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那名為發展的衝擊
你到了……你到哪了？
菲利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錯愕的意識到，這傢伙，該不會已經到康沃爾了吧？
菲利斯大吃一驚，連忙開始打字——
【到了？你到康沃爾了？】-----已發送。
大概過了幾秒鐘。
【是聖艾芙，不是你提出的交易請求嗎？】-----來自於【checkmate】。
「……」
菲利斯剛想打字，就又看見——
【原來如此，新人？】
【抱歉。】
【我沒有注意你的註冊時間。】
【如果是新人，我建議你去守望之眼的黑市版面，雖然有些慢，但勝在安全。】-----來自於【checkmate】。
對方的話讓菲利斯沉默了一下，於是，他徑直無視了對方的建議。
【我要的材料，你提前準備好了嗎？】-----已發送。
【材料？哦不，你的單子我看了，都不是些什麼稀有的東西。】
【我是報社，不直接供貨，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到賣這些的人，如何？】-----來自於【checkmate】。
「報社……」
這應該就是他們這些團體當中比較專業的稱呼了。
之前在守望之眼看到過帖子提到黑商，黑商才是賣貨的，而這些報社……
是掮客？
嘶，這不是前世中，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套房地產模式嗎？
【可以，在哪裡可以找到你。】-----已發送。
【任何的晚上，環山江44號路，約翰斯特博物館，如果見不到，那就隔一天。】-----來自於【checkmate】。
「還真夠偏啊地方，而且這掮客倒是來者不拒。」
結束了對話後，菲利斯下意識的點擊了一下返回，看向了自己那明顯標誌性的默認頭像和首次登陸日期。
不過說起來好像，但凡是在首頁上賣力求合作宣傳自己的，也都是這些報社。
也是，老人往往都會有自己的固定圈子和渠道，也就只有新人和不懂行的，才是他們眼中的冤大頭。
「有意思……」
還真是跟房產中介一個尿性。
菲利斯收回目光，一旁的露娜有些好奇道：「要更換目的地嗎？少爺。」
「不，先回去吃飯。」
菲利斯看了眼天色：「晚上再去會會他。」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玩家們的湧入，必然會吸引大量的投機者出現。
想要收攏渠道，無疑是困難了許多。
但總之，既然上鉤了，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說起來露娜，你最近氣息總是不紊，是快要進階了嗎？」
「……是的。」
聞言，露娜沉默了一下，最終道：「已經達到邊緣很久了。」
「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嗯，也罷。」
菲利斯剛想詢問，但看到露娜眼神的那一瞬間，他便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轉變了話題：
「你待會去問阿維拉主教要一下配方，剛好你的魔藥，我來幫你找。」
如果不是最近的事件讓她受了傷，並且菲利斯與她締結了聯繫，否則他都不知道。
露娜距離進階也就僅差臨門一腳了。
而他一開始雖然有些疑惑露娜為什麼一直隱瞞，但很快一想就明白了。
四階以上的存在，確實對社會會產生足夠大的影響。
也因此，四階以上的材料和藥劑，基本上屬於重點監管的行列。
雖然對黑夜教會的內部不太了解，但想想就知道康沃爾這個地區本身的黑夜教會，是不可能有四階以上的材料存放的。
所以，如果想要通過黑夜教會的渠道獲取晉升的資源，就必須通過上報，來請求教會總部的給予。
而按照各大勢力的潛規則，如果想要獲取高價值的資源，除非擁有超越價值的貢獻，否則就是需要出賣自己的忠誠。
通過履行職責來獲取未來的投資。
至此，露娜不願意過分依靠黑夜教會的理由並不難想像。
顯然她不想這麼做，菲利斯也不會真的讓露娜徹底獻身於黑夜教會，哪怕他也是黑夜「虔誠」的信徒
「嗯。」
聽到菲利斯的話後。
露娜乖巧的點了下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雀躍，默默的加快了回家的車速。
她沒有告訴菲利斯的是。
她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神明的寵兒，效忠黑夜教會倒是無所謂，反正如果黑夜教會真的跟菲利斯產生衝突，大不了她背叛教會就是——
她無法接受的，是按照黑夜教會的規定，她必須要離開康沃爾，前往總部去履行「侍神者」的職責——
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領取進階資源的資格。
她不想離開菲利斯。
不過還好的是，她的少爺一如既往的可靠，甚至不需要她猶豫，就已經做出了保障。
回到家後，她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前往了黑夜教會。
菲利斯甚至能想像得到阿維拉大主教那張老臉上對露娜進階速度感到震驚的表情。
以及，聽說露娜拒絕黑夜教會資助後，痛心疾首，恨恨的一邊對著菲利斯罵罵咧咧，一邊把晉升途徑配方當成嫁妝含淚交給露娜的樣子。
不得不說，阿維拉雖然對菲利斯一直很不待見，但對露娜還是不錯的，而且在菲利斯執政期間，他的黑夜教會也很配合菲利斯。
嗯……看在錢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過幾天事情結束了，就再給黑夜教會捐一筆吧。
菲利斯心想。
畢竟，按理來說晉升途徑也是各大勢力嚴格把控的要點之一，只是相比起珍貴的材料和資源，可以抄錄的配方本身就顯得不值一提了許多。
更何況黑夜方面的【精靈途徑】，本來就伴隨著精靈血脈的消失而變得分文不值，要不然，當初露娜也不可能直接差點打包回家——
但同樣的，也由於精靈途徑如今的稀缺，所以它的主材料估計也特別難找就是了。
剛好可以用來測試如今康沃爾那些黑商渠道的上限。
菲利斯哼著小調走向廚房，由於沒有奴隸，所以他的住宅本身並不像很多貴族那般有著幾個下人常年一起居住。
除了管家會每天來按時上班，然後在家裡打理好一切，包括聯繫司機，聯繫保潔之類的以外，菲利斯並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家裡活動。
更何況，雖然說是獨立居住，但他的豪宅距離公爵府也不算太遠，撐死幾百米的距離，實在不行也可以隨時從那邊調人。
只是這次菲利斯拒絕了露娜臨走前為他聯繫廚師的打算。
很久沒下廚了，偶爾來了興致，打算重溫一下自己的「火熱手感」。
於是，當露娜回來的時候，就看著桌子上規規矩矩的擺著兩碗「神龍脈系」的特色餐品，蔥香麵條。
「……」
看樣子少爺又翻車了。
露娜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勾，還記得在小時候，少爺每次心血來潮，打算自己來一次所謂的「中式大餐」時，最後的成果多半就是這兩碗麵條。
由於當時的她還不知道「中式大餐」是指什麼，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以為所謂的「中餐」就是指這種麵條。
直到後來，她徹底了解菲利斯的口味，開始自己跟大廚學著做菜後才知道，菲利斯口中的「中餐」，根據做法來看，很大一部分更像是神龍脈系那邊的風格。
只是菲利斯不願意承認。
他其實也了解過這個世界的神龍脈系，但是怎麼說呢。
不夠，遠遠不夠，那份殘缺的文化，還遠遠沒有達到記憶中的那份璀璨。
更何況，他對曾經的執拗，更多的是一種緬懷。
「怎麼樣，要到後續進階的配方了嗎？」
菲利斯哧溜哧溜的將一筷子麵條咽下，抬頭問道。
「嗯，後續途徑有兩條，分別是傾向於精靈本身和黑夜……」
「你選擇了哪條？」菲利斯好奇的抬起頭。
露娜眨了眨眼，清冷的身影在菲利斯面前坐下，拿起筷子輕聲道道：「我兩個都拿回來了，我聽你的。」
「呃，好吧，那我就兩種材料都先找著……」
菲利斯撓了撓頭，兩個都拿回來了？阿維拉那老頭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對了。」
露娜吃了兩口麵條，忽然道。
「怎麼？」
「阿維拉爺爺說，你現在欠他三千萬星納爾，記得還。」
「……」
我就知道……
「你還喊他爺爺，特麼的就是賣孫女也沒這麼貴啊！！」
「所以不急。」
露娜挑起一縷麵條，清冷的道：「不還也是可以的。」
「？」
好一個漏風的小棉襖。
我喜歡。
……
吃過簡單的晚飯後，菲利斯選擇換了身衣服，並且著重喬裝了一下，然後帶著露娜再次出了門。
這一次，仍然是露娜潛藏在影子中的配置。
由於玩家們的增多，他還好，但露娜被認出來的概率簡直是無法想像。
雖然在菲利斯印象中，checkmate所說的那條路由於靠近山野地帶，較為偏僻，人煙稀少。
但誰也說不定，玩家們萬一就意外的喜歡這樣的環境呢。
而出乎菲利斯預料的是，當他真的來到這條路上時，卻意外的發現這裡，跟幾年前的印象已經完全不同。
這時他才想起來，這裡曾經被他安置了一批難民——所以。
這裡竟然發展起來了。
夜晚的泥濘荒野道路上，被人足一步步踩平的道路竟然異常平整，少數的車輛偶爾拉著貨物從這裡駛過。
這裡沒有太多的基建，就連用水，都需要水桶來回接取，在菲利斯的印象中，他是為了木材的獲取，才安排這一批難民在這裡棲息——
那時候，這裡只有孤零零的幾座木材廠。
而如今，燈紅酒綠，牽著小孩的媽媽，翻撿垃圾桶的老人，穿著明顯不算富裕，略帶破舊衣服的中年，他們來來往往，在這片喧囂，繁雜——
充斥著破舊霓虹燈的一個個店面前奔波，聊著天。
而更加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在好多店鋪面前，都看到了那副破舊的，自己的照片——
那是他幾年前發起強行競選，率領其他議員逼宮時，所用來宣傳的物料。
菲利斯愣了一下，以前呆在市政廳，他對康沃爾最敏感的東西其實是數據。
再退一步，那就是看錢的增長。
但如今——
當秋意的冷風吹過，菲利斯從這裡看向遙遠的市中心，那裡璀璨的一片，天空遙遠的懸浮車閃爍著燈光和制導軌跡——
當同一座城市的兩幅面貌就這麼恍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
菲利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
那名為「發展」的衝擊。
……
【報社】：地下勢力中對於情報或者中階機構的稱呼，除了充當中介以外，一流的報社更是最好的「擔保者」，一個出名的「報社」，其往往擁有著龐大的人脈和極好的信譽。
菲利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錯愕的意識到，這傢伙，該不會已經到康沃爾了吧？
菲利斯大吃一驚，連忙開始打字——
【到了？你到康沃爾了？】-----已發送。
大概過了幾秒鐘。
【是聖艾芙，不是你提出的交易請求嗎？】-----來自於【checkmate】。
「……」
菲利斯剛想打字，就又看見——
【原來如此，新人？】
【抱歉。】
【我沒有注意你的註冊時間。】
【如果是新人，我建議你去守望之眼的黑市版面，雖然有些慢，但勝在安全。】-----來自於【checkmate】。
對方的話讓菲利斯沉默了一下，於是，他徑直無視了對方的建議。
【我要的材料，你提前準備好了嗎？】-----已發送。
【材料？哦不，你的單子我看了，都不是些什麼稀有的東西。】
【我是報社，不直接供貨，不過我可以幫你找到賣這些的人，如何？】-----來自於【checkmate】。
「報社……」
這應該就是他們這些團體當中比較專業的稱呼了。
之前在守望之眼看到過帖子提到黑商，黑商才是賣貨的，而這些報社……
是掮客？
嘶，這不是前世中，自己最熟悉的那一套房地產模式嗎？
【可以，在哪裡可以找到你。】-----已發送。
【任何的晚上，環山江44號路，約翰斯特博物館，如果見不到，那就隔一天。】-----來自於【checkmate】。
「還真夠偏啊地方，而且這掮客倒是來者不拒。」
結束了對話後，菲利斯下意識的點擊了一下返回，看向了自己那明顯標誌性的默認頭像和首次登陸日期。
不過說起來好像，但凡是在首頁上賣力求合作宣傳自己的，也都是這些報社。
也是，老人往往都會有自己的固定圈子和渠道，也就只有新人和不懂行的，才是他們眼中的冤大頭。
「有意思……」
還真是跟房產中介一個尿性。
菲利斯收回目光，一旁的露娜有些好奇道：「要更換目的地嗎？少爺。」
「不，先回去吃飯。」
菲利斯看了眼天色：「晚上再去會會他。」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玩家們的湧入，必然會吸引大量的投機者出現。
想要收攏渠道，無疑是困難了許多。
但總之，既然上鉤了，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說起來露娜，你最近氣息總是不紊，是快要進階了嗎？」
「……是的。」
聞言，露娜沉默了一下，最終道：「已經達到邊緣很久了。」
「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嗯，也罷。」
菲利斯剛想詢問，但看到露娜眼神的那一瞬間，他便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轉變了話題：
「你待會去問阿維拉主教要一下配方，剛好你的魔藥，我來幫你找。」
如果不是最近的事件讓她受了傷，並且菲利斯與她締結了聯繫，否則他都不知道。
露娜距離進階也就僅差臨門一腳了。
而他一開始雖然有些疑惑露娜為什麼一直隱瞞，但很快一想就明白了。
四階以上的存在，確實對社會會產生足夠大的影響。
也因此，四階以上的材料和藥劑，基本上屬於重點監管的行列。
雖然對黑夜教會的內部不太了解，但想想就知道康沃爾這個地區本身的黑夜教會，是不可能有四階以上的材料存放的。
所以，如果想要通過黑夜教會的渠道獲取晉升的資源，就必須通過上報，來請求教會總部的給予。
而按照各大勢力的潛規則，如果想要獲取高價值的資源，除非擁有超越價值的貢獻，否則就是需要出賣自己的忠誠。
通過履行職責來獲取未來的投資。
至此，露娜不願意過分依靠黑夜教會的理由並不難想像。
顯然她不想這麼做，菲利斯也不會真的讓露娜徹底獻身於黑夜教會，哪怕他也是黑夜「虔誠」的信徒
「嗯。」
聽到菲利斯的話後。
露娜乖巧的點了下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雀躍，默默的加快了回家的車速。
她沒有告訴菲利斯的是。
她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神明的寵兒，效忠黑夜教會倒是無所謂，反正如果黑夜教會真的跟菲利斯產生衝突，大不了她背叛教會就是——
她無法接受的，是按照黑夜教會的規定，她必須要離開康沃爾，前往總部去履行「侍神者」的職責——
只有這樣，她才能獲得，領取進階資源的資格。
她不想離開菲利斯。
不過還好的是，她的少爺一如既往的可靠，甚至不需要她猶豫，就已經做出了保障。
回到家後，她第一時間迫不及待的前往了黑夜教會。
菲利斯甚至能想像得到阿維拉大主教那張老臉上對露娜進階速度感到震驚的表情。
以及，聽說露娜拒絕黑夜教會資助後，痛心疾首，恨恨的一邊對著菲利斯罵罵咧咧，一邊把晉升途徑配方當成嫁妝含淚交給露娜的樣子。
不得不說，阿維拉雖然對菲利斯一直很不待見，但對露娜還是不錯的，而且在菲利斯執政期間，他的黑夜教會也很配合菲利斯。
嗯……看在錢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過幾天事情結束了，就再給黑夜教會捐一筆吧。
菲利斯心想。
畢竟，按理來說晉升途徑也是各大勢力嚴格把控的要點之一，只是相比起珍貴的材料和資源，可以抄錄的配方本身就顯得不值一提了許多。
更何況黑夜方面的【精靈途徑】，本來就伴隨著精靈血脈的消失而變得分文不值，要不然，當初露娜也不可能直接差點打包回家——
但同樣的，也由於精靈途徑如今的稀缺，所以它的主材料估計也特別難找就是了。
剛好可以用來測試如今康沃爾那些黑商渠道的上限。
菲利斯哼著小調走向廚房，由於沒有奴隸，所以他的住宅本身並不像很多貴族那般有著幾個下人常年一起居住。
除了管家會每天來按時上班，然後在家裡打理好一切，包括聯繫司機，聯繫保潔之類的以外，菲利斯並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家裡活動。
更何況，雖然說是獨立居住，但他的豪宅距離公爵府也不算太遠，撐死幾百米的距離，實在不行也可以隨時從那邊調人。
只是這次菲利斯拒絕了露娜臨走前為他聯繫廚師的打算。
很久沒下廚了，偶爾來了興致，打算重溫一下自己的「火熱手感」。
於是，當露娜回來的時候，就看著桌子上規規矩矩的擺著兩碗「神龍脈系」的特色餐品，蔥香麵條。
「……」
看樣子少爺又翻車了。
露娜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勾，還記得在小時候，少爺每次心血來潮，打算自己來一次所謂的「中式大餐」時，最後的成果多半就是這兩碗麵條。
由於當時的她還不知道「中式大餐」是指什麼，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以為所謂的「中餐」就是指這種麵條。
直到後來，她徹底了解菲利斯的口味，開始自己跟大廚學著做菜後才知道，菲利斯口中的「中餐」，根據做法來看，很大一部分更像是神龍脈系那邊的風格。
只是菲利斯不願意承認。
他其實也了解過這個世界的神龍脈系，但是怎麼說呢。
不夠，遠遠不夠，那份殘缺的文化，還遠遠沒有達到記憶中的那份璀璨。
更何況，他對曾經的執拗，更多的是一種緬懷。
「怎麼樣，要到後續進階的配方了嗎？」
菲利斯哧溜哧溜的將一筷子麵條咽下，抬頭問道。
「嗯，後續途徑有兩條，分別是傾向於精靈本身和黑夜……」
「你選擇了哪條？」菲利斯好奇的抬起頭。
露娜眨了眨眼，清冷的身影在菲利斯面前坐下，拿起筷子輕聲道道：「我兩個都拿回來了，我聽你的。」
「呃，好吧，那我就兩種材料都先找著……」
菲利斯撓了撓頭，兩個都拿回來了？阿維拉那老頭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對了。」
露娜吃了兩口麵條，忽然道。
「怎麼？」
「阿維拉爺爺說，你現在欠他三千萬星納爾，記得還。」
「……」
我就知道……
「你還喊他爺爺，特麼的就是賣孫女也沒這麼貴啊！！」
「所以不急。」
露娜挑起一縷麵條，清冷的道：「不還也是可以的。」
「？」
好一個漏風的小棉襖。
我喜歡。
……
吃過簡單的晚飯後，菲利斯選擇換了身衣服，並且著重喬裝了一下，然後帶著露娜再次出了門。
這一次，仍然是露娜潛藏在影子中的配置。
由於玩家們的增多，他還好，但露娜被認出來的概率簡直是無法想像。
雖然在菲利斯印象中，checkmate所說的那條路由於靠近山野地帶，較為偏僻，人煙稀少。
但誰也說不定，玩家們萬一就意外的喜歡這樣的環境呢。
而出乎菲利斯預料的是，當他真的來到這條路上時，卻意外的發現這裡，跟幾年前的印象已經完全不同。
這時他才想起來，這裡曾經被他安置了一批難民——所以。
這裡竟然發展起來了。
夜晚的泥濘荒野道路上，被人足一步步踩平的道路竟然異常平整，少數的車輛偶爾拉著貨物從這裡駛過。
這裡沒有太多的基建，就連用水，都需要水桶來回接取，在菲利斯的印象中，他是為了木材的獲取，才安排這一批難民在這裡棲息——
那時候，這裡只有孤零零的幾座木材廠。
而如今，燈紅酒綠，牽著小孩的媽媽，翻撿垃圾桶的老人，穿著明顯不算富裕，略帶破舊衣服的中年，他們來來往往，在這片喧囂，繁雜——
充斥著破舊霓虹燈的一個個店面前奔波，聊著天。
而更加讓他驚訝的是，他竟然在好多店鋪面前，都看到了那副破舊的，自己的照片——
那是他幾年前發起強行競選，率領其他議員逼宮時，所用來宣傳的物料。
菲利斯愣了一下，以前呆在市政廳，他對康沃爾最敏感的東西其實是數據。
再退一步，那就是看錢的增長。
但如今——
當秋意的冷風吹過，菲利斯從這裡看向遙遠的市中心，那裡璀璨的一片，天空遙遠的懸浮車閃爍著燈光和制導軌跡——
當同一座城市的兩幅面貌就這麼恍惚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
菲利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
那名為「發展」的衝擊。
……
【報社】：地下勢力中對於情報或者中階機構的稱呼，除了充當中介以外，一流的報社更是最好的「擔保者」，一個出名的「報社」，其往往擁有著龐大的人脈和極好的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