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男人是最經不起挑釁的生物
正規渠道的軍事訓練晶片...
這東西在黑市上能炒到幾千刀一張。
尤其是荒坂，與軍工出身的軍科不同，荒坂這家公司本就是安保行業出身的，經受過嚴苛訓練的荒坂特工不管在哪裡都是最高檔的一級，深受上層人士的喜愛。
而它的員工拿這個東西出來賣也自然是可以理解。
賣給虎爪幫那就更好理解了，霓虹公司霓虹黑幫，要說兩條狗屁股沒粘一起他才不信。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露西拿出一張晶片，很明顯，這就是她干老本行的時候搞到的情報。
如果放以前露西可能看一眼就扔了，荒坂職員跟虎爪幫做生意關她什麼事，最多找個中間人把消息賣掉。
「你不想要？」
emmmmm
說不想要是假的，這東西就跟經驗書一樣，雖然不能鍛鍊玩家的肉體記憶，但能讓玩家熟練操作槍械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技能，他不想要才有鬼了。
但就怕這裡頭有坑。
林淼低頭一瞟，從那個霓虹招牌進小巷，一直到俱樂部門口全都是虎爪幫的小弟，旁邊還有家修車鋪，不用看也是一家人，門外都守的這麼嚴實更別說俱樂部裡面了。
V字型的通道，俱樂部在最裡層，兩條路全都有虎爪幫的人看著，附近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弟，進得去也出不去。
他就算把九個玩家全叫來當炮灰，死光了也打不進正門。
「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如果希望甲方死的話可以直接把我從這裡推下去，這樣比較快。」
「你這是害怕了？也可以認輸哦。」
露西讓琦薇帶著她遠遠看過石脊山那個小鎮，一群徒手修房的愣頭青，加上林淼這個仿佛從地里挖出來的老古董，一個不知死活的夢想，簡直就像是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往懸崖邊上開。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主動聯繫對方，只是覺得對方可能會需要這東西。
「當然了，你要求我的話.....」
她一回頭，對方已經帶上防彈頭盔，從長包里超出兩把手槍別在腰間，背上還背著一把霰彈槍，儼然是準備莽一波了。
「你知道嗎？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挑釁的生物，尤其是輸贏的挑釁。」
「等等！」
露西連忙拉住了這個準備COS美聯邦大兵救世的傢伙。「你是想死嗎？」
林淼兩手一攤，一臉無辜「不是你讓我來送死嗎？」
「我......」露西發現自己好像對面前這個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陣咬牙後只能問到「你到底想不想干？」
「干，為什麼不干，送上門來的哪有不乾的道理。」確認露西不是想搞自己後，林淼看向下方守備森嚴的酒吧問到「可問題是怎麼幹。」
「那就聽我的！事成之後五五分。」
露西怒瞪了林淼一眼，從手中拉出數據線接入林淼的後頸，林淼眼前一花，視線已經從本體轉移至了某個角落，以斜向下的角度看著俱樂部內的燈紅酒綠。
「我在俱樂部內的監控系統里留了後門，你能看到嗎？」
「能。」
這一手偵查能力。
林淼那個羨慕啊，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職業劃分，那黑客絕對是T0級的大爹。
露西認真的解釋道「聽好了，東西在三樓正法承太郎的臥室里，一樓的守備最森嚴，正面沖入我們兩個沒有機會，唯一的辦法是從三樓陽台直接進入承太郎的臥室，但必須要小聲解決掉樓道陽台上的守衛。」
荒坂職員基本都是創傷小組的會員，擦破點皮都有創傷小組開浮空車過來救人。
而且這裡是虎爪幫的地盤，想明搶無異於找死。
光是從這個限定視角看過去，小小的俱樂部里就站著六個安保，手槍明晃晃的插在腰間，而且其中兩個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裝了不少義體。
「那監控怎麼辦？這東西應該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吧，你就算把它關了也會有人立刻察覺到異常。」
「哼...」露西似乎覺得林淼有些太小瞧所謂的黑客了「我會入侵他們的監控程序，截取一段日常視頻重複播放，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察覺到異常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眼前畫面接連變化，從一樓到二樓，再到三樓，鳳凰俱樂部所有的守備力量、客人、房間就那麼全部暴露在了露西和林淼兩人的眼中。
三樓人最少，但卻裝著兩三門警戒機炮和大量攝像頭，而且畫面尤其重口，兩具被剖開的屍體橫躺在手術台上，五臟六腑都被摘掉了，四肢也只剩下一層皮。
顯然死者的器官和義肢都變成了虎爪幫的商品。
真是一群CS里的CS。
什麼？你說我也在干？
我只是讓這些作惡多端的貨色成為一個對新世界有用的人贖罪而已，還不用買贖罪券，他們應該謝謝我！
而且黑客的本事好強啊，這什麼賽博上帝？
好想當黑客！好想當黑客！
「正主呢？那個正法承太郎在哪兒？」
「二樓的貴客廳，他和那個荒坂員工剛進去不久，可能在看超夢也有可能在玩性偶，不過不重要，他沒什麼戰鬥力。」
「接下來我會配合你幹掉那個樓道陽台的巡邏守衛，但記住聲音要小，千萬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如果有暴露的風險我會在一樓引起他們的注意，你抓緊時間撤出來，明白了嗎？。」
「明白。」
說干就干，兩人踩著巨大的密封管道，小心翼翼的跨越樓棟，跳到了鳳凰俱樂部四樓樓頂，下面就是三樓外陽台，而那個守衛還在靠著陽台抽菸。
緊接著林淼小心翼翼地叼著匕首從邊緣踩踏著空調外機，一點點跳到三樓，順著窗沿靠近轉角，也虧得這裡雜亂無章，從下往上看不是鐵板就是空調，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確認林淼就位後，樓頂上露西朝著樓下陽台甩出自己的單分子線，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彎曲弧度，同時瞳孔變成金紅色，眼中大量的數據流飛速閃過，抽菸的守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單分子線已經猛地插入了他的後頸插槽，全身義肢全部僵住無法動彈，意識到自己被黑客入侵的他想要大聲呼救，可無論怎麼用力嘴皮都無法張開半分。
「快一點。」
接到露西提示後他快速繞過轉角，兩步縱躍就跳到了陽台護欄上，一刀抹了對方喉嚨，又一刀插進太陽穴里，緊接著扶著對方向後傾倒的身體，將其拖到了陽台死角處。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林淼都懷疑自己可以去應聘阿薩辛的時候，轉頭一看。
我抄！
一門展開的警戒機炮炮口已經隔著打開的捲簾窗對準了他，好消息是露西提前關掉了機炮，不然多一秒的功夫他就要變成屍體。
除此之外房間裡GG和音樂的聲音也是大的可以，幾門音響震得窗戶都在抖，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幾個人，一動不動。
不過這也給林淼打了一個很好的掩護，他小心翼翼的翻過陽台，踩著空調外機從窗戶進入了臥室。
對於這些電子控制的工業捲簾門窗，已經入侵了虎爪幫內網的露西想讓它們開就開。
一踏進這個屋子，一股怪味就直衝林淼的鼻孔，逼得他不得不屏蔽掉自己的嗅覺。
本就不大的房間被一張床占了一半，凌亂的床上散落著女人內衣，顯然剛剛奮戰結束沒多久。
林淼沒工夫管這些，他仔細打量房間裡一切有可能藏著晶片盒的地方。
根據露西之前在酒店的觀察，她很確定正法承太郎把東西帶上了三樓，只是臥室和客廳沒有攝像頭，他離開三樓的時候手上也空空如也。
然而，林淼翻遍了床頭上的書櫃，啥也沒有，茶几和電腦桌前也是空空如也，床底也沒有暗盒。
一切證據都表明這裡不過是正法承太郎玩弄女人的地方。
「露西，臥室里沒有。」
「那應該在客廳的電腦桌上。」
「客廳有人，還不少呢，當然我也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前提是他們不會把我打成篩子。」
「兩個在看超夢，不用管，我會在一樓製造一點小動靜，你抓緊時間把人幹掉，30S，不管找不找得到都立刻撤退。」
林淼貼在門上，手裡握著槍，裝上消音器
「明白。」
嘭！！
二樓正在高速運轉的賭機突然失靈，小鋼珠跟下雨一樣漏，各類賭博機跟DJ炫光燈一樣爆閃，一下就引起了整個賭場的注意，就連三樓站崗的守衛都被吸引了過去。
林淼立刻打開門兩槍做掉沉迷於超夢的顧客，讓其永遠沉睡在美夢裡再也不用醒過來，然後摘下兩人佩戴的超夢頭環揣包里。
又馬不停蹄的跑到電腦桌前開始翻箱倒櫃。
在桌下找到一個黑匣子，打開一看，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八枚晶片。
「找到了，這個應該就是。」
然後又拉開柜子，裡面散落著不少現金，不過也就三四萬的樣子，畢竟是地下場所，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都習慣用現金，以免被人查出來。
林淼抓起僅剩的幾沓就塞進長包里，嘴裡嘟囔著
「窮成這樣還學人家開夜總會。」
這也不能怪正法承太郎，原本應該常備七八W現金，但剛從荒坂職員買了晶片還沒來得及補。
溜了溜了，要不是時間不夠，他真想把對方電腦和那兩具屍體一起拆了帶走。
正當他回到臥室準備翻窗跑路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不屬於露西的女聲。
「找到你們了，兩隻小老鼠。」
同時外面也傳來大量腳步聲，很顯然整個俱樂部的虎爪幫都在朝著樓上趕。
「露西？」
耳邊傳來露西焦急的聲音「他們有黑客，我被她的魔偶（木馬病毒）纏住了，你快點撤出來。」
叼雷樓母。
一秒都不敢猶豫，立刻翻出窗外，樓下也有不少虎爪幫的人，他們看到林淼後二話不說就掏槍射擊，子彈跟不要錢一樣朝著樓上飛來。
而這時，那個黑客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哼！想逃？」
對方似乎打算對林淼做點什麼，但下一秒露西就只能聽見她悽厲的慘叫聲了。
位於二樓的正法承太郎以一個略帶驚恐的後撤步，拉遠了自己與那個荒坂黑客的距離，因為對方此刻正捂著自己的腦子慘叫，瞳孔中滿是黑紅色的數據流，四肢十指詭異且反直覺地扭動，不到1S的功夫，他的大腦和大量腦元件全都被燒熟了。
連帶著身體上所有的義肢電元件一起燒毀。
死狀之悽慘，絲毫不比承太郎平日裡在三樓拍攝黑超夢虐殺掉的那些人差。
「媽的，遇到高手了，把兄弟們叫上，把那兩個傢伙給我幹掉，不要活的！」
正法承太郎雖然是虎爪幫的組長
但他只是一個變態，戰鬥力不強，也叫不出白金之星，只能指揮著自己的小弟去圍剿那兩個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祈禱那個高手黑客別找上他。
比起丟掉的東西，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如果可以正法承太郎很想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大不了虧點，但和他PY交易的荒坂特別行動精英特工死在自己俱樂部，於情於理他都要做出行動，不然荒坂的人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殘忍。
在歌舞伎區作威作福的虎爪幫在荒坂面前連條狗都算不上。
.....
被對方慘叫聲給嚇到的林淼問道
「露西，你把對方幹掉了？」
「......」露西還沒擺脫對方釋放的魔偶，聽到這話也愣住了。
「難道不是你的ICE把她擊敗了嗎？」
「是嗎？可能是吧。」
林淼沒再多說什麼，這傢伙甚至連一個入侵警告的界面都沒能彈出來就死了，頗有一種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了的不真實感。
露西滿腦袋問號，什麼叫可能是？
等林淼再次爬上樓頂的時候，才發現露西虛弱的躺在靠在管道邊上，臉上全是汗珠，他連忙跑過去攙扶起對方來
「你怎麼了？」
「對方的病毒很厲害，她把數據上傳到監控系統里我沒注意到，現在還在清除她的影響，你別管我，我會自己找地方藏起來，你快走，虎爪幫那些人馬上就會上來。」
露西已經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搭錯要來這個地方叫上林淼一起偷東西，不但沒察覺到這裡有黑客，還被對方一起拖下了水。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說得好聽，你藏起來了我明天和周六的活找誰干，我可不認識第二個黑客。」
扶起對方後林淼問到「還能跑嗎？」
露西搖了搖頭，她一直覺得自己跑得很快，跑得比其他人都快，所以她才能活下來，但此刻她的四肢都有些不聽使，走路都費勁別說跑步了。
這也是為什麼黑客很少會單獨行動，通常他們會找一個信得過的團隊，這樣一來就算自己出現了問題也有人救。
不知道有多少個黑客獨自一人在地下室的冰櫃、浴缸、黑客椅上被公司的ICE燒熟腦子，屍體直到臭了都沒人發現。
眼見樓梯道的腳步聲越發急促，林淼將手槍踹進後腰，抱起露西，兩腿踩著垃圾箱跳上巨大的排氣管道，低著頭就朝著其他樓棟上跑。
而虎爪幫也爬上了樓，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逃跑的兩人。
「在那兒！別讓那兩個傢伙跑了！」
這些幫派小子可不管什麼有的沒的，掏槍就射
身後響起猛烈的槍聲，衝鋒鎗和手槍子彈呼呼從林淼的耳邊飛過，不時還響起幾聲命中的悶響，震得他背疼死。
還好他穿了防彈西裝和防彈衣，還換了鈦合金骨架，不然現在已經被打成篩子見耶穌他老人家了。
但在露西的耳中，林淼那就是確確實實的背部中彈了，只是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實依偎在對方懷裡，減少對方體力耗損。
隔著厚厚的西裝和防彈衣，露西都能聽到對方砰砰跳動的心跳聲。
歌舞伎區的樓頂也是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彩鋼瓦鋪成的路和堆砌起來的棚戶，裡面不是遊戲機就是賭博機，全都是虎爪幫的地盤，因此無論林淼朝哪個方向跑，總是會竄出幾個持槍持刀的幫派小子。
但靠著義眼的動態視覺和警戒標識，他總能在慌亂的人群中捕捉到危險單位，並先對方一步開火，而且命中率奇高。
不行，這麼下去跑不掉的。
林淼很清楚自己是在虎爪幫的地盤上，只靠他們兩個人想跑出去簡直天方夜譚。
得找人幫忙。
「我記得明天才是周四。」
「歌舞伎區鳳凰俱樂部，虎爪幫，救人，一萬。」
「成交。」
又一次擊退虎爪幫的人後，林淼一腳踹開樓梯道緊閉的大門，樓道里亂作一團，到處都是逃命的平民。
他將懷裡的露西放在一張凳子上，然後迅速脫下自己的防彈西服給對方披上，然後遞給對方一把換好子彈的手槍，俯身蹲下。
「抱緊我，準備下樓。」
「你....」
本來這次她還想讓對方服軟低頭求她幫忙，結果到最後還是自己在拖後腿。
這時露西才發現對方防彈背心上只有幾個白點，連西服都沒有破，倒是臉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他的。
但現在不是問這種小事的時候，她雙手環抱住林淼的脖子，兩條長腿夾住對方的腰，厚重西服披在身上，殘留的體溫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林淼也不用什麼手槍了，直接取下那把霰彈槍拿在手上，換好子彈的手槍丟給背上的露西，兩人開始下樓。
嘭！
獨頭彈命中了一名爬上樓梯的中年虎爪幫，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砸在牆上，胸口只剩下一個大洞，肋骨和內臟被一槍打得稀爛，血肉模糊。
拉栓上膛，碩大滾燙的彈殼拋出。
後續趕來的虎爪幫也沒有因此退卻，一個赤膊身影帶著殘影爬上樓梯，速度快到常人都看不清。
殺手露出嗜血的笑容，眼中的世界在他面前都是慢鏡頭，手中螳螂刀插在牆壁上拉出一道火花，整個人的身體掛在牆壁上跑酷如壁虎般撲向那個不知死活，敢在他們地盤上鬧事的傢伙。
嗯？
那個傢伙的眼睛怎麼一直在盯著自己，是錯覺嗎？
這不可能！
明明連斯安威斯坦和克倫齊科夫都沒用，他怎麼可能跟得上自己的斯皮德？
殺手猛地揮出螳螂刀，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就撲到了林淼脖頸，似要將他的脖子和露西的手一起砍斷。
但讓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林淼竟然反應過來了，在慢放的世界裡他微微抬起右臂，意圖用肩胛骨擋住了這一刀。
露西的反應沒那麼快，但還是盡力伸手想要用西裝和她的手臂護住林淼，不過她沒有特殊性義體，終究是慢了。
沒了西裝的保護，那把刀幾乎是輕易的就破開了部分防彈衣的凱夫拉縴維和戰術內衣，劈砍在了林淼的肩膀上，皮肉撕裂。
但也僅此而已了。
銀色的肩胛骨擋住了對方的劈砍，險些沒把螳螂刀刀刃給蹦飛。
然後林淼手裡的霰彈槍已經堵在了他的胸膛上，進攻失利的殺手下意識想要跑路。
嘭！
殺手跑的再快，但畢竟槍口就堵在他的胸口上，在出膛的子彈面前終究是慢了一步，沒來得及側身避開。
霰彈槍的穿透力不如步槍，但衝擊力卻遠強於後者，即使殺手改裝了軀體，胸口裝備有皮下護甲和多種防護義體，仍舊被轟在牆上動彈不得。
拉栓上膛
嘭！
又是一槍
胸口仿生皮已碎，露出大片強化纖維構成的皮下護甲。
看著這些東西林淼滿心惱火。
錢！
這都是錢！
媽的為什麼這些傢伙每次出來的都不是時候！
這身義體拉出去賣到黑市少說也是兩三個W，但現在他總不能把露西摔地上把這個殺手背上逃命吧？
拉栓上膛。
殺手還想垂死掙扎，右腿似有異動，但馬上一隻腳就狠狠踏在了他的膝蓋上，直接將其整個踹斷，彈出的刀刃卡在半空動彈不得。
吃痛的殺手在受力下半跪在地上，一個粗又硬立刻就頂了上來。
林淼雙手持槍將槍口塞入對方的嘴裡，一隻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在露西開火擊退樓下敵人的時候看了一眼對方肩膀上裸露的赤發鬼紋身
「還紋身？黑社會噶？」
扣動扳機
嘭！
腦漿、骨片、血肉和仿生機械零件爆了一整牆，繪出了一副血繪油畫。。
拉栓上膛。
這東西在黑市上能炒到幾千刀一張。
尤其是荒坂，與軍工出身的軍科不同，荒坂這家公司本就是安保行業出身的，經受過嚴苛訓練的荒坂特工不管在哪裡都是最高檔的一級，深受上層人士的喜愛。
而它的員工拿這個東西出來賣也自然是可以理解。
賣給虎爪幫那就更好理解了，霓虹公司霓虹黑幫，要說兩條狗屁股沒粘一起他才不信。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露西拿出一張晶片，很明顯，這就是她干老本行的時候搞到的情報。
如果放以前露西可能看一眼就扔了，荒坂職員跟虎爪幫做生意關她什麼事，最多找個中間人把消息賣掉。
「你不想要？」
emmmmm
說不想要是假的，這東西就跟經驗書一樣，雖然不能鍛鍊玩家的肉體記憶，但能讓玩家熟練操作槍械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技能，他不想要才有鬼了。
但就怕這裡頭有坑。
林淼低頭一瞟，從那個霓虹招牌進小巷，一直到俱樂部門口全都是虎爪幫的小弟，旁邊還有家修車鋪，不用看也是一家人，門外都守的這麼嚴實更別說俱樂部裡面了。
V字型的通道，俱樂部在最裡層，兩條路全都有虎爪幫的人看著，附近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弟，進得去也出不去。
他就算把九個玩家全叫來當炮灰，死光了也打不進正門。
「你為什麼會跟我說這些？如果希望甲方死的話可以直接把我從這裡推下去，這樣比較快。」
「你這是害怕了？也可以認輸哦。」
露西讓琦薇帶著她遠遠看過石脊山那個小鎮，一群徒手修房的愣頭青，加上林淼這個仿佛從地里挖出來的老古董，一個不知死活的夢想，簡直就像是一腳油門踩到底，直往懸崖邊上開。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主動聯繫對方，只是覺得對方可能會需要這東西。
「當然了，你要求我的話.....」
她一回頭，對方已經帶上防彈頭盔，從長包里超出兩把手槍別在腰間，背上還背著一把霰彈槍，儼然是準備莽一波了。
「你知道嗎？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挑釁的生物，尤其是輸贏的挑釁。」
「等等！」
露西連忙拉住了這個準備COS美聯邦大兵救世的傢伙。「你是想死嗎？」
林淼兩手一攤，一臉無辜「不是你讓我來送死嗎？」
「我......」露西發現自己好像對面前這個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陣咬牙後只能問到「你到底想不想干？」
「干，為什麼不干，送上門來的哪有不乾的道理。」確認露西不是想搞自己後，林淼看向下方守備森嚴的酒吧問到「可問題是怎麼幹。」
「那就聽我的！事成之後五五分。」
露西怒瞪了林淼一眼，從手中拉出數據線接入林淼的後頸，林淼眼前一花，視線已經從本體轉移至了某個角落，以斜向下的角度看著俱樂部內的燈紅酒綠。
「我在俱樂部內的監控系統里留了後門，你能看到嗎？」
「能。」
這一手偵查能力。
林淼那個羨慕啊，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職業劃分，那黑客絕對是T0級的大爹。
露西認真的解釋道「聽好了，東西在三樓正法承太郎的臥室里，一樓的守備最森嚴，正面沖入我們兩個沒有機會，唯一的辦法是從三樓陽台直接進入承太郎的臥室，但必須要小聲解決掉樓道陽台上的守衛。」
荒坂職員基本都是創傷小組的會員，擦破點皮都有創傷小組開浮空車過來救人。
而且這裡是虎爪幫的地盤，想明搶無異於找死。
光是從這個限定視角看過去，小小的俱樂部里就站著六個安保，手槍明晃晃的插在腰間，而且其中兩個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裝了不少義體。
「那監控怎麼辦？這東西應該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吧，你就算把它關了也會有人立刻察覺到異常。」
「哼...」露西似乎覺得林淼有些太小瞧所謂的黑客了「我會入侵他們的監控程序，截取一段日常視頻重複播放，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察覺到異常的。」
接下來的幾分鐘內，眼前畫面接連變化，從一樓到二樓，再到三樓，鳳凰俱樂部所有的守備力量、客人、房間就那麼全部暴露在了露西和林淼兩人的眼中。
三樓人最少，但卻裝著兩三門警戒機炮和大量攝像頭，而且畫面尤其重口，兩具被剖開的屍體橫躺在手術台上，五臟六腑都被摘掉了，四肢也只剩下一層皮。
顯然死者的器官和義肢都變成了虎爪幫的商品。
真是一群CS里的CS。
什麼？你說我也在干？
我只是讓這些作惡多端的貨色成為一個對新世界有用的人贖罪而已，還不用買贖罪券，他們應該謝謝我！
而且黑客的本事好強啊，這什麼賽博上帝？
好想當黑客！好想當黑客！
「正主呢？那個正法承太郎在哪兒？」
「二樓的貴客廳，他和那個荒坂員工剛進去不久，可能在看超夢也有可能在玩性偶，不過不重要，他沒什麼戰鬥力。」
「接下來我會配合你幹掉那個樓道陽台的巡邏守衛，但記住聲音要小，千萬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如果有暴露的風險我會在一樓引起他們的注意，你抓緊時間撤出來，明白了嗎？。」
「明白。」
說干就干，兩人踩著巨大的密封管道，小心翼翼的跨越樓棟，跳到了鳳凰俱樂部四樓樓頂，下面就是三樓外陽台，而那個守衛還在靠著陽台抽菸。
緊接著林淼小心翼翼地叼著匕首從邊緣踩踏著空調外機，一點點跳到三樓，順著窗沿靠近轉角，也虧得這裡雜亂無章，從下往上看不是鐵板就是空調，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確認林淼就位後，樓頂上露西朝著樓下陽台甩出自己的單分子線，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彎曲弧度，同時瞳孔變成金紅色，眼中大量的數據流飛速閃過，抽菸的守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單分子線已經猛地插入了他的後頸插槽，全身義肢全部僵住無法動彈，意識到自己被黑客入侵的他想要大聲呼救，可無論怎麼用力嘴皮都無法張開半分。
「快一點。」
接到露西提示後他快速繞過轉角，兩步縱躍就跳到了陽台護欄上，一刀抹了對方喉嚨，又一刀插進太陽穴里，緊接著扶著對方向後傾倒的身體，將其拖到了陽台死角處。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林淼都懷疑自己可以去應聘阿薩辛的時候，轉頭一看。
我抄！
一門展開的警戒機炮炮口已經隔著打開的捲簾窗對準了他，好消息是露西提前關掉了機炮，不然多一秒的功夫他就要變成屍體。
除此之外房間裡GG和音樂的聲音也是大的可以，幾門音響震得窗戶都在抖，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幾個人，一動不動。
不過這也給林淼打了一個很好的掩護，他小心翼翼的翻過陽台，踩著空調外機從窗戶進入了臥室。
對於這些電子控制的工業捲簾門窗，已經入侵了虎爪幫內網的露西想讓它們開就開。
一踏進這個屋子，一股怪味就直衝林淼的鼻孔，逼得他不得不屏蔽掉自己的嗅覺。
本就不大的房間被一張床占了一半，凌亂的床上散落著女人內衣，顯然剛剛奮戰結束沒多久。
林淼沒工夫管這些，他仔細打量房間裡一切有可能藏著晶片盒的地方。
根據露西之前在酒店的觀察，她很確定正法承太郎把東西帶上了三樓，只是臥室和客廳沒有攝像頭，他離開三樓的時候手上也空空如也。
然而，林淼翻遍了床頭上的書櫃，啥也沒有，茶几和電腦桌前也是空空如也，床底也沒有暗盒。
一切證據都表明這裡不過是正法承太郎玩弄女人的地方。
「露西，臥室里沒有。」
「那應該在客廳的電腦桌上。」
「客廳有人，還不少呢，當然我也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前提是他們不會把我打成篩子。」
「兩個在看超夢，不用管，我會在一樓製造一點小動靜，你抓緊時間把人幹掉，30S，不管找不找得到都立刻撤退。」
林淼貼在門上，手裡握著槍，裝上消音器
「明白。」
嘭！！
二樓正在高速運轉的賭機突然失靈，小鋼珠跟下雨一樣漏，各類賭博機跟DJ炫光燈一樣爆閃，一下就引起了整個賭場的注意，就連三樓站崗的守衛都被吸引了過去。
林淼立刻打開門兩槍做掉沉迷於超夢的顧客，讓其永遠沉睡在美夢裡再也不用醒過來，然後摘下兩人佩戴的超夢頭環揣包里。
又馬不停蹄的跑到電腦桌前開始翻箱倒櫃。
在桌下找到一個黑匣子，打開一看，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八枚晶片。
「找到了，這個應該就是。」
然後又拉開柜子，裡面散落著不少現金，不過也就三四萬的樣子，畢竟是地下場所，很多見不得光的交易都習慣用現金，以免被人查出來。
林淼抓起僅剩的幾沓就塞進長包里，嘴裡嘟囔著
「窮成這樣還學人家開夜總會。」
這也不能怪正法承太郎，原本應該常備七八W現金，但剛從荒坂職員買了晶片還沒來得及補。
溜了溜了，要不是時間不夠，他真想把對方電腦和那兩具屍體一起拆了帶走。
正當他回到臥室準備翻窗跑路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不屬於露西的女聲。
「找到你們了，兩隻小老鼠。」
同時外面也傳來大量腳步聲，很顯然整個俱樂部的虎爪幫都在朝著樓上趕。
「露西？」
耳邊傳來露西焦急的聲音「他們有黑客，我被她的魔偶（木馬病毒）纏住了，你快點撤出來。」
叼雷樓母。
一秒都不敢猶豫，立刻翻出窗外，樓下也有不少虎爪幫的人，他們看到林淼後二話不說就掏槍射擊，子彈跟不要錢一樣朝著樓上飛來。
而這時，那個黑客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哼！想逃？」
對方似乎打算對林淼做點什麼，但下一秒露西就只能聽見她悽厲的慘叫聲了。
位於二樓的正法承太郎以一個略帶驚恐的後撤步，拉遠了自己與那個荒坂黑客的距離，因為對方此刻正捂著自己的腦子慘叫，瞳孔中滿是黑紅色的數據流，四肢十指詭異且反直覺地扭動，不到1S的功夫，他的大腦和大量腦元件全都被燒熟了。
連帶著身體上所有的義肢電元件一起燒毀。
死狀之悽慘，絲毫不比承太郎平日裡在三樓拍攝黑超夢虐殺掉的那些人差。
「媽的，遇到高手了，把兄弟們叫上，把那兩個傢伙給我幹掉，不要活的！」
正法承太郎雖然是虎爪幫的組長
但他只是一個變態，戰鬥力不強，也叫不出白金之星，只能指揮著自己的小弟去圍剿那兩個賊，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祈禱那個高手黑客別找上他。
比起丟掉的東西，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如果可以正法承太郎很想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大不了虧點，但和他PY交易的荒坂特別行動精英特工死在自己俱樂部，於情於理他都要做出行動，不然荒坂的人會讓他知道什麼叫殘忍。
在歌舞伎區作威作福的虎爪幫在荒坂面前連條狗都算不上。
.....
被對方慘叫聲給嚇到的林淼問道
「露西，你把對方幹掉了？」
「......」露西還沒擺脫對方釋放的魔偶，聽到這話也愣住了。
「難道不是你的ICE把她擊敗了嗎？」
「是嗎？可能是吧。」
林淼沒再多說什麼，這傢伙甚至連一個入侵警告的界面都沒能彈出來就死了，頗有一種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了的不真實感。
露西滿腦袋問號，什麼叫可能是？
等林淼再次爬上樓頂的時候，才發現露西虛弱的躺在靠在管道邊上，臉上全是汗珠，他連忙跑過去攙扶起對方來
「你怎麼了？」
「對方的病毒很厲害，她把數據上傳到監控系統里我沒注意到，現在還在清除她的影響，你別管我，我會自己找地方藏起來，你快走，虎爪幫那些人馬上就會上來。」
露西已經後悔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搭錯要來這個地方叫上林淼一起偷東西，不但沒察覺到這裡有黑客，還被對方一起拖下了水。
以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說得好聽，你藏起來了我明天和周六的活找誰干，我可不認識第二個黑客。」
扶起對方後林淼問到「還能跑嗎？」
露西搖了搖頭，她一直覺得自己跑得很快，跑得比其他人都快，所以她才能活下來，但此刻她的四肢都有些不聽使，走路都費勁別說跑步了。
這也是為什麼黑客很少會單獨行動，通常他們會找一個信得過的團隊，這樣一來就算自己出現了問題也有人救。
不知道有多少個黑客獨自一人在地下室的冰櫃、浴缸、黑客椅上被公司的ICE燒熟腦子，屍體直到臭了都沒人發現。
眼見樓梯道的腳步聲越發急促，林淼將手槍踹進後腰，抱起露西，兩腿踩著垃圾箱跳上巨大的排氣管道，低著頭就朝著其他樓棟上跑。
而虎爪幫也爬上了樓，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逃跑的兩人。
「在那兒！別讓那兩個傢伙跑了！」
這些幫派小子可不管什麼有的沒的，掏槍就射
身後響起猛烈的槍聲，衝鋒鎗和手槍子彈呼呼從林淼的耳邊飛過，不時還響起幾聲命中的悶響，震得他背疼死。
還好他穿了防彈西裝和防彈衣，還換了鈦合金骨架，不然現在已經被打成篩子見耶穌他老人家了。
但在露西的耳中，林淼那就是確確實實的背部中彈了，只是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實依偎在對方懷裡，減少對方體力耗損。
隔著厚厚的西裝和防彈衣，露西都能聽到對方砰砰跳動的心跳聲。
歌舞伎區的樓頂也是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彩鋼瓦鋪成的路和堆砌起來的棚戶，裡面不是遊戲機就是賭博機，全都是虎爪幫的地盤，因此無論林淼朝哪個方向跑，總是會竄出幾個持槍持刀的幫派小子。
但靠著義眼的動態視覺和警戒標識，他總能在慌亂的人群中捕捉到危險單位，並先對方一步開火，而且命中率奇高。
不行，這麼下去跑不掉的。
林淼很清楚自己是在虎爪幫的地盤上，只靠他們兩個人想跑出去簡直天方夜譚。
得找人幫忙。
「我記得明天才是周四。」
「歌舞伎區鳳凰俱樂部，虎爪幫，救人，一萬。」
「成交。」
又一次擊退虎爪幫的人後，林淼一腳踹開樓梯道緊閉的大門，樓道里亂作一團，到處都是逃命的平民。
他將懷裡的露西放在一張凳子上，然後迅速脫下自己的防彈西服給對方披上，然後遞給對方一把換好子彈的手槍，俯身蹲下。
「抱緊我，準備下樓。」
「你....」
本來這次她還想讓對方服軟低頭求她幫忙，結果到最後還是自己在拖後腿。
這時露西才發現對方防彈背心上只有幾個白點，連西服都沒有破，倒是臉上沾了不少血，不知道是別人的還是他的。
但現在不是問這種小事的時候，她雙手環抱住林淼的脖子，兩條長腿夾住對方的腰，厚重西服披在身上，殘留的體溫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林淼也不用什麼手槍了，直接取下那把霰彈槍拿在手上，換好子彈的手槍丟給背上的露西，兩人開始下樓。
嘭！
獨頭彈命中了一名爬上樓梯的中年虎爪幫，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砸在牆上，胸口只剩下一個大洞，肋骨和內臟被一槍打得稀爛，血肉模糊。
拉栓上膛，碩大滾燙的彈殼拋出。
後續趕來的虎爪幫也沒有因此退卻，一個赤膊身影帶著殘影爬上樓梯，速度快到常人都看不清。
殺手露出嗜血的笑容，眼中的世界在他面前都是慢鏡頭，手中螳螂刀插在牆壁上拉出一道火花，整個人的身體掛在牆壁上跑酷如壁虎般撲向那個不知死活，敢在他們地盤上鬧事的傢伙。
嗯？
那個傢伙的眼睛怎麼一直在盯著自己，是錯覺嗎？
這不可能！
明明連斯安威斯坦和克倫齊科夫都沒用，他怎麼可能跟得上自己的斯皮德？
殺手猛地揮出螳螂刀，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就撲到了林淼脖頸，似要將他的脖子和露西的手一起砍斷。
但讓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林淼竟然反應過來了，在慢放的世界裡他微微抬起右臂，意圖用肩胛骨擋住了這一刀。
露西的反應沒那麼快，但還是盡力伸手想要用西裝和她的手臂護住林淼，不過她沒有特殊性義體，終究是慢了。
沒了西裝的保護，那把刀幾乎是輕易的就破開了部分防彈衣的凱夫拉縴維和戰術內衣，劈砍在了林淼的肩膀上，皮肉撕裂。
但也僅此而已了。
銀色的肩胛骨擋住了對方的劈砍，險些沒把螳螂刀刀刃給蹦飛。
然後林淼手裡的霰彈槍已經堵在了他的胸膛上，進攻失利的殺手下意識想要跑路。
嘭！
殺手跑的再快，但畢竟槍口就堵在他的胸口上，在出膛的子彈面前終究是慢了一步，沒來得及側身避開。
霰彈槍的穿透力不如步槍，但衝擊力卻遠強於後者，即使殺手改裝了軀體，胸口裝備有皮下護甲和多種防護義體，仍舊被轟在牆上動彈不得。
拉栓上膛
嘭！
又是一槍
胸口仿生皮已碎，露出大片強化纖維構成的皮下護甲。
看著這些東西林淼滿心惱火。
錢！
這都是錢！
媽的為什麼這些傢伙每次出來的都不是時候！
這身義體拉出去賣到黑市少說也是兩三個W，但現在他總不能把露西摔地上把這個殺手背上逃命吧？
拉栓上膛。
殺手還想垂死掙扎，右腿似有異動，但馬上一隻腳就狠狠踏在了他的膝蓋上，直接將其整個踹斷，彈出的刀刃卡在半空動彈不得。
吃痛的殺手在受力下半跪在地上，一個粗又硬立刻就頂了上來。
林淼雙手持槍將槍口塞入對方的嘴裡，一隻腳踏在他的肩膀上，在露西開火擊退樓下敵人的時候看了一眼對方肩膀上裸露的赤發鬼紋身
「還紋身？黑社會噶？」
扣動扳機
嘭！
腦漿、骨片、血肉和仿生機械零件爆了一整牆，繪出了一副血繪油畫。。
拉栓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