瞬間，菲利斯甚至想到了獨眼獨臂的克希爾，只是相比起對方，眼前的這個傢伙更高一點，也顯然更窮一點。
他的眼睛雖然也會轉動，但卻毫無生機，像是一個簡單的玻璃珠子——更別說特殊能力了。
「太急切的話，可是很容易把自己坑進去的。」
聞言，checkmate笑了笑：「我確實剛剛完成了一筆小交易。」
他收拾完畢，指了指箱子道：「只不過是回收而已。」
「這裡是約翰斯特，博物館，也可以叫回收點。」
「是地下的郵差們，完成了委託任務後，將任務物品回收並且提交的第三方交易點。」
「怎麼樣？很有趣吧。」
他笑著，最後將禮帽戴上，壓低後拿起拐杖：「記住這個名字吧，以後你會用得到的——那麼，既然你著急，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僱傭報社的費用往往是你們交易雙方，最後成交額的百分之十五，這錢你們雙方都得出。」
兩頭收費，這是地下的規矩。
「話說在前頭，可別到時候說我黑。」
你們還真特麼是房產中介啊……還是黑中介。
菲利斯聞言一愣，旋即笑了：「走吧，我不差錢。」
「哦？」
聽到這話，checkmate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下菲利斯，然後，只見他很流暢的用拐杖一撐，便靈活的站了起來。
「這話在地下可不興說啊。」
他輕聲笑了笑：「你應該慶幸，渡鴉先生。」
他一邊往外走去，與此同時將一沓星納爾扔給吧檯咖啡師的同時，開口道：「你遇到了一個信譽良好的報社，否則……」
「專門狩獵你們這種肥羊的傢伙，可真不少。」
「哦對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回頭看了一眼菲利斯身後的隱隱一眼：「那裡禁止不死之民進入。」
「嗯？你能看出來她是不死之民？」
「當然。」
他推開咖啡店的門，低笑：「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報社，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哦，我猜你可能要問為什麼，但這就說來話長了……」
……
另一邊，哈萊木材廠，這是一座已經廢棄的木材廠，但此時，這裡已經龐大的工人們改造成了一處露天的酒廳。
用來供應辛苦了一天的他們，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地方。
幾個廠房也被改造成娛樂場所，棋牌，賭博撲克，骰子桌，烏煙瘴氣，到處瀰漫著香菸，酒精的味道。
就在這種煙霧繚繞的環境中，一名畫著濃厚煙燻妝的長髮女子，卻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剛剛點燃的香菸，打算好好談談這筆生意——
然而，就在她剛想說出價位的時候，就看到對面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懼。
咔嚓，上膛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傳來，冰涼的觸感也抵上了她的後腦勺。
「就是你，跟克希爾做的生意？」
輕浮的聲音響起，女人微微皺眉，但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的嘆了口氣：「克希爾也不敢拿槍指著我。」
「呵，我又不混你們這些老鼠的場子。」
在她背後的青年冷笑一聲，環顧一眼周圍瞬間靜下來，注視著他的人群，卻沒有絲毫畏懼：「而且，按照你們的行規，你現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對吧？」
「解釋？」女人靜默了一秒，乾脆轉過頭，無視了那幽幽的槍口，看向黑暗中的那張臉龐，皺眉道：
「問題是我的狙擊手也沒有回來，我能給出什麼解釋？」
「如果是他背叛了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屍體都已經被統轄局拉走了——」
「搞清楚一點，黑星，為了這筆生意，我失去了一名上好的郵差。」
「我不欠你的，更不欠克希爾什麼。」
「呵，上好……」聞言，持槍的男子笑了，他嗤笑一聲，乾脆收回了手槍：「算了，反正我這次來，主要也是為了談生意。」
「那就去上面談吧。」
女人聞言鬆了口氣，指了指二樓的天台，也懶得理會之前的客人，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站起來嘆氣道：「說實話，你還敢回來，也是我沒想到的。」
「跟你扯上關係的買賣，現在可都是麻煩——除了我，估計也沒人敢接。」
也就在這時，昏暗卻喧鬧的大門外，一輛車緩緩停下，車門自動向上展開後，深邃的拐杖從車門內伸出，不緊不慢的杵在了地上。
菲利斯緊隨其後，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精神力伴隨著目光瞬間展開。
無形的漣漪迅速擴散，開始構建起一片片清晰的地圖視野。
只是，在這片地圖中，到處都是吸收著信息的幽幽黑洞，讓他無法窺視半分。
而這種無形的掃描也僅僅持續了十幾秒，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幾名隱藏在人流中的眼神望向了自己，散發出惡意。
直到他們看到自己身邊，那個不緊不慢正在整理衣服，仿佛真是一個殘疾人士一般的checkmate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又很快消失了。
不要隨便窺視別人，這是屬於地下的規矩之一。
菲利斯收回了感知，腦海中自動響起了對方在車內告誡的低沉聲線，他低了低頭，整個人低調了起來。
開個地圖就已經足夠了，他畢竟不是來砸場子的，還是守點規矩比較好。
嗯……總不能像玩家們那樣。
在車上的時候，checkmate跟他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這些地下聚會要禁止不死之民的進入。
其實也不是完全禁止，而是專門幹這個的，有了良好信譽的不死之民，他們是非常歡迎的。
但必須是有良好信譽，否則，就默認是不歡迎對象。
「其實我們一開始也沒有針對他們。」
當時，checkmate一邊在車上的智能系統輸入目的地，一邊搖了搖頭：「直到發生了幾次……嗯。」
「他們逛完聚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會反手來一個舉報這種事情以後。」
「這群傢伙比我們還六親不認的風格就傳開了。」
菲利斯：「……」
壞了，這好像還真是某些初生能幹出來的事……
「雖然這樣的人不多，但次數也不少。」
checkmate低聲道：「我們為此進去了不少兄弟。」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怕報復……」
確實。
菲利斯沉默了，玩家們不會死，所以這就讓很多不了解玩家機制的存在，根本無法對玩家形成有效的威懾。
而且這群傢伙，何止是不怕死啊，他們沒老婆沒兒子沒爸媽，哦，指的是在這個世界。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傢伙簡直渾身上下毫無弱點。
「走吧。」
checkmate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菲利斯的回想。
他看向前方——
一座廢棄的木材廠，雖然喧囂，但裡面卻沒有多少燈光，就仿佛一隻匍匐在黑暗中的巨獸，靜靜的等帶著他。
……
【郵差】：地下勢力中的負責執行的「中間人」，最初只是代表負責轉交某種交易物品的「運輸員」，但在後面逐漸演變成了「負責接受委託的第三方」。
但不得不承認，就連殺手有時候都會接取一些貨到付款的服務，身為一個在無數黑暗中來回倒手的「郵差」，顯然只會送貨是不行的，對吧？
除去正在細細研磨豆子的咖啡師外，整個大廳就只有三個人了。
這其中，前台的兩人看上去就一臉粗蠻，在自己進來的一瞬間，就停止了對話，兩道極具壓力的視線死死盯著自己。
菲利斯微微轉眸，終於看向最深處的那名中年。
他約莫三十歲，略顯消瘦，一隻腿蜷起，另一隻腿伸直的同時，身旁一根深邃的拐杖異常顯眼。
此時的他，正在拿著一瓶看似藥劑的液體對著燈光，如同欣賞寶石般欣賞著。
菲利斯習慣性的丟了一個探查過去。
然後，再次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神秘性頗高，可以確認是升華者，且等階不低。
身後的隱隱似乎有些緊張，興奮雀躍的同時又有些侷促，她小心的環顧著四周，甚至還拿出了武器，進入了戰鬥準備狀態。
她似乎知道菲利斯喊上她，需要的是一個保鏢，畢竟資料上菲利斯只是一個一階而已。
這讓菲利斯無奈，好笑的同時，又對這種盡職的表現感到了一絲可愛。
「渡鴉？」
玩家那明顯的反應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他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眸，瞥了一眼菲利斯兩人後，甚至沒有猶豫，就問了起來。
渡鴉，正是菲利斯給自己起的代號。
「呵，坐吧。」
他放下手中的液體，拿起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裹起來，放進桌上的小盒子，低聲笑道：「我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
「你會帶一個，嗯……跟你風格差異這麼大的人一起來。」
在他看來，菲利斯頭戴兜帽，墨鏡口罩，可謂是裝備齊全，就差把低調和不想被人認出來寫在臉上了。
但是身後的人怎麼說呢……嗯，這種張揚的風格，一看就是一個不死之民，而且很符合他對不死之民的刻板印象。
「checkmate？」
菲利斯輕聲問了一句，但很篤定，乾脆道：「這就是你說的，要帶我去的交易地點？」
「嗯？當然不是，別急，要不要先來杯咖啡？我請。」
他笑著，輕輕收攏著桌子上一件又一件的物品。
「你看樣子像是剛剛完成了一筆交易。」
菲利斯盯著他，也沒多想，坐了下去：「咖啡就不喝了，我只想快點。」
他故意展示了自己急切的心情，仿佛真的只是一個耐不住心思的毛頭小子。
但也就是坐下來後，他才發現，對方的一隻眼睛在燈光下反射著一絲晶瑩，卻又毫無生氣。
又是假眼？
不僅如此，菲利斯的眼睛往下移，很快越過拐杖看到了對方伸的筆直的腿——還有一條假腿。
那一瞬間，菲利斯甚至想到了獨眼獨臂的克希爾，只是相比起對方，眼前的這個傢伙更高一點，也顯然更窮一點。
他的眼睛雖然也會轉動，但卻毫無生機，像是一個簡單的玻璃珠子——更別說特殊能力了。
「太急切的話，可是很容易把自己坑進去的。」
聞言，checkmate笑了笑：「我確實剛剛完成了一筆小交易。」
他收拾完畢，指了指箱子道：「只不過是回收而已。」
「這裡是約翰斯特，博物館，也可以叫回收點。」
「是地下的郵差們，完成了委託任務後，將任務物品回收並且提交的第三方交易點。」
「怎麼樣？很有趣吧。」
他笑著，最後將禮帽戴上，壓低後拿起拐杖：「記住這個名字吧，以後你會用得到的——那麼，既然你著急，我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僱傭報社的費用往往是你們交易雙方，最後成交額的百分之十五，這錢你們雙方都得出。」
兩頭收費，這是地下的規矩。
「話說在前頭，可別到時候說我黑。」
你們還真特麼是房產中介啊……還是黑中介。
菲利斯聞言一愣，旋即笑了：「走吧，我不差錢。」
「哦？」
聽到這話，checkmate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下菲利斯，然後，只見他很流暢的用拐杖一撐，便靈活的站了起來。
「這話在地下可不興說啊。」
他輕聲笑了笑：「你應該慶幸，渡鴉先生。」
他一邊往外走去，與此同時將一沓星納爾扔給吧檯咖啡師的同時，開口道：「你遇到了一個信譽良好的報社，否則……」
「專門狩獵你們這種肥羊的傢伙，可真不少。」
「哦對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回頭看了一眼菲利斯身後的隱隱一眼：「那裡禁止不死之民進入。」
「嗯？你能看出來她是不死之民？」
「當然。」
他推開咖啡店的門，低笑：「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報社，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哦，我猜你可能要問為什麼，但這就說來話長了……」
……
另一邊，哈萊木材廠，這是一座已經廢棄的木材廠，但此時，這裡已經龐大的工人們改造成了一處露天的酒廳。
用來供應辛苦了一天的他們，好好犒勞一下自己的地方。
幾個廠房也被改造成娛樂場所，棋牌，賭博撲克，骰子桌，烏煙瘴氣，到處瀰漫著香菸，酒精的味道。
就在這種煙霧繚繞的環境中，一名畫著濃厚煙燻妝的長髮女子，卻陶醉的深吸了一口剛剛點燃的香菸，打算好好談談這筆生意——
然而，就在她剛想說出價位的時候，就看到對面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懼。
咔嚓，上膛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傳來，冰涼的觸感也抵上了她的後腦勺。
「就是你，跟克希爾做的生意？」
輕浮的聲音響起，女人微微皺眉，但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無奈的嘆了口氣：「克希爾也不敢拿槍指著我。」
「呵，我又不混你們這些老鼠的場子。」
在她背後的青年冷笑一聲，環顧一眼周圍瞬間靜下來，注視著他的人群，卻沒有絲毫畏懼：「而且，按照你們的行規，你現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對吧？」
「解釋？」女人靜默了一秒，乾脆轉過頭，無視了那幽幽的槍口，看向黑暗中的那張臉龐，皺眉道：
「問題是我的狙擊手也沒有回來，我能給出什麼解釋？」
「如果是他背叛了也就算了，但是他的屍體都已經被統轄局拉走了——」
「搞清楚一點，黑星，為了這筆生意，我失去了一名上好的郵差。」
「我不欠你的，更不欠克希爾什麼。」
「呵，上好……」聞言，持槍的男子笑了，他嗤笑一聲，乾脆收回了手槍：「算了，反正我這次來，主要也是為了談生意。」
「那就去上面談吧。」
女人聞言鬆了口氣，指了指二樓的天台，也懶得理會之前的客人，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站起來嘆氣道：「說實話，你還敢回來，也是我沒想到的。」
「跟你扯上關係的買賣，現在可都是麻煩——除了我，估計也沒人敢接。」
也就在這時，昏暗卻喧鬧的大門外，一輛車緩緩停下，車門自動向上展開後，深邃的拐杖從車門內伸出，不緊不慢的杵在了地上。
菲利斯緊隨其後，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精神力伴隨著目光瞬間展開。
無形的漣漪迅速擴散，開始構建起一片片清晰的地圖視野。
只是，在這片地圖中，到處都是吸收著信息的幽幽黑洞，讓他無法窺視半分。
而這種無形的掃描也僅僅持續了十幾秒，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幾名隱藏在人流中的眼神望向了自己，散發出惡意。
直到他們看到自己身邊，那個不緊不慢正在整理衣服，仿佛真是一個殘疾人士一般的checkmate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又很快消失了。
不要隨便窺視別人，這是屬於地下的規矩之一。
菲利斯收回了感知，腦海中自動響起了對方在車內告誡的低沉聲線，他低了低頭，整個人低調了起來。
開個地圖就已經足夠了，他畢竟不是來砸場子的，還是守點規矩比較好。
嗯……總不能像玩家們那樣。
在車上的時候，checkmate跟他解釋了為什麼他們這些地下聚會要禁止不死之民的進入。
其實也不是完全禁止，而是專門幹這個的，有了良好信譽的不死之民，他們是非常歡迎的。
但必須是有良好信譽，否則，就默認是不歡迎對象。
「其實我們一開始也沒有針對他們。」
當時，checkmate一邊在車上的智能系統輸入目的地，一邊搖了搖頭：「直到發生了幾次……嗯。」
「他們逛完聚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就會反手來一個舉報這種事情以後。」
「這群傢伙比我們還六親不認的風格就傳開了。」
菲利斯：「……」
壞了，這好像還真是某些初生能幹出來的事……
「雖然這樣的人不多，但次數也不少。」
checkmate低聲道：「我們為此進去了不少兄弟。」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怕報復……」
確實。
菲利斯沉默了，玩家們不會死，所以這就讓很多不了解玩家機制的存在，根本無法對玩家形成有效的威懾。
而且這群傢伙，何止是不怕死啊，他們沒老婆沒兒子沒爸媽，哦，指的是在這個世界。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傢伙簡直渾身上下毫無弱點。
「走吧。」
checkmate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菲利斯的回想。
他看向前方——
一座廢棄的木材廠，雖然喧囂，但裡面卻沒有多少燈光，就仿佛一隻匍匐在黑暗中的巨獸，靜靜的等帶著他。
……
【郵差】：地下勢力中的負責執行的「中間人」，最初只是代表負責轉交某種交易物品的「運輸員」，但在後面逐漸演變成了「負責接受委託的第三方」。
但不得不承認，就連殺手有時候都會接取一些貨到付款的服務，身為一個在無數黑暗中來回倒手的「郵差」，顯然只會送貨是不行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