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間奏
帝國派來的人已經聯繫上總督府了。
赫特和羅斯說這其中還有鑄造世界的份，但他從來不會猜測什麼，只是告訴總督全部的信息。
這也是羅斯認可的地方，他不能被身邊的人左右判斷，特別是對方被劃分在值得信任的對象那一欄裡面。
從角斗場出來，天色已經步入黃昏。
總督讓赫特開飛車把其他人都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自己則在路上獨自走著。
平整的琥珀色磚塊上面，只有一雙靴子的影子。
銀河邊緣行星的黃昏是橙色的，不同於羅斯過去人生里見過的任何一次夕陽。
整個巢都都以緩慢而堅定的動作沉入暮色。
奇爾·博格斯的死刑定在下個月，如果不出意外，他和金切會當眾人頭滾滾。
羅斯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路易十六。
自從他們落網，巢都裡面的空氣頓時一清，就連夜路都不需要格外小心。
「啪」
羅斯撞上了個人。
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揭下兜帽，默默看著來人。
「你好，穿越霧前來的人啊，我是——」
羅斯拖長了音，看著眼前的少女，故意夾著嗓子，循環播放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梅琳娜皺了皺眉頭，又無奈地搖搖頭，就像看見了自家的狗不聽話，到泥潭裡面打滾一樣無奈。
「他們都歸於黑夜教派了，而教派的主人，是菈妮？」
早有答案的問題，或許她只是想親眼看見棺材板被釘死。
羅斯想著，夕陽也變得更加暗淡。
夜幕即將蓋下。
「對，他們全部得信仰菈妮。」
這是無關緊要的信息，羅斯直接把它拋給對方，接下來才是重中之重。
「你選擇了菈妮，那交界地呢？」
街上空無一物，斷壁殘垣一面沉入陰影，一面盛滿暮色。
羅斯收回遠眺的目光，正視眼前的少女，兜帽擱置腦後，栗色的頭髮掛在精緻的臉旁，左眼禁閉，花紋繁複。
眼前這個誕生於黃金樹之下的少女，時刻牽掛著她的交界地。
實際上沒有人改變梅琳娜的命運，她註定燃燒在巨人大鍋裡面，菈妮只是從過去把她截取下來。
這個梅琳娜，是貨真價實的梅琳娜；為了交界地而燃燒自己的梅琳娜，也是貨真價實的梅琳娜。
兩個梅琳娜的共同點，就是無法對交界地棄之不顧。
「放心，我已經拯救過交界地了，也名正言順地成為了艾爾登之王。」
羅斯揉著梅琳娜的頭，輕輕地說。
話語裡面不夾雜一絲謊言，他的確不止一次成為艾爾登之王，不斷重複周目，開啟新的世界線。
少女聽到肯定的答覆，終於放下心來，側著腦袋，想要把羅斯的手從自己頭上甩下。
但就像沾了膠水，羅斯的掌心黏在她的頭頂，怎麼甩都甩不掉。
於是梅琳娜先朝左歪頭，身子往下一縮，從右邊跳出。
成功擺脫了魔掌，夕陽徹底遁入世界的另一面。
羅斯看著眼前活潑些許的少女，欣慰地笑了。
怕什麼呢，太陽明天會照常升起。
……
此時，在一個任何探測器都探測不到的地方。
敬業克拉默軍團長還守在小鎮裡面，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總督還沒露面，始終沒有消息。
那些身上綁著炸彈的變種人死傷殆盡，還活著的則由他負責監督，士兵親手處決。
軍事化小鎮的鎮長，也就是這裡駐紮部隊的頭頭，第一天就被炸成碎塊。
這些貴族挑選出來的士兵，始終缺乏高水準的戰鬥素養，他們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襲擊這裡。
軍團長坐在原本的鎮長房間裡，也就是發號施令的指揮所。
煙霧瀰漫，克拉默揭下臉上的防護面罩，點上一根菸捲。
坑坑窪窪的臉中間是一道蜈蚣一樣的疤痕，經歷的戰事又多一起，這個中年男人此刻徹底忘了遠在巢都的妻子。
所有的情緒都沉進硝煙裡面。
「報告！還是沒有找到。」
士兵推開門報告總督的行蹤。
直到士兵離開，克拉默都獨自看著窗戶外面，小鎮外荒涼的夜色漫無邊際。
「總督到底去哪裡了？」
男人低聲自語。
始終無人回答。
……
「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上巢的街道，羅斯拉著梅琳娜的手，兩個人走在星空下面。
「什麼？」
少女疑惑地抬頭，看著男人。
「不管了，回總督府再想吧。」
自從羅斯被黃皮子扯進下水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輕鬆地觀察星空。
的確沒有交界地的好看，經過巢都這麼久以來的發展，實際上看不見幾顆星星。
而且一想到亞空間諸神就躲在那片偶有星星點綴的幕布後面盯著自己，羅斯身上就爬過一陣惡寒。
梅琳娜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星星十分稀疏，而身邊人的手非常暖和。
直到半夜，他們才走回塔尖。
而機械神甫早已等在總督府。
看著來人，他的機械義眼止不住地收縮。
「總督大人還真是事務繁忙。」
赫特和羅斯說這其中還有鑄造世界的份，但他從來不會猜測什麼，只是告訴總督全部的信息。
這也是羅斯認可的地方，他不能被身邊的人左右判斷，特別是對方被劃分在值得信任的對象那一欄裡面。
從角斗場出來，天色已經步入黃昏。
總督讓赫特開飛車把其他人都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自己則在路上獨自走著。
平整的琥珀色磚塊上面，只有一雙靴子的影子。
銀河邊緣行星的黃昏是橙色的，不同於羅斯過去人生里見過的任何一次夕陽。
整個巢都都以緩慢而堅定的動作沉入暮色。
奇爾·博格斯的死刑定在下個月，如果不出意外，他和金切會當眾人頭滾滾。
羅斯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路易十六。
自從他們落網，巢都裡面的空氣頓時一清，就連夜路都不需要格外小心。
「啪」
羅斯撞上了個人。
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揭下兜帽，默默看著來人。
「你好，穿越霧前來的人啊，我是——」
羅斯拖長了音，看著眼前的少女，故意夾著嗓子，循環播放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梅琳娜皺了皺眉頭，又無奈地搖搖頭，就像看見了自家的狗不聽話，到泥潭裡面打滾一樣無奈。
「他們都歸於黑夜教派了，而教派的主人，是菈妮？」
早有答案的問題，或許她只是想親眼看見棺材板被釘死。
羅斯想著，夕陽也變得更加暗淡。
夜幕即將蓋下。
「對，他們全部得信仰菈妮。」
這是無關緊要的信息，羅斯直接把它拋給對方，接下來才是重中之重。
「你選擇了菈妮，那交界地呢？」
街上空無一物，斷壁殘垣一面沉入陰影，一面盛滿暮色。
羅斯收回遠眺的目光，正視眼前的少女，兜帽擱置腦後，栗色的頭髮掛在精緻的臉旁，左眼禁閉，花紋繁複。
眼前這個誕生於黃金樹之下的少女，時刻牽掛著她的交界地。
實際上沒有人改變梅琳娜的命運，她註定燃燒在巨人大鍋裡面，菈妮只是從過去把她截取下來。
這個梅琳娜，是貨真價實的梅琳娜；為了交界地而燃燒自己的梅琳娜，也是貨真價實的梅琳娜。
兩個梅琳娜的共同點，就是無法對交界地棄之不顧。
「放心，我已經拯救過交界地了，也名正言順地成為了艾爾登之王。」
羅斯揉著梅琳娜的頭，輕輕地說。
話語裡面不夾雜一絲謊言，他的確不止一次成為艾爾登之王，不斷重複周目，開啟新的世界線。
少女聽到肯定的答覆，終於放下心來，側著腦袋，想要把羅斯的手從自己頭上甩下。
但就像沾了膠水，羅斯的掌心黏在她的頭頂，怎麼甩都甩不掉。
於是梅琳娜先朝左歪頭，身子往下一縮，從右邊跳出。
成功擺脫了魔掌，夕陽徹底遁入世界的另一面。
羅斯看著眼前活潑些許的少女，欣慰地笑了。
怕什麼呢，太陽明天會照常升起。
……
此時，在一個任何探測器都探測不到的地方。
敬業克拉默軍團長還守在小鎮裡面，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總督還沒露面，始終沒有消息。
那些身上綁著炸彈的變種人死傷殆盡，還活著的則由他負責監督，士兵親手處決。
軍事化小鎮的鎮長，也就是這裡駐紮部隊的頭頭，第一天就被炸成碎塊。
這些貴族挑選出來的士兵，始終缺乏高水準的戰鬥素養，他們也沒想到真的會有人襲擊這裡。
軍團長坐在原本的鎮長房間裡，也就是發號施令的指揮所。
煙霧瀰漫，克拉默揭下臉上的防護面罩，點上一根菸捲。
坑坑窪窪的臉中間是一道蜈蚣一樣的疤痕，經歷的戰事又多一起，這個中年男人此刻徹底忘了遠在巢都的妻子。
所有的情緒都沉進硝煙裡面。
「報告！還是沒有找到。」
士兵推開門報告總督的行蹤。
直到士兵離開，克拉默都獨自看著窗戶外面，小鎮外荒涼的夜色漫無邊際。
「總督到底去哪裡了？」
男人低聲自語。
始終無人回答。
……
「我好像忘了什麼事。」
上巢的街道，羅斯拉著梅琳娜的手，兩個人走在星空下面。
「什麼？」
少女疑惑地抬頭，看著男人。
「不管了，回總督府再想吧。」
自從羅斯被黃皮子扯進下水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如此輕鬆地觀察星空。
的確沒有交界地的好看，經過巢都這麼久以來的發展，實際上看不見幾顆星星。
而且一想到亞空間諸神就躲在那片偶有星星點綴的幕布後面盯著自己，羅斯身上就爬過一陣惡寒。
梅琳娜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覺得星星十分稀疏，而身邊人的手非常暖和。
直到半夜，他們才走回塔尖。
而機械神甫早已等在總督府。
看著來人，他的機械義眼止不住地收縮。
「總督大人還真是事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