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審訊
冰冷的雪原上，呼嘯的寒風如同刀子一樣冷硬。
八歲的奧斯卡正在全力奔跑。
在他身後十多米處，一隻兩米多高的白色巨狼正在追趕他。
那是雪原上的霸主--冰霜巨狼。
它的毛髮潔白如雪，眼睛深藍似海，如同白色的閃電一樣緊緊地追在少年身後。
「該死。」奧斯卡低聲咒罵了一句，停下腳步，轉過身，握緊手中的匕首。
他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色巨狼，在他身後，是一處險峻的懸崖，他已經無法再逃跑。
巨狼並沒有立馬撲上來，而是低著頭，慢慢地踱步，仔細打量身前的少年，似乎是在評估少年的戰鬥力。
奧斯卡壓下心中的恐慌，慢慢調整呼吸。
他的身體隨著巨狼的走動而轉向，確保自己始終正對著巨狼，這是阿道夫神父教授給他的狩獵技巧。
「這畜生果然想繞後偷襲。」奧斯卡看著來回踱步的白色巨狼暗罵了一句，更加警惕起來。
抓到一個破綻，白色巨狼俯下身子，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將奧斯卡撲倒在地。
他展開獠牙，就要對著這個渺小的獵物咬下去。
看到冰霜巨狼那比自己手指還要粗壯的鋒利尖牙，奧斯卡大腦一片空白，絕望地閉上眼睛。
要死了，一個聲音提醒他。
【不，我不想死，特蕾莎修女還等著我吃晚飯呢】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奧斯卡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兩股熱流奔涌到他的眼睛，使他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
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掀飛了冰霜巨狼，並讓它失去意識。
狂暴的意志支配了奧斯卡的大腦，在他還沒有理解發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擅自動了起來，將鋒利的匕首送進白色巨狼的脖子。
鮮血飛濺，奧斯卡從睡夢中醒來。
陰冷、潮濕、暗無天日，還有窸窸窣窣的老鼠，晨曦鎮的監獄和其他地方沒有多大區別，風格一如既往地單調。
牆壁是由粗糙的石頭砌成，狹窄的牢房中散發著一股霉味，那是角落裡的乾草堆在潮濕的地板上腐爛後產生的味道。
沉重的鎖鏈纏住了奧斯卡的手腳，讓他無法自如活動，不過他並沒有驚慌，因為他感覺自己隨時能夠掙脫這股束縛。
兩天前，在艾絲特小姐殺死獅鷲之後，晨曦男爵帶著兩名騎士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將他抓了起來。
奧斯卡沒有選擇逃跑，因為他覺得自己雖然殺死了男爵的獅鷲，但是男爵的獅鷲也殺死了他親密的夥伴，這是正義的復仇，根本沒有錯。
他希望坦誠地和男爵溝通清楚之後再離開，不然萬一被男爵誤以為是間諜奸細就麻煩了。
然而，男爵並不這麼想，他沒有給奧斯卡辯解的機會。
他不由分說地將奧斯卡扔進監獄，狠狠地丟下一句「舉辦完閃電的葬禮再來處置你！」便揚長而去。
閃電，也就是那頭獅鷲的名字，奧斯卡感覺這個名字十分貼切。
讓奧斯卡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男爵的態度，他雖然看上去非常討厭自己，甚至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但也許是考慮到一位貴族的禮儀，男爵並沒有折磨他，吩咐衛兵每天都按時送飯給他。
而艾絲特小姐在男爵到來時，使用符文技藝逃走了，在臨走前，她對奧斯卡低聲說了一句：「奧斯卡先生，我會救您的，請安心。」
奧斯卡確實感到安心，經過兩天的休息，他在和獅鷲的戰鬥時受到的內傷已經痊癒，這讓他有時候會慶幸自己是龍裔。
儘管曾經對龍血的力量感到恐懼，但是因為那股力量，奧斯卡度過了多次難關。
現在，他越來越喜歡這股力量了，對自己龍裔的身份也不再排斥。
不過，他還沒有完全發揮出龍裔的血脈之力，畢竟他才二十歲。
奧斯卡能夠明顯感覺到，隨著年齡的增加，那股力量也在慢慢增強。
具體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巨龍才知曉，但是在魔災之後，巨龍們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些飄渺的傳說。
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打斷了奧斯卡的思緒。
他轉過頭，看到三個人走了過來。
最中央的那位是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穿著華麗的貴族服飾。
在他兩邊是兩位騎士，他們全副武裝，臉部隱藏在厚實的頭盔下，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樣貌。
兩位騎士各自舉著一個夥伴，跟在男爵的身後。
衛兵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奧斯卡這間監牢外的走廊上。
男爵坐在後，緊盯著奧斯卡，他已經不再暴跳如雷，而是面色平靜，展示出一個貴族的城府。
良久，他才開口問道：「奧斯卡騎士，你為什麼殺掉閃電？」
「他吃掉了我的馬。」奧斯卡簡潔地回答道。
男爵冷笑一聲，「僅僅是因為一匹馬？」
奧斯卡冷冷地回應道：「黑鴉不僅僅是一匹馬，還是我的夥伴。」
男爵眯起眼睛，如同一隻惡狼，「奧斯卡騎士，你讓我很失望，誠實可是騎士的美德。」
「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給閃電下詛咒的人是不是你的同夥？你們有什麼陰謀？」
奧斯卡聽到男爵的一連串問題心中一顫，他感覺自己好像捲入了什麼陰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冤枉。
「以盧恩女神的名義起誓，我殺獅鷲只是為我的夥伴復仇，別無他意。」
說完，奧斯卡舉起手來，做了一個莊嚴的宣誓。
男爵的目光如同寒冰，審視著他，似乎在尋找奧斯卡話語中的破綻。
但是看到奧斯卡莊嚴的宣誓動作後，男爵沉思起來，除了邪教徒，沒有人敢隨便以女神的名義宣誓。
因此，他對奧斯卡的說法不由得信了幾分，不過為了慎重考慮，他還是決定派人前往北方修道院打探下消息。
「奧斯卡騎士，我會查明真相的，在此之前，麻煩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男爵說完，沒等奧斯卡答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牢房中由陷入一片黑暗。
八歲的奧斯卡正在全力奔跑。
在他身後十多米處，一隻兩米多高的白色巨狼正在追趕他。
那是雪原上的霸主--冰霜巨狼。
它的毛髮潔白如雪，眼睛深藍似海，如同白色的閃電一樣緊緊地追在少年身後。
「該死。」奧斯卡低聲咒罵了一句，停下腳步，轉過身，握緊手中的匕首。
他轉過身來，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色巨狼，在他身後，是一處險峻的懸崖，他已經無法再逃跑。
巨狼並沒有立馬撲上來，而是低著頭，慢慢地踱步，仔細打量身前的少年，似乎是在評估少年的戰鬥力。
奧斯卡壓下心中的恐慌，慢慢調整呼吸。
他的身體隨著巨狼的走動而轉向，確保自己始終正對著巨狼，這是阿道夫神父教授給他的狩獵技巧。
「這畜生果然想繞後偷襲。」奧斯卡看著來回踱步的白色巨狼暗罵了一句，更加警惕起來。
抓到一個破綻，白色巨狼俯下身子，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將奧斯卡撲倒在地。
他展開獠牙，就要對著這個渺小的獵物咬下去。
看到冰霜巨狼那比自己手指還要粗壯的鋒利尖牙，奧斯卡大腦一片空白，絕望地閉上眼睛。
要死了，一個聲音提醒他。
【不，我不想死，特蕾莎修女還等著我吃晚飯呢】在強烈的求生欲望下，奧斯卡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兩股熱流奔涌到他的眼睛，使他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
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掀飛了冰霜巨狼，並讓它失去意識。
狂暴的意志支配了奧斯卡的大腦，在他還沒有理解發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擅自動了起來，將鋒利的匕首送進白色巨狼的脖子。
鮮血飛濺，奧斯卡從睡夢中醒來。
陰冷、潮濕、暗無天日，還有窸窸窣窣的老鼠，晨曦鎮的監獄和其他地方沒有多大區別，風格一如既往地單調。
牆壁是由粗糙的石頭砌成，狹窄的牢房中散發著一股霉味，那是角落裡的乾草堆在潮濕的地板上腐爛後產生的味道。
沉重的鎖鏈纏住了奧斯卡的手腳，讓他無法自如活動，不過他並沒有驚慌，因為他感覺自己隨時能夠掙脫這股束縛。
兩天前，在艾絲特小姐殺死獅鷲之後，晨曦男爵帶著兩名騎士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將他抓了起來。
奧斯卡沒有選擇逃跑，因為他覺得自己雖然殺死了男爵的獅鷲，但是男爵的獅鷲也殺死了他親密的夥伴，這是正義的復仇，根本沒有錯。
他希望坦誠地和男爵溝通清楚之後再離開，不然萬一被男爵誤以為是間諜奸細就麻煩了。
然而，男爵並不這麼想，他沒有給奧斯卡辯解的機會。
他不由分說地將奧斯卡扔進監獄，狠狠地丟下一句「舉辦完閃電的葬禮再來處置你！」便揚長而去。
閃電，也就是那頭獅鷲的名字，奧斯卡感覺這個名字十分貼切。
讓奧斯卡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男爵的態度，他雖然看上去非常討厭自己，甚至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但也許是考慮到一位貴族的禮儀，男爵並沒有折磨他，吩咐衛兵每天都按時送飯給他。
而艾絲特小姐在男爵到來時，使用符文技藝逃走了，在臨走前，她對奧斯卡低聲說了一句：「奧斯卡先生，我會救您的，請安心。」
奧斯卡確實感到安心，經過兩天的休息，他在和獅鷲的戰鬥時受到的內傷已經痊癒，這讓他有時候會慶幸自己是龍裔。
儘管曾經對龍血的力量感到恐懼，但是因為那股力量，奧斯卡度過了多次難關。
現在，他越來越喜歡這股力量了，對自己龍裔的身份也不再排斥。
不過，他還沒有完全發揮出龍裔的血脈之力，畢竟他才二十歲。
奧斯卡能夠明顯感覺到，隨著年齡的增加，那股力量也在慢慢增強。
具體是怎麼回事，恐怕只有巨龍才知曉，但是在魔災之後，巨龍們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些飄渺的傳說。
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打斷了奧斯卡的思緒。
他轉過頭，看到三個人走了過來。
最中央的那位是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穿著華麗的貴族服飾。
在他兩邊是兩位騎士，他們全副武裝，臉部隱藏在厚實的頭盔下，讓人無法看清他們的樣貌。
兩位騎士各自舉著一個夥伴，跟在男爵的身後。
衛兵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奧斯卡這間監牢外的走廊上。
男爵坐在後，緊盯著奧斯卡，他已經不再暴跳如雷，而是面色平靜，展示出一個貴族的城府。
良久，他才開口問道：「奧斯卡騎士，你為什麼殺掉閃電？」
「他吃掉了我的馬。」奧斯卡簡潔地回答道。
男爵冷笑一聲，「僅僅是因為一匹馬？」
奧斯卡冷冷地回應道：「黑鴉不僅僅是一匹馬，還是我的夥伴。」
男爵眯起眼睛，如同一隻惡狼，「奧斯卡騎士，你讓我很失望，誠實可是騎士的美德。」
「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給閃電下詛咒的人是不是你的同夥？你們有什麼陰謀？」
奧斯卡聽到男爵的一連串問題心中一顫，他感覺自己好像捲入了什麼陰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清楚，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人冤枉。
「以盧恩女神的名義起誓，我殺獅鷲只是為我的夥伴復仇，別無他意。」
說完，奧斯卡舉起手來，做了一個莊嚴的宣誓。
男爵的目光如同寒冰，審視著他，似乎在尋找奧斯卡話語中的破綻。
但是看到奧斯卡莊嚴的宣誓動作後，男爵沉思起來，除了邪教徒，沒有人敢隨便以女神的名義宣誓。
因此，他對奧斯卡的說法不由得信了幾分，不過為了慎重考慮，他還是決定派人前往北方修道院打探下消息。
「奧斯卡騎士，我會查明真相的，在此之前，麻煩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男爵說完，沒等奧斯卡答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牢房中由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