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試探
「操你媽的，小禿驢。媽的，給老子放開。」宮盜還未下到一樓便聽見大殿內劉柱的喊罵聲，走近一看只見劉柱雙手合十跪在佛前。
「小師父，他這？」宮盜走到坐在佛像一旁的小喇嘛問道。
「這位貴客罪孽深重，如今正在贖罪懺悔。」小喇嘛跳下板凳走至劉柱身前。
「贖你媽，姓宮的快來救我，不知道這禿驢施了什麼妖法，讓我跪在這動不了。」劉柱聽到宮盜的聲音後大喊道。
「胡說，小師父，怎麼可能跟你計較。」宮盜連忙上前，兩手拖住劉柱腋窩試圖把他提起來，但發現劉柱似有千斤重一般釘在那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宮盜連拽三次都沒成功，便明白其中緣由回身對小喇嘛道「小師父，我知道他身負惡孽，您將他拘在此處，試圖讓他棄惡從善，想要消除他的惡果，不知小師父聽沒聽過一句話？」
小喇嘛張開雙手互相交叉，掌心朝上置於頭頂。這是藏傳佛教中的一種虔誠動作，代表著修行者願效仿諸佛的慈悲與智慧。宮盜張口繼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師父這樣做是想以善業驅惡果得善果，可在他的視角去看您這樣做是惡業，小師父善業難成善果，可他的惡業定出惡果。」
「哈哈哈，喇嘛欽，喇嘛欽。」小喇嘛伸手一揮，只聽身後咚的一聲，回頭看去就見劉柱倒在地上。
「姓宮的你媽了個逼，過來扶你爹一下。」劉柱臉呲著地對宮盜罵道。
宮盜看著準備轉身離開的小喇嘛，心中思緒萬千，他感覺眼前的小喇嘛比樓上的老喇嘛更加的高深莫測。想去問心中疑惑，但又不知從何開口，看著小喇嘛消失的背影有些失神。
「別發呆了，宮哥，宮爺，趕緊來扶下我。」劉柱哀求道。
「你這什麼情況？之前我看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還是跪那兒了？」宮盜扶起劉柱打趣道。
「別幾把提了，先出大殿再說。」劉柱雙腿不停打顫，宮盜幾乎是拖著他向前移動。
出了大殿只聽劉柱長呼一聲，「真邪乎了，姓宮的那小禿驢比咱在地下碰見的還要邪乎。」
「地下，什麼地下？」宮盜抓住劉柱話里重點問道。
「你忘了我也就不提了。」劉柱擺擺手打馬虎道「那小和尚就跟剛才一樣，伸手一揮我身體就不自覺的跪在佛像下，怎麼掙脫都不行，全身上下就嘴能動。」
「所以你就開口罵人家？」宮盜打斷道。
「是啊，哥們兒沒辦法啊，咱以前碰到這邪乎事兒，就先開口罵，不行了再試其他方法，媽的，誰知道，上面的佛像動了。」劉柱吐口唾沫道。
「動了？」
「沒錯，動了，哥們兒一眼就看出來是幻覺就想繼續罵，可光張嘴不出聲兒，那佛像本是三頭六臂，突然變成九頭，正面還變成了牛頭，胯坐青黑色水牛，變出許多手，持各種武器準備殺我。」
宮盜突感腦中形如亂麻，怎麼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宮盜心中思索著，胯騎黑牛，牛頭九面？」難道是大威德金剛。，難道真的罪孽深重？」宮盜呢喃道，之前聽小喇嘛一直說劉柱什麼身負惡果一直不全信，他十分了解劉柱，這麼多年他。。。宮盜頓感驚愕，他居然想不起來劉柱以前的事，做過哪些事情。
宮盜在腦中思索著，試圖找出和劉柱之間的記憶。
「什麼罪孽深重，你想什麼呢？你難道看到的和我不一樣？」劉柱打斷宮盜的思考，並在宮盜神情中，於問題內再反問。
這也是與人交涉談判中常用的手法，突然的接連拋出兩個問題，會讓對手短暫語塞，停止思考，除了那職場老油條。
而且這兩個問題也大有說法，若想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並打斷對方思路，可以將第一個問題扯得遠一點，將重要問題放在後面，比如再談判中可以突然問道今天穿著怎樣，天氣怎樣。若想要對方懈怠或者出現失誤，就可以問一個與談判有關但不重要的問題，就像古玩市場撿漏一樣，真正的玩兒家看到一個好東西不會直著問，而是東扯西扯，最後把真貨摻著幾個假貨一起買了。
但這也有破解之法，最好的方法便是像《大明王朝》裡面趙貞吉那樣的不粘鍋，兩個字，無敵。
「你怎麼知道？」宮盜納悶道。
「直覺，我說了我的直覺很準的。」劉柱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袋。
「嗯，咱倆看到的確實不一樣，我看到的是時論金剛，掌管因果輪迴，而你看到的是大威德金剛，佛經有言，大威德金剛有『降伏惡魔之威，護善安良之德』故稱大威德。」
「媽的要不是老子大意造了他的道兒，別說他什麼大威德，就算奶奶的釋迦牟尼來了老子也不怕。」劉柱話剛說完，身後大殿大門猛地關上，嚇得劉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趕快走，趕快走。」劉柱催促道。
宮盜卻不聽，回頭望去那嚴禁閉合的大門，腦中思索不斷。
「柱子哥？你咋的了？咋還讓宮哥扶出來的？」二人剛拉開大門，秦川就在門口問道。聽秦川這麼一問在大門口營地休息的眾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嗨不說了，我看見佛像便感悟到了什麼，就跪下冥想，時間一長腿就跪麻了。」劉柱張口就來。
「那哥你悟道了什麼，給我說說唄？」秦川追問道。
劉柱連忙擺手坐下故作高深道「不可言說，不可言說。」
一旁的柳之遠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嘿~~~嘖，我說大美女，你幹嘛啊你，我就不能潛修佛法啊？」
「哼~~~」柳之遠輕哼一聲，回帳篷去了。
劉柱見沒討到好處，便將頭轉向安寧「妹子，咱這幾小時不見，想哥沒有。」安寧也不理會劉柱，轉身回帳篷去了。「嘿呀？」劉柱尬笑一聲只能把話拋給剩下幾人「那咱今晚怎麼安排？誰值第一班？」
阿里木把煙滅掉看向林生「我你柳同志第一班，安寧林生秦川第二班，那倆同志和劉柱第三班。」
「正合我意，我可得早點睡，今天可累死柱爺我了。」劉柱撐著登山杖邊走邊說。
又是一個夜晚，但今夜比昨夜安寧了很多，三人看著火堆各忙各的事情。
「柳同志，聽柱子說你身手不凡啊。」宮盜試探著問。
「他跟你說我什麼了？」柳之遠翹起二郎腿反問道。
「柱子誇你英姿颯爽一人斗人熊的英勇事跡，而且還說。」宮盜停下陰沉的盯著柳之遠「還說你，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那一招一式可非一朝一日練的出來的，還說你這招式貌似在哪見過。」
柳之遠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腦袋問「在哪見過呢？」
宮盜學著她的模樣，摸著鼻子回道「不知道，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在哪呢？」柳之遠身體再次前傾。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宮盜也隨之靠近，二人互相盯著對方，四方萬般寂賴。忽的傳來，啊，的一聲大叫，打破此時此刻，二人齊刷刷的向聲源望去，只聽劉柱帳內隨之傳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沒想到，宮先生還喜愛詩詞？」
「愛好罷了。」
「今夜難得有興致，宮先生要不自創一首？」柳之遠緊盯著宮盜。
只見宮盜起身繞著火堆踱步，五圈過後宮盜將手拍在柳之遠肩上
「世事催人短，忠奸自難辨。
料的半浮生，善惡終有現。」
「小師父，他這？」宮盜走到坐在佛像一旁的小喇嘛問道。
「這位貴客罪孽深重，如今正在贖罪懺悔。」小喇嘛跳下板凳走至劉柱身前。
「贖你媽，姓宮的快來救我，不知道這禿驢施了什麼妖法，讓我跪在這動不了。」劉柱聽到宮盜的聲音後大喊道。
「胡說，小師父，怎麼可能跟你計較。」宮盜連忙上前，兩手拖住劉柱腋窩試圖把他提起來，但發現劉柱似有千斤重一般釘在那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宮盜連拽三次都沒成功，便明白其中緣由回身對小喇嘛道「小師父，我知道他身負惡孽，您將他拘在此處，試圖讓他棄惡從善，想要消除他的惡果，不知小師父聽沒聽過一句話？」
小喇嘛張開雙手互相交叉，掌心朝上置於頭頂。這是藏傳佛教中的一種虔誠動作，代表著修行者願效仿諸佛的慈悲與智慧。宮盜張口繼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師父這樣做是想以善業驅惡果得善果，可在他的視角去看您這樣做是惡業，小師父善業難成善果，可他的惡業定出惡果。」
「哈哈哈，喇嘛欽，喇嘛欽。」小喇嘛伸手一揮，只聽身後咚的一聲，回頭看去就見劉柱倒在地上。
「姓宮的你媽了個逼，過來扶你爹一下。」劉柱臉呲著地對宮盜罵道。
宮盜看著準備轉身離開的小喇嘛，心中思緒萬千，他感覺眼前的小喇嘛比樓上的老喇嘛更加的高深莫測。想去問心中疑惑，但又不知從何開口，看著小喇嘛消失的背影有些失神。
「別發呆了，宮哥，宮爺，趕緊來扶下我。」劉柱哀求道。
「你這什麼情況？之前我看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還是跪那兒了？」宮盜扶起劉柱打趣道。
「別幾把提了，先出大殿再說。」劉柱雙腿不停打顫，宮盜幾乎是拖著他向前移動。
出了大殿只聽劉柱長呼一聲，「真邪乎了，姓宮的那小禿驢比咱在地下碰見的還要邪乎。」
「地下，什麼地下？」宮盜抓住劉柱話里重點問道。
「你忘了我也就不提了。」劉柱擺擺手打馬虎道「那小和尚就跟剛才一樣，伸手一揮我身體就不自覺的跪在佛像下，怎麼掙脫都不行，全身上下就嘴能動。」
「所以你就開口罵人家？」宮盜打斷道。
「是啊，哥們兒沒辦法啊，咱以前碰到這邪乎事兒，就先開口罵，不行了再試其他方法，媽的，誰知道，上面的佛像動了。」劉柱吐口唾沫道。
「動了？」
「沒錯，動了，哥們兒一眼就看出來是幻覺就想繼續罵，可光張嘴不出聲兒，那佛像本是三頭六臂，突然變成九頭，正面還變成了牛頭，胯坐青黑色水牛，變出許多手，持各種武器準備殺我。」
宮盜突感腦中形如亂麻，怎麼和我看到的不一樣，宮盜心中思索著，胯騎黑牛，牛頭九面？」難道是大威德金剛。，難道真的罪孽深重？」宮盜呢喃道，之前聽小喇嘛一直說劉柱什麼身負惡果一直不全信，他十分了解劉柱，這麼多年他。。。宮盜頓感驚愕，他居然想不起來劉柱以前的事，做過哪些事情。
宮盜在腦中思索著，試圖找出和劉柱之間的記憶。
「什麼罪孽深重，你想什麼呢？你難道看到的和我不一樣？」劉柱打斷宮盜的思考，並在宮盜神情中，於問題內再反問。
這也是與人交涉談判中常用的手法，突然的接連拋出兩個問題，會讓對手短暫語塞，停止思考，除了那職場老油條。
而且這兩個問題也大有說法，若想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並打斷對方思路，可以將第一個問題扯得遠一點，將重要問題放在後面，比如再談判中可以突然問道今天穿著怎樣，天氣怎樣。若想要對方懈怠或者出現失誤，就可以問一個與談判有關但不重要的問題，就像古玩市場撿漏一樣，真正的玩兒家看到一個好東西不會直著問，而是東扯西扯，最後把真貨摻著幾個假貨一起買了。
但這也有破解之法，最好的方法便是像《大明王朝》裡面趙貞吉那樣的不粘鍋，兩個字，無敵。
「你怎麼知道？」宮盜納悶道。
「直覺，我說了我的直覺很準的。」劉柱指了指自己的大腦袋。
「嗯，咱倆看到的確實不一樣，我看到的是時論金剛，掌管因果輪迴，而你看到的是大威德金剛，佛經有言，大威德金剛有『降伏惡魔之威，護善安良之德』故稱大威德。」
「媽的要不是老子大意造了他的道兒，別說他什麼大威德，就算奶奶的釋迦牟尼來了老子也不怕。」劉柱話剛說完，身後大殿大門猛地關上，嚇得劉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趕快走，趕快走。」劉柱催促道。
宮盜卻不聽，回頭望去那嚴禁閉合的大門，腦中思索不斷。
「柱子哥？你咋的了？咋還讓宮哥扶出來的？」二人剛拉開大門，秦川就在門口問道。聽秦川這麼一問在大門口營地休息的眾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嗨不說了，我看見佛像便感悟到了什麼，就跪下冥想，時間一長腿就跪麻了。」劉柱張口就來。
「那哥你悟道了什麼，給我說說唄？」秦川追問道。
劉柱連忙擺手坐下故作高深道「不可言說，不可言說。」
一旁的柳之遠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嘿~~~嘖，我說大美女，你幹嘛啊你，我就不能潛修佛法啊？」
「哼~~~」柳之遠輕哼一聲，回帳篷去了。
劉柱見沒討到好處，便將頭轉向安寧「妹子，咱這幾小時不見，想哥沒有。」安寧也不理會劉柱，轉身回帳篷去了。「嘿呀？」劉柱尬笑一聲只能把話拋給剩下幾人「那咱今晚怎麼安排？誰值第一班？」
阿里木把煙滅掉看向林生「我你柳同志第一班，安寧林生秦川第二班，那倆同志和劉柱第三班。」
「正合我意，我可得早點睡，今天可累死柱爺我了。」劉柱撐著登山杖邊走邊說。
又是一個夜晚，但今夜比昨夜安寧了很多，三人看著火堆各忙各的事情。
「柳同志，聽柱子說你身手不凡啊。」宮盜試探著問。
「他跟你說我什麼了？」柳之遠翹起二郎腿反問道。
「柱子誇你英姿颯爽一人斗人熊的英勇事跡，而且還說。」宮盜停下陰沉的盯著柳之遠「還說你，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那一招一式可非一朝一日練的出來的，還說你這招式貌似在哪見過。」
柳之遠身子微微前傾，手肘抵在膝蓋上，手掌撐著腦袋問「在哪見過呢？」
宮盜學著她的模樣，摸著鼻子回道「不知道，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在哪呢？」柳之遠身體再次前傾。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宮盜也隨之靠近，二人互相盯著對方，四方萬般寂賴。忽的傳來，啊，的一聲大叫，打破此時此刻，二人齊刷刷的向聲源望去，只聽劉柱帳內隨之傳來一句含糊不清的夢話。
「沒想到，宮先生還喜愛詩詞？」
「愛好罷了。」
「今夜難得有興致，宮先生要不自創一首？」柳之遠緊盯著宮盜。
只見宮盜起身繞著火堆踱步，五圈過後宮盜將手拍在柳之遠肩上
「世事催人短，忠奸自難辨。
料的半浮生，善惡終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