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媽的，跟李察爆了（4k）
一共五名審判庭成員，如果在帝國境內，他們統一是八環水平。
但香辛港已經沒有什麼聖靈的信仰，其教會都被落月地下城盤下來當商會據點，聖靈的偉力受到層層削弱。
這五名審判長全部被降環至六環，實在翻不起什麼浪花。
甚至有點送死的意味在裡面。
而李察也察覺到，他們似乎真的不打算活著回去。
這些審判長完全不躲避自己的星火球，被很輕易點燃身體，宛若殉道一般。
李察大概察覺到這群瘋子的想法了。
「你們想通過自己的死亡激起整個帝國對海森領的憤怒，並逼迫教皇不得不發動對香辛港的聖戰？」
審判長輕蔑笑道：「怎麼，不敢動手了？」
李察構建一個巨大星火球在空中，並沒有爆開，而是攜帶龐大重力將他們全部壓迫倒地：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你們的命可真不值錢，好歹是八環超凡者，竟然這麼不把命當命，但聖靈教會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聖靈教會的牧師和其他神靈的牧師不同，它嚴格按照信徒在教會的神職分配對應力量。
例如布特，他在晉升為主教時被聖靈分配了對應六環的神力。
但主教並非終身制，一旦布特完成了主教任期，不能進一步成為大主教，那麼他就會被降級為地區牧師，並被重新賦予二環的神力去偏遠地區養老。
只有晉升為大主教，以及更上層的樞機主教，這些力量才是終身制。
這是聖靈教會真正強大的地方，即不論牧師怎麼死，也依舊可以隨時通過虔誠苦修士填補。
所以這幾個瘋狂的審判長並不恐懼自己的死亡，他們只想淨化那些該死的巴爾信徒。
李察敏銳察覺到這他們企圖凝聚神力同歸於盡的想法：「很可惜，你們遇到了我。」
天空中的星火球溶解重構為群體傳送術，空間被打開豁口將審判官和李察盡數傳送到香辛港遠海處，破碎群島的一個無名島嶼中。
審判長們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神力在飛速消逝，面色變得非常難看。
聖靈本質上就是一個超大的信號發射源，而各地的聖靈教堂和信徒就是中繼站，源源不斷的為信徒補充對應神職的神力。
但聖靈信徒一旦被傳送到帝國境外幾千里遠，在沒有攜帶聖靈聖物的情況下就是個零環普通人。
而最麻煩的是如果這些信徒沒有死，那麼他所占據的教會神職就不能算作空缺，無法填補新人。
這也是教會積極打壓魔法學院的原因，因為學院非常清楚聖靈信徒的弱點，並暗中研究了一堆空間轉移和禁錮法術。
其中星火流派更是天然克制聖靈信徒。
李察的導師愛莉莉就曾有過將幾位樞機主教傳送到帝國境外活捉的戰績，逼得教皇親自登門道歉服軟，賠了一大筆錢。
幾個審判長的臉色十分精彩，有一說一，他們實在沒想到會在香辛港碰到李察，而且他竟然是和巴爾一方的。
常規情況下聖靈信徒碰到星火傳人是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獨有的空間傳送術式很難被現有神術破解。
這回算是栽了。
李察特意提醒道：「先說好，聖靈教導我們不可自殺，你們都是虔誠信徒，絕對不會違背戒律，對吧？」
「當然，我們絕不會違背聖靈戒律。」審判長見事已至此也不再掙扎，他黑著臉說道，「等你事情辦完了，記得讓教皇大人來領我們。」
看他熟練的樣子，興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李察詢問道：「一般我該要多少贖金？」
審判長老老實實回答：「一個八環算兩百萬金幣。」
李察感嘆道：「比聖女還貴呢！」
「這只是一口價，聖女的一口價當然更高！」審判長怒道，「對了，你有善待聖女吧？」
李察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當然，我甚至在地下城給她建了座聖靈教堂，而且天天幫她補充神力。」
審判長的臉色更黑，他也多多少少知曉聖女現狀，根據布特的說法，幾乎都是樂不思蜀了，完全被李察勾引魅惑。
正是因為聖女被地下城擄走，教會才對李察投鼠忌器。
教會如果想要在帝國境外保證信徒全盛作戰，就必須攜帶聖靈聖物。
而聖女就是最強大的聖物，她可以直接溝通聖靈本尊的神力，通常被視為巨型信號源。
但現在這個最大信號源被李察擄走，聖靈教會是一動也不敢動。
教皇常有，但聖女不常有。
聖女沒了，下一個聖女不知道要幾百年後再出現了。
聖靈教會無法接受幾百年不擴張，只能捏著鼻子忍下李察的存在。
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李察他確實是個帝國人，頂多和皇帝關係不好，忍就忍了。
審判長質問道：「李察，你是個聰明人，知道邪神巴爾有多麻煩，怎麼突然和他的信徒鬼混了。」
李察也不隱瞞：「復活克琳蒂娜。」
「你要復活那個巴爾之子！」審判長几乎是咆哮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成為海森領選帝侯，我們可以接受，但天生邪惡蒂利婭家族捲土重來，這絕不准許！」
李察揮動法杖讓他閉嘴：「不就是全族巴爾後裔，這其實也沒啥，他們除了不那麼信奉聖靈外也沒太多缺點。」
「這麼說你已經做好面對神降巴爾了？」審判長憂心道，「我勸你最好把聖女請出來，免得出什麼差錯。實在不行向教會求援，事關巴爾我們不會為難你。」
李察搖頭道：「可別了，真把教會請來，克琳蒂娜也就沒法復活了。」
審判長問道：「這事兒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九。」
「這麼說你已經能穩吃神降巴爾了？你又不是你那位導師，講什麼大話。」
審判長一陣冷笑，感覺李察在放屁。
「你看遠處。」李察將法杖指向遠方的海洋。
通過日光後海水十分清澈，審判長勉強可以看到深水中的一座巨大城市。
「你的落月地下城？想不到這玩意兒竟然真能在水裡跑，難怪第一聖所當年沒能拿下你們。」
審判長稍稍安心。
自己和李察以前也在帝國首都見過幾面，明白他並非冒進者，既然敢復活克琳蒂娜，就必然準備好了萬全準備對抗隨之而來的神降巴爾。
審判長最後確認道：「我多嘴一句，你還信聖靈吧？」
李察點頭道：「當然，我天天通過聖女與聖靈大神溝通。」
審判長勉強同意道：「那行，香辛港的事兒有你在，我們審判庭不管了，記得早點讓教皇把我們領走，別聲張，要臉。還有，你什麼時候回首都？」
李察思索片刻：「回首都？等我帶著蒂利婭家族攜無可匹敵之兵威席整個帝國時再說吧。」
審判長呲牙道：「你還真打算叛亂啊，我就不明白，當年首都騷動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兩個都瘋了。現在帝國實際執政的是你那未婚妻，你聽我的，跟她服個軟也沒什麼，吃軟飯又不丟人，長公主多高貴漂亮，比聖女也不差。」
李察有些晦氣道：「我從不排斥吃軟飯，但琳達的軟飯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保密等級竟然已經高到只有皇帝，教皇，院長這個級別知曉，匪夷所思。」
審判長摸著自己坑坑窪窪的大光頭，感覺這些往事密辛對自己一個狂信徒來說太麻煩。
真想把這些滿心陰謀的混蛋都火燒了，那樣世界就會清淨，大家就可以快樂無慮的信仰聖靈。
「你安心在這裡待著吧，等事情結束了我把你送還給教會。」
李察打了一個響指，傳送離開。
幾個審判長互相看了看，還是沒有選擇自殺。
來到香辛港本就是私自行動，現在又被李察扣下，那也沒必要再覓死覓活。
有李察在，香辛港不會出太大差錯。
而且高環牧師的空缺雖然可以隨時通過虔誠苦修士填補，但神力也有其適配性。
碰到一些肉體差的就算獲得了八環神力也只能發揮六環的水平。
高環牧師若無必要，還是不方便太草率的死亡。
「好吧，先苟活一會兒。」能走到教會高位，這幾個審判長狂熱歸狂熱，但腦子偶爾還能保持清醒。
只不過此時叢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樹影搖動後一群木精靈沖了出來。
「報告大副，是一群聖靈信徒！」
「人類？我現在看到人類就煩，會讓我想到那個叫李察的人類，先打一頓。」為首木精靈暴躁道。
審判長驚愕道：「等等，不要動手——」
話還沒說完棒槌就狠狠敲在他的腦門。
「李察，你這混蛋！」
……
一周後，香辛港貧民區。
隨著破碎群島的軍團數量越來越多，人類的活動區域被擠壓的越來越小。
隨著破碎群島對地下城的第一次軍團勝利，他們漸漸肆無忌憚。
被社長庇護的貧民區在不斷被外族滲透，已經有不少社員被外族護衛強闖進來逮捕。
越來越多的人類被當成奴隸去修建營寨，製造大型攻城器械，運送補給等。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走投無路的人類只能選擇不斷湧入貧民區，大大惡化了本就糟糕的居住環境。
擁擠與恐懼催生了不少走投無路者的犯罪，但也有不少人類失去一切後選擇隨便在街上挑一個外族同歸於盡。
社長遊走在貧民區各地維護秩序，並宣講蒂利婭家族會來拯救香辛港，讓難民們心懷希望。
里奧的狀態很差，昨天他最後一個兒子死了。
只是因為走在街道上阻攔了一位破碎群島來的獸人戰士，被當街擰斷了腦袋。
這樣的遭遇不僅僅是他一人獨有的經歷，對地下城的接連勝利已經讓他們不再對人類留有餘地。
屍體越來越多，瘟疫好像被某些獸人薩滿刻意傳播，藥物供應已經徹底被切斷。
但眼尖的人可以發現，貧民區里身穿黑袍的蒙面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大多沉默寡言，僅僅占用一點可憐的空間。
房屋內，四個姑娘聚在一起，臉色俱都不太好。
克琳蒂娜回歸的預言已在整個香辛港人類之間傳開。
更麻煩的是，自己四人的身份似乎被社長刻意傳開了，那個可惡的老頭已經在為克琳蒂娜的回歸造勢。
現在貧民區裡的人類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渴求與希冀，甚至還有些發瘋的質問自己怎麼還不死，還不犧牲一切換取克琳蒂娜的回歸。
咔嚓一聲，牆外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不用想是那些極端的難民砸來。
他們在催促自己，快些召喚克琳蒂娜。
阿勒煩躁道：「那些混蛋，我去把他們打一頓。」
「別，他們也是沒辦法了，不要激化矛盾。」希瓦娜嘆了一口氣，「親自下場就麻煩了，我們要保持理智。」
那些難民的怨氣無處發泄，這時候發生衝突，很有可能被人潮圍攻。
小蒂娜偷偷向外看去，撇嘴道：「一群人不敢去反抗那些外族，反倒是來找我們麻煩，比鍍銀鎮的礦工還沒膽。」
澤黛很清楚這些人類的困境：「破碎群島來的高環職業者太多了，數量甚至大過了本地人類數量。除非整個香辛港都處於降環術中，不然他們無法反抗。」
隨後她又陷入了一些不得了的幻想中，臉色紅暈道：「如果現在出去，人潮湧來，我們的下場一定很慘吧。」
「澤黛，別發浪。」希瓦娜敲在木精靈少女腦袋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就算我們想復活克琳蒂娜也沒辦法，迷鎖休眠了，沒有人施展復活術。」
「唉，等吧，還能怎麼辦。」阿勒抱著澤黛無奈道。
「那就等吧。」希瓦娜輕輕吹滅屋中油燈，姑娘們擠在一起漸漸入睡。
半夜，等她們都睡熟後，希瓦娜悄悄起身。
她拿起蒂娜配置的急性毒藥推開屋門，披上外衣離開貧民區。
很快她來到落月商會門前，敲響緊閉的大門。
等待時，希瓦娜默默灌下急性毒藥，手裡捏著一張澤黛繪製的靈魂裂解捲軸。
但香辛港已經沒有什麼聖靈的信仰，其教會都被落月地下城盤下來當商會據點，聖靈的偉力受到層層削弱。
這五名審判長全部被降環至六環，實在翻不起什麼浪花。
甚至有點送死的意味在裡面。
而李察也察覺到，他們似乎真的不打算活著回去。
這些審判長完全不躲避自己的星火球，被很輕易點燃身體，宛若殉道一般。
李察大概察覺到這群瘋子的想法了。
「你們想通過自己的死亡激起整個帝國對海森領的憤怒，並逼迫教皇不得不發動對香辛港的聖戰？」
審判長輕蔑笑道：「怎麼，不敢動手了？」
李察構建一個巨大星火球在空中，並沒有爆開，而是攜帶龐大重力將他們全部壓迫倒地：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你們的命可真不值錢，好歹是八環超凡者，竟然這麼不把命當命，但聖靈教會也確實有這個底氣。」
聖靈教會的牧師和其他神靈的牧師不同，它嚴格按照信徒在教會的神職分配對應力量。
例如布特，他在晉升為主教時被聖靈分配了對應六環的神力。
但主教並非終身制，一旦布特完成了主教任期，不能進一步成為大主教，那麼他就會被降級為地區牧師，並被重新賦予二環的神力去偏遠地區養老。
只有晉升為大主教，以及更上層的樞機主教，這些力量才是終身制。
這是聖靈教會真正強大的地方，即不論牧師怎麼死，也依舊可以隨時通過虔誠苦修士填補。
所以這幾個瘋狂的審判長並不恐懼自己的死亡，他們只想淨化那些該死的巴爾信徒。
李察敏銳察覺到這他們企圖凝聚神力同歸於盡的想法：「很可惜，你們遇到了我。」
天空中的星火球溶解重構為群體傳送術，空間被打開豁口將審判官和李察盡數傳送到香辛港遠海處，破碎群島的一個無名島嶼中。
審判長們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神力在飛速消逝，面色變得非常難看。
聖靈本質上就是一個超大的信號發射源，而各地的聖靈教堂和信徒就是中繼站，源源不斷的為信徒補充對應神職的神力。
但聖靈信徒一旦被傳送到帝國境外幾千里遠，在沒有攜帶聖靈聖物的情況下就是個零環普通人。
而最麻煩的是如果這些信徒沒有死，那麼他所占據的教會神職就不能算作空缺，無法填補新人。
這也是教會積極打壓魔法學院的原因，因為學院非常清楚聖靈信徒的弱點，並暗中研究了一堆空間轉移和禁錮法術。
其中星火流派更是天然克制聖靈信徒。
李察的導師愛莉莉就曾有過將幾位樞機主教傳送到帝國境外活捉的戰績，逼得教皇親自登門道歉服軟，賠了一大筆錢。
幾個審判長的臉色十分精彩，有一說一，他們實在沒想到會在香辛港碰到李察，而且他竟然是和巴爾一方的。
常規情況下聖靈信徒碰到星火傳人是真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獨有的空間傳送術式很難被現有神術破解。
這回算是栽了。
李察特意提醒道：「先說好，聖靈教導我們不可自殺，你們都是虔誠信徒，絕對不會違背戒律，對吧？」
「當然，我們絕不會違背聖靈戒律。」審判長見事已至此也不再掙扎，他黑著臉說道，「等你事情辦完了，記得讓教皇大人來領我們。」
看他熟練的樣子，興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李察詢問道：「一般我該要多少贖金？」
審判長老老實實回答：「一個八環算兩百萬金幣。」
李察感嘆道：「比聖女還貴呢！」
「這只是一口價，聖女的一口價當然更高！」審判長怒道，「對了，你有善待聖女吧？」
李察豎起大拇指，咧嘴一笑：「當然，我甚至在地下城給她建了座聖靈教堂，而且天天幫她補充神力。」
審判長的臉色更黑，他也多多少少知曉聖女現狀，根據布特的說法，幾乎都是樂不思蜀了，完全被李察勾引魅惑。
正是因為聖女被地下城擄走，教會才對李察投鼠忌器。
教會如果想要在帝國境外保證信徒全盛作戰，就必須攜帶聖靈聖物。
而聖女就是最強大的聖物，她可以直接溝通聖靈本尊的神力，通常被視為巨型信號源。
但現在這個最大信號源被李察擄走，聖靈教會是一動也不敢動。
教皇常有，但聖女不常有。
聖女沒了，下一個聖女不知道要幾百年後再出現了。
聖靈教會無法接受幾百年不擴張，只能捏著鼻子忍下李察的存在。
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李察他確實是個帝國人，頂多和皇帝關係不好，忍就忍了。
審判長質問道：「李察，你是個聰明人，知道邪神巴爾有多麻煩，怎麼突然和他的信徒鬼混了。」
李察也不隱瞞：「復活克琳蒂娜。」
「你要復活那個巴爾之子！」審判長几乎是咆哮道，「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成為海森領選帝侯，我們可以接受，但天生邪惡蒂利婭家族捲土重來，這絕不准許！」
李察揮動法杖讓他閉嘴：「不就是全族巴爾後裔，這其實也沒啥，他們除了不那麼信奉聖靈外也沒太多缺點。」
「這麼說你已經做好面對神降巴爾了？」審判長憂心道，「我勸你最好把聖女請出來，免得出什麼差錯。實在不行向教會求援，事關巴爾我們不會為難你。」
李察搖頭道：「可別了，真把教會請來，克琳蒂娜也就沒法復活了。」
審判長問道：「這事兒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九。」
「這麼說你已經能穩吃神降巴爾了？你又不是你那位導師，講什麼大話。」
審判長一陣冷笑，感覺李察在放屁。
「你看遠處。」李察將法杖指向遠方的海洋。
通過日光後海水十分清澈，審判長勉強可以看到深水中的一座巨大城市。
「你的落月地下城？想不到這玩意兒竟然真能在水裡跑，難怪第一聖所當年沒能拿下你們。」
審判長稍稍安心。
自己和李察以前也在帝國首都見過幾面，明白他並非冒進者，既然敢復活克琳蒂娜，就必然準備好了萬全準備對抗隨之而來的神降巴爾。
審判長最後確認道：「我多嘴一句，你還信聖靈吧？」
李察點頭道：「當然，我天天通過聖女與聖靈大神溝通。」
審判長勉強同意道：「那行，香辛港的事兒有你在，我們審判庭不管了，記得早點讓教皇把我們領走，別聲張，要臉。還有，你什麼時候回首都？」
李察思索片刻：「回首都？等我帶著蒂利婭家族攜無可匹敵之兵威席整個帝國時再說吧。」
審判長呲牙道：「你還真打算叛亂啊，我就不明白，當年首都騷動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兩個都瘋了。現在帝國實際執政的是你那未婚妻，你聽我的，跟她服個軟也沒什麼，吃軟飯又不丟人，長公主多高貴漂亮，比聖女也不差。」
李察有些晦氣道：「我從不排斥吃軟飯，但琳達的軟飯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保密等級竟然已經高到只有皇帝，教皇，院長這個級別知曉，匪夷所思。」
審判長摸著自己坑坑窪窪的大光頭，感覺這些往事密辛對自己一個狂信徒來說太麻煩。
真想把這些滿心陰謀的混蛋都火燒了，那樣世界就會清淨，大家就可以快樂無慮的信仰聖靈。
「你安心在這裡待著吧，等事情結束了我把你送還給教會。」
李察打了一個響指，傳送離開。
幾個審判長互相看了看，還是沒有選擇自殺。
來到香辛港本就是私自行動，現在又被李察扣下，那也沒必要再覓死覓活。
有李察在，香辛港不會出太大差錯。
而且高環牧師的空缺雖然可以隨時通過虔誠苦修士填補，但神力也有其適配性。
碰到一些肉體差的就算獲得了八環神力也只能發揮六環的水平。
高環牧師若無必要，還是不方便太草率的死亡。
「好吧，先苟活一會兒。」能走到教會高位，這幾個審判長狂熱歸狂熱，但腦子偶爾還能保持清醒。
只不過此時叢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樹影搖動後一群木精靈沖了出來。
「報告大副，是一群聖靈信徒！」
「人類？我現在看到人類就煩，會讓我想到那個叫李察的人類，先打一頓。」為首木精靈暴躁道。
審判長驚愕道：「等等，不要動手——」
話還沒說完棒槌就狠狠敲在他的腦門。
「李察，你這混蛋！」
……
一周後，香辛港貧民區。
隨著破碎群島的軍團數量越來越多，人類的活動區域被擠壓的越來越小。
隨著破碎群島對地下城的第一次軍團勝利，他們漸漸肆無忌憚。
被社長庇護的貧民區在不斷被外族滲透，已經有不少社員被外族護衛強闖進來逮捕。
越來越多的人類被當成奴隸去修建營寨，製造大型攻城器械，運送補給等。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走投無路的人類只能選擇不斷湧入貧民區，大大惡化了本就糟糕的居住環境。
擁擠與恐懼催生了不少走投無路者的犯罪，但也有不少人類失去一切後選擇隨便在街上挑一個外族同歸於盡。
社長遊走在貧民區各地維護秩序，並宣講蒂利婭家族會來拯救香辛港，讓難民們心懷希望。
里奧的狀態很差，昨天他最後一個兒子死了。
只是因為走在街道上阻攔了一位破碎群島來的獸人戰士，被當街擰斷了腦袋。
這樣的遭遇不僅僅是他一人獨有的經歷，對地下城的接連勝利已經讓他們不再對人類留有餘地。
屍體越來越多，瘟疫好像被某些獸人薩滿刻意傳播，藥物供應已經徹底被切斷。
但眼尖的人可以發現，貧民區里身穿黑袍的蒙面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大多沉默寡言，僅僅占用一點可憐的空間。
房屋內，四個姑娘聚在一起，臉色俱都不太好。
克琳蒂娜回歸的預言已在整個香辛港人類之間傳開。
更麻煩的是，自己四人的身份似乎被社長刻意傳開了，那個可惡的老頭已經在為克琳蒂娜的回歸造勢。
現在貧民區裡的人類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渴求與希冀，甚至還有些發瘋的質問自己怎麼還不死，還不犧牲一切換取克琳蒂娜的回歸。
咔嚓一聲，牆外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不用想是那些極端的難民砸來。
他們在催促自己，快些召喚克琳蒂娜。
阿勒煩躁道：「那些混蛋，我去把他們打一頓。」
「別，他們也是沒辦法了，不要激化矛盾。」希瓦娜嘆了一口氣，「親自下場就麻煩了，我們要保持理智。」
那些難民的怨氣無處發泄，這時候發生衝突，很有可能被人潮圍攻。
小蒂娜偷偷向外看去，撇嘴道：「一群人不敢去反抗那些外族，反倒是來找我們麻煩，比鍍銀鎮的礦工還沒膽。」
澤黛很清楚這些人類的困境：「破碎群島來的高環職業者太多了，數量甚至大過了本地人類數量。除非整個香辛港都處於降環術中，不然他們無法反抗。」
隨後她又陷入了一些不得了的幻想中，臉色紅暈道：「如果現在出去，人潮湧來，我們的下場一定很慘吧。」
「澤黛，別發浪。」希瓦娜敲在木精靈少女腦袋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就算我們想復活克琳蒂娜也沒辦法，迷鎖休眠了，沒有人施展復活術。」
「唉，等吧，還能怎麼辦。」阿勒抱著澤黛無奈道。
「那就等吧。」希瓦娜輕輕吹滅屋中油燈，姑娘們擠在一起漸漸入睡。
半夜，等她們都睡熟後，希瓦娜悄悄起身。
她拿起蒂娜配置的急性毒藥推開屋門，披上外衣離開貧民區。
很快她來到落月商會門前，敲響緊閉的大門。
等待時，希瓦娜默默灌下急性毒藥，手裡捏著一張澤黛繪製的靈魂裂解捲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