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范老
「梓涵，我這車接車送的，你不得給我點小費呀？」
早晨收拾好剛要出門，蕭懷英就看到楚梓涵發消息說順路接她去警局，現在的她正在副駕駛哈欠連連的坐著。
聽到蕭懷英的調侃，楚梓涵沒有絲毫收斂還慢悠悠的伸個懶腰才說道「蕭哥，可憐可憐我吧，要是不搭你車，可就要遲到了，而且今天還要和二組一起討論案子，要是遲到了，丟的還不是你的臉嘛。」
蕭懷英扯了扯嘴角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的開車去往警局。又碰巧在路上碰到了李傑，於是也順路一起拉他。
到了警局之後蕭懷英先把楚梓涵攆下去了，趁著只有和李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問了下昨天讓他幫忙的事，順便交代了幾句後兩人就朝著警局內走去。
跟著李傑來到二組的辦公區，看到馮國安和沈源也已經到場，於是直接就在沈源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蕭懷英看了看屋內到場的人，發現桌子對面這排最末端的人也在看向自己，看著他頭髮花白的樣子，應該是之前馮國安所說的二組組長范老了，於是蕭懷英禮貌地向范老的打個招呼。
三五分鐘後屋內就坐滿了人，五組和二組的聯合案件分析就此開始。
「我們調取案發地周圍的監控，以及被害人昨天全天的行程。我們可以看到上午9點34分，被害人從家裡出門，9點57分到闔家飯店，11點03分與當天的接觸的第三人走出飯店，再之後的監控就只有被害人一人去往案發地貴閒按摩店，12點17分的時候店內監控顯示店員發現被害人死亡，之後就是距離案發地最近的馮國安達到現場，而據法醫提供的信息，死者死亡時間是11點40分，也就是說按摩師秦松第一次走出房間的時間被害人已經死亡。」二組的副組長張志光在屏幕前講著各個重要時間點「接下來是法醫給出具的被害人檢測報告，從被害人血液檢測出的酒精濃度，可以看出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原因是過量飲酒導致的心肌梗死。」
聽到張志光所說的法醫鑑定結果後，李傑疑惑的看了看我，小聲說道「蕭哥，好像不對啊，我昨天去死者家裡，被害人妻子跟我說死者在很多年前就不再喝酒了呀，這是不是？」
我伸手打斷了李傑，小聲說道「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在座位上的范老好像看到了李傑在跟蕭懷英說些什麼，開口講道「五組的組長有什麼看法麼，正好你是昨天才來警局，大家還不認識你，可以再介紹下自己。」
聽見范老的話屋內的人目光都向蕭懷英看過來，蕭懷英便起身開口說道「既然范老抬愛詢問我的意見，那我就淺談一下。在說之前我先簡短的介紹一下自己，本人來自A市，畢業於A市公安大學，來到我們警局之前在A市總局當了幾年小警員，等這件案子完結我再跟大家把酒言歡。」
「接下來言歸正傳，正如我們屏幕所看到的屍檢報告，死者血液中超標的酒精濃度導致了心肌梗死。在這裡我想補充一條線索希望能提供一些幫助，昨天在現場時，我和我的組員並沒有聽到秦松以及老闆說被害人是以醉酒後的狀態進入按摩店，其次我們現場勘察近距離接觸被害人時，並未發現被害人飲酒的特徵。至於其他想法，我目前還沒有，所以還請麻煩這位同事繼續講述。」
范老聽後點了點頭「很關鍵的一條線索，蔣勛記錄一下，志光接著講吧」
蕭懷英在聽到范老說記錄一下之後才發現二組的很多人都一直拿著筆在本上寫東西，一時間竟有些佩服二組的紀律性，決定以後也可以在自己組內試著這樣。
整個會議的後半部分就是由張志光講些被害人的家庭住址，人際關係以及一些其它的事，結束後，范老給五組和二組的人分別下達了調查任務。由於五組人比較少，就讓五組的人一起調查當天和被害人接觸的第三人，至於五組內個人的調配全權交由蕭懷英負責。
隨著范老一聲令下，屋內的眾人就都按分配去執行任務，蕭懷英也帶領組員出發。在經過范老時，突然喊住了蕭懷英，讓五組其他幾人先出發，隨後蕭懷英走到范老旁邊。
范老收拾著眼前的筆記，輕聲道「小伙子，這回有什麼想法了嗎？」
蕭懷英走上前幫忙，然後扶著范老起身，兩個人慢步朝著屋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按照整個時間線和按摩店老闆、店員提供的線索來看，說明被害人確實沒有喝酒，而是食用了與酒同作用的其他食物，我認為問題就是在飯店或者監控中未找到被害人行蹤的那部分時間。所以重點就是我們組負責調查的被害人當天接觸的第三人。」
范老沒有自顧自的說道「如果真是意外死亡呢。」
蕭懷英看范老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簡單告別後就跑去與五組的幾人匯合。
馮國安開著車按照張志光提供的地址去往王國強（被害人當天接觸的第三人）家裡。路上蕭懷英想著范老最後說的話「怎麼可能是意外死亡，那麼多人證明被害人沒有喝酒，為啥會突然誤食酒類的東西呢？」
就在蕭懷英思考著范老這麼說的原因時，汽車停了下來。
「蕭哥，王國強家到了。」馮國安的聲音傳入蕭懷英的耳朵。
蕭懷英不再思考，開門下車，讓其他人留在車裡，只帶李傑朝著王國強家走去。
李傑敲了好久的門才有一個人頭髮亂糟糟，一臉沒睡醒樣子的人開門。
「你好，我是G市警局的沈源，你是王國強嗎？」李傑從懷裡掏出證件給眼前的男人看一眼並問道。
聽到是警局的人在家門口，王國強馬上精神了起來說道「是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傑說道「還記得昨天你與張瑞去飯店吃飯麼？下午的時候他被發現在按摩店死亡，現在需要找你調查下你和張瑞昨天的行動軌跡，還請配合。」
王國強聽到張瑞死了的消息，一臉震驚，此刻困意全無的說道「張瑞死了？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
蕭懷英說道「死因我們還要調查，現在需要你配合說一下你昨天與張瑞在一起的一些細節，越詳細越好。」
大概對王國強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盤問，最後已經想不到任何其他細節。李傑告知王國強近期不要離開G市，隨時都有可能找他，王國強也沒有抗拒，表現的十分配合。
回到車上的蕭懷英和李傑與另外三人互通了一下王國強的證詞，其中馮國安三人與蕭懷英、李傑一樣產生疑問。
其一，當天去飯店時，張瑞和王國強是喝了酒的，而且經王國強所說，每次張瑞去按摩店之前都會找王國強吃飯喝酒。這一點和張瑞妻子提供的信息有明顯的反差。
其二，喝完酒後，張瑞在監控消失的一段時間是去一家超市買巧克力，據王國強所說張瑞買巧克力是為了快點散掉酒氣。
蕭懷英覺得兩點都比較可疑，於是讓沈源跟自己去超市探查，剩下三人去被害人家裡探查。因為被害人家比較遠，所以車就交給馮國安使用，蕭懷英和沈源邊走邊打車去那個超市。
在這個剛下過雪的天氣，蕭懷英兩人走了5分鐘才打到車。沈源作為本地通為了方便跟司機交流自覺的坐到副駕駛位置，把兩手放到空調出氣口後說道「師傅，榮贏超市。」
計程車司機怕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下「榮贏超市？」
「對，榮譽的榮，贏錢的贏。」沈源又重複了一遍。
司機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頭轉過來看向沈源說道「我在這地方開了10來年的計程車，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超市，你是不是記錯了？」
蕭懷英聽著司機的話眉頭一皺，暗道一聲不好。
早晨收拾好剛要出門，蕭懷英就看到楚梓涵發消息說順路接她去警局，現在的她正在副駕駛哈欠連連的坐著。
聽到蕭懷英的調侃，楚梓涵沒有絲毫收斂還慢悠悠的伸個懶腰才說道「蕭哥，可憐可憐我吧，要是不搭你車，可就要遲到了，而且今天還要和二組一起討論案子，要是遲到了，丟的還不是你的臉嘛。」
蕭懷英扯了扯嘴角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的開車去往警局。又碰巧在路上碰到了李傑，於是也順路一起拉他。
到了警局之後蕭懷英先把楚梓涵攆下去了，趁著只有和李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問了下昨天讓他幫忙的事，順便交代了幾句後兩人就朝著警局內走去。
跟著李傑來到二組的辦公區，看到馮國安和沈源也已經到場，於是直接就在沈源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蕭懷英看了看屋內到場的人，發現桌子對面這排最末端的人也在看向自己，看著他頭髮花白的樣子，應該是之前馮國安所說的二組組長范老了，於是蕭懷英禮貌地向范老的打個招呼。
三五分鐘後屋內就坐滿了人，五組和二組的聯合案件分析就此開始。
「我們調取案發地周圍的監控，以及被害人昨天全天的行程。我們可以看到上午9點34分，被害人從家裡出門，9點57分到闔家飯店，11點03分與當天的接觸的第三人走出飯店，再之後的監控就只有被害人一人去往案發地貴閒按摩店，12點17分的時候店內監控顯示店員發現被害人死亡，之後就是距離案發地最近的馮國安達到現場，而據法醫提供的信息，死者死亡時間是11點40分，也就是說按摩師秦松第一次走出房間的時間被害人已經死亡。」二組的副組長張志光在屏幕前講著各個重要時間點「接下來是法醫給出具的被害人檢測報告，從被害人血液檢測出的酒精濃度，可以看出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原因是過量飲酒導致的心肌梗死。」
聽到張志光所說的法醫鑑定結果後，李傑疑惑的看了看我，小聲說道「蕭哥，好像不對啊，我昨天去死者家裡，被害人妻子跟我說死者在很多年前就不再喝酒了呀，這是不是？」
我伸手打斷了李傑，小聲說道「先聽聽他們怎麼說吧。」
在座位上的范老好像看到了李傑在跟蕭懷英說些什麼，開口講道「五組的組長有什麼看法麼，正好你是昨天才來警局，大家還不認識你，可以再介紹下自己。」
聽見范老的話屋內的人目光都向蕭懷英看過來，蕭懷英便起身開口說道「既然范老抬愛詢問我的意見，那我就淺談一下。在說之前我先簡短的介紹一下自己，本人來自A市，畢業於A市公安大學，來到我們警局之前在A市總局當了幾年小警員，等這件案子完結我再跟大家把酒言歡。」
「接下來言歸正傳，正如我們屏幕所看到的屍檢報告，死者血液中超標的酒精濃度導致了心肌梗死。在這裡我想補充一條線索希望能提供一些幫助，昨天在現場時，我和我的組員並沒有聽到秦松以及老闆說被害人是以醉酒後的狀態進入按摩店，其次我們現場勘察近距離接觸被害人時，並未發現被害人飲酒的特徵。至於其他想法，我目前還沒有，所以還請麻煩這位同事繼續講述。」
范老聽後點了點頭「很關鍵的一條線索，蔣勛記錄一下，志光接著講吧」
蕭懷英在聽到范老說記錄一下之後才發現二組的很多人都一直拿著筆在本上寫東西，一時間竟有些佩服二組的紀律性，決定以後也可以在自己組內試著這樣。
整個會議的後半部分就是由張志光講些被害人的家庭住址，人際關係以及一些其它的事，結束後，范老給五組和二組的人分別下達了調查任務。由於五組人比較少，就讓五組的人一起調查當天和被害人接觸的第三人，至於五組內個人的調配全權交由蕭懷英負責。
隨著范老一聲令下，屋內的眾人就都按分配去執行任務，蕭懷英也帶領組員出發。在經過范老時，突然喊住了蕭懷英，讓五組其他幾人先出發，隨後蕭懷英走到范老旁邊。
范老收拾著眼前的筆記，輕聲道「小伙子，這回有什麼想法了嗎？」
蕭懷英走上前幫忙，然後扶著范老起身，兩個人慢步朝著屋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按照整個時間線和按摩店老闆、店員提供的線索來看，說明被害人確實沒有喝酒，而是食用了與酒同作用的其他食物，我認為問題就是在飯店或者監控中未找到被害人行蹤的那部分時間。所以重點就是我們組負責調查的被害人當天接觸的第三人。」
范老沒有自顧自的說道「如果真是意外死亡呢。」
蕭懷英看范老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簡單告別後就跑去與五組的幾人匯合。
馮國安開著車按照張志光提供的地址去往王國強（被害人當天接觸的第三人）家裡。路上蕭懷英想著范老最後說的話「怎麼可能是意外死亡，那麼多人證明被害人沒有喝酒，為啥會突然誤食酒類的東西呢？」
就在蕭懷英思考著范老這麼說的原因時，汽車停了下來。
「蕭哥，王國強家到了。」馮國安的聲音傳入蕭懷英的耳朵。
蕭懷英不再思考，開門下車，讓其他人留在車裡，只帶李傑朝著王國強家走去。
李傑敲了好久的門才有一個人頭髮亂糟糟，一臉沒睡醒樣子的人開門。
「你好，我是G市警局的沈源，你是王國強嗎？」李傑從懷裡掏出證件給眼前的男人看一眼並問道。
聽到是警局的人在家門口，王國強馬上精神了起來說道「是我，請問有什麼事嗎？」
李傑說道「還記得昨天你與張瑞去飯店吃飯麼？下午的時候他被發現在按摩店死亡，現在需要找你調查下你和張瑞昨天的行動軌跡，還請配合。」
王國強聽到張瑞死了的消息，一臉震驚，此刻困意全無的說道「張瑞死了？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
蕭懷英說道「死因我們還要調查，現在需要你配合說一下你昨天與張瑞在一起的一些細節，越詳細越好。」
大概對王國強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盤問，最後已經想不到任何其他細節。李傑告知王國強近期不要離開G市，隨時都有可能找他，王國強也沒有抗拒，表現的十分配合。
回到車上的蕭懷英和李傑與另外三人互通了一下王國強的證詞，其中馮國安三人與蕭懷英、李傑一樣產生疑問。
其一，當天去飯店時，張瑞和王國強是喝了酒的，而且經王國強所說，每次張瑞去按摩店之前都會找王國強吃飯喝酒。這一點和張瑞妻子提供的信息有明顯的反差。
其二，喝完酒後，張瑞在監控消失的一段時間是去一家超市買巧克力，據王國強所說張瑞買巧克力是為了快點散掉酒氣。
蕭懷英覺得兩點都比較可疑，於是讓沈源跟自己去超市探查，剩下三人去被害人家裡探查。因為被害人家比較遠，所以車就交給馮國安使用，蕭懷英和沈源邊走邊打車去那個超市。
在這個剛下過雪的天氣，蕭懷英兩人走了5分鐘才打到車。沈源作為本地通為了方便跟司機交流自覺的坐到副駕駛位置，把兩手放到空調出氣口後說道「師傅，榮贏超市。」
計程車司機怕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下「榮贏超市？」
「對，榮譽的榮，贏錢的贏。」沈源又重複了一遍。
司機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頭轉過來看向沈源說道「我在這地方開了10來年的計程車，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超市，你是不是記錯了？」
蕭懷英聽著司機的話眉頭一皺，暗道一聲不好。