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相遇
「就那麼一瞬間，我就被影響，或者觸發了某種規律？」依舊處於失重墜落狀態的楊間口中喃喃。
在幾秒鐘的時間過後，他成功穩定了心神，而且鬼夢也和自己一同墜下了。
「是只要靠近就會觸發規律，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楊間眯著眼思考，他不得不眯眼，因為墜落導致撲面而來的風浪甚至讓他的頭髮撲騰搖曳。
若是睜眼幾秒鐘，他的雙眼就會因為風的猛烈吹拂而乾燥刺痛。
「那一刻我甩頭試圖清醒，就是這一步之後，鬼夢試圖幫助我，規律是甩頭？」
「不，上一條鬼夢也同樣甩頭了，但並未直接跳下去，所以可以排除，那只有一種可能了，這種靈異的規律是想，不是直接的想像，而是想去做什麼的想。」
「是對這個想法將要施以行動的想法。」
楊間不愧是頂尖的馭鬼者，他立刻意識到了真正的殺人規律，這種殺人規律甚至就連厲鬼都無法避免。
幾乎是無差別殺人。
就算之前楊間不想清醒，而是想要探究漠塵身上的情況，或是想去處理自身的問題，他都會因為這樣的想法導致殺人規律的觸發。
「除非是死人，只有死人才沒有想法，哪怕是白痴，嬰兒都會觸發這種殺人規律。」
在楊間思考的時候，他已經墜入深淵的深處了，來自鬼夢世界的光線幾乎消失，周圍沒有任何的光亮，仿佛他已經陷入了一片新的靈異之地。
「汪！」
聲音從身側傳來。
「鬼夢還在。」楊間心中暗道。
這股黑暗沒有持續很久，不多時，楊間就看見了下方的光亮。
那是一片海。
「該死，我只是普通人的身體，這樣墜落在海面和墜落在水泥地上沒有任何區別。」楊間大驚。
他想有所行動，但自己能夠依仗的只有和自己一同墜落的鬼夢。
他勉強在半空穩住自己的身體，讓自身儘量筆直地插入水中。
「去，你給我墊一墊。」
楊間抓住了鬼夢的身體，讓鬼夢先比自己墜入海中。
撲通！
撲通！
兩道響亮的落水聲，楊間墜入海中的所受到的傷害並不大，他整個人扎進了海中三十幾米深。
幾分鐘後，楊間整個人撲通一聲從海里浮上來，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海底太深太黑，他中途差點沒辨認出正確的方向。
鬼夢在海面狗刨式游泳，在這裡，就算是鬼夢都不能直接立足在水面上了。
「汪，汪！」
鬼夢在海面吼叫著，好在楊間也會游泳，在鬼夢的牽引下成功上岸了。
「這裡是……」楊間渾身濕漉漉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是島國文字，自己從鬼夢世界墜落，來到了靈異之中的島國？
鬼夢上岸後在不斷地甩動身體，大量的水珠濺射到了楊間的身上。
「汪！」
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又一條鬼夢奔跑了過來。
「沒死嗎？是被困在這裡了？」楊間心神不寧，他試著對鬼夢發號施令：「帶我從這裡出去。」
面前的兩條鬼夢都只是蹲坐在地上吐著猩紅的舌頭，似乎沒太能了解楊間的話。
「在這裡我沒法利用靈異，意味著這是另外一片夢境世界？我和鬼夢一同墜落下來後，因為不在原先的鬼夢世界裡，所以就沒辦法讓鬼夢幫助我離開？」
楊間嘗試得出合理的解釋，但當下的信息太少，猜測也只能是猜測。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此情此景有點像是當初第一次進入鬼夢的夢境世界一樣，自己的依仗極少。
「能帶著我找到這個世界的源頭厲鬼嗎？」楊間試著問。
這一次，鬼夢有了反應，雙雙向著遠處跑去。
「無法離開，但能找到源頭厲鬼？」楊間看了一眼天穹，天是藍的，藍得有些發黑。
「靠，這兩條死狗也不知道等一下我。」回過神的楊間看著遠去的鬼夢不由得罵出一聲。
於是也跟著跑過去了。
一路上楊間發現了很多屍體，那些都是死去的人，沒有半點生息，他好像來到了死人的王國。
但楊間在這裡只是普通人的身體，他體力很好，但對比牛犢大小的鬼夢還是太弱了。
於是楊間就實現了兒時的幻想，騎在狗身上，像巡視自己領地的郡主一樣在這片死人王國里探索。
「不只是有屍體，還有厲鬼，沒有復甦的厲鬼。」楊間騎在鬼夢背上看著周圍的厲鬼。
他發現鬼夢越是探入深處，這些厲鬼的數量就越多，原本只是看見了幾百具屍體後才能看見一隻厲鬼，但這個比例的差距開始逐漸減少。
「這裡的鬼太多了。」楊間搓了搓手，他感覺到了寒意。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下來了，不再是藍天，而是被黑雲籠罩。
「越發危險了，越是靠近，厲鬼越多，如果這些厲鬼復甦了，光靠我和兩條鬼夢完全攔不下來。」
楊間心有憂患，但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鬼夢沒辦法直接帶著自己離開，因此擺在楊間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漸漸地，天空下雨了。
「越是往深處，靈異現象就越發嚴重，之前還是正常的海灘，然後天空被黑雲籠罩，同時也出現了厲鬼的蹤跡。」
楊間看著周圍逐漸扭曲的建築緩緩開口道，他的聲音迴蕩在建築之間。
「再往深處，天空下雨了，而且還帶著寒意，地面也出現了一灘灘的積水。」
鬼夢的四隻腳依次踩過這些積水，靈異現象越發嚴重。
接下來，影子消失了。
一人兩狗好似進入了一片陰雨世界。
「你是誰？」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楊間下意識看向這道女聲的方向，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
對方站在民房二樓的陽台上，約摸十六七歲，長髮及腰，面貌精緻，同時對方的周身涌動著混混的陰影。
「這地方居然還有活人，難道……」楊間緊鎖眉頭，但還是回話了：「我叫楊間，你就是漠塵嗎？」
他通過鬼夢關注過外界，自然也知道漠塵那畸形的形象，但只有一半在鬼夢世界，剩下屬於女性的主體出現在這裡倒也是有可能的。
「楊間？」漠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任：「呵呵，這處幻境又給我搞新的玩意了嗎？想要利用楊間來殺死我讓我徹底沉淪？」
「我可不給你這個機會。」漠塵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幻境？不，我是從一處夢境世界裡來到這裡的，我可不是這處幻境裡的存在。」楊間警告道，但漠塵根本不聽，她越過陽台的圍欄翻身落地，那沾滿了鮮血的武士刀直接指向了楊間。
「汪汪！」
「汪！」
鬼夢這時候也暴吠了起來，和漠塵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在幾秒鐘的時間過後，他成功穩定了心神，而且鬼夢也和自己一同墜下了。
「是只要靠近就會觸發規律，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楊間眯著眼思考，他不得不眯眼，因為墜落導致撲面而來的風浪甚至讓他的頭髮撲騰搖曳。
若是睜眼幾秒鐘，他的雙眼就會因為風的猛烈吹拂而乾燥刺痛。
「那一刻我甩頭試圖清醒，就是這一步之後，鬼夢試圖幫助我，規律是甩頭？」
「不，上一條鬼夢也同樣甩頭了，但並未直接跳下去，所以可以排除，那只有一種可能了，這種靈異的規律是想，不是直接的想像，而是想去做什麼的想。」
「是對這個想法將要施以行動的想法。」
楊間不愧是頂尖的馭鬼者，他立刻意識到了真正的殺人規律，這種殺人規律甚至就連厲鬼都無法避免。
幾乎是無差別殺人。
就算之前楊間不想清醒，而是想要探究漠塵身上的情況，或是想去處理自身的問題，他都會因為這樣的想法導致殺人規律的觸發。
「除非是死人，只有死人才沒有想法，哪怕是白痴，嬰兒都會觸發這種殺人規律。」
在楊間思考的時候，他已經墜入深淵的深處了，來自鬼夢世界的光線幾乎消失，周圍沒有任何的光亮，仿佛他已經陷入了一片新的靈異之地。
「汪！」
聲音從身側傳來。
「鬼夢還在。」楊間心中暗道。
這股黑暗沒有持續很久，不多時，楊間就看見了下方的光亮。
那是一片海。
「該死，我只是普通人的身體，這樣墜落在海面和墜落在水泥地上沒有任何區別。」楊間大驚。
他想有所行動，但自己能夠依仗的只有和自己一同墜落的鬼夢。
他勉強在半空穩住自己的身體，讓自身儘量筆直地插入水中。
「去，你給我墊一墊。」
楊間抓住了鬼夢的身體，讓鬼夢先比自己墜入海中。
撲通！
撲通！
兩道響亮的落水聲，楊間墜入海中的所受到的傷害並不大，他整個人扎進了海中三十幾米深。
幾分鐘後，楊間整個人撲通一聲從海里浮上來，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海底太深太黑，他中途差點沒辨認出正確的方向。
鬼夢在海面狗刨式游泳，在這裡，就算是鬼夢都不能直接立足在水面上了。
「汪，汪！」
鬼夢在海面吼叫著，好在楊間也會游泳，在鬼夢的牽引下成功上岸了。
「這裡是……」楊間渾身濕漉漉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是島國文字，自己從鬼夢世界墜落，來到了靈異之中的島國？
鬼夢上岸後在不斷地甩動身體，大量的水珠濺射到了楊間的身上。
「汪！」
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又一條鬼夢奔跑了過來。
「沒死嗎？是被困在這裡了？」楊間心神不寧，他試著對鬼夢發號施令：「帶我從這裡出去。」
面前的兩條鬼夢都只是蹲坐在地上吐著猩紅的舌頭，似乎沒太能了解楊間的話。
「在這裡我沒法利用靈異，意味著這是另外一片夢境世界？我和鬼夢一同墜落下來後，因為不在原先的鬼夢世界裡，所以就沒辦法讓鬼夢幫助我離開？」
楊間嘗試得出合理的解釋，但當下的信息太少，猜測也只能是猜測。
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此情此景有點像是當初第一次進入鬼夢的夢境世界一樣，自己的依仗極少。
「能帶著我找到這個世界的源頭厲鬼嗎？」楊間試著問。
這一次，鬼夢有了反應，雙雙向著遠處跑去。
「無法離開，但能找到源頭厲鬼？」楊間看了一眼天穹，天是藍的，藍得有些發黑。
「靠，這兩條死狗也不知道等一下我。」回過神的楊間看著遠去的鬼夢不由得罵出一聲。
於是也跟著跑過去了。
一路上楊間發現了很多屍體，那些都是死去的人，沒有半點生息，他好像來到了死人的王國。
但楊間在這裡只是普通人的身體，他體力很好，但對比牛犢大小的鬼夢還是太弱了。
於是楊間就實現了兒時的幻想，騎在狗身上，像巡視自己領地的郡主一樣在這片死人王國里探索。
「不只是有屍體，還有厲鬼，沒有復甦的厲鬼。」楊間騎在鬼夢背上看著周圍的厲鬼。
他發現鬼夢越是探入深處，這些厲鬼的數量就越多，原本只是看見了幾百具屍體後才能看見一隻厲鬼，但這個比例的差距開始逐漸減少。
「這裡的鬼太多了。」楊間搓了搓手，他感覺到了寒意。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下來了，不再是藍天，而是被黑雲籠罩。
「越發危險了，越是靠近，厲鬼越多，如果這些厲鬼復甦了，光靠我和兩條鬼夢完全攔不下來。」
楊間心有憂患，但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鬼夢沒辦法直接帶著自己離開，因此擺在楊間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漸漸地，天空下雨了。
「越是往深處，靈異現象就越發嚴重，之前還是正常的海灘，然後天空被黑雲籠罩，同時也出現了厲鬼的蹤跡。」
楊間看著周圍逐漸扭曲的建築緩緩開口道，他的聲音迴蕩在建築之間。
「再往深處，天空下雨了，而且還帶著寒意，地面也出現了一灘灘的積水。」
鬼夢的四隻腳依次踩過這些積水，靈異現象越發嚴重。
接下來，影子消失了。
一人兩狗好似進入了一片陰雨世界。
「你是誰？」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楊間下意識看向這道女聲的方向，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
對方站在民房二樓的陽台上，約摸十六七歲，長髮及腰，面貌精緻，同時對方的周身涌動著混混的陰影。
「這地方居然還有活人，難道……」楊間緊鎖眉頭，但還是回話了：「我叫楊間，你就是漠塵嗎？」
他通過鬼夢關注過外界，自然也知道漠塵那畸形的形象，但只有一半在鬼夢世界，剩下屬於女性的主體出現在這裡倒也是有可能的。
「楊間？」漠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信任：「呵呵，這處幻境又給我搞新的玩意了嗎？想要利用楊間來殺死我讓我徹底沉淪？」
「我可不給你這個機會。」漠塵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幻境？不，我是從一處夢境世界裡來到這裡的，我可不是這處幻境裡的存在。」楊間警告道，但漠塵根本不聽，她越過陽台的圍欄翻身落地，那沾滿了鮮血的武士刀直接指向了楊間。
「汪汪！」
「汪！」
鬼夢這時候也暴吠了起來，和漠塵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