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坦白——我不再是劍宗弟子（修）
沈攸聽到熟悉的聲音，想起以前閻野對自己的態度，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閻野自然沒有錯過沈攸這些小動作，他腳步停住。
還沒等他和沈攸好好談談。
花斯淵就將沈攸拉到身後，他身形高大，將沈攸擋的嚴嚴實實的，跟護崽子一樣。
沈攸抬眼，男人的背部寬厚，跟著薄薄的衣物都能感覺到裡面緊繃的今日。
十足的安全感。
她微微愣神，所以，每次她和季清月對峙的時候，季清月躲在那幾名師兄後面就是這種感受嗎？
花斯淵盯著閻野，似笑非笑道：「你要找的人是她？」
閻野甚至連沈攸的衣角都看不到，他臉色發冷。
「我跟我師妹說話，跟你們合歡宗有什麼關係？」
「師妹？」
花斯淵慢慢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他想到什麼好笑的，眉眼張揚。
他將沈攸從身後拉到身前，但手卻還放在沈攸肩上。
「小師妹你來說說，是這個冰塊是你的師兄呢？還是」
花斯淵將臉湊到沈攸面前，聲音蠱惑道：「還是我是你的師兄呢？」
他好像知道自己這張臉很好看，沈攸近距離看花斯淵，那種衝擊感更強了。
沈攸並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祁言就是很典型的冷臉美人，但跟花斯淵完全不是同一種類型。
花斯淵…
簡直是妖孽。
她挪開視線，對上閻野滿懷複雜的眼眸。
沈攸張了張嘴，在兩道強烈的視線下拽了拽花斯淵的衣角。
話卻是對著閻野說的。
她的嗓音很輕，但卻足夠讓兩人聽清。
「我已經不再是劍宗弟子了，我現在是合歡宗的師妹。」
花斯淵挑眉看向閻野，「聽清楚了嗎？」
「她現在是我合歡宗師妹。」
閻野的臉色冰冷，望向花斯淵的眼神帶著殺意。
可當他看向沈攸的時候卻有所收斂。
他對沈攸在劍宗的處境並不清楚，若非昨夜突然想起前一世的記憶，他恐怕不會多看沈攸一眼。
「沈攸。」
「為什麼？」
閻野這幅模樣，簡直和藺之祁言如出一轍。。
理直氣壯，好像所有的錯都是她一人所犯。
該說不愧是是師出同門的三師兄弟麼。
沈攸心中來了氣，左右已經離開劍宗了。
反正他這幾名師兄也討厭自己，她也不用再跟他們維持表面師門情誼。
她仰起臉，第一次反駁了閻野。
「什麼為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難道就因為你是劍宗的首席大師兄嗎？但我現在早就不是劍宗弟子了，你來質問我的時候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是什麼身份。」
見閻野身上開始冒冷氣，沈攸心裡發虛，她還是有幾分畏懼閻野的。
花斯淵擋住閻野冰冷的視線，他嚴肅道：
「閻野，你若是來跟合歡宗合作的，那你便是合歡宗的客人，若你是來合歡宗找我們小師妹的茬的，縱使你是劍宗天才，我們合歡宗也不會畏懼。」
閻野眼眸未變。
他盯著還不到自己肩膀的沈攸，是那麼的鮮活。
腦海里那個逐漸失去生機的身影還歷歷在目。
他心中無聲嘆了口氣，知道一時不能成事。
而且，他需要去搞清楚一些事情。
記憶中的沈攸雖然和自己並不親密，但他居然想不起前世沈攸為何會離開劍宗。
還好這一世這才是沈攸剛剛離開劍宗的時候，一切應該都還來得及。
「那件事，我會幫忙。」
閻野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去。
沈攸盯著閻野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落寞。
什麼時候閻野也會有這種情緒了？
花斯淵將沈攸盯著門口的臉移過來，他遣散了陳靈等人，看向沈攸：
「你跟閻野怎麼回事？」
「或者說，你跟劍宗是怎麼一回事？」
沈攸心中思量，她離開劍宗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劍宗視她如草芥，隨意欺辱。
她也並不覺得劍宗是什麼很好的地方，若不是謝無言把她撿回劍宗，若不是她無處可去，可眼下不一樣了。
眼前的合歡宗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花斯淵和陳靈等人這幾天對自己的照顧，沈攸最終選擇坦白。
「……然後我就偷了命牌離開了。」
她見花斯淵的臉上難看，以為是介意她在劍宗待過。
沈攸抿唇。
「小窩囊廢。」
花斯淵彈了彈沈攸的額頭，嘆氣：「怎麼這麼能受氣？」
他又繼續問：「你身上的傷也跟他們有關係？」
見沈攸沒有否認，花斯淵神色有些古怪。
方才閻野的盯著自己搭在沈攸身上的手，分明帶著幾分殺意。
他自幼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看的通透些，自然明白閻野看向沈攸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真情。
再看沈攸，似乎對他們避之不及的模樣，花斯淵心思微動。
「你想不想報復回去？」
沈攸：「報復？」
花斯淵懶洋洋的笑了。
「對啊，在劍宗受了這麼多委屈，難道就一點脾氣沒有嗎，現在有我還有合歡宗給你兜著，想不想報復回去？」
沈攸思索片刻，盯著花斯淵勾起的唇角。
「想。」
—
見閻野神色匆匆的回來，劍宗幾名弟子迎了上去。
他們此番有任務在身，不得不與合歡宗糾纏，見閻野從合歡宗回來後神色比以前都要寒冷。
他們上前關懷道：
「大師兄，出什麼事了？」
「大師兄，可是那合歡宗又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閻野搖了搖頭，盯著一群將自己圍住的師弟，看著他們臉上關懷的詢問，他恍惚間又看到一張稚嫩的臉，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師兄師兄」叫個不停。
他穩了穩心神，安撫眾人。
「無事。」
想起什麼，他問道：「小攸平日裡在劍宗如何？」
幾名師弟一愣。
「小攸是誰啊？我們認識這號人嗎？」
閻野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沈攸？」
提及沈攸，師弟的臉上紛紛露出不滿的神情。
「她啊，她向來瞧不起我們。」
「對啊，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資，不僅瞧不上我們，還總是欺負清月師妹。」
「藺師兄和祁師兄都不喜歡沈攸，她心高氣傲慣了，還是清月師妹好，我上次受傷還是清月師妹給我送的傷藥。」
「大師兄怎麼突然提起她？」
有人大著膽子猜測，「難道是沈攸又在整么蛾子了？」
閻野聽他們七嘴八舌說著，話里話外都是貶低沈攸的意思。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猜測沈攸此番多半與他那兩名師弟脫不了關係。
「讓藺之和祁言過來。」
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
閻野自然沒有錯過沈攸這些小動作，他腳步停住。
還沒等他和沈攸好好談談。
花斯淵就將沈攸拉到身後，他身形高大，將沈攸擋的嚴嚴實實的，跟護崽子一樣。
沈攸抬眼，男人的背部寬厚，跟著薄薄的衣物都能感覺到裡面緊繃的今日。
十足的安全感。
她微微愣神，所以，每次她和季清月對峙的時候，季清月躲在那幾名師兄後面就是這種感受嗎？
花斯淵盯著閻野，似笑非笑道：「你要找的人是她？」
閻野甚至連沈攸的衣角都看不到，他臉色發冷。
「我跟我師妹說話，跟你們合歡宗有什麼關係？」
「師妹？」
花斯淵慢慢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字，他想到什麼好笑的，眉眼張揚。
他將沈攸從身後拉到身前，但手卻還放在沈攸肩上。
「小師妹你來說說，是這個冰塊是你的師兄呢？還是」
花斯淵將臉湊到沈攸面前，聲音蠱惑道：「還是我是你的師兄呢？」
他好像知道自己這張臉很好看，沈攸近距離看花斯淵，那種衝擊感更強了。
沈攸並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看的男人，祁言就是很典型的冷臉美人，但跟花斯淵完全不是同一種類型。
花斯淵…
簡直是妖孽。
她挪開視線，對上閻野滿懷複雜的眼眸。
沈攸張了張嘴，在兩道強烈的視線下拽了拽花斯淵的衣角。
話卻是對著閻野說的。
她的嗓音很輕，但卻足夠讓兩人聽清。
「我已經不再是劍宗弟子了，我現在是合歡宗的師妹。」
花斯淵挑眉看向閻野，「聽清楚了嗎？」
「她現在是我合歡宗師妹。」
閻野的臉色冰冷，望向花斯淵的眼神帶著殺意。
可當他看向沈攸的時候卻有所收斂。
他對沈攸在劍宗的處境並不清楚，若非昨夜突然想起前一世的記憶，他恐怕不會多看沈攸一眼。
「沈攸。」
「為什麼？」
閻野這幅模樣，簡直和藺之祁言如出一轍。。
理直氣壯，好像所有的錯都是她一人所犯。
該說不愧是是師出同門的三師兄弟麼。
沈攸心中來了氣，左右已經離開劍宗了。
反正他這幾名師兄也討厭自己，她也不用再跟他們維持表面師門情誼。
她仰起臉，第一次反駁了閻野。
「什麼為什麼？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難道就因為你是劍宗的首席大師兄嗎？但我現在早就不是劍宗弟子了，你來質問我的時候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是什麼身份。」
見閻野身上開始冒冷氣，沈攸心裡發虛，她還是有幾分畏懼閻野的。
花斯淵擋住閻野冰冷的視線，他嚴肅道：
「閻野，你若是來跟合歡宗合作的，那你便是合歡宗的客人，若你是來合歡宗找我們小師妹的茬的，縱使你是劍宗天才，我們合歡宗也不會畏懼。」
閻野眼眸未變。
他盯著還不到自己肩膀的沈攸，是那麼的鮮活。
腦海里那個逐漸失去生機的身影還歷歷在目。
他心中無聲嘆了口氣，知道一時不能成事。
而且，他需要去搞清楚一些事情。
記憶中的沈攸雖然和自己並不親密，但他居然想不起前世沈攸為何會離開劍宗。
還好這一世這才是沈攸剛剛離開劍宗的時候，一切應該都還來得及。
「那件事，我會幫忙。」
閻野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去。
沈攸盯著閻野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落寞。
什麼時候閻野也會有這種情緒了？
花斯淵將沈攸盯著門口的臉移過來，他遣散了陳靈等人，看向沈攸：
「你跟閻野怎麼回事？」
「或者說，你跟劍宗是怎麼一回事？」
沈攸心中思量，她離開劍宗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劍宗視她如草芥，隨意欺辱。
她也並不覺得劍宗是什麼很好的地方，若不是謝無言把她撿回劍宗，若不是她無處可去，可眼下不一樣了。
眼前的合歡宗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花斯淵和陳靈等人這幾天對自己的照顧，沈攸最終選擇坦白。
「……然後我就偷了命牌離開了。」
她見花斯淵的臉上難看，以為是介意她在劍宗待過。
沈攸抿唇。
「小窩囊廢。」
花斯淵彈了彈沈攸的額頭，嘆氣：「怎麼這麼能受氣？」
他又繼續問：「你身上的傷也跟他們有關係？」
見沈攸沒有否認，花斯淵神色有些古怪。
方才閻野的盯著自己搭在沈攸身上的手，分明帶著幾分殺意。
他自幼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看的通透些，自然明白閻野看向沈攸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真情。
再看沈攸，似乎對他們避之不及的模樣，花斯淵心思微動。
「你想不想報復回去？」
沈攸：「報復？」
花斯淵懶洋洋的笑了。
「對啊，在劍宗受了這麼多委屈，難道就一點脾氣沒有嗎，現在有我還有合歡宗給你兜著，想不想報復回去？」
沈攸思索片刻，盯著花斯淵勾起的唇角。
「想。」
—
見閻野神色匆匆的回來，劍宗幾名弟子迎了上去。
他們此番有任務在身，不得不與合歡宗糾纏，見閻野從合歡宗回來後神色比以前都要寒冷。
他們上前關懷道：
「大師兄，出什麼事了？」
「大師兄，可是那合歡宗又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閻野搖了搖頭，盯著一群將自己圍住的師弟，看著他們臉上關懷的詢問，他恍惚間又看到一張稚嫩的臉，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後「師兄師兄」叫個不停。
他穩了穩心神，安撫眾人。
「無事。」
想起什麼，他問道：「小攸平日裡在劍宗如何？」
幾名師弟一愣。
「小攸是誰啊？我們認識這號人嗎？」
閻野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沈攸？」
提及沈攸，師弟的臉上紛紛露出不滿的神情。
「她啊，她向來瞧不起我們。」
「對啊，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資，不僅瞧不上我們，還總是欺負清月師妹。」
「藺師兄和祁師兄都不喜歡沈攸，她心高氣傲慣了，還是清月師妹好，我上次受傷還是清月師妹給我送的傷藥。」
「大師兄怎麼突然提起她？」
有人大著膽子猜測，「難道是沈攸又在整么蛾子了？」
閻野聽他們七嘴八舌說著，話里話外都是貶低沈攸的意思。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猜測沈攸此番多半與他那兩名師弟脫不了關係。
「讓藺之和祁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